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和元祁一前一后走着,完全没了以往的勾肩搭背好哥们的模样。 元祁心里叹气,看着陈旭说道:“你在别扭什么?” 陈旭欲言又止,有些羞赧地问:“那话本子你看了没有?” 元祁瞧他这副模样,若是说看过,那岂不是往后一直躲着他了? 只好假装不知情地问了句:“什么话本子?” 陈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是那本写了我和你还有老谢的那个话本子,你没看吗?” 元祁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说道:“自然是没看过,最近有别的事情在忙,我又怎么会把时间浪费在看话本子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陈旭将信将疑,不过看元祁笃定的模样,好像真的不知情。 陈旭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行,快到我们上场了。” 元祁微微一笑。 皇帝陛下大选的的消息传开之后,元夫人还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 不少家中有嫡女想要参与宫中大选的宫妇们都想借此机会,跟元夫人攀上关系,毕竟大选之事目前还未确定下来,而作为礼部尚书的元夜是知道最多内情的,若是能从元夫人这边走些便利,确保入选名额,那岂不是…… 元夫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儿子在场上的表现,也不管旁边几位夫人是如何讨好,关于大选之事,一个字都没往外透露。 长公主见状,含笑着与元夫人寒暄着,夸了几句元祁。 元夫人赶紧谢过,她心里清楚,长公主今日对她这般态度,主动与她攀谈,多半也是为了大选之事,只是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毕竟是长公主,元夫人也不敢不敬,面对长公主步步逼近,她有些坐如针毡。 长公主忽然顺着视线看到了旁边坐着的陈旭母亲,陈夫人。 被她发髻上簪着的那支朱钗转移了视线。 圆润饱满的东珠镶嵌在簪子上,色泽明亮,又大又饱满,绝不是下等货色。 长公主想起今日头上戴上的那颗东珠甚至比不上这一个小小官员夫人头上戴的,心中冒着酸水,又有些嫉恨,一个小小陈家,怎可能会有东珠? 长公主忽而扬起笑脸,说:“陈夫人今日这朱钗可是格外别致。” 长公主此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陈夫人的头上。 “咦,那不是东珠吗?” “真漂亮啊。” “这东珠可是皇家之物,陈夫人怎会有?” 四面八方传来的质疑声,让陈夫人成为了众矢之的。 陈家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官员,为何会有皇家独有的东珠,实在令人惊奇。 陈夫人紧张地解释:“前些日子康王世子举办了场马球赛,当日头彩便是东珠,这是我儿为我赢得的头彩。” 长公主虽未曾亲眼看见那头彩是否与这颗东珠一致,但也不会傻到相信陈夫人的话,这颗东珠要是落在那康王妃手里,怎么会舍得拿来当做头彩送予他人? 有位夫人出言反驳道:“此前康王世子的那颗珍珠分明就不是你今日戴的这枚,我当时可是亲眼瞧过的,与你的这颗相差甚远。” 陈夫人有些僵硬,早知今日就不把这支朱钗带出来了。 这颗东珠是陛下赏赐给陈旭的,虽然说那是因为陈旭才赏赐给她的生辰礼。 陈夫人犹豫着想要开口。 谢夫人忽然出声:“陈夫人也许是记错了。” 谢夫人瞧着陈夫人看过来的眼神,点了点头。 陈夫人也不再隐瞒,如实说道:“此前臣妇的生辰礼,陛下曾光临寒舍,赏赐给臣妇的便是此东珠。” 看见谢夫人出声解围,长公主冷笑:“陛下怎会参加你一个小小的生辰礼?” 一旁的元夫人笑道:“长公主有所不知,我儿与陈公子不知怎的入了陛下青眼,与陛下有几分交情,还真是祖宗保佑。” 此话一出,不止长公主,连同其他人心里都有些震惊。 那位皇帝陛下竟然还能与他人有几分交情? 长公主一连吃瘪,只好冷声一句:“既然有元夫人出言作证,本宫也无意追究此事。” 场面又恢复了平静,长公主脸色十分不好,谁也不敢说话,生怕承受长公主的怒火。 而此时的谢景玄终于收到消息,陛下今日居然出宫了! “陛下去了哪里?” 书意:“听闻是在城外的马球场。” 谢景玄有些惊讶,随后了然笑道:“看来是在宫中闷坏了。” 书意:“今日长公主在城外举行了一场马球赛。” 谢景玄微微皱眉:“陛下可有参与?” 书意摇摇头,说道:“并无,暗探传来的消息是陛下在内圈不开放的区域骑马,长公主置办的马球赛在外场。” 谢景玄一边听着,一边让下人备上马车。 既然陛下不在宫中,那他可就有理由去寻找陛下了。 厉时琛刚骑着马跑了几圈,现在慢悠悠地在马球场上闲逛。 听着不远处外场传来的热闹,厉时琛有了些许兴趣,想要过去看看。 却碰见了姗姗来迟的谢景玄,厉时琛冷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谢景玄厚着脸皮上前,喊了一声:“十四。” 厉时琛:“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景玄嘴角微扬,莞尔一笑:“今日长公主在此举行了一场马球赛,臣收到了请帖,所以在这里。” 看见陛下未出声,谢景玄主动搭话:“陛下可要一同前去看看那马球赛?” 厉时琛瞥了他一眼,说:“朕为何要与你一起?” 谢景玄微顿,略带讨好的笑道:“是臣想同陛下一起,求陛下赏脸。” 厉时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朕又为何要给你脸面。” 