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不得了,让我用了。” 林子葵:“我那衣物,你怎么穿得……”两人身形有差,自己的尺寸他可穿不下。 “我没说是穿啊,用着的,想林郎了就用。” “什么?”林子葵没懂。 “没什么,就那样用的。”萧复把书从下往上推了推,露出了林子葵光洁的下巴来。 萧复嘴唇压下去,轻轻地亲了亲他的下巴。 林子葵霎时忘了追问,两只手使劲抓着《易经》脆弱的封皮。 萧复继续把书往上面推去,推不动了,林子葵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 萧复只好低声说:“把书往你头上挪一点,你要不好意思看,就把眼睛盖着。” 林子葵顿了一会儿,把书往上挪了一小点,露出个下唇沟。 “再上去点,嘴巴出来啊。” 林子葵是戳一下,动一下,他知道萧照凌要做什么,始终不那么好意思,萧复说一点,他就做一点,挪了挪,挪出下唇来,萧复笑出声:“动作这么慢,你是蚂蚁么,再上去一点。” 林子葵启唇:“动作慢的是乌龟,蚂蚁不慢的,它只是小。” “那是我记错了。” 萧复看他上下嘴唇都露出来了,红润而柔软,埋下头很轻地碰了下,他探出舌尖轻尝,林子葵十指攥紧了,从书的缝隙里,察觉一丝摇曳的烛光,萧照凌的动作他感受得更清晰了,认真而温柔。而林子葵做不出回应,他也不知如何回应,经验全无胆子又小,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浑身绷紧而颤抖。 “你咬着牙齿做什么?舌头伸出来让我亲亲。” 林子葵听得整张脸红完了,他过于害臊,这也太伤风败俗了! “一个月没见了,林郎不爱我了么,变心了么,都不让我亲。”萧复看他不动,一只手捏过他的下巴,林子葵闭着眼睛,被他诱导着,半推半就伸出个粉红的舌尖,刚要收回去,就被萧复含着了,心一下恍然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剧烈地跳动着。 这种感觉持续了许久,持续到夜深露珠,戌时过亥时,林子葵坚持不住要睡觉,萧复:“你要睡了么,你不想知道你衣裳我拿去怎么用了么?” “怎么用的?莫不是擦地?”林子葵缩在软榻角落,背靠着墙,萧复后背几乎是悬空快要落下去了,耳语般地说了几句话,林子葵原本闭上的双眸倏然睁大了,睡意全无:“你怎么这般、这般……”
第51章 金陵城(20) 旁边屋子, 还住着两个孩子。 林子葵记得金樽武功好,耳力佳,这会儿说什么做什么, 全都是隐忍克制的,不敢大声了, 他憋红了脸,连一句“恬不知耻”都说不出来。 萧复最喜欢这样看他说不出话的模样了,声音压低了道:“我这般什么,有辱斯文?还不是是想林郎想的, 你又不让我这样那样弄,我借你的衣裳使使有什么错?” 林子葵眉心紧蹙,睁大眼睛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就背过身去闭上眼了,看起来是生气了。 萧复贴上去:“小郎君生气么, 我赔你一箱新衣裳吧?” 林子葵掀起毯子盖在身上,闷声说:“软榻小, 你去床上睡。” 萧复声音变得委屈:“林郎不要我了么?” “小,这软榻太小了, 你睡床上。” “我不觉得小,我要跟你睡一张床。”萧复双臂搭上去拥住林子葵, 往里头挤了挤, 才堪堪将快要落下去的半边身子缩了进去。这样一抱, 怀抱就更紧了。 林子葵整个后背贴着他的胸膛, 萧照凌那胸腔的心跳,他灼热的呼吸, 全都在身后, 在后颈, 散发着侵略性。 林子葵忍了忍,担心他委屈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坐起身了:“我回床上。” “我也回。”林子葵还在找鞋,萧复弯腰将他拦腰一抱,又把他魂吓飞了,娘子老是做出乎意料的事,林子葵一脸诧异难堪,对上萧复理所应当的脸。 这样被他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床榻带着凉意,萧复将他推到里面了,自己也穿着中衣靠上去,长臂伸过去将他一搂,搂到了怀里来,手掌温柔地抚摸他的后颈窝:“现在舒服了吧,可以睡了。” 林子葵本来要说什么,但萧照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晚睡前摘了叆叇,夜里照凌的脸庞模糊,但轮廓是清晰的,下颌的线条锋利流畅,骨节分明,鼻梁和眉骨都高,还有突出的喉结。 这样明显的男性特征,以前自己怎会一厢情愿地认错? 还当他是女儿心男儿身。 翌日清晨,林子葵是爱卯时起的,可昨夜跟娘子光是亲就亲了两个时辰,现在想起来都脸红。故此他也只睡了三个时辰,就下床去洗漱了。 萧照凌在宫里日日要上朝,也得卯时过点起,那睡到午时才起的陋习已经被迫改掉了。 林子葵起床,他跟着醒。 林子葵刚洗完脸回来,一张脸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意,眼睛在通透的晨光下显得清亮无比。