一双手掌隔着纱帐翻来覆去诊断, 靠太师椅里隔着叠叠纱帐,听着翻来覆去耳朵生茧的旧话。 熹微的憧憬在御医徐徐出口的字字句句里逐渐熄灭,我闭了闭眼睛,有些疲倦。 ...... ...... 趴在廊檐下矮桌,一杯杯喝着闷酒, 朗月高悬,凉凉月色透过稀疏树影撒下银辉落在我半边身上,将一抹孤影拖得好长好长,直至与廊檐墙角里的暗色融为一体。 一炉锦,半炉灰,将死未死将灭未灭时候最难捱。 可是软着骨头伏在案上,任夜风拂过耳边发丝,凉凉的,很舒服,又好像一切都还没有那样糟糕。 醉意朦胧趴在桌上,我浑浑沌沌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诸天万物,满天神佛,都在耍我。 醉意迷离间,有人站在廊檐下伸手拿走我指尖酒盏。 我脑袋埋在臂弯里蹭了蹭,闭着眼睛含糊不清的低喃,“我不能写字了......我的手不能写字了,傅锦......” 出口的喃喃低语里蕴着酒气,我眯着眼睛醉得一塌糊涂。 依稀感到身体一沉,被人捞着腰凌空抱了起来。 穿行在夜色凉凉的庭院里,从我腰间缀下的腰带与他袍角随着夜风交织在一起,仿佛暗夜里迎着月光破茧重生的蝶。 侧头将被酒意熏红的脸靠进傅锦胸膛。 我迷迷糊糊阖着眼眸任他抱着我穿过暗夜游廊、穿过稀疏树影、穿过寂静庭院、从书房廊檐下的小酒桌一直走到卧房内侧。 · 凉凉的湿锦帕在我脸上擦过,很不舒服,我蹙眉挣了挣侧头躲过。 那锦帕离开脸侧,放水里摆了摆拧掉水分,又被傅锦拿在手里抚开我指尖细细擦拭。 我撑了撑睫毛,可脑袋里晕乎乎的没有撑开,干脆沉沉睡去半梦半醒任他动作。 梦里感觉有人捧着我手掌沿着狰狞伤痕擦拭了许久,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第25章 25 次日酒醒,傅锦站在窗前帮我束发,我有点困敛着眸窝椅子里打盹儿。 傅锦似乎很喜欢把玩头发,修长指尖插进发根里轻轻揉捻两下,然后五指分开翻手向上像梳子般勾着头发拉开手腕梳下去,莫名的有些舒服。 束发的长簪被换成了冠,孤伶伶的放在铜镜前,细细长长,格外孤寂。 我掀起眼皮看了眼,侧头扯着头发,开口,“不要冠。” 傅锦拽着发根将脑袋掰回去,“你现在用不了发簪。” 我掀眸透过铜镜瞥他一眼,又垂下睫毛去望着那细细长长的发簪,猜想,他可能是怕我忍不住抓着发簪把手掌扎透吧。想完又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只不过是暂时不能写好字而已,我还不至于发疯。 丫鬟拿进来的金冠有些奢华,拳头大小,前端一只九尾凤鸟绕树衔珠,尾端三根凤翎高高扬起,悬在脑后坠着长长三串珠玉流苏。衬在浓墨乌漆的黑发间,有些奢靡风流的神仙韵味。 傅锦大概是嫌那些坠在脑后的珠玉繁琐,伸手全给摘了,徒留一方金冠裹着发丝。风流奢靡淡去,仅余几分华贵。 这样精致的金冠傅锦竟然舍得拿出来给我戴,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可我晃了晃脑袋,半梦半醒间只嫌弃它沉重。 像扣在鸟雀脚腕的金环,扣在脚上,锁在笼里,堆金送银披缎镶玉只是因为它属于他而已。 一只养在笼里闲来发慌逗着玩的小玩意儿,也配说爱? 可笑。 “在想什么?” 傅锦站在身后缠着我几缕长发,勾在清骨修长的指间垂眸把玩。