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走后,左柔安笑:“哎,呆子,你过来。” 沈星风抬头,表情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到左柔安的面前,低着立着。 "小呆子,我告诉你一件事,不过你要保守秘密哦。" 沈星风皱眉:"我不喜欢保守秘密,夫人还是不要和我说的好。” 他曾经因为保守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挨了好多的打,吃了无数的苦头。 秘密这种东西,他不想再听了。 左柔安也是大小姐脾气,眉头一横:“不,我偏要说。你坐下。" 沈星风看着面前硬邦邦的红木凳,挠了挠脑袋。 左柔安"哈哈"笑,"算了,你还是回床上趴着吧。” 沈星风古怪的看了一言左柔安。 肖祁寒娶的媳妇儿,还真的是奇怪。 左柔安眨眨眼:"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肖祁寒的。" 沈星风的眼睛猛然睁圆了。 什么? 孩子……不是肖祁寒的? 左柔安不高兴了,"哎,小呆子,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怎么,就允许肖祁寒和他的心上人你侬我侬,不准本姑娘我和我的如意郎君郎情妾意吗?" 沈星风张了张嘴,"肖祁寒他知道....” "他当然知道,要不然他娶我做什么?" 左柔安把身后的软垫子塞给沈星风。 沈星风垫在身下,小心翼翼的坐下了。 "我和肖祁寒一年前就被皇帝指婚了,我有心上人,我不愿嫁给肖祁寒,但是皇家赐婚,哪是我一个女儿家左右得了的?可让我高兴的是,肖祁寒也没有要娶我的意思,还主动和皇帝提出退婚。” 左柔安说起这,眼珠子都亮了:“当是我可高兴了,如果我被退婚,名誉有损,京中估计也没有哪个好人家敢娶我入门了,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嫁给萧郎.....可没想到....” 左柔安忽然咬牙切齿:“那个狗皇帝,说是补偿我,又给我指了一门亲事!我只好打算和萧郎一起私奔,逃跑的那天晚上,我意外撞见了肖祁寒。" "他告诉我,他可以娶我,但是不碰我,等到一年后,就对外宣布我因病去世,他因为思念亡妻,将终身不娶....” 沈星风心脏“砰砰砰”的狂跳,"他是这么说的?" "是啊。"左柔安摸了摸肚子:"我怀的可是我家萧郎的孩子,才不是肖祁寒的。” 沈星风垂下脑袋,心口处暖洋洋的,道不出的滋味无声的翻涌。 所以,居然是他误会了肖祁寒? 沈星风懊丧的在自己膝盖上锤了一拳。 那三十板子,他居然是白挨了! 呜。 "这件事,是你和肖祁寒的秘密吧?为什么要告诉我?” 左柔安笑,“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呆子?” 沈星风怔住了。 左柔安起身,走到沈星风面前,轻轻的给了他一个拥抱,声音温柔甜雅:“弟弟,你受了不少委屈吧?" 沈星风脑袋埋在她的衣服里,鼻子狠狠一酸。 他幼时犯错被罚,总是跑去长姐那里。 长姐会替他像爹娘求情,护着他不让他挨打受罚。 长姐死后,再也没有人护着星风了。 “你很像我长姐..… 左柔安轻笑,“干脆你你认我做长姐?" 沈星风怔了一下,居然真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要给左柔安跪下。 "哎,礼就免了,你还有伤.....” 沈星风眼神坚决,按住左柔安的手,“不可。” 左柔安见他坚持,只能无奈的笑笑。 沈星风郑重跪下,给左柔安磕了三个头,哑着声音叫了一声“长姐"。 左柔安见他疼的脸色都白了,赶紧把他扶起来。 沈星风想到什么,急匆匆地扭头把御心抓在了手里,然后塞给了左柔安。 左柔安一愣,"这是.... 沈星风红了脸,“我已不能使剑,这是送给小外甥的。” 左柔安心口一热,眼眶微红,"你怎么那么傻,别人对你好那么一点点,你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人家,以后要吃多少亏呢.... 肖祁寒下了早朝,急匆匆的便要去看沈星风。 结果,房里没人。 他连朝服都来不及换,皱眉问:“人呢?” 明阑跪下:“公子和夫人正在泛舟。” 肖祁寒咳了两声:"大冷天,他们泛什么舟?他身上还带着伤!赶紧把人给我叫回来!” 明阑规规矩矩道:“属下拦了,但公子说他底子好,那点伤不碍事,他和夫人在船上支了烤炉,在烤肉吃。应该不冷。” 肖祁寒眉头拧的更紧,正要去找,一扭头就发现沈星风和左柔安回来了。 两个人走在前面,丫鬟都在身后五六米远处跟着。 沈星风走路一痛一拐的,只是精神好得很,偶尔还和左柔安笑。 肖祁寒眼神一沉。 这两个人,关系这么好了吗? 他酸溜溜的走过去,刚要说话,沈星风却捂着胸口,用力的咳嗽起来。 左柔安关切不已:“随安,你怎么了?" 沈星风咳的上下不接下气,几乎要呕出血的样子,焦急的喘:"长姐,我体弱畏寒,想去休息。" 左柔安立马道:“快,赶紧扶随安去我房间旁边的暧房里,点上炉火。” 肖祁寒:"本侯....” 沈星风欠身:"侯爷,随安告退。” 左柔安福礼:”夫君,妾身也告退。” 肖祁寒看着两个人呼啦啦的带着一拨人飘走,喃喃:“屋子旁边就有暖房。”