谢景玄立刻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因为臣喜欢陛下,谢景玄喜欢十四。” 厉时琛看着他,先是惊愕,随后怒斥道:“闭上你的狗嘴!”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话,像什么样,没看到王富贵还在后面吗?! 身后的王公公装聋作哑地转身看着地上的小草,恍若未闻。 谢景玄听后更委屈了,嘴唇紧抿着,向前两步。 厉时琛握着佩剑抵在他的胸前,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呵斥道:“退下!” 厉时琛的性格就是,永远不可能后退。 谢景玄吃透他这一点,又往前走了一步,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谢景玄紧紧地盯着厉时琛的脸,不想错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厉时琛心里轻颤,握着佩剑的手用力地泛白。 太近了。 谢景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 忽然一支箭从远处射过来,厉时琛一掌拍开谢景玄,用佩剑打落。 王公公听到异动,回头一看,大惊失色地喊着:“有刺客!护驾!” 无数支剪飞过来,今日厉时琛只是打算出城骑马放松一下,带的侍卫并不多。 谢景玄快速思考着对策。 两人同时看着一旁的的汗血宝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厉时琛翻身上马,谢景玄随后也一跃坐在了身后。 厉时琛怒道:“下去。” 谢景玄用手抱紧了陛下的腰,对王公公说了句:“你先回宫,我带陛下离开。” 王公公还想说什么,两人已经骑着马走远了。 内场的骚乱惊动了外场还在打着马球赛的众人。 侍卫白着脸,踉踉跄跄地前来禀报。 长公主冷声说道:“发生了何事?” 侍卫:“内场发现不少刺客!” 长公主吓得立刻站起身来,问道:“为何会有刺客?!” 侍卫颤抖地答道:“陛下在里面!” “什么?!” “陛下何时在里面的?” “陛下可还好?” 侍卫这番话让在场的宫妇们吓得脸都白了,内场不对外开放,但是陛下在里面他们完全不知情,而且还有刺客。 场面一片混乱,连正在打马球的几位公子哥都停了下来。 “怎么了?” “发生了何事?” 有位侍卫跑了过来,说道:“陛下在内场,有刺客偷袭!” “什么?!” “陛下怎么会在里面?!” “护驾!” 陆君宁纵马向内场方向奔去,一边说道:“各位随我去救驾!” 殊不知,厉时琛早就已经安全离开了。 谢景玄一边赶着马,一边搂紧了厉时琛的腰,把厉时琛整个人护在怀里。 厉时琛恶狠狠地说着:“松开!” 谢景玄满足地把人搂得更紧,俯在厉时琛的耳边说道:“臣只是想护驾。” 厉时琛冷笑:“你这算哪门子的护驾。” 谢景玄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把陛下紧紧抱在怀里,若是有刺客,那我先被射成筛子,陛下就不会受伤了。” 血汗宝马在一片狗尾巴草的地方停了下来。 厉时琛用手重重拐了一下谢景玄,谢景玄闷哼一声,双手却丝毫不肯松开。 厉时琛拿起佩剑,刚转过头想说几句话。 谢景玄趁机落下一吻。 厉时琛毫无防备就这样被谢景玄吻个正着,谢景玄左手揽腰,右手扶着厉时琛的颈脖,在厉时琛还未反应过来时候,攻城略池。 谢景玄急不可耐,厉时琛被亲得舌头发麻。 厉时琛思想挣扎了许久,还是顺从了内心的想法。 厉时琛睁眼看着谢景玄,看着因为亲吻他而露出的沉迷又陶醉的表情。 感觉到陛下的视线,谢景玄嘴上的动作不停,也睁开双眼。 厉时琛仿佛在谢景玄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谢景玄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和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让厉时琛有些头皮发麻,轻轻咬了他一口。 厉时琛的主动让谢景玄仿佛更加激动了,眼眸深邃,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直到过去许久,谢景玄才停下来,细细地亲吻着厉时琛红肿的嘴唇。 又过了许久,谢景玄从身后紧紧抱着他,呼吸又急又喘。 厉时琛感受着身后隔着衣衫传来的火热,脸上悄悄浮现一抹红晕。 虽然每次都被谢景玄掌握着主动权,但是厉时琛不否认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谢景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轻轻咬上他的耳垂。 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的食物,调情的意味十足。 厉时琛觉得很痒,想要挣脱谢景玄的怀抱。 刚想要挣扎就被谢景玄紧紧抱着,不肯松手,仿佛是要把他镶嵌在怀里,从这几次被谢景玄紧紧抱住挣脱不开的情况来看,厉时琛早就想问了:“你从小学武的?手劲这么大。” 若是普通人,厉时琛一掌就推开了,可谢景玄的蛮力让厉时琛这个多年习武的人都挣脱不开,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功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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