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华仍然在挣扎和哭闹,白朗便用手捂住坤华的嘴,另一只手……却伸向坤华的亵裤。 当感觉到猥亵他的那只手,坤华彻底清醒了,他抬起沉重的眼睑,却不想看到的竟是白朗。他不知道为何白朗竟在自己如此困窘的时候,还要扒下他的亵裤,他因惊恐而更拼命地挣扎。 “呜——呜呜——”他用力地甩头,想要挣脱白朗的手,双眼惶恐地瞪着他,用眼神在追问白朗为何要这样做。 “听话,不要吵!相信我!”白朗小声劝慰,另一只手仍在扒他的亵裤。 坤华突然惊恐万分,难不成白朗是看他要死了,便色胆包天,潜入诏狱来享受他的身子吗? 皇帝和贵妃淫乱,他这个太子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吧? 坤华暗想,他到底是错信了人吗? 难道想留个清白的尸身都不能了吗? 坤华思及此处便哭得更悲惨,也就更不配合白朗的猥琐。他趁白朗分神之际,摆脱捂着他嘴的那只手,旋即又用力咬了上去。 “啊!”白朗痛极轻喊了一声,竟是极凶狠地甩给坤华一记耳光。 坤华被这一记耳光打得瘫倒在草垛上,眩晕得再也无力挣扎。 白朗突然变得凶狠,毫无怜惜地扯下坤华的亵裤,压低了声音道:“你别自作多情了,你现下这么脏的身子,本王才不稀得上你呢。”
第二十三章 面圣 坤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哀怨地看着白朗,委屈地啜泣起来:“白朗……你、你为何……” “我就是来取这个,”白朗将刚从坤华身上扒下的亵裤在坤华眼前晃了晃,“还记得这个吗?我得把它毁了,不然,我就被你连累死了!” 坤华茫然至极:“你……你在说什么?” 白朗苦笑道:“想不到一夜风流,竟是惹了你这么个麻烦的家伙。不过你也够贞烈的,到现在都没把咱俩的事儿供出来。行了,我要走了,你要死还是要活,我不管了。” 说罢,白朗便起身向牢房门口走去。 却在此时,四周烛光大盛,一队持刀牢吏将白朗堵在了门口。 “哈哈哈……” 伴着一声极妖媚的笑声,密密麻麻的牢吏们自觉地分开一条道来,自黑暗的走廊里,百里斩大步招摇地走了过来。 他直走到惊惶不知所措的白朗面前,狡黠一笑,恭恭敬敬道:“太子殿下,微臣恭候多时了。” 皇帝听说白朗夜闯恨无门,气得山羊胡子都歪了。 白朗被百里斩及其属下押解进乾祚宫,在皇帝批阅奏折的书房由皇帝亲自审问。 他一副“我爹是皇上我怕谁”的纨绔劲儿,看到皇帝铁青着脸瞪他,毫不惶恐反而嬉皮笑脸地拉起家常。 “哎呀父皇,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孽障!”皇帝随手从书案上拿起一方笔砚便向白朗扔将出去,被白朗一个纵跳躲了,“还不跪下!” 白朗责备道:“哎我说父皇,给儿子留点面子好吧!我可是太子,未来的皇帝!” “混账!” 皇帝气极,众人皆偷笑这缺心眼儿的皇太子,皇帝春秋正盛,适才那句“未来的皇帝”也忒不知避讳。 白朗兀自与亲爹皇帝拌着嘴,百里斩面色沉沉,对这位泼皮太子实在不堪忍受,便暗用内力,将藏在衣袖里的一枚珠形暗器射了出去,直击中白朗的一边膝窝。 “哎哟!”白朗腿一软跪了下去,茫然片刻后便惊慌大喊:“有刺客啊有刺客!快快保护皇上!” 百里斩的属下都识得老大的暗器,皇帝也非等闲,将百里斩手上功夫看在眼里。百里斩向皇帝低头谢罪,皇帝默默点头,示意百里斩不必介怀。 转而一拍案台,喝令那咋咋呼呼的太子安静:“混账!刺客现关押在诏狱里,朕看你倒也像个刺客!” “我?哎呀父皇,您是我亲爹啊,我哪儿敢……哎呀,儿子冤枉啊!” 百里斩看着太子茫然的白痴相,不禁捻起兰花儿指,抵在唇边轻笑了笑,继而又有些疑惑。 他发出那暗珠,一则是要太子好好下跪,二则是想探察一番太子的虚实。而百里斩生性多疑,虽则白朗适才中了招,又未曾察觉偷袭者行藏,然不知是否自己谨慎太过,他总觉得白朗那白痴相,透着些许刻意和浮夸。 “你这个不肖子,你给朕交代清楚,到底为何潜入诏狱?” 白朗跪在地上,翻着眼睛看向高高在上的亲爹,似是痴儿犯错后撒娇耍赖般地,噘着嘴,支吾良久,贱兮兮地道:“父皇,儿子若是如实说了,能保证不打我吗?” 皇帝运气:“朕仅能保证不打死你。” “哎呀父~皇~~”白朗又开始耍赖,那声父皇叫得山路十八弯,余音缭绕。 “住口!”皇帝一瞪眼,白朗吓得一个激灵,“朕不是你父皇,朕是天朝皇帝,而你也不是太子,是朝廷嫌犯,还不如实招来!” 白朗见皇帝动真格的了,便收起嬉皮笑脸,悻悻地噘起嘴,嘟囔道:“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皇帝:“你说什么?” 白朗:“父……咳咳,皇上,此事关乎我白朗之清誉,以及白朗他爹的威望,所以……能不能不说啊?” 皇帝冷笑一声:“从来就没听说过白朗有什么清誉,至于白朗他爹嘛,威震海内,望及天下,用不着你来操心。” 