第33章 头发 肖祁寒最近有点郁闷。 他发现沈星风和左柔安突然都不理自己了。 身为侯府的主人,他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偶尔想叫个人去花园赏赏花,那两个人—个说自己有孕不方便,一个说自己身体未愈要好好静养。 结果一扭头,两个前一秒还说没兴趣的人就跑去府外踏春去了。 肖祁寒一个人被狠狠的撇在家里,对着大好春色,脸黑的不行。 “居然连个陪我去钓鱼的人都没有。” 侍卫明阑正好听见这句话,恭恭敬敬的跪下,背脊挺得笔直:"属下可以。” 肖祁寒:".....” 咳。不用,谢谢。 肖祁寒人被冷落了五天,终于忍不住了。 沈星风一脚跨出门,肖祁寒长臂一展,把人给捞了回来,推在门后紧紧的压着,木门被挤压,"吱呀吱呀”的叫。 肖祁寒用手指轻轻摩拏他的唇,模样沉沉:“还想躲我,嗯?" 沈星风肉眼可见,迅速白了脸,咳着:“我身体不舒服。” 门外传来渐进的脚步,接着是冬雪的声音,"随安公子,夫人说昨天的蹴鞠特别好看,让你再去踢一场给她看!“ 沈星风被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另—只手按在他的耳侧,撑着门,酸溜溜冷冰冰的,“他身子不好,今日不去!叫你家主子好好在房间待着!小心我写信告诉那姓萧的!” 冬雪被吓跑了。 肖祁寒目光转回来,眼底一片腥红,竟有些危险。 长臂绕到沈星风的胳膊和腿弯下,肖祁寒打横把沈星风抱起来,几步扔上了床。 他轻轻抚过沈星风的薄唇:“都能去踢蹴鞠了,身体怕是好的差不多了。该让我尝尝了吧。” 沈星风脸一红,手攥住自己的衣领,“肖祁寒,白日不可宣淫。” “我不识字,从没听过这句话。” 沈星风急了:“胡说,我教过你的。” “忘了。”肖祁寒嚙着几分笑:“要不,你再教我一遍?" 沈星风认认真真的重复:“白日不可宣淫,意思就是…” 肖祁寒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唇,手从他衣服的下摆探进去,笑着喘息道:“我偏偏就白日宣淫了,你奈我何?” 沈星风这下是真抱恙了。 左柔安放心不下,去房间探望,见沈星风小脸苍白的沉沉的睡着,差点没和肖祁寒吵起来:“你就不能对他温柔一点…;, 肖祁寒一派癢足的愉悅神色,抿唇笑了笑。 左柔安走到肖祁寒身边,好奇的歪着脑袋问:"男人和男人怎么做那事?” 肖祁寒手里的折扇不轻不重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姑娘家家,你也不嫌害臊。” “呵,我都要当娘了,才不臊呢。” 肖祁寒拿这丫头没办法,把身边的椅子推给他,“我后日要陪皇帝南巡。” 他皱眉,"不能带他一起去,柔安…” 左柔安立刻道:嗷心,我会照顾好他的,不中王他叫我一声长姐。" 肖祁寒要出远门,最后几天自然恨不得腻在沈星风身上。 这日云雨初歇,肖祁寒忽然看到了沈星风光秃秃的脚踝,他一愣,忙问:"你的念珠去哪了?” 沈星风眼皮子抬抬,声音慵懒。 每日的雪莲糖水喝下去,嗓子—天比一天悦耳,“换了平安符。” “那平安符呢?" 沈星风忽然想起宫里那晚的篝火,舌尖发苦,淡淡道:“送给你,你不要,我就烧了。” “你何时送我..…."肖祁寒倒抽—口气寒气:“那只平安符.....是用你的念珠求来的?“ 沈星风不悦:“你别装傻。” 肖祁寒狠狠咬住牙:“我真不知,我只当是允修睿送来的。” 他居然亲手扔了沈星风送他的平安符…… 他亲吻沈星风的眉眼,央道:“星风,星风,再帮我求一只好不好……我定好好收着,再不从身上拿下来的。” 沈星风推他的脑袋:“我现在可是一无所有了,拿什么求?” 肖祁寒苦了脸,懊丧。 沈星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从床上下来,拿起桌上的剪刀,挑起一缕黑发,“咔嚓——”一刀剪下。 用红绳轻轻系住,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头发装用一只红色的锦囊装好,递给肖祁寒:“用心求的,你别嫌弃,祝你南巡顺利。” 肖祁寒接住,攥紧了,把人捞进怀里,"怎么会嫌弃..…: 第二日,肖祁寒启程。 肖祁寒一走,沈星风和左柔安更是无法无天,白日看戏,夜晚赏灯。 这日,沈星风得了一个新鲜玩意儿,急匆匆的跑去想给左柔安看。 “长姐!你看这个..… 一跨进前厅,几道冷冰冰的目光骤然望了过来。 上座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左柔安正坐在妇人的身边,冲他轻轻的摇摇头。 沈星风攥紧手里的木头鸟。 左柔安道:“随安,你先退下吧。”沈星风正要离去,那妇人忽然开了口。 声音威严凝肃:"你站住。” 沈星风停下,有些不知所措。 左柔安艰难的笑了笑,说:“随安,这是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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