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张雪言应了一声,把热水给他,然后只身往小山上走。 文殊缩回车里,脑子有些晕,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等他被冻醒时似乎已经是傍晚,暮色透过窗纸洒在他身上,文殊撑身起来,外头没有动静,想是张雪言还没回来。 手边的水已经凉透,文殊喝了一口就被刺激的咳嗽起来,他咳了许久,掌心一片温热,竟是咳血了,文殊叹了一声,擦干净血迹又躺回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张雪言提着一只兔子还有半袋草药回来了,他兴高采烈的说今天晚上能吃肉,文殊裹着披风坐在车板上看他熟练的处理草药和兔子,张雪言先煎了药给他喝,喝完文殊稍好些,不过有些犯困,同张雪言闲谈几句提神。 张雪言说看这样子今晚怕是找不到地方睡觉了,问文殊能不能在车里将就一夜,文殊哪有什么选择,只能同意,吃过晚饭就回车里休息,张雪言在外守夜。 今夜风大,夜里风声呼啸,前半夜只有风声,到了后半夜,文殊睡熟时忽的被一阵模糊的马蹄声惊醒,他以为是自己做梦,爬起来细听之后发现是真的,文殊赶忙叫醒张雪言。 张雪言睡的迷迷糊糊,反应过来以后连忙熄了火堆,爬上马车赶路,他大声安慰文殊道:“殿下别急,不一定是陛下呢,说不定是遇上土匪了。” 文殊:“……” 有区别吗? 马车肯定跑不过禁军,但禁军出现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也很稀奇,玄清必是投了大量人力找他,不知道这次带头的是哪个将军,文殊不敢说一定能劝对方放过自己,但总得试试。 很快马蹄声包围了车厢,此情此景勾起文殊一点不好的回忆,张雪言已经停下马车,文殊不等来人叫他,自己打开车门,看清为首的人时,文殊不由怔了怔,竟又是玄清亲自来的,韩真跟在他身后。 玄清骑在马上神色冷峻的看着他们文殊一身灰色布衣,披着黑色的斗篷,面色白的像纸,他见到自己显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变的冷漠,还有一丝厌烦。 玄清眯了眯眼,神色已多了分狠戾。 文殊扶着车门下来,靠在车板上同他遥遥对峙,张雪言看清了来人是谁后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此时挨到文殊身后不敢看玄清。 玄清压着脾气,淡淡道:“皇叔打算怎么跟朕回去啊?” 文殊拉过张雪言,说道:“请陛下送他去西北。” 玄清冷笑道:“皇叔还有心情关心他?” 文殊不答,神色异常坚定,玄清被他惹恼了,笑道:“朕若不允呢?” 文殊看了他一眼,飞快的从身侧的骑兵身上抽出刀来,抵在自己脖子上说道:“请陛下送他走。” 玄清看了张雪言一眼,张雪言被他看的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玄清已然怒极,但并没有发作,片刻后向韩真道:“送他走。” 两人领命将张雪言提走,等人走远了文殊才放下刀,他有些站不稳,拄刀勉强撑着。 玄清驱马走到他身侧,一把将他扯上来,文殊的手臂被他捏的生疼,但硬是没出声,玄清用大氅将他拢住,而后一扬马鞭,飞驰起来,十几个禁军紧随其后,一路赶到驿站。 驿站的小吏从没见过这阵仗,不敢多问,玄清扯着文殊快步上了二楼,令所有人退出十丈之外,文殊被粗暴的甩到床上,玄清此时才露出盛怒的神情,掐住文殊的双手逼问道:“朕真是不明白皇叔,你怎么敢为了一个外人拿命逼我?你怎么敢背着我私逃出京!” 文殊的头针扎一般的疼,但意识却十分清醒,他嗤笑一声,说道:“臣也不明白陛下,臣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臣想让你回到正规的时候你都会变得更加疯狂,你本该在护国寺好好的祭祀,怎么能跑到河南来……咳……” 文殊说着突然咳起来,玄清不得不松开他,文殊顿时蜷起身子,闷声咳嗽,玄清的怒意无处宣泄,一脚踹翻了身后木桌,回身指着他道:“我疯都是你逼的!我没有跟你妥协过吗!你怎么做的?撺掇我身边的人背叛我?” 文殊抹了抹嘴唇坐起来,说道:“陛下以为是背叛?臣子纠正皇帝的错处乃是本分!你出去随便找个人问问你这么做天下人谁看的过眼!” 玄清气的说不出话来,片刻后忽然笑起来,过去将他按在床上,说道:“皇叔真是提醒我了,我既然做定了这个恶人,何必再关心别人怎么看我。” 他撕开文殊的腰带,双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文殊的怒骂被堵在嘴里,玄清吻的极具侵略性,咬破了文殊的嘴唇,文殊一口气喘不上来,头疼脑热,几乎要晕过去。 玄清根本不管他怎么样,扯开他的前襟在他胸口又吻又咬,文殊抵着他的肩膀,喃喃道:“起来,你起来。” 玄清只作没听见,褪掉他的裤子,伸指进他的后穴,文殊疼的抽搐了一下,怒道:“萧玄清!” 玄清总算被这一声名字唤回一点理智,抬起头看他,文殊挪开身体,撑起半身,一个你字没说完又开始咳嗽,他咳得太厉害,整个身子都在抖,玄清深吸了口气,放开他坐到床边。 文殊咳起来没完没了,好像肺都要咳出来了。 玄清见势不对,叫道:“皇叔?” 文殊看他一眼,咳出口血,瘫倒在床上。 ---- ………………………… 十几禁军将士:我瞎了 文殊封地是湖北,从北京去湖北路过河南。 最近只会掉收藏,难受。
