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琛后知后觉用力地挣脱着,两人在水池里打了起来。 应该说是谢景玄被陛下单方面殴打着,谢景玄原本就中了情毒,毫无还手之力,再说那是皇帝陛下,他怎么可能会还手,而且那是他的心上人。 厉时琛地把谢景玄打了一顿,敢轻薄朕是吧,打的就是你。 等陛下出完气,谢景玄双腿一软跪在水池里,随后沉入水中,一直没有起来。 厉时琛咬咬牙,只好潜入水里把人抓了起来。 谢景玄被水呛到一直在咳嗽,脸上的红晕未减半分,身上的皮肤滚烫得不像话。 像是难受极了,厉时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犹豫地开口:“朕让王富贵去请太医,你且在这里等着吧。” 谢景玄闻言,一把拉住厉时琛。 “陛下,臣不要御医。” 厉时琛:“那你想要什么?” 谢景玄:“陛下,帮帮臣吧。” “臣快难受死了。” 厉时琛气笑:“死了活该。” 谢景玄抱着厉时琛,难受地舔着他的耳垂,像是惩罚般咬了一口说道:“求你了,陛下。”
第31章 此时两人都泡在浴池里, 浑身湿漉漉的,有些狼狈。 厉时琛冷眼看着谢景玄,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谢景玄丝毫不在意, 反而是抓住了厉时琛的手,先是亲了亲, 然后放在嘴里允吸啃咬。 厉时琛被这一幕震撼到,有些惊慌失措地抽出手指。 谢景玄不满地想要再次握住厉时琛的手。 厉时琛冷冷地说:“谢景玄,你最好是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谢景玄双眼迷离看向厉时琛,轻笑一声:“皇帝陛下, 厉时琛,十四,还是臣心悦之人。” 随后谢景玄抱住厉时琛,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 一脸陶醉地深深吸了一口,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陛下身上好香啊。” 厉时琛把谢景玄推到浴池的墙壁上,嗤笑道:“谢景玄, 你是不是搞错了?” 厉时琛的力气不小,这一推让他感觉到吃痛, 人也清醒了几分。 谢景玄疑惑地问道:“搞错什么?” 厉时琛并未回话,他的衣衫全部湿透了, 厚重的外衣沾湿之后特别沉, 有些难受。 厉时琛慢条斯理地褪去身上的外衣, 只剩里面明黄色的里衣。 谢景玄看着这一幕, 身体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不停地干咽着口水, 一脸的欲色。 厉时琛见状, 踹了他一脚。 接着, 厉时琛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身,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谢景玄迫不及待地将唇贴了上去。 厉时琛紧紧抿着唇,不想让谢景玄得逞。他甚至能感觉到谢景玄炽热的唇在他的唇瓣上辗转吮吸着,着急地想要寻找突破口。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还未等厉时琛将他推开,谢景玄双手揽着他的腰,用力地将两人换了位置,把厉时琛抵在浴池墙上。 被谢景玄的动作惊到,厉时琛微微张开嘴想要呵斥,被其成功捕捉到他张开唇角的一瞬间。 柔软的舌滑入口中,谢景玄贪婪地吸取着属于厉时琛的气息,丝毫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谢景玄的攻势又猛又烈,让厉时琛避无可避,只能被迫配合着谢景玄,与其唇舌交融。 谢景玄的吻极具占有欲,甚至过分地霸道,仿佛想要把厉时琛吃到肚子里。 唇舌交缠,用力地让厉时琛感到微微吃痛。 厉时琛咬了一下谢景玄的舌头,想要以此逼退,没想到反而让谢景玄更加激动。 谢景玄把厉时琛一把抱起,快步走向隔壁的寝宫,把他放倒在龙床上。 谢景玄刚想俯下-身来,厉时琛从床边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刀尖擦过肌肤,留下一道血痕。 厉时琛冷声道:“你想对朕做什么?” 谢景玄微微一顿,其实他的情毒一直都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现在的他并不是受情毒的影响,而是遵从心底的欲望,心爱的人就躺在他的身下,让他有些**焚身。 他并不想停下来。 他还想要更多。 谢景玄装作委屈的样子说道:“陛下,臣难受。” 厉时琛冷冷地看着他,说道:“难受就去找太医,你敢让朕给你解毒?” 谢景玄向前一步,锋利的匕首又划了一道血痕,厉时琛皱着眉头看他,“你想死,也别死在朕的床上。” 谢景玄不管不顾,继续往前一步,逼得厉时琛握着匕首的手后退了几分。 谢景玄见状,得意地抱着厉时琛的腰,声音极具诱惑:“臣想要。” 厉时琛寒声道:“滚。” 谢景玄贴着厉时琛的耳朵,轻轻啃咬着,声音低沉沙哑:“想要与陛下翻云覆雨,缠绵缱绻,同塌而眠。” 厉时琛面无表情推开他,把匕首随意丢掉,翻身坐在谢景玄身上,掐着他脖子的手微微用力。 “咳。”谢景玄咳了一声,厚着脸皮继续说道:“臣对陛下心生仰慕,此生只爱陛下一人。” 厉时琛:“你说够了没有?” 谢景玄掰开厉时琛的手指,厚颜无耻地继续说:“不够……臣有满腹情话想要说与陛下听。” 