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玄一边轻轻啃咬着厉时琛的耳垂,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嗯。” 从耳垂到后颈,谢景玄不愿错过此次与陛下亲密接触的机会,看陛下没有推开,肆无忌惮想要更进一步。 厉时琛有些不爽地说:“谢景玄你属狗的吗?给朕滚下去。” 谢景玄略微遗憾地松开了厉时琛,甘愿地被皇帝陛下一掌推下了马。 厉时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策马离去。 看厉时琛把他丢在这个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谢景玄也没有生气,舔舔嘴唇,笑得开怀,“陛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翻脸不认人啊。”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今日又亲到了陛下呢。
第30章 陛下在城外马球场遇刺一事, 迅速传了开来。 长公主在外场置办马球赛,宴请的是百官世家,人多眼杂, 鱼目混珠,不少刺客通过伪装混了进去。 此事无论如何, 与长公主脱不了干系。 陆君宁一马当先,率领众人前去救驾。 可当他们来到内场之后,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遍地尸体。 陛下不见踪影。 众人惶恐, 迅速在场内搜索着陛下的身影。 陛下没找到,却找到了落单的王公公的身影。 长公主惊恐地抓着王公公问道:“陛下呢?” 王公公被抓着衣襟,被众人围着问话,一大堆口水都要喷在他脸上了。 王公公连忙出声解释:“陛下乘马离开,只是让奴才先回宫中候着。” “到底发生了何事?” “内场怎会有刺客?” “陛下如今去了何处?” “陛下可有受伤?” 王公公赶着回去宫中想亲眼瞧见陛下是否安全归来, 却被一大堆人围着水泄不通,王公公不由生出几分怨气。 王公公:“陛下没有受伤。” 长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差点瘫软在地, 旁边的侍女搀扶着。 长公主已经顾不得在众人面前失不失礼了,心有余悸地安排侍卫清理马场, 寻找贼人的踪迹。 陛下若有事,她这长公主之位可保不住而且迎接她的可能是一条白绫或者一杯毒酒。 长公主还想要问更多关于陛下遇刺之事, 不太想放人。让王公公心里很是不耐, 只好冷声说了句:“陛下让奴才尽快回宫, 长公主还是莫要为难我一个做奴才的。” 陛下口谕, 长公主也不敢把人扣在这里,只好让人护送王公公离开。 刺杀一事, 人心惶惶。 长公主下令, 今日所有参与马球赛的都要被一一审问, 所有人不得离开马球场半步。 原本热闹的马球赛现在怨声载道,发生刺杀之事本就让他们十分不安,刺杀的还是当今圣上,刺杀皇帝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她们只是深闺妇人,怎么可能会参与刺杀。 可长公主下令,即使是一般的皇室宗亲也没法抗旨。 众人也只能在马球场上等着被问话。 谢清禾和钟书蕴此时正在阁楼里下棋喝茶,刚想感叹一句:偷得浮生半日闲。家仆急急忙忙进来传话。 “陛下在城外马场遇刺,现不知所踪。”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就在方才,今日陛下出宫在城外骑马,遭遇刺客,独自骑马离去。” 谢清禾猛地站起身,任由滚烫的茶水打落在身上。 钟书韫赶紧让下人备马车,他要进宫! 钟书蕴赶紧拉着谢清禾往宫中赶去。 陛下此时已经在御书房坐着了。 外面许多大臣都被打发了回去,厉时琛可不耐烦听他们啰里啰嗦一大堆,无非都是在询问他今日遇刺一事。 王公公:“陛下,谢大人和钟大人求见。” 厉时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看了下桌子上堆起的奏折,眉头轻佻,眼里含着笑意:“宣。” 谢清禾和钟书蕴快速地走进殿内,看见陛下毫发无伤地坐在殿内批奏折,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谢清禾紧张道:“陛下,微臣听闻陛下在城外遇刺,十分担心,不知陛下可否安好?” 厉时琛淡声道:“无碍。” 钟书蕴:“今日刺杀之事,可要追查下去?” 厉时琛冷哼一声:“不过些跳梁小丑,不必理会。” 钟书蕴微微一顿,还想说几句。 谢清禾却眼尖地瞧见陛下案桌上的奏折,纹丝不动放在那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抢在钟书蕴之前回话:“既然是如此,那臣就不打扰陛下了。” 随后快速地说了句:“微臣告退。” 转身那一刻,陛下宛如魔鬼般的话从身后响起。 “爱卿既然来了,就替朕把这些奏折处理了吧。” 果然。 谢清禾有些欲哭无泪。 而钟书韫显然还不知道陛下的这个坏毛病,愣在那里。 而谢清禾已经认命了。 厉时琛在外面闹了一天也累了,让两位大臣来处理朝政,心满意足地离开。临走时还特意让王公公安排御膳房上一些点心过来,犒劳一下两位大臣。 谢清禾已经拿起御笔快速地翻看起了奏折,看见钟书韫一副傻愣的模样,嫌弃道:“钟老头,莫偷懒,快些来批奏折。” 钟书韫这才反应过来,问:“陛下这是……?” 