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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河谣

时间:2023-08-23 21:00:09  状态:完结  作者:不着蔡谱

  廿五此时一身寻常人家女儿的打扮,挎了个菜篮子,在有福粮店旁的菜摊子上挑拣着。

  她十七八的年岁,模样生得清丽可人,一笑起来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麻布衣也掩不住耀目的少女风韵。

  挑了没一会儿,廿五正笑着跟老板娘讨价还价,路边熙攘的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衣着华锦的公子哥,脸上生了颗大黑痣,模样既可笑又猥琐,正是乔装过的廿一。

  廿一一把拉住少女的胳膊,恶狠狠地凑上去骂道:“好你个小娘皮,敢耍小爷?真以为爷寻不到你了不成!”

  廿五瞬间花容失色,菜篮子掉到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物什。廿一模样骇人,她吓得直往菜摊老板娘身后躲。

  老板娘怕惹上事,拉住廿五不让她再往里跑,急道:“怎么了这是?姑娘你跑什么啊?”

  廿五一副又惊又怕的模样,泫然欲泣:“这人是富商王家的三公子,总是跟踪我还动手动脚的……”,说着,她像是无处可逃般一头冲进了身后的有福粮店。

  廿一哈哈大笑着跟了上去,一脚踢翻了粮店门口晒着的谷物,五谷杂粮瞬间撒了一地。

  粮店的小伙计一看急了,冲上来想拦,可廿一生得人高马大又恶模恶样,小伙计一时间又有些退缩。

  廿五冲上去拉住小伙计的袖子,哭道:“大哥,您帮帮我,帮帮我!求您了!”

  这时一个男人猛地从柜台后面冲了出来,狠推了廿五一把,“去去去,不买东西别进我这店!”

  廿五狼狈地跌坐在地,拉着旁边的米袋子想站起来,谁知一个不小心,竟然将米袋子给拉倒了,白花花的大米滚的到处都是。

  廿一冲上去拽她,嘴中还骂道:“早点从了爷不得了!非得逼爷动手?臭娘们!”

  廿五哭着挣扎,两人撕扯间又扯散了不少粮食袋子。

  有福粮店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蓦然人群中传出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此时也有耿直的庄稼汉子看不下去了,“就是,有钱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人群哗然,纷纷指责廿一的不是。

  廿一看着众人议论纷纷,瞬间蔫了,讪讪地松开了拉着廿五的手。

  最开始的那个声音又道:“你还糟蹋了人家老板那么多粮食,怎么着也得赔偿老板的损失吧?”

  有福粮店的老板小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发现大伙都向着他,而那个什么富商公子也是一副草包样子,当即开口:“公子,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小本买卖不容易,您多少得赔点,不然就只能叫官老爷来评评理了。”

  廿一好似很怕报官般,踌躇了一下,嗫嚅着问:“赔…赔多少啊?”

  老板笑眯眯道:“您看我这光精米就撒了五袋,其他的五谷杂粮多少都被破坏了,少说…也得五百两银子吧。”

  人群又是一阵哗然,这有福粮店的老板摆明了就是敲诈嘛!

  廿一却好似没了主意般,手足无措,“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

  老板皱了皱眉,好似在端详廿一到底是不是个有钱的主儿。

  廿一却紧张得连声说道:“要不您随我去府上拿吧,您千万别声张,别让我父亲知……”,他猛地噤了声,好似说漏了嘴般。

  有福粮店的老板心里偷着乐开了花,感情这公子哥是偷跑出来偷腥的,今天肯定能讹到一大笔银子!

  于是他装作为难的样子,又吊了廿一半天,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廿一也顾不上地上狼狈的廿五了,匆匆带着粮店老板回府取银子了。

  见事情结束了,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廿五不经意地抬头扫了一眼,看到了混迹于人群中的一个身影。

  正是徐烨焾。

  廿五此刻眼中充满了讶异和敬佩,她确实没想到,徐烨焾能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就将此事完美的解决掉。


第17章 可愿为我徒

  廿一带着有福粮店的老板走出去一条街,经过一条小巷子时,老板突然被一片阴影笼住,他警觉地抬头看去,却已经晚了。

  徐烨焾猛地从墙头跳下来一掌劈晕了他,像潜伏在阴影中的猎豹一样,无声无息却一击致命。

  廿一在一旁垂首而立,身上全无刚才那股子嚣张又草包的劲儿,换了个人似的。徐烨焾冲他点点头,“演得很不错,多谢你们了。”

  廿一这才由衷地赞了一句:“是二公子的法子好。”

  这次任务最难的地方就在于,如何在众人觉得合理且不会阻拦的情况下将老板带走。廿一只想到了偷袭或者是假装抢劫这种笨法子,可徐烨焾却做到了让老板毫无防备地自愿落入圈套。

  从计划中的每一句该说什么,粮店老板和围观众人的反应,徐烨焾全部猜中,毫无差错。尤其是他混在人群中喊的那两句话,更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计划看起来简单,但不可控因素太多,廿一在计划开始前着实担忧。

  他其实比廿五还要小几岁,但加入旌河卫的时间较早,此刻心里佩服极了,可严苛的训练让他表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的声色。

  廿一和廿五都还只是旌河卫预备队的成员,因为只有被送去郦国执行过任务,那才能算是成为一名真正的旌河卫。

  三人会合后,一起拖着有福粮店的老板回了梅府,时间才刚刚过去一半。

  徐镇端看到儿子安全归来,“腾”地站了起来,好似有些激动。他转头看看淡定的梅无痕,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复又坐下端起茶呷了一口。

