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舒拧起眉心:“………” 容昇咧开嘴,肆意一笑,他的手不知何时伸到了下边,速度极快地脱掉了柳尘舒脚上的净袜。 柳尘舒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容昇力气大得出奇,架着柳尘舒的腿将他整个掀起来。 在柳尘舒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容昇一口咬了上去,在那五个白净的趾头上,留下一排鲜明的牙印。 牙印若是留在脖子或者手指上,就太明显了,而且那些地方容昇都碰触过了,只有脚趾上他还从来没碰过,每次都隔着净袜,摸起来少了些滋味,今日总是碰到了。 容昇看着自己留下的牙印,心里很满足。 柳尘舒反应过去,踩上容昇的脸,将人踹下了榻:“找死!” 容昇滚到了榻下,啥事没有,瞧着柳尘舒要去拿剑了,他赶紧跑了,边跑边吹口哨,心情很不错。 小吉子跟在后边,害怕地喊道:“圣上,首辅提着剑出来了。” “别废话,快跑!”容昇三步上墙,干净利落地翻墙跑了。 小吉子来到墙边,跳了几下都没能跳上去,见首辅已经提剑而至,他赶紧跪下磕头:“首辅饶命!” 柳尘舒没有再追,冷哼一声后,甩袖离去。 小吉子松了口气,踩着石头,勉强爬上墙,然后跌跌撞撞地跟上自家主子:“圣上,等等奴才。” 容昇刚走出府,就看到李瑜带着上百名禁军从大街上走过,看着像是在巡逻,但李瑜身后还押着一人。 容昇眼力好,认出被押着的人是杜老将军。 而杜老将军的眼力也非常好,看到了容昇,便朝着这边大喊起来:“圣上,老臣冤枉啊!冤枉啊!” 他这么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容昇只得上前去询问是什么情况。 李瑜抱拳行礼:“拜见圣上。” 容昇看了眼被禁军押住的杜老将军,挑起眉头:“怎么回事?” 李瑜只听令于首辅,本可以不回答圣上的,但这些年圣上与首辅相处得融洽和睦,每次他去首辅府上,都能撞见圣上,有时圣上还会拉他去比试切磋,在不知不觉中就与圣上多了几分亲近。 李瑜早已默认圣上也是首辅身边的人,于是老老实实回答道:“首辅有令,让属下捉拿罪臣。” 杜老将军激动道:“我何时成了罪臣!圣上,老臣一辈子忠心耿耿,从没做过出格的事情,不曾想临了了,会被奸臣给算计,圣上一定还要为老臣做主,还老臣清誉。” 杜老将军的名声一直很好,为朝廷效忠几十年后,光荣致仕,期间确实没做过出格的事情。 可容昇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地说:“既然相父都说你有罪了,那就请老将军配合吧。” 杜老将军刚才一时心急,忘了圣上是个傀儡皇帝,没法给他做主,意识到圣上也是身不由己后,他沉痛地唉一声:“唉!老臣知道圣上也是有苦难言。” 容昇拍了拍杜老将军的肩膀:“老将军别多想,朕好得很。” 杜老将军茫然加错愕:“………” 容昇又说:“好好配合。” 杜老将军听糊涂了:“圣上,您……” 李瑜觉得有点好笑,但尽量压制住了嘴角:“圣上,时候不早了,属下还得带着罪臣回玄武司审问,到时好给首辅答复。” 容昇背着手说:“朕跟着去一趟吧,别真冤枉了老将军。” 容昇就这样跟着去了玄武司。 杜老将军被李瑜押着的时候,本来一直在囔囔的,又是骂又是喊,可容昇跟过来后,杜老将军一路上都很沉默。 到了玄武司,李瑜叫人把杜老将军给放开。 杜老将军狠狠瞪着那两名押了他一路的禁军,然后又瞪向李瑜:“把奸臣叫来,我要与他当面对峙。” 因为有容昇在场,所以李瑜把审问的位置让了出来。 容昇端坐在审问台上,看向堂下的杜老将军:“朕都得唤柳尘舒一声相父,老将军一口一个奸臣,是不是有些不妥。” 杜老将军噎了一下,然后改了口:“首辅无故冤枉老臣,老臣也是心中有气才失了言,没有冒犯圣上的意思。” 容昇对老将军犯了什么罪,一点都不清楚,但这并不妨碍他帮着柳尘舒说话:“柳尘舒是朕的辅政大臣,老将军以后可不要再这般失言了。” 杜老将军再次被噎住:“………是。” “李瑜,你来审。”容昇就是来看热闹的,并不打算插手。 杜老将军昂起头,他没做过错事,不怕被审。 李瑜立在容昇身旁,握着剑柄说道:“二十多年前,老将军你以几万兵马,击退敌军二十万大军,可实际上你并未与敌军正面交锋过,当时你与敌军合谋在一起,任由敌军在境内肆意抢掠,等敌军抢掠一空后,你再假意地去追赶,追赶时也是尽量拖延,就这么帮着敌军掠走了大量的财物………” “敌军掠走大量财务之后,国力大增,短短数年间吞并了周边的小国,成了现在的北辽大国,北辽能有今日的强盛,与你们这些通敌卖国的贼人有很大的关系,老将军你可承认!” 杜老将军沉下老脸喝道:“胡说!” 李瑜用力瞪回去:“嗯?” “当年我带着几万兵马,本是要前去追击的,可朝廷连下了好几道指令,让我按兵不动,我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军肆意掠夺。”杜老将军似乎也很后悔,当初没有跟敌军殊死一搏。 听杜老将军这番陈述,李瑜都怀疑是不是真冤枉好人了。 可就在这时,容昇开口说道:“敌军远道而来,粮草辎重供应不上,又饥又疲,这时候乘胜追击,一定可行,朝廷却让你按兵不动,这是一个疑点,另外,老将军你定然也知道敌军跋涉而来疲惫不堪,是出兵的好时机,可你却放弃了你的战略,听了朝廷的指令,俗话说将士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明明可以抗旨,却仍然选择按兵不动,是有人劝服了你,还是说……”