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像调情,我眯着眼睛遮去眸底的情绪暗想,将笼中雀鸟儿盛装打扮接下来要干什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何必惺惺作态故弄玄虚。 傅锦俯身下来吻落到我唇间,弯腰按着肩膀贴着唇齿细细描摹。 我仰头闭上眼睛,交叠的影子落在桌案上,像两个情投意合的恋人缠绵相拥爱意绵长。 那箍紧的金冠没戴多久终是松散了下来,漆黑长发散了满背,我靠在傅锦怀里任他将我从窗前肏到桌上。在镜花水月里挟裹着爱欲不断沉沦,缠绵贪欢。 “江年......” 傅锦俯身下来耳鬓厮磨,我不喜欢听他在床上叫我名字,将湿透的鬓角坻在他肩窝衣襟绣线暗纹处蹭了蹭,陷在蒸腾情欲里敛着迷蒙眼睛皱眉催促,“快点......呃——!!”话音未落,便被撞断在了喉咙里! 嵌在身体里的硬物骤然胀大几分,傅锦捉着腰侧耻骨挺身朝更深处猛得撞进去,顶得我眸眼撑裂猛地攥紧他衣襟,破碎尾音直接咬碎吞进了肚子里!! “呜嗯......” 傅锦俯身咬着半裸肩头用牙尖嗑着皮肉含吮噬吸...... 肩头衣服没有除尽,他便伸手从滑落胸前的交叠领口处探进去,修长指骨摁着温热胸膛将层层叠叠衣料向两边剥开,双手穿过胳膊撑到腋下将我瘫软滑落的身子托到桌上,摁着腰身一下下缓慢而又狠厉地撞到最深处。 “呃...嗯哈......” 我侧头咬紧嘴唇将破碎呻吟咽下,可粗重喘息却被撞的凌乱不堪,漆黑长发压在身下被汗浸湿黏在肩膀上随着撞击腻黏沾连,余下大把漆长黑发顺着桌边滑下,随着交脔撞击悬在空中不断轻晃......像摇曳在情欲里的游鱼,清纯而又淫靡。 沉浮在狰狞情欲里,我撑了撑汗湿睫毛掀开眼皮,眼前却只有一片氤氲水汽...... “江年,看我......” 耳边有清泠声音隔着混沌情欲传来,我撑着迷离的意识抬眸去看,然后听到一声低沉轻笑。 有人隔着眼前氤氲水汽俯身下来,将头坻在我汗湿肩窝里低低的笑,“原来,你眼睛里也会有我啊......” ---- 最近这段感觉都是,疯不够疯,丧又不够丧 但还是想在那啥前留点温情回忆,所以就这么温吞几章吧(你们爱吃刀子雨我知道🎏✨✨ (一定会有的!我保证!(超大声——
第26章 26 我扭头想要伸手推开他,可两条胳膊却软得厉害。 闭着眼睛缩他怀里喘息着缓了缓,我咬了下牙撑起身子将他推坐在身后太师椅上,起身撑着他肩膀提腰跨坐了上去! 身体被狰狞硬物重新填满的时候,我满头湿濡伏在傅锦肩头浑身失力瘫软。 世间欢愉千种万种,唯有情欲最难熬。 身体里仿佛被燃起了一把火,从腹内就着血肉骨骼噼里啪啦烧了个漫天盖地,耳边尽是嗡嗡低鸣伴着烈火干柴被烧透灰烬纷飞的声音。 我浑身软烫靠在傅锦肩头昏昏乱想,我大概是喜欢被他折辱交脔的,喜欢他带来的疼痛,喜欢他带来的快感。烈焰燃烧的蒸腾欲火会将整个身心烧空,从头发丝到心肺脾脏,一切的一切都被强硬拽进欲望洪流里,随着交脔颠簸 随着情欲靡烂。像发情的淫兽,将一切交给淫靡缠脔就好。 我喜欢这种浑浑沌沌的感觉,什么都不用管,也什么都不用想,肆意在情欲里沉沦就好...... 傅锦捏着腰催促般顶弄了下,我敛着软烫眼尾扭头去与他亲吻,舌尖缠着舌尖,来不及吞咽的透明津液从唇逢相贴处溢滑下来,拉出一条细长银线,凉凉的,格外淫靡。 