看见照凌睁着眼侧躺着注视着自己,林子葵略微意外:“我吵醒你了么?” “嗯。”萧照凌点头。 林子葵:“那你继续睡吧,我动作轻一些,换件衣裳去老师那里上课。” 萧照凌抻开双臂给他:“你都把我吵醒了,不给我一点安慰么?” 这胳膊都打开了,显然就是要他抱的意思,林子葵耳朵一红,走了过去,慢慢弯腰,刚抱上,萧复便一把用力将他拉到了身上,耳语着问:“你老师是几时给你上课?” 林子葵不得不趴在他的身上,刚束好的发冠乱了:“差一刻辰时。” “那还有一会儿。”萧复眯眼看天色,把他的手拉着伸进来了。林子葵倏然被烫到了,睫毛颤抖。 “我早晨都这样,小郎君帮我一下可好?”萧复露出难受的表情。同为男子,林子葵知道忍耐是什么感觉,是有些不好忍,但他背背书忘掉,一会儿就过去了,偶尔也自己弄。 他想了想:“一刻钟我得过去,一刻钟够么……” “怎么够?”萧复掀开被子把他捞进来,深思般地点了点他的嘴唇,“你用嘴给我亲可以一刻钟。” “……” 林子葵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下意识摇头,他不能接受。 想着一定要一刻钟,颤抖的手心用了些气力,萧照凌闷声哼了起来,把脸压在他的肩膀上。林子葵穿好的衣裳被萧复用鼻子拱开,一边咬一边吻他奶白色的脖颈皮肤,动作像小狗玩闹一样,又拱又蹭又咬又舔的。 好不容易把萧照凌伺候好了,约莫刚两刻钟,林子葵急忙要去洗手,萧复喘着气拉着他,桃花眼含水:“林郎不来么?” “我要去上课了。”林子葵是真急,发冠都摇摇晃晃的,就穿上鞋跑了。 可千万不能让老师等急了。 萧复食髓知味地躺着,是真不想动弹了,一想到林子葵,他又开始了。 在薛府最后上了几天课,倒是薛相先急了:“你跟那个姓萧的,先回金陵去,我看他不带你是不肯回了。” 姓萧的一来,明显林子葵的注意力不如先前了,这萧照凌一会儿又来看他一眼,一会儿又来一趟,送喝的吃的,坐在树上看着林子葵学习。 导致林子葵经常走神,用余光看看他,虽然林子葵无论他问什么,都能答,一心分二用,薛相还是看不惯。 以前怎么没发现,昌国公生了个狐狸精啊! 赶紧跟狐狸精走了算了! 摄政王天天出宫谈恋爱,这还了得! 也幸亏薛相觑觑眼,不然看见林子葵嘴都是肿的,还不把树砍了? 一听薛相要让自己离去,林子葵忍不住问了句:“那老师你?” “老夫还有一大家子人呢,过几日再来,你先回金陵。” 林子葵:“沿途奔波,老师不若还是留在淮南罢?” “那不行,不亲眼看着你考上一甲进士,老夫怎么放心得下?对了,我在金陵的旧宅卖掉了,你拿着这封信,去找硕王宇文铠,帮我交给他,我随后也要来。” 林子葵还是收下了信,放在了怀中。 进京的马车比萧复回来时要慢许多,是怕太颠簸了林郎受不了,所以走走停停。 七日后,林子葵到了金陵,却也没看见告示,说何时恢复会试。 萧复说:“我打听来的内部消息,不会有错的,明日应当就有消息了。” 萧复在金陵城里有一座玲珑别苑,恰离贡院两条街,几步路。 林子葵住了进去,稍有不安,觉得自己住娘子的,吃娘子的,连老师都是娘子介绍的,自己还没本事,不能给他什么。 会试,何时恢复会试…… 他想要考功名、考进士的心情与日俱增,新帝登基,内外动荡,正是朝廷要用人之际,老师说过,自己的机会很多。 一回金陵,萧复就有事要忙,他回了宫中,派人去喊礼部尚书来。 一听摄政王回来了还这么急,庞大人连官服都搞忘穿了,就急匆匆进宫,跪在殿中:“微臣参见千岁爷。” 摄政王负手而立:“庞大人,下告示,贴在全金陵所有会馆和贡院处,沿街通知,八月初一会试。” 庞大人还以为是什么急事,原来是这个。 是挺急的,朝廷现在缺人,加上考试推迟,五千生员在金陵吃住都包揽了,若不是摄政王批了一笔银子下来,礼部早就没钱了。 “八月……”那还得花多少钱? 庞大人说:“千岁爷,现在五月中旬,消息下到各州府,半个月肯定可以,生员进京,一个月怎么也足矣,我看七月初一如何?” “七月太热,就八月。” 八月稍稍凉快一些,林郎考试不会中暑。 庞大人:“是……是,可是。” 萧复皱眉:“有话你就快说。” 庞大人汗如雨下,欲言又止:“这生员这么多……朝廷担负他们住和吃……” 礼部没钱了。 国库也不该再超支。 萧复:“多大的事?我从私库里抽三千两银给你。就八月考。” 庞大人松了口气,还好摄政王是云南王府的外孙,云南王府那多有钱啊。他趁机提了一下明年开设恩科的事:“千岁爷,如今官位空缺,明年如果开设恩科,又可以招揽一批人才了。” 萧复:“准了,你去吧,去下告示。” 林子葵坐在别苑里,也听见了街上敲锣打鼓的通知。 “公子!公子,好像是有消息了!会试定了!”墨柳欢天喜地冲进来喊。 林子葵也喜出望外,起身:“走,我们去看看。” 贡院已经贴上了告示,说是会试定在八月初一,林子葵笑起来:“太好了。” 所有要考试的学子也额手相庆:“终于要考了,终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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