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清闷闷地松开了口,腿间的欲望彻底起来了,“那你答应不再动手动脚……” 长孙玄不置可否地挑起眉尾,他放开怀中之人,撤开一步。 方正清扶着桌角喘气,心悸难平,他怔愣着低头扫了眼,发丝掩住了他半张脸,他难堪地咬住了下唇。 这般诱惑的样子勾得长孙玄火热,他上前一步,将人拦腰抱起,一手推开了桌上的奏折,奏折簌簌而落,尽数散开。 方正清惊呼间被长孙玄压在书桌上。 “长孙玄!”方正清也不叫他王爷了,干脆直接唤他的名字,他咬牙切齿道:“你别太过分了!” …… 方正清震惊不已,话连不成句,“你,你干嘛这样……” 长孙玄不回答他。 方正清在模糊的视线中望见长孙玄逐渐逼近的脸,最终,他在方正清的唇角落了个吻。 长孙玄俯身在意识恍惚的方正清耳边无赖道:“本王不动手动脚……” 他动的……是嘴。 方正清瞪着一双杏目,瑟缩不已。 长孙玄怕他着凉,把人拉起,紧紧搂在怀中。 “舒服吗?”长孙玄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没多少肉,只戳到了硬邦邦的骨头。 方正清嗫嚅着唇,说不出话。 长孙玄撩开袍子,牵过方正清的手,唇角泛着丝丝笑意,“本王倒不介意你动手动脚。” 方正清倚着他的肩,开始默念清心咒……算了,就当礼尚往来。 “丞相大人,你知道吗?”长孙玄的气息有些不稳,“几月前,本王并非故意对你不理不睬,而是因为你一说话,本王就想……” “你别说了!”方正清斜了他一眼。 或许是因为长孙玄人前都是披着皇亲贵胄的壳子,总以优雅矜贵示人。 方正清这时才意识到,长孙玄骨子里存着极恶劣的成分,他不是圈养的宠物,他根本就是一匹恶狼。 被咬住咽喉的猎物只能苟延残喘,拜服于甜言蜜语伪装的尖牙利爪之下。 第38章 本王病了 书桌旁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的奏折,风吹干了方正清苍劲有力的墨迹。 此时,方正清双腿腾空着坐在书桌上,被长孙玄抱在怀里来回揉搓。 “这些都是明早要交到皇上手中的……” 方正清的大腿处感受到一根硬物戳弄,他的话戛然而止,沉默半晌后,他沉着放纵后略微沙哑的嗓子,难为道:“你怎么又……” 长孙玄湛黑的眸子闪了一下,理所当然道:“本王刚才就说了,你一开口,本王就会……这样。” 方正清喉头一哽,眼神变得奇怪,“你不会是有什么怪病吧?” 哪有人刚释放过,就又硬了。 想到这,方正清只觉得自己为长孙玄舒缓过的手正在发烫,实在是,不成体统。 长孙玄的大掌在他后背揉搓够了,胯间挺动一下,蹭过他释放过后的疲软,“本王确实得了病。” 他顿了一下,悦耳的低吟上扬,吹出的热气灌进方正清耳朵深处,“你就是本王的药。” 方正清脸一热,手掌伸到长孙玄作乱的嘴边,将人推开,长孙玄顺势在他掌心轻啄一口。 长孙玄撤开步子,从怀中掏出一小瓶子药来。 方正清惊愕,“这是什么?” 长孙玄在掌心倒了一颗,当着他的面仰头吃下。 “本王都说了,本王得了一见你就会硬的病,需要吃药。” 方正清哭笑不得,“世上哪会有这种病?” 长孙玄双手撑着书桌的两角,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轻微的药香传至方正清鼻间,他道:“相思病。” “胡,胡言乱语。”向来口齿伶俐的丞相大人彻底败下阵来。 也不知长孙玄是从何处学来的甜言蜜语,听得人都快信以为真了。 然而,方正清发现,在长孙玄得相思病之前,他已经得了头疼病。 积累了两天的折子不仅没批完,还乱成了一团理不清的麻,明天他要拿什么向六部交代? 长孙玄见他皱眉,环住方正清的腰,将人抱下放到了椅子上。 他伸出食指去戳方正清的眉心,似乎想柔化他的郁闷,出口安慰他,“若是有重大事件,六部都会收到消息,送到你手中的折子,不过是些不痛不痒或者不急的事,拖一拖也不成问题。” 话是这么说,然而素来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丞相从未懈怠过,更别提两天不批奏折了。 方正清额角突突地跳,无声喟叹一声,俯身去捡奏折。 他的手还没碰到奏折的边角,长孙玄的大掌就擒住方正清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他带得直起身来。 方正清简直是哭笑不得,挣脱了他的桎梏,无奈道:“别折腾我了,再这样下去,奏折就批不完了。” 长孙玄侧头去看月色,黑夜几乎淹没了月光。 他摇头道:“不行,等你批改完,天该亮了。” 方正清怨念地扫了他一眼,“……”你以为是谁要折腾到这么晚的。 烛火燃了大半,恐怕今夜还得点一根新蜡才够,方正清双手拢过肩上的发,偏头向长孙玄索要发簪,“发簪既是王爷送的,现在它应当属于我了吧?” 长孙玄笑了笑,将发簪递给他,又将四指曲起,“本王将发簪赠予你,丞相大人连个回礼也不给?” 方正清思索了一瞬,垫脚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杏眼波光粼粼,道:“回礼。” 