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手心的湿热,心道,这些日子他还是尽量避开长孙玄吧,免得又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当晚,方正清在书房批阅公文时,薄纱窗柩后,一道修长的剪影闪过。 下一瞬,门“吱吖”一声被人推开。 方正清望着一轮明月站了起来,纵是夏日,但他身子骨弱,还是抬手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长孙玄站在门口,眼睛充。血,唇色略苍白,下颌紧绷着,状态显然不好。 方正清朝他笑了笑,“王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长孙玄回头将门合上,步至方正清身前,冰凉的手捧住方正清的脸,冷得方正清一个颤栗。 他湛黑的眸子甚至比黑夜还要深邃三分,让方正清有种被他看透了的错觉。 “你……到底是谁?”长孙玄的声音又哑又沙,苍凉得让人想落泪。 方正清用捂暖的手抚上长孙玄的手,有点哭笑不得,还是回他:“我是方正清呀。” 长孙玄又凝了他半晌,忽而闭上眼睛,长睫颤了颤,再睁开眼时,他放开了手。 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实为怪异,方正清想了想,将自己的外袍脱下,试图给长孙玄披上。 但长孙玄实在高他一大截,他踮脚才能够到。 “唔……”方正清还没来得及披上,就被长孙玄突然揽住,他手中的衣袍掉落脚下。 长孙玄的唇擦着他的耳垂,压低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阿清,你唱首曲儿给本王听吧……” 方正清耳尖红了,恼道:“我哪会唱曲儿呀!” “可本王想听。” “你……”方正清修理人的话说不出口,方正清觉得,长孙玄比长孙霖还要会撒娇。 他清了清嗓子,小声唱着:“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零在外头……” 这是一首人尽皆知的儿歌,是方正清幼时的他的母亲哄他歌。 但方正清的声音清冽如泉,笨拙却无比认真,温煦动人。 长孙玄抱着他,听着听着就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通过肉体传至方正清身上。 方正清的耳尖彻底染红,不完全是因为长孙玄嘲笑他的小曲儿,还因为……长孙玄身下那处已经精神地戳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脸上一热,用力将人推开了。 “我就说我不会唱……” 方正清眼神闪躲,他就没见过比长孙玄更会耍流氓的人! 他怎么又硬了。 长孙玄眼里的冰已尽数融化,他抬手拂过方正清的眼,又拂过他的唇,声音醉人,“你唱得很好,好到,本王只想吻你。” 方正清还没顺好长孙玄的逻辑,就被吻住了。 长孙玄的舌头探进去,绕着他的唇舔了几下,方正清伸出舌头回舔了一下,早上在宫门口下定决心要远离长孙玄的话早已抛至九霄之外。 方正清只是这么一回应,长孙玄的唇边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温柔得紧。 长孙玄扣住了方正清的腰,轻咬一口他的舌尖,听得怀中人不满的轻哼后,愣了一下,然后与他唇齿交缠,再无嫌隙。 方正清只觉得长孙玄的身体逐渐发热,不再冰冷。他的体内也腾起一阵热浪,晕晕乎乎,直到感觉眼角湿热。 两人轻易撩起了彼此体内的火苗,这才觉出夏日的温度。 长孙玄撤开一步,琐碎的吻落在他的眼角,尔后不停地舔过他那处的泪痣。 方正清也隐约察觉了,长孙玄对自己眼角的泪痣有所偏好,总是呵护备至,怎么吻都不腻。 长孙玄的呼吸紊乱不已,身下的欲望已是忍无可忍,比身体的欲望更高涨的,是他胸中无法发泄的另一番情感。 长孙玄的气息暧昧地扑在方正清的颊边耳间,手置于他的腰带上,扯到一半,堪堪停住。 “阿清,本王想要你……” 上架感言 生就迟钝文思竭,唯恐泛泛不留人。 文火读者众纭纷,文淡吾亦修吾身。 最是感怀旧人恩,一路同行情笃甚。 亦有新人似春笋,此番情谊印心痕。 唏嘘种种难尽述,山高水长愿有期。 若问后续为哪般,长孙正清情难忍。 向安未央轮登台,不负众望意相投。 …… 酸诗一首,见笑见笑,想来大家看标题就知道这本书要上架了,会从35章开始入v,看过的可以不用重复购买了。 另外,这本书真的不长,我估摸着大家花几块钱就能看完了,真的希望大家能陪他们走到最后。 掌声欢迎我们虐狗的主角,他们是: 长孙玄(腹黑宠溺王爷攻)X方正清(弯不自知丞相受) 向余笙(深情霸道攻)X慕容安(清冷自持受) 杜央(迷弟忠犬攻)X南宫未(戏精炸毛受) …… 每一对都不会落下,每一对都甜到忧伤~ 在此,还是要感谢一直投推票,吐槽和留言,以及收藏的每一个人。纵然之后会有人因为收费取消收藏,但还是谢谢你们陪伴至今! 国际惯例,上架后会多更,文后见~ 第44章 本王只有你一人 对于男女欢爱之事,方正清一向缺一根筋,他做过最出格的事,也只是一瞥而过青楼的春宫本子。 