谢清禾叹了口气,说:“陛下一向不爱批阅奏折,今儿我俩主动送上门,不就正合陛下心意?你别傻愣着了,赶紧批完这些奏折,我俩能早些出宫。” 钟书韫还是第一次得此荣幸,为陛下批阅奏折,感叹道:“陛下对你,可真是信任啊。” 谢清禾“啧”一声,说道:“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钟书韫倒是没说话,默默批起了奏折。 此时,厉时琛正坐在浴池里,逼着眼睛小憩一会。 安静下来的时候总会想起与谢景玄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厉时琛抬手摸了摸耳垂,似乎还能感觉被轻轻啃咬的触感,酥酥麻麻的。 想到一些话本子的内容,厉时琛感觉到身-下的异样。 厉时琛刚伸出手,忽然想到,他跟谢景玄好像与话本子的内容相反,他才是被压的那个?! 想到这里,厉时琛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恶狠狠地说着:“好你个谢景玄,竟然想对朕做这种事。” 厉时琛冷哼一声,溅起一片水花。 厉时琛心情很糟糕,一想到谢景玄就恨得咬牙切齿。 王公公顶着皇帝陛下的怒火,惴惴不安地说道:“陛下,宫里传来消息,长公主殿下把今日到场参与马球赛的所有官眷都扣留了,还未放归。” 厉时琛皱眉,冷笑道:“真是愚蠢的女人。” 夜色渐深,官眷们逐渐有些不耐烦了。 伯爵府夫人恼怒地打翻了婢女送上来的果盘,冷声道:“本夫人还未曾试过被如此苛待,现在竟然还留在这里饿肚子!” 伯爵府夫人的脸色很不好,在这坐了半天,腰酸背痛。 长公主听后怒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未等伯爵府夫人回话,王富贵带着谕旨赶到。 长公主赶紧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刺客之事乃长公主对进出人员的疏忽,与他人无关,更无权将人擅自扣留,罚长公主禁足三月,闭门思过!” 长公主脸上毫无血色,颤声说着:“臣接旨。” 待王公公离去后,伯爵府夫人笑道:“本夫人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小桃咱们走!” “是。” 虽然此事长公主做得不道德,白白让他们在此处呆坐了许久,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伯爵府夫人那般有魄力,竟敢当众与长公主叫板。 而其他人大多数都是保持沉默,快步离开。 长公主如此重脸面之人,今日发生此事,足以让她脸面无存。 谢夫人倒是没有落井下石,只是看了一眼颓丧的长公主,起身离开。 想要嘲讽长公主还不急于这一时,她倒是想看看这襄宁郡主最后能嫁得了哪一门好姻亲,没了靖安王这座靠山,她到底在嚣张什么? 长公主刚回京中就把靖安王和皇帝陛下得罪了,这件事很快就成为了全京城世家贵族的笑柄。 要知道在先帝执政时,长公主就是因为太过嚣张跋扈所以被赶出皇城去了封地,如今能回到京城久居也是极为艰难,没想到去封地的这些年也没能让其改善一二,还是这般性子。 靖安王虽然没能登上帝位,但是多年的底蕴也无人能轻易撼动。靖安王背后的势力和财权依旧让人垂涎欲滴,世子厉景平对襄宁郡主也并非无意,可这襄宁郡主却没看上世子,倒是看上了谢景玄。 几番在世人面前表白谢景玄,让世子难堪。 两家婚事作罢,长公主吃不上这口肉,多得是想坐上这世子妃位的人。 谢景玄花了半天时间才回到了谢府,回府的第一时间就先去书房作画,把皇帝陛下与他马上拥吻的画面一一画了下来。 而在清平县给厉时琛画的那些画卷,谢景玄觉得时机到了,不日便是厉时琛的生辰,谢景玄想要将这些画卷送给陛下当作生辰礼。 皇帝陛下大选的消息像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京中许多家世显赫的贵人们急不可耐,经常想要通过元夜打听大选之事。 最后还是元夜不耐烦,透露了消息:“陛下要大选之事,本官从不知情。” 大选历年来都是由礼部举行,而元大人既然说他并不知情,就代表大选之事很有可能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不知是何人放出来的假消息,让人恨得牙痒痒。 不少贵女这段时日都在家中刻苦地学习宫内的礼仪,未曾料到也不过是大梦一场,白折腾了。 元夜最近正忙着置办万寿节,也就是陛下的生辰礼。 教坊最近来了许多位新人,全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官家嫡女子。 既然陛下还未有大选之意,那么她们只能找到入宫表现的机会,只要能在陛下面前露露脸,她们也算成功了一步。 而现在的她们正在为领舞的位置争破头。 陛下生辰,在封地的王爷都要应召回宫。 林放林将军也带着一队亲兵回京了。 万寿节那天。 余音绕梁,从早上开始便时不时传来乐器敲响的声音。 宫宴在酉时才开始,谢景玄早早就进了宫,带着他的一大箱子画卷。 来到御书房时,王公公含笑地拦住了他:“小谢大人,礼物放在殿外就行。” 谢景玄拒绝道:“王公公,此物本官必定要亲手交给圣上,麻烦公公通传一声。” 谢景玄这一等就等了许久,干脆坐在箱子上无聊地数着地上的红砖。 直到日落西山时,王公公才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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