第32章 何止(32) 玄清坐在床边,一旁大夫正在给文殊诊治,文殊侧卧在床上,昏睡中时不时咳几声,片刻后大夫收回手,玄清问道:“如何?” 大夫道:“这位大人肺气不足、痰浊壅滞,不宜见风多动,应卧床静养。” 玄清微微颔首打了个收拾,韩真带他下去开药方,玄清坐到文殊身旁,低头看他,文殊睡梦中仍蹙着眉头,一手捂着前胸,颇为难受的样子。 韩真回到房里,说道:“陛下,已在煎药了。” 玄清回头看他,说道:“准备一下,明日朕要带皇叔回宫。” 韩真一愣:“这……陛下不回护国寺了吗?” “你找人告诉太皇太后,就说朕得到了皇叔的消息,要回去处理,请她主持剩下的祭祀。” 韩真躬身道:“是。” “再叫李宣回去把摘玉殿收拾出来,皇叔以后住那里。” 摘玉殿偏僻幽静,附近有假山遮挡,是个藏人的好地方,韩真不知如何评价,只得道:“是。” 玄清看了他一眼,道:“回京后交了你的虎符,在家思过。” 韩真抿了抿唇,道:“是。” “出去守着。” 韩真行了一礼,退出房间。 玄清伸进被子握住文殊的左手,他很清楚应该如何对付文殊,敲碎他的脊梁,折断他的翅膀,让他在日复一日的幽禁里磨掉曾经的心气,玄清有些犹豫,他很怀疑如果真的这样做他最终得到的会是什么。 但确定的是,如果不这样做他什么也得不到。 在这件事上他清晰的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就好比下棋,文殊愿意让他的时候,他可以赢多输少,文殊不愿意的时候他只能输,身为天子,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实在太差了。 他想了很久,最终厌倦的叹了口气,他还是不想把事情做绝。 文殊夜里醒过来,玄清正在一旁的榻上假寐,房中并无旁人,文殊口渴得很,却不愿叫他,勉力坐起身想要下床。 玄清听到动静睁开眼,问道:“要什么?” 文殊顿了顿,靠回床上不看他,玄清下榻倒了杯温水坐到他床边,说道:“喝水。” 文殊并不应声,玄清道:“皇叔难道一辈子不跟朕说话?” 文殊道:“臣无话可说。” 玄清对这个回答没什么反应,只说道:“朕明日带皇叔回宫,日后皇叔就住在摘玉殿里,朕每天都会过来看你。” 文殊很生气,但他病的没力气争辩,甚至气都提不上来,只有深深的无力和失望,然后他觉得很可笑,玄清和他的父亲是两个极端,都陷在一个情字里。 或许只有彻底断了他的念头才能让他做个正常的皇帝。 玄清看他神色,问道:“皇叔依然无话可说吗?” 文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从没教过你这些。” 玄清默了一会儿,说道:“朕也不知道朕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过了片刻他又道:“皇叔不想说话也好,省的再同朕吵,”他放下杯子,站起身道:“你早点休息吧。” 说着离开了房间,文殊按着额头叹了一声。 翌日,韩真准备好文殊的马车,玄清同他一起坐车回京,禁军随行的速度很快,仅仅一天一夜就回到了皇城,文殊的马车直接赶进了宫中,到摘玉殿时已经又是清晨了。 摘玉殿里已经收拾一新,殿外的院子也打理过了,虽比不得王府的花园,但有竹林环绕,幽静清心。 殿中只有李宣和两个小内侍,文殊一天都没有休息好,下车时差点摔跤,被玄清抱进殿中,几乎沾上床就睡着了。 摘玉殿非常偏僻,玄清之前几乎没来过,此时四下看了看,说了些要添置的东西,又让李宣给文殊安排了太医和小厨房,忙完这些就有内阁的人来找他,玄清虽然有些累,但不得不去。 夜里他回到摘玉殿用晚膳,外间已摆好了一桌菜,但文殊不在,玄清走到里间,他正靠在床头喝药,文殊已换了以前常穿的素色睡衣,墨发披在身后,两个内侍守在床边,这两人都是哑巴,见到玄清沉默的行礼。 李宣打了个手势,两人又退了出去。 玄清坐到他床边,接过给文殊漱口的温水,等他喝完时递给他,文殊偏过头没有理会。 玄清放下碗,向李宣道:“出去。” 李宣躬身退了出去,玄清捏着文殊的下巴逼迫他看自己,文殊刚喝过药的嘴唇还是润的,同他冰冷的神色极不相称,玄清抹了抹他的唇瓣,既然到这一步了,就没什么不能做的了。 玄清扯松了他的衣带,文殊一惊,道:“你干什么?!” 玄清伸手进他的衣服里摸到他的腰肢,文殊一颤,尽力要躲也躲不掉了,玄清欺身上前,轻声道:“皇叔觉得朕让你住在这里是为了干什么?” 文殊病中没多少力气,自是挡不住他,玄清轻而易举的将他压在身下,脱了自己的衣服后又脱掉了文殊的裤子,文殊抵着他的肩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玄清埋进他的肩窝里,在他皮肤上吹气:“当然是干你啊。” 说着伸指进文殊的内穴,文殊身子一紧,他尽力推着玄清,但是没什么用,他喉咙疼的厉害却咳不出来,玄清略做了扩张就挺身进去,然后抱着文殊抽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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