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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画魂

时间:2023-08-22 18:00:05  状态:完结  作者:此致敬礼

  一晃十日之期已到。

  清晨,齐亓慢吞吞的从床榻上起身,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袍。

  推门,便看到乔珩负手立于门廊下。

  他身着暗红绸锦绣金蟒袍,昂藏七尺,沉雄古逸,在晨雾里显得尤为醒目。

  去往皇宫的路上,二人比肩而行,乔珩一如既往地替齐亓执伞。

  勤政殿内。

  “臣,叩见陛下。”

  “草民,叩见陛下。”

  明宥帝倚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着拍子,慵懒的说道:“平身吧,齐卿快上前来让寡人瞧瞧。”

  随后对齐亓狎昵的招手,一双细眼流露出浓重的戏谑,似虎狼吞食猎物前的,带着虚伪的慈悲,只待口中猎物垂死,再无反抗之力时便将它一口吃下。

  默默吸了口气,齐亓在起身前偷瞄了乔珩一眼,只见他额角的青筋微微的暴起,双手紧攥成拳,因怒极他全身都在细微的颤抖着。

  经过乔珩身边时,齐亓不着痕迹的握上他的手,掌心渗透出的温度抚顺着他的狂暴怒意,示意他万不可冲动。

  “寡人近日新得了几壶好酒,齐卿可愿意同饮几杯啊?”不等齐亓回答,明宥帝便对低眉顺目立在他身边服侍的内侍摆手,龙袍宽大的袖摆扫过他的股间,满意的看着那人被激的不住地乱颤,他佞笑着继续说道:“宏福,替寡人取酒来。”

  “是。”

  齐亓年少时在北疆也常饮酒,他酒量不差,往往一坛烈酒下肚也不见醉意。

  不知为何,明明皇帝赐的酒烈性与北疆的酒相差甚远,可三杯入腹,齐亓再抬眼看皇帝时,却总觉得一阵反胃。

  “齐卿,寡人的酒味道如何?”明宥帝捉狭道,他脸上的堆满的欲望,没有半分凤子龙孙该有的威严庄重。

  压下强烈的不适,齐亓恭敬的欠身回答道:“回陛下,确为好酒,只是草民风寒未愈,不宜多饮。”

  “哦?既是好酒,齐卿更要多饮两杯,身子暖了,病才好的快些。”说罢,又令内侍宏福道:“去,给齐三爷斟酒。”

  站在一旁的乔珩将皇帝的所为尽数看在眼里,他忍无可忍,上前几步,抱拳揖礼冷冷道:“陛下。”

  “乔大人,你这是何意?”明宥帝挑眉,冷笑道。

  “臣愿替齐公子,同陛下共饮。”乔珩声音冷的骇人,犹如自极地刮过的寒风。

  皇帝眯起眼,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哂笑着说道:“这酒,乔大人可喝不来。”

  乔珩瞬间明白那酒中的端倪,若是他此时佩刀在手,怕是早已架在狗皇帝的脖子上。

  内侍宏福得皇命,谄媚的走上前,执着酒壶将齐亓手中的酒盏重新斟满。

  早已察觉这酒有所异样,齐亓现下也更加肯定心里的猜测。

  只是,饮尽数杯,寻常人早已受不住,齐亓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依旧淡定自若,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宏福也傻了眼,心道:是咱家药下的不够么?

  随即惶恐的看向皇帝,只见他阴沉着脸微使了个眼色,宏福马上心领神会的躬身而退。

  不料他突然“哎呦”一声,身子往前扑倒在地,将手中的酒壶直接抛飞出去。

  乔珩纵身上前一掌将它劈落在地,瓷片碎了满地,可是壶中的酒水还是依惯性而出,泼在齐亓的衣襟上。

  宏福眼见事成,赶忙趴跪在地,惶恐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明宥帝忙斥责道:“没用的东西!还不赶快带齐三爷到偏殿换身干净衣裳。”话语间却是带了几分愉悦。

  “不必了,一点酒水而已,无碍。”齐亓说着拉扯起袖口,在胸前的擦了几下。

  叮——

  突然,一条帕子包着的东西从他怀里掉了出来,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遭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掉出来?!

  若让皇帝知道玊之暗地里豢养私士,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齐亓啊齐亓,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是何物?呈到寡人面前来。”明宥帝突然间口吻冰冷的说道。

  宏福连滚带爬的从地上拾起那东西,哆嗦着捧到皇帝跟前。

  皇帝低头瞅了眼他手里的东西,是一枚精巧的银哨,上头赫赫然的刻着一个“乔”字。

  “齐卿,你来给寡人解释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明宥帝与方才判若两人,只见他阴冷的笑着问道,白齿森森透着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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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有大量修改,我哭的好大声,已经在申请解锁了


第十五章 醉吻(已删改)

  齐亓不禁骇然,方才喝下的酒也在此时搅得他脑中一片混乱。

  他见过沙场上敌人昭然若揭的嗜血杀意,明刀明枪尚且还有法子躲避。

  可庙堂君心,比敌人更让他生畏,无需揣度,也知道一步错,步步皆错,确是难以逃脱……

  “怎么?齐三爷不愿说?那么,乔大人你来说说吧。”见齐亓不答,明宥帝面色阴恻,转而问向乔珩。

  乔珩抬眼怒视皇帝,眼底似乎有汹涌的暗流,他隐忍了太久,若今日真的走到山穷水绝处,倒也落得个解脱。

  可他怎么能甘心?