第25章 暧昧拉扯 “还是说……”容昇故意停顿住,没有继续往下说。 杜老将军没想到圣上竟然如此聪慧,隔了二十多年的事情,就听了只言片语,也能条分缕析的讲出来,并且说得十分准确。 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战役,杜老将军确实是受到了身边人的教唆,才放弃了主动进攻,改成了被动追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敌军劫掠百姓的粮食和财物。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一直耿耿于怀,若是他当初更坚定些,说不定能挽回些损失。 旧事重提,让杜老将军脸上多了几分哀伤:“圣上说得没错,敌军虽然有二十万,但长途跋涉而来,粮草辎重跟不上,敌方将士的作战能力大大减弱,是进攻的好时机,老臣也怀揣着雄心壮志,准备要一举歼灭他们,但朝廷下了一道密旨,让老臣不要主动出击,老臣与副将商议了一番,副将也是屡屡劝老臣按兵不动,老臣无可奈何,才选择了跟在敌军后面,缓慢追击。” 缓慢追击的结果就是,给了敌军充足的时间去抢掠。 当年明明可以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好好灭一灭敌军的威风,可最终却是窝窝囊囊地把敌军送出境,连赶出境都不算,只能说是送出境。 因为那时候的人都只想赶紧结束战争,所以没有想那么多,只要敌军走了就皆大欢喜,没有任何人发现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二十年后的今日,才有人提出了质疑。 杜老将军一五一十地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尤其是那道密旨,还有就是他身边的那名副将,都很可疑。 容昇思索过后问:“那道密旨是谁下的,杜老将军可还记得。” 杜老将军摇头说道:“那道密旨先经过副将之手,副将再来与老臣商议,全程都只提了密旨上的内容,并未说是谁下达的,老臣一直都以为是太宗皇帝的旨意,没细想过。” 杜老将军因信任副将,所以就没问那么多,因此那封密旨也有可能是副将捏造的,可这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好多人证物证都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那名副将也早已身亡,没法再抓过来审问。 容昇问起那名副将在哪,杜老将军叹了口气:“十几年前自戕了。” 容昇疑道:“自戕?” 杜老将军说:“莫名其妙就自戕了,老臣还特意调查过,但没找到任何线索。” 容昇觉得那名副将一定不是自戕,而是被人灭了口,因为那名副将知道的东西太多,所以才遭此一劫。 时间跨度太大,杜老将军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他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后,好奇地看向李瑜问:“柳尘舒为何突然要提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难不成他要重新调查那些事吗,可都过去这么久了,想要调查清楚,难如登天。” 确实如老将军说的一样,难如登天,哪怕柳尘舒现在权势滔天,也还是查不出什么东西,因为当年的那些人或物都被销毁了。 李瑜没有回答杜老将军的问题,主要是他也不知道首辅想干什么。 容昇倒是知道柳尘舒想要干什么,但他不会说。 “该交代的,老臣都已经交代了,圣上能允许老臣回去吗,家里人还担心着。”杜老将军有点着急了。 容昇可没有权利放走杜老将军,得问过柳尘舒的意见才行:“老将军别急,我想相父应该还有事情要问你。” 刚提到柳尘舒,柳尘舒的人便到了,他穿着一身绯色长袍缓缓走来,他一来,衬得其他人都失去了光彩,变得黯然失色,连杜老将军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容昇见杜老将军一把年纪了,还在那乱看,便轻咳了一声,然后起身走到柳尘舒面前,将其他人的目光都给挡住,用熟络的口吻问道:“相父,你那还疼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实在过于暧昧了,很惹人遐想。 柳尘舒那双清凌凌的眸子,用力瞪向容昇:“你下次若再敢那般,我决不轻饶。” 李瑜有点好奇是那般,便悄悄竖着耳朵听。 杜老将军也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容昇完全没有被威胁到,笑着说:“不轻饶也没关系,我皮糙肉厚,经得住打,你打得越用力,我越爽。” 李瑜:“………”额,这是他该听的吗? 杜老将军:“………”这怎么跟外界传的不一样,外界不是都说圣上对首辅恨之入骨吗? 小吉子和风兮早已见怪不怪,表情都很淡定。 “走开。”柳尘舒懒得跟容昇贫嘴。 容昇退到他身侧去,贴在他耳朵边小声问:“不疼吧,我没用多大劲咬的,要是疼的话,下次我轻一点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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