他从未想过,他的初吻会给一个男子。 但自从同长孙玄有了第一次后,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也显得顺理成章…… 凡事皆是有缘由的,但他二人默契地没说过任何心悦对方的话。 就像此刻,方正清头脑发懵,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长孙玄就像干旱时节的及时雨,渗进方正清平凡的人生,他只能从善如流。 一想到七日后,他或许就要定亲了,届时,他二人将会彻底无瓜葛,那么今夜,又何不恣意纵情一次? “阿清……” 长孙玄的声音惊醒了沉默着的方正清,方正清甚至能听到他嗓音里夹杂的隐忍情欲,熏得他口干舌燥。 方正清于无言寂静中抱紧了长孙玄,他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他问:“会痛吗?” 长孙玄心底软成一片,他低头吻在方正清的眼帘上,声音似醉人的陈酒,“乖乖的,本王不舍得你疼。” 长孙玄终于拥他入怀,拍着他背脊的轻柔双手不易察觉地抖了抖。 隔着经年时光,胡杨树下,尸骸堆上,那个眉目陌生的少年被他临摹描绘了无数遍,而今终于有了清晰的五官。 长孙玄胸中沸腾的血液压了又抑,只恨不得将方正清揉入骨血,但他的动作却缱绻温存。 他骨节分明的手解开方正清的腰带,动作顿了一下,对上方正清的视线,“你还有机会拒绝……” 方正清觉得长孙玄肃穆的眸低,藏着某种翻涌的情绪。 方正清杏眼弯成月牙形状,调笑道:“若王爷不想当上面的,我也不介意……” 长孙玄眸色黯淡,堵住他的话,他慢条斯理地解开方正清的衣袍,惩罚性地在他唇中咬了一下,两指捏了一把他纤瘦的腰肢,“就你这小腰板,还想在上面……” 方正清不甘示弱地扒拉下长孙玄的外袍,顺带摸了一把他鼓起的结实胸肌,满脸通红,却硬要嘴上逞强,装出老手模样:“我听说,很多参军的人,都中看不中用。” 别人家的是不是中看不中用他不了解,但方正清很快就知道,长孙玄绝对是中看又中用。 长孙玄眉头一挑,把人往书桌旁的榻上拖,两人至榻边时,已是赤城相待。 烛火微动,方正清扫过长孙玄两胯间,杏眸一闪,喉头哽咽,求饶般地抬头看长孙玄,不确定道:“真的不疼吗?” 长孙玄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荡,实际他心中也没数,前几日他找南宫未索要润滑之物时,南宫未暧昧道:“人间极乐的滋味,好好品品吧你。” 长孙玄露出弯眸而笑,柔声道:“本王轻点……” 殊不知,南宫未也只是个纸上谈兵的,他也还是个没开过荤的…… …… 长孙玄耐下心来,一一舔吻过他的耳垂,细碎的吻蔓延而下。 方正清抬手遮住双眸,身子染成了粉嫩的颜色。 长孙玄心生爱怜,安慰他,“乖……” 方正清羞恼地撑起上半身,用白嫩至透明的脚去蹬长孙玄,“你别……太过分!” 长孙玄轻松捏住他的脚,低头啄了一下,道:“待会儿,还有更过分的……” 说着,长孙玄从怀中掏出一罐瓷瓶来,瓷瓶中的物什隐隐生香。 方正清眯着眼瞧他,“你竟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长孙玄听出他话语间的酸味,伏在他身上低笑出声,然后肃声道:“从始至终,本王只有你一个人。” 跋涉过千山万水后,他终于在今日拥抱到方正清。 …… 更漏迢迢,虽无红烛,烛泪亦是滴了一整夜。 长孙玄又梦见了五年前的今日,他精疲力竭,把洛城中感染瘟疫的最后一人拉到乱葬岗。 天空蒙上了一层灰色,他渐渐失了聪,口不能言,折磨着他的不止是肉体的痛苦。 他被成千上万的尸体包围了,他原以为他永远不能走出尸堆,走不出这人间地狱。 正在这时,炫目阳光下,出现了个白衣少年。 少年眉目清俊,冰肌玉肤,脸上甚至挂着一丝笑意,他不仅不怕他,甚至冲他伸出了一只手。 那一刻,长孙玄知道,少年是他的光。 第45章 告婚假吧 翌日清晨,方正清破天荒地没能起得来,他腰间盖着一床薄衾,眼中雾蒙蒙的水汽还没褪尽,腰间的痕迹从脖颈处延伸至大腿间,无一处幸免于难。 长孙玄已经穿戴整齐,正立在榻边凝着他。 “本王替你揉揉。”长孙玄隔着被衾揉搓他酸涩难忍的腰肢。 方正清将头埋进枕间,声音闷闷的,“我都说了,让你轻一点……” 长孙玄眉眼间尽显春风得意,回味似的舔了舔下唇,“对不起。” 毫无诚意可言,“都怪阿清你太甜了。” 方正清埋在枕间的头露出的耳朵悄然红了。 “今日,你别去上早朝了。” 方正清强撑着手坐起来,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告病假。” 长孙玄皱眉道:“那就告新婚假……” 方正清:“……” 最后,方正清还是拖着疲倦不堪,饱受折磨的身子去上朝了。 只不过,上朝前,方正清又被长孙玄压着涂了半天的药,对二人来说,又是身心俱疲之事。 朝会时,长孙玄一双眼时不时就去瞟方正清,只要一有官员的话唠叨,他冷峻的眼刀子就扫过去了。 看得位上的长孙霖是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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