白朗负气,一甩袖子,豁出去道:“哼,就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皇帝老神在在:“都说了不打死你,快说吧。” 白朗理直气壮:“你以为我傻吗?我说了也是挨打,只是不会被打死,不说你也会打我逼供,我一天不说你就一天不会打死我,既然说与不说都挨打,又一样性命无忧,那我干嘛要说?” “你……你你你……你气煞朕……气煞” 皇帝指着白朗气得哆嗦,白朗做关怀状:“哎呀父皇莫要生气,小心驾崩!儿子还不想那么早登基呢!” “你……”皇帝手捂心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百里斩暗里地翻了个大白眼,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调戏。那白痴太子的絮叨他着实不堪忍受,再者牢里那位还迟迟不肯遂他心意,于是百里斩上前一步,斗胆打断了皇帝父子的诡异对话。 “启禀皇上,卑职在诏狱偶遇太子殿下时,殿下正在……正在扒坤华殿下的亵裤。” 白朗回头,恶狠狠地剜了一眼百里斩,百里斩报以极谦恭的一笑,便示意属下,将放在托盘里的一条血污的亵裤传了上去。 皇帝的脸暗沉沉的有如乌云滚滚,示意贴身侍奉的御前太监将那亵裤承上来。 白朗:“哎呀父皇,那腌攒物有什么可看!” 皇帝:“那么你玉洁冰清的白朗殿下扒它作何?” 白朗:“呃……” 皇帝本是气郁难平,乜斜了一眼那条亵裤,忽而又心生邪念。 虽满是血污,可毕竟是天下第一美男的亵裤啊,何不趁此……好好观摩一番。 皇帝内心里淫笑不止,面上却一本正经地将那亵裤捧在手里。 “哎呀父皇!别看啊!” 白朗见皇帝此举,竟是捶胸叹息,追悔莫及。 可百里斩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神态浮夸举止做作。 故而他直觉那亵裤不宜过多追究,便道:“皇上,那物着实污秽,还是交由微臣……” 皇帝叛逆心泛滥,越是不让看就越想看个清楚,况且…… 这当真就是那美人儿的小内内吗…… “咦?”皇帝泛着桃花星星的双眼忽而惊疑起来,“这上面……有字?”
第二十四章 血字 白朗闻言猛一抬头,神情介于牙疼与蛋疼之间。 因坤华受过酷刑,故而那条亵裤上血污斑驳,然如若仔细查看,仍可从中依稀辨出四个血字。 皇帝老眼晕花,遂将那亵裤举得远了些,眯起眼睛辨认。 “朗……” 第一个字很好认,那是风流太子独创的署名笔法,字里行间透着莫名的骚气。 白朗将一头滑顺的长发抓成了鸟窝,俊脸扭曲得像是三日无所出。 奈何皇帝明显是打算继续念下去。 “石……皮?” 皇帝有些疑惑,近旁御前太监上前提醒道:“皇上,该是一个字的。” “哦,”皇帝点点头,“破……” “哎哟娘唉!”白朗呻吟一声,双手掩面。 皇帝百忙之中抬眼瞪他一瞬,遂低头继续专注。 “……华?” 白朗一声嚎啕,扑地不起。 那第四个字最是模糊,皇帝拿不准,示意御前太监上前助他:“这个……你看是何字?夕?” “皇上您看,旁边那个不是血痕,该是那字的一半,依老奴看,这当是个‘外’字。” “哦……”皇帝在心里将那辨出的四字连着默念。 白朗抬头偷看一眼,见皇帝尚在疑惑之中,便做贼似的手脚并用,准备开溜。 就在此时,皇帝恍然大悟,将那亵裤狠狠拍在案上,大喝:“混账东西!不许走!” 白朗见龙颜大怒非同小可,连忙悻悻跪回原地,低垂着头,两只手十指绞在一起,眼睛时而一翻一翻地偷瞄皇帝脸色。 皇帝见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继而想起那天与坤华独处时,那美人儿嘲讽他“咬别人的剩饭”,便气得浑忘了身份场面。 “你这个畜生!禽兽!” 百里斩在旁将事情看了个明白,“朗破华处”,想必是那位风流太子留在坤华亵裤上的血字,背后的龌龊事不难猜想,那么这太子冒险潜入他恨无门中,难不成……仅是为了毁其罪证? 皇帝现下恨不得骟了亲儿子的心都有了,凡是随手可抓的物件儿悉数变成惩儿的武器:“好啊,原来是让你小子抢了先了……” 御前太监惊得老脸一皱,连忙上前阻劝:“皇上!皇上!龙颜为重!龙颜为重!” 经他一劝,皇帝才想起适才那句太过露骨,清醒过来便窘在龙座上不知如何收场。 恰在此时,但见一团七彩云团呼啸而来,划到白朗跟前,“啪”的将他一张俊脸扇飞一边,待白朗捂着脸转回头看个明白,众人才反映过来,原来是花枝招展的王贵妃到了。 “你敢打我!你这只狐狸精!”白朗咬牙切齿欲起身还手,皇帝此时大喝一声“放肆!”,没奈何,白朗只得将王贵妃挑衅的目光悉数收下,悻悻然在原地跪好。 王贵妃转身面向皇帝的瞬间便换了张嘴脸,哀戚自责道:“皇上,臣妾在殿外都听到了,都是臣妾这做后母的不好,没能好好管教太子,替皇上分忧!”边说边扭到皇帝身侧,扑通跪倒。 “爱妃快快请起!逆子乖戾,与爱妃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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