傅锦单手握着腰侧将我紧紧箍在怀里,另一只手虎口卡在下颌角,修长指骨如铜凿铁铸掐着牙根处逼我张开唇逢,然后欠身悠悠然张嘴舔过唇舌喉腔吃进去。 不紧不慢的,分外磨人。 “唔......!”我撑开被情欲熏红的眉梢眼角,拧眉扭头挣了挣,却被勾着腰掐紧下颌强行压制。傅锦下身嵌在我身体里却不急着动,只是掐着下颌将唇瓣、舌根、牙齿、喉腔彻彻底底吃了个干净...... 我意识迷离陷在情欲里挣扎,浑身湿透没了力气,可他又不肯给我一个痛快,只能软着身子垂头靠在傅锦掌心里难受呜咽。 傅锦咬着沾染水光的唇角,一路啃噬下去。 我仰起头急促喘息,细细密密的湿吻落在脖颈,像催情的毒药渗透皮肤传至心底,神智被欲火烧透我伏在傅锦肩头,呜呜咽咽的,像低泣又像求欢。 “横眉冷对是你,讨好求欢也是你,”傅锦吻着裸露肩头,低低的笑,“江年,你想要我怎么做?” “呜...啊——!!” 一双手腕被他攥紧单掌反剪禁锢在身后,扯得我肩胛骨猛地刺疼,忍不住挺身止不住喘息。 傅锦低头埋在胸前含着乳肉吞嚼,双掌如铜浇铁铸般分别牢牢箍在腕骨及腰侧处,身下却柳下惠般一动也不肯动。 我只能崩溃徒劳的感受着那硬物在体内不断缓缓胀大,如烧烫的硬铁劈开缠绵软肉镶嵌在湿软肠穴里,青筋盘虬,震震跳动,染着氤氲情欲震震砸进我心底里...... 趴在傅锦肩头我眼前一片水雾迷朦。 咬了口舌尖,含着极淡血腥吐出滚烫热息,敛眸嗤笑,“你行不行啊,不行换狗来......” 傅锦含着乳肉狠狠咬了口,捞起我抱怀里转身就着相连的姿势走到窗边,压在满窗葱郁翠色里狠狠操了进去! “啊——!!” 傅锦扣着脚腕大开大合肏进去,我闭着眼睛满头汗涔涔,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 傅锦主场开始前,江年:行不行?不行换狗来! 傅锦主场开始后,江年:......(晕菜了 🚦💫滴—— 学生卡
第27章 27 满窗烟色翠墙柳,傅锦俯身亲着汗湿洇红眼尾射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意识迷离听不到身旁的声音了。 意乱情迷里,傅锦似乎低唤了声我名字,抬手拨了拨松掉的金冠然后指尖从漆黑发间滑过,停留在软烫眼尾处拨弄着湿黏成结的睫毛,沉眸流连,细细描摹。 湿哒哒的淫靡体液从身下嵌连处顺着腿根滑下,露在空气里有些湿凉寒意,我忍不住埋头靠进傅锦臂弯里收并腿根瑟缩了下。 傅锦抚过额边湿濡鬓发,声音里含着蛊惑跟些许凉意,“江年,还想换谁肏你?” 我陷在浑身发颤的快感余韵里,攥紧衣襟埋头窝他臂弯里缓神没有说话。 傅锦低笑了声,温柔抚摸着鬓角额发自行猜测下去,“院中侍卫、街边路人、还是...你梦里也低唤的周逾期?” ......周逾期。 周逾期是谁...? 我窝在傅锦臂弯蹭了蹭汗湿额角,忽而想起小时候跟周逾期坐在窗边听夫子念书的场景。抖了抖眼睫毛,我想起来了,那坐在我身旁笑着递了块墨条过来的濯濯少年就是周逾期...... 清俊如玉,笑意淡然。 我想起江家落难时他托狱卒稍进来的小纸条,想起他孤身入侯府的冷傲背影,想起如竹如鹤的瘦挺墨字,想起雅致隽秀的六骨稠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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