  廿一和廿五将人押去了后院,这才又返回来,毫不避讳徐烨焾,当面向梅无痕报告起了这次的行动。

  “……最终老板毫无戒备地跟着在下走了。途径汜水巷时,二公子从墙头跳下突袭,一掌劈晕了那名郦国细作。”,廿一一板一眼地报告完了事情的经过,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饶是这样,还是把徐镇端听得惊起了一身冷汗。

  单说徐烨焾最后那一掌,老板能够察觉说明对方也是个习武之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证对方无法反抗甚至来不及自尽,足以见得徐烨焾藏身之术的精巧。

  梅无痕在院中踱步,嘴角一分一分扬起了微笑,深深地长叹口气,“二公子,你很好。”,不待徐烨焾回应,他又道:“二公子可愿做我的徒弟?”

  徐镇端“噗”地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这事儿梅无痕可没跟他商量过!

  谁知徐烨焾毫不犹豫地跪到了地上,连磕三个响头,直直看向梅无痕,平静道:“徒儿见过师父。”

  梅无痕嘴角的笑终于真诚了几分,好似谪仙落凡俗间。他扶起徐烨焾,拍了拍呆滞的徐镇端,总有种自己抢了人家儿子的负罪感,于是安慰道:“安远将军放心,在下保证,只教二公子本事,不会让他变成在下这般冷心冷肺之人。”

  徐镇端这才回过神来,想骂却又不好拂了梅无痕的脸面。况且徐烨焾已经磕头拜师,徐镇端向来是个极守规矩之人,断不会行反悔之事。

  只是事到如今,他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二儿子了。拜梅无痕为师,究竟是好是坏,徐镇端也说不清楚,只得就这样默许下了。

  但徐烨焾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他要快速成长,要拼命地向上爬,诺言化作了执念,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拜了师。

  梅无痕站在深冬枯槁的树枝下,缓缓颠着折扇,眉眼含笑,“徒儿放心,你想要的一切,为师都会教你怎么得到。”

  枝头的积雪抖落,印出一地霜洇水痕。

  身为旌河卫的大统领,唯一被世人所熟知的旌河卫,梅无痕知道很多很多事情。

  比如徐烨焾的暗卫,比如江初好的陷阱。

  但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小得他都不会多看一眼,毕竟光是对付郦国就已经够他头疼的了。

  直到徐烨焾站在他面前,沉默着,就像藏起利爪的猛兽。

  梅无痕第一次感觉遇到了同类人。

  他很看好这个少年,而徐烨焾也果然没让他失望。

  收徒只是一念之间的事,真要说起来,每个旌河卫都可以说是梅无痕的徒弟。

  不过徐烨焾不一样,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场,玄而无名,但梅无痕能感受到。

  这是一把待打磨的利刃。

  刀锋出鞘之时,狼烟起万骨枯,烽火逐日蚀。


第18章 谁的下马威

  江初好掀开马车的布帘,深吸了一口郦国冬季寒冽的空气,抬眼望向了前方的城池。

  城墙伟岸且粗犷,用巨石砌成,两扇巨木磨制成的城门厚重地屹立着。驶过护城河,仰头便是郦国君主凤邢亲手所题的字——岳麓山城,正是郦国的首府岳城。

  江初好轻轻叹了口气,招手唤来了陪护他的刘侍卫,轻声道:“小刘啊,叫你做的事可办好了?”

  刘侍卫从江初好呱呱落地时便跟着他了,此时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声音放得极轻:“殿下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江初好闻言眯了眯眼睛,放下了车帘。

  很快,车队就驶到了城门盘查的士兵跟前,郦国的使者上前交谈了几句,复又折返回来,小心翼翼地对着江初好的马车道:“江公子,护城侍卫说您带的随从太多了,不能全部跟着进城……”

  江初好的声音从马车里懒懒地传了出来,“爷可是南国唯一的皇子,怎么?做了质子便不值钱了?”

  使者打了个哆嗦,他在南国时没少被江诺恐吓,本不想再招惹这位质子殿下,奈何护城的将领明显得到了指示,想要刁难江初好一番。

  使者畏畏缩缩地回头瞅了一眼,那护城将领冷哼一声,走上前生硬地说道:“这是郦国的规矩,如今江公子身在郦国,还是识些时务的好。”

  江初好还是坐在马车中没下来,只是从车窗中悠悠伸出了一只手,指向城中某个方向,“咦,那边是怎么了?”

  使者和护城将领纷纷回头看去,只见江初好所指之处缓缓升起了一股黑烟。

  “吏部尚书的府邸好像着火了呢。”,江初好语气平淡坦然,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般。

  护城将领脸色骤变,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脏话,低声道:“又是那该死的旌河卫!”

  一时间四周望向江初好的目光均是又怒又怕。

  过了一会儿,一名小太监气喘吁吁地骑马赶了过来,对着江初好的马车鞠躬道:“江公子,皇上命奴才前来接您入城。”

  江初好在马车内无声冷笑了下,慵懒应道:“那就劳烦公公了。”

  前往皇宫的路上,刘侍卫又凑过来与江初好密语:“殿下,如此行事真的没问题吗?”,语气中满是担忧。

  “要叫公子,不能再叫殿下了,记住了?”,江初好先是说了句不相干的,顿了顿又道:“郦国向来欺软怕硬,我越是嚣张,他们便越摸不清我的底牌。他们恨我却又忌惮我,可只会觉得我是个孩子,必定是父王留了后手所以我才会如此跋扈,便不会轻易加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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