长孙玄尚未从方正清的主动中回过神来,发簪就被方正清夺走了。 那晚,方正清还是没批成奏折,长孙玄说要帮他捏肩膀,也不知怎么的,捏着捏着方正清就睡着了。 方正清久违地没做噩梦,只是听到有人在耳边重复一个词——洛城。 翌日清晨,方正清倏然惊醒。 他正躺在书房的榻上,被窝温热,房中没了他人。 书桌上的奏折也摆的整整齐齐,甚至批改的,没批改的都分得清清楚楚。 方正清疑惑地掐了掐眉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天早朝,他还没等到上朝,大理寺的人率先到了丞相府。 “大人,丁知礼被劫狱了。” 熬到下了朝,方正清赶到了大理寺。 大厅内,向余笙正沉着一张脸,慕容安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不是丁家还会是谁?”向余笙一冲动,就容易说错话。 众人虽觉得丁家的嫌疑最大,但也不敢说得如此直白。 方正清劝诫的话还没出口,慕容安抿紧了唇,低声道:“向余笙,这是大理寺。” 向余笙刚冒起的小火苗瞬间就熄灭了,所谓一物克一物就是如此。 “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安给方正清奉了杯茶,解释了来龙去脉。 昨晚,大理寺的监牢被人偷袭了,狱卒死伤惨重,监牢中的人被放出了一部分,其中就包括丁知礼。 “你是说,不止丁知礼被解救了?” 向余笙点头又摇头,“奇怪的是,今早所有被放出的犯人都被五花大捆押到了大理寺门口,唯有丁知礼不在其中。” 大理寺主管重大行狱重案,所关押的犯人不是杀人如麻的疯子,就是位高权重的官员。因此待处理的犯人并不多,而昨晚,逃出去的八个人中,就只有丁知礼没被送回来。 方正清懂了,“劫狱的人目标只有丁知礼,还‘好心’把其他人送回来了。” 慕容安愁苦道:“问题就在这,要是他们的目标是丁知礼,放出去的人不正好为他们打掩护吗?干嘛非得把另外八个人送回来?” 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劫狱的人就是想告诉他们,“我们要救的人就是丁知礼”。 向余笙接过慕容安递的茶,喝下后情绪彻底平复了。“疑点不光是一点,我审问过幸存的狱卒,他们语焉不详,但至少有两个以上的人说,他们看到两帮人打起来了……” 接着,向余笙的神情像吞了只苍蝇,“确切地说,他们的原话是,一群人和一群鬼打起来了。” 方正清也听得一头雾水,这都哪里跟哪里? 一刑事案件,硬生生转成了灵异鬼故事。 第39章 野花配野男人 淮南王府,正对书房的院落中耸立着一棵高大的树,春尽夏始,绿色的枝叶抽了条,树影婆娑映在墙头。 去过关外的人都认得出,这是一棵筋骨强健的胡杨。 这棵胡杨的来历并不简单,它是几月前,长孙玄从关外带回来的。 那时,长孙玄接到皇帝驾崩的消息,面对神色不一的各类打量目光,长孙玄一字未发,只是指着驻军地中央的一棵胡杨,道:“回京时,把它一道带走吧。”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将这棵胡杨挖走了。 那时南宫未就曾嘲笑过他的行径,说他不带两个部落女子回京,却要挖一棵树带回去。 只有长孙玄知道,他只是用这种方式在缅怀一个故人。 然而可笑的是,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故人长什么样子,他只知道那个人很是温柔,就像天边的晨光,煦意融融…… 长孙玄从回忆中抽身,眸中乍泄的温柔敛得一干二净,他转身看向影卫,“丁泽怎么说,他肯交代了吗?” 影卫摇头道:“他还没承认,而且,他说自己根本不认识杨林。” 若是有三朝元老在场,听到“杨林”这个名字,恐怕都会受到一阵惊吓。 杨林,曾经是长孙玄和长孙德的父皇长孙淑身边最得宠的大太监。 自长孙淑薨后,他便不知所踪。 五年前,长孙玄回京,只来得及瞻仰一眼先皇的遗体,就被他同父异母刚登基的皇兄长孙德打回关外。 这一去,就是五年。 此番回京,短命的长孙德薨了,在位的人变作了长孙玄的皇侄子长孙霖。 长孙玄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告诉他,本王不急,跟他耗着,哪天他肯说出杨林的下落,本王就将他的宝贝儿子还给他。” 丁家也不知是不是平日间孽缘太多,香火虽旺盛,然而男丁稀少,丁泽膝下仅有二子,丁知礼便是丁家二公子,自幼受宠,小时嚣张跋扈,大了就杀人放火,可谓是无恶不作。 “还有……” 影卫的头埋得更低,几乎只能望见他乌黑的发顶。 长孙玄轻哼了一声,“还有什么?” “丁知礼在地牢里闹自杀,说他要女人。” 连小命都朝不保夕了,他满脑子却尽是女人,好色至此,也是世间少有。 长孙玄厌恶地皱眉,语气更是嫌恶,“他的命根子都被拿走了,还有工具纵欲?你跟他说,要是他再啰嗦,就找几个男女不忌的大汉,好生伺候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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