厉时琛怒斥:“朕让你闭嘴!” 谢景玄动了动,厉时琛忽然感觉到异样,整个人僵住。 厉时琛满脸怒火,喝道:“谢景玄,朕警告你,朕允许你靠近朕的身边,不代表着朕愿意与你做那种事。” 谢景玄勾起唇角,左右动了动,小心地磨蹭着。 “陛下说的,是哪种事?” 厉时琛捏着谢景玄的下巴,眼神十分冰冷,一字一句地说着:“你最好记住,你才是那个躺在朕身下求欢的人,是那个渴求朕恩宠的人。” 说罢,厉时琛拍了拍谢景玄的脸,补了一句:“你最好是不要动什么歪心思,这天底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只能被朕临幸,而不是……” 谢景玄忽然笑了起来。 笑得极其放肆。 谢景玄看向厉时琛的目光十分温柔:“能得到陛下的宠爱,是臣的荣幸。” 接着,又十分羞涩地说了句:“求陛下疼疼微臣。” 厉时琛一时无语,他还真看不得谢景玄的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冷眼看着敢躺在他龙床上,衣衫不解的男人,厉时琛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光。 “你还是第一个敢爬朕龙床的人。” “给朕滚下去。” 谢景玄恍若未闻,双手紧紧搂住厉时琛的腰。 谢景玄:“陛下,怎得如此狠心,微臣的情毒还未解开。” 厉时琛冷笑道:“朕看你真是好得很,一点也不像中了情毒的样子。” 谢景玄暗暗骂了一句,该死的,这下药之人就不能抖一下手多放一点吗?刚才在浴池里泡了许久,情毒已然缓解了一大半。 谢景玄:“可臣感觉很疼。” 说着便握着厉时琛的手一路向下…… 厉时琛瞳孔一缩,快速抽回了手,紧紧抿着唇,低垂眼睑。 厉时琛忽如其来的沉默让谢景玄有些不安,收起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谢景玄仿佛置身冰窖,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怎么了?” 厉时琛起身,声音听不出起伏:“退下吧,朕乏了。” 谢景玄看着厉时琛的背影僵硬了许久。 “微臣告退。” 谢景玄没有勉强,若是强行留在寝殿反而会适得其反。 谢景玄身上的情毒消散得差不多了,现在这个时辰,宫中已落钥,谢景玄只好寻一处偏僻的宫殿跳了出去。 等谢景玄走后,厉时琛让人重新换了床单被褥。 寝殿里面的水迹,十分明显,龙床上还有散落的沾了血的匕首,宫女们目不斜视,大气都不敢出。 厉时琛:“备水,朕要沐浴。” “是。” 浴池让人重新换过水,前前后后打扫了一遍。 仿佛要洗刷掉方才的种种痕迹。 厉时琛背靠着浴池坐了下来,用手轻轻晃着酒杯,眼里有着读不懂的情绪。 心里默念着谢景玄的名字。 “暗一。” 暗一现身跪在地上:“属下在。” 厉时琛:“谢景玄走了吗?” 暗一:“宫里已经落钥,小谢大人从冷宫的方向翻墙出了宫。” 厉时琛一时无话。 他是喜欢谢景玄,最近这段时间也有些沉迷在情爱之中,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与人进行鱼水之欢,床笫之事。 特别是像话本子里描述的那样,他们俩都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又怎会甘愿屈于人之下。 谢景玄生性骄傲,他也无意折断谢景玄的翅膀。 而且,他虽然多年习武,力气却远不如谢景玄这般大,若是上了床,那岂不是他比较吃亏? 呵。 谢景玄的君臣礼仪早就被狗吃了。 厉时琛又岂能看不出谢景玄的步步试探,不过就是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想逼着他一一退让。 啧。 谢景玄还真是哪哪都不吃亏,天底下哪有两全其美之事。 想要把他拿捏住? 这种感觉让厉时琛觉得糟糕极了。 从清平县那半年的书信到如今这几个月相处的点点滴滴,不得不说谢景玄这招确实可以,从内到外一点点侵入他心里。 他的后宫不会一直空置,至于谢景玄,哼,若是将来伺候他伺候的好,就勉强给个美人的位份吧。 把他放在最远的碧霄宫,又小又陈旧。 若是惹他生气就打入冷宫。 每天奴役他来批阅奏折,想到这个,厉时琛心情好了许多。 若是如此,谢景玄也并非那般无用,若是早些把谢景玄纳入后宫,从此以后他是不是不需要再批阅奏折了? 这个理由,让厉时琛有些心动。 只是想起大选,厉时琛有些烦躁。 若是谢景玄是女子,能名正言顺成为他的皇后,那该多好,可他偏偏是个男子。 厉时琛不愿意大选并非是谢景玄的原因。 而是当年父皇与母后恩爱和睦,如胶似漆,厉时琛作为中宫嫡子,顺风顺水,众星捧月般长大的。 厉时琛不明白,为何母后一死,父皇就迫不及待地四处宠幸别的女人。 厉时琛忘了,他之所以排在十四,不就是因为父皇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在父皇还是王爷的时候,跟随他从府邸出来的妃嫔可不少。 也因为如此,厉时琛非常痛恨滥情的父皇,也格外厌恶那些迫不及待想要上位的妃嫔。 只可惜这些人都打错了如意算盘,父皇虽滥情,至死后位都只有他的母后一人,连最宠爱的妃嫔也不过是封了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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