  大殿周遭的氛围剑拔弩张,宏福觳觫着跪伏在皇帝脚下,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乔珩拂开袍摆,身子直直的往下沉去,双膝触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自打五年前皇帝赐他蟒袍那日起,他便无需再行跪礼,现今一跪,这身赐服怕也是要脱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齐亓狠命的在舌头上咬了一口,咽下满口的腥甜,人也瞬间清醒了。

  他走到乔珩身边,同样沉身而跪,深吸一口气,面上颇为淡定的说道:“回禀陛下,草民犹豫不答,是觉此事难以启齿,恐污陛下圣听……”

  闻言,明宥帝饶有兴味的瞅着齐亓,勾唇说道:“说下去。”

  乔珩见他如此,当即心下一震,却也有几分疑惑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这事儿到今天怕是瞒不住了……还请陛下听后莫要怪罪……”齐亓左手举起,深深地叩拜下去。

  他跪伏着继续说道:“草民……心悦乔大人已久,此物正是草民准备赠与乔大人的……定情信物!”

  乔珩微露惊诧之色侧头看向齐亓,他有些难以置信方才听见了什么。

  亭砚这番说辞,或许只是缓兵之计吧……

  “陛下有所不知,草民钟情乔大人已久,只是,陛下也知道草民家徒四壁,耗尽家财才求人打造了这样一只银哨。草民自知无才无德,羞于对乔大人表明心意……才将这东西私自藏留至今。”

  一不做二不休,齐亓双眼一闭,继续说道:“本想着登穹塔的差事了了,得了赏金才好备下聘礼,三茶六礼将乔大人迎娶过门……不料如今已然遮瞒不住,还望陛下成全!”

  齐亓面不改色的说完,这话是他情急之下信口胡来的,可他说的流利,反倒像是早已打好了腹稿。

  这一番话说下来,既将银哨的事儿糊弄过去了,又向皇帝打了秋风,还顺带着将先前皇帝派亲军闯宅的破事儿一道揶揄了。

  真可谓是一石三鸟。

  “迎娶?呵,齐三爷当真有趣。”明宥帝面色稍缓和下来,可眸中的觊觎之色仍丝毫未减,他手托着腮,又问道:“乔大人,你可愿意啊?”

  乔珩未有片刻迟疑地服身叩拜,道:“臣,愿意。”

  明宥帝唇角带着讪笑,不知在心中做着些什么打算。

  良久,他冷冷的摆手说道:“罢了,既然你们二人心意相通,我朝又不禁男风,领了赏银,择日完婚去吧。宏福,将东西还给齐三爷。”

  宏福手脚麻利的从地上起了身,捧着银哨放在齐亓面前。

  “乔大人,既已决定成亲,寡人便许你几日清闲可好?擎夜卫指挥使一职,暂由张腾接任。”

  “臣领旨,谢陛下恩典。”

  “寡人乏了,你们都退下吧,宏福,封八百两银子送到乔大人府上,作为寡人的贺礼。”说完,明宥帝又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二人,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皇帝离开后。

  乔珩上前扶齐亓站起身,却见他脸色微红。

  被迫饮下许多下过药的酒,以仅剩的一丝理智强撑着到此时,乔珩根本无法想象他是用怎样的意志扛下来的。

  没空去想齐亓方才说的那些话,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赶快回府,想办法为他缓解药力。

  他搂住齐亓的肩膀,将人拥到怀中,默然不语的向殿外而去。

  在药力的驱使下,齐亓的神智渐渐地开始有些不清了。

  他乖顺的依靠在乔珩胸前,垂着头,软软的拉住他的手,嗫嚅道:“对不起……玊之,别骂我行不行,我舌头疼……”

  乔珩当下明白了他是靠着什么保持清醒的,心蓦得震颤。

  怎么会舍得怪他……他,爱他还来不及。

  皇帝早已有心夺了他手中的权柄,如今怕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出了宫门,还未走出多远,齐亓猛的吐出一口血,殷红的血喷溅在地上,也沾染在二人的衣襟上。

  “亭砚!”

  乔珩的心倏然猝顿。

  齐亓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却不怎么好看:“我没事,玊之,我们回家……”

  乔珩红着眼将他拦腰横抱起,脚下步履如飞,往乔府赶去。

  “好……我带你回家。”

  乔珩一脚踹开府门,门板“砰”的撞在门柱上,惊的庭院中打扫的老仆一个哆嗦。

  “德叔!别愣着了!快去请大夫!”说完,径直的往卧房奔去。

  回到卧房,将齐亓放在床榻上,被血染脏的朝服还来不及脱下,便拿了湿帕子给他擦掉唇边的血迹。

  齐亓迷迷糊糊的还在笑,他一笑又是一口血自唇角汩汩的涌出来。

  “亭砚,乖,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嗯………”

  齐亓的背触到柔软的褥榻,引得他全身都在战栗。

  乔珩守在床边,心焦的替他擦着血,帕子洗了一块又一块,终于等来了大夫。

  大夫为齐亓搭了脉,不多时,便眉头稍皱,捋着胡子说道:“脉象火热壅结,相火亢逆,这位公子吐血是因心脉受阻,气血瘀滞所致,不过,瘀血既已吐出,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乔珩闻言,紧绷的神经稍放松了些,问道:“先生可有驱散其体内药力之法?”

  大夫叹了口气,说:“使人身心愉悦之药,并无解药可用。说来本也无需刻意用药解除……只需……不过,依老夫看,以公子如今这个情况,实在不甚适宜合房。”

  见齐亓虚弱不堪的在床榻上无力的挣扎,又闻并无药可解,乔珩的心又悬起了几分:“先生可还有什么办法能够缓解?”

  “哎,大人请恕老夫直言,纵然二位年轻气盛,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岁,也不该过量服这等有损躯体的药物啊……这等用量,怕是即便浸泡在水里,也要整整一宿才能稍散去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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