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仓呆了呆,纠结道:“我...我不知道,我...养不起他的……” 巫山云温柔地捏着他的手指,道:“没关系,我和你一起养,你不用担心能不能把他养活,生养一个孩子要受很多苦,且告诉我,你愿不愿意为了我们的孩子而受这些苦?” 曾仓犹豫了许久,最终抿唇点了点头。 巫山云没忍住,伸手刮在了他鼻子上,笑着打趣道:“前些日子不是还不愿吗?要死要活的,今日怎么就又愿意了?” 曾仓低头,神情颇不自在结结巴巴紧张道:“如...如果,如果是和你...你的孩...孩子,我...我.......会...保护好他。” 巫山云愣了愣,他万万没想到,曾仓居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所以,我是不同的,是吗?”巫山云十指相扣握住了曾仓的手,佯装不在意地问道。 曾仓害羞地直白道:“你...自然是...是不同的,你...你是这...这世上唯...唯一喜欢我的人。” “那你呢?”巫山云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曾仓给的爱意太过模糊,巫山云忍不住地要一遍一遍询问,一次一次试探。 “喜...喜欢的!”曾仓道,“你...你别杀人,我...我就喜欢你!” 巫山云牵着曾仓的手,放在了曾仓的小肚子上,低声道:“摸一摸吧。” 曾仓迷茫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巫山云沉吟不语,最终张口,道:“小肚子...真的很软呢。” 曾仓却皱眉道:“我...我觉得我...我近来胖...胖了。” 巫山云捏了捏那里的软肉,笑道:“不胖的。” 曾仓道:“胖!肚...肚子都大...大了一点点!” 巫山云哄道:“太瘦了不好,男人嘛,总要有点肉才显得富贵。” 曾仓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于是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当真想吃肉了?”巫山云问道。 曾仓点了点头,提到这个难免会想起巫山云那日的所作所为,他只觉得巫山云那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让他觉得恐惧。 “我叫厨房给你备着,待会儿端上来。”巫山云说着就要下床唤人。 曾仓却拽住了他的衣袖,道:“不...不用了!我...我现在...不...不想吃……” 巫山云一怔,问道:“为什么?” 曾仓看了他许久,如实道:“我...我也不知道,一...一看见你,我...我就不想吃了,没...没胃口了。” 巫山云诡异地站在床边儿上沉默了良久,最后幽幽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这里倒了你的胃口了?” 曾仓想,这话似乎有点怪,可却没什么问题,他看着巫山云就会想起那日的事儿,自然什么都吃不下,于是便点了点头。 巫山云却宛如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上前捏住了曾仓的下巴,目光阴翳。 巫山云强压内心的怒气,道:“我早已同你解释过了,那日,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自己......你也答应了我,要陪我共渡难关,要监督我不再做出那样的傻事……你,是不是后悔了?” 曾仓摇了摇头,没有挣扎,反而摸上了巫山云的脸,道:“我...我从来没...没有这么想...想过,我...我一直觉...觉得你可...可以改过来的。” “你...你那样做,害死...死了一个人,这...这当然是...是你的错。”曾仓道,“我...我想帮...帮你,但...不知道怎...怎么才能真正帮助到你。” “所以,请...请你不要觉得...我傻,我...我真的很...很想很想帮你。”
第四十九章 不需要 巫山云需要人帮吗? 巫山云需要救赎吗? 你要如何去救赎一个生来便由泥污捏造的人呢? 他并非是坏,并非是恶,他身上有着的是超乎坏和恶的,残忍漠然的本性。 这样的本性致使他像孤狼一样防范着所有人,他生来便在与天地抗争,在寒冬中顽强偷生,好在他身上常常覆着一层气运,致使现在得以步步高升,直往青云。 若是后天所导致的,那还尚有挽救的余地,可这并非是后天所导致的,这份恶,是自他出世起便伴随着他的原生之罪。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巫山云将曾仓按到怀里,道,“不必介怀,前路还长,待我斩尽了肖小,与你共赴荣华。” “哦。”曾仓完全听不懂,却不想叫巫山云看扁了,便装作听懂的样子,干巴巴说了一声哦。 巫山云好笑地落下一吻,低声道:“你便是你,这世上有人喜欢聪明的,可我就是喜欢不太聪明的,你自有你的好,又何须对这笨或是不笨斤斤计较呢?” 曾仓抿唇,道:“不...不聪明的话,会...会被别人骗的。” “没人敢骗你,”巫山云笑道,“我会一直在的。” “不!不好!”曾仓立即反驳道,“你...你不会...一...一直在的!你...你只是说...说而已。” 巫山云认真问道:“你不信我?” 曾仓摇了摇头。 巫山云没憋住笑,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你可曾听过君无戏言?” “不...不信,君...君无戏言也...也是你说的。”曾仓执拗道。 “啊......”巫山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只有身体力行地让你相信了。” 曾仓疑惑地看向他,他却一把将曾仓推倒在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了曾仓的唇,多说无益,实践出真知。 曾仓既然不信,那么,他便要用以后的所作所为来让曾仓相信。 他不会辜负曾仓,他深知自己离不开曾仓,所以他会用尽一切办法让曾仓留下。 指尖肆意游走,划在皮肤上,力道大得生生留下印痕。 巫山云珍惜曾仓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加以克制,看起来却更像是在戏弄这个可怜的傻子,就光是前戏,他便做了半个时辰。 巫山云的忍耐力极强,曾仓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没过多久,曾仓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 巫山云依托起曾仓,进入时迫使曾仓和他面对面接吻,曾仓喉中低声呜咽着,声音沙哑又可怜,眼中迷茫又无辜,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眼神,床下会叫巫山云心软得一塌糊涂,可在床上,却能激得他如狼似虎。 巫山云的体力十分惊人,曾仓的手无力地搭垂在巫山云腰上,手指蜷起,指甲划过,落下一道道划痕。 曾仓叫这混蛋玩弄得失了声,泪水无意识地流下,他说不清身子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一会儿往上走,一会儿往下坠的,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什么,他的身子如今极致敏 感,只要巫山云稍加触碰,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将手搭在巫山云的脖颈上,讨好般舔舐巫山云的薄唇,巫山云回以深吻,曾仓说:“不...不行了.......你...啊!不...你今天就...就放了我吧......” 巫山云轻抚着他的身子,只一个深顶,曾仓便双目失神,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多次的极致愉悦让曾仓的大脑几乎无法运转,巫山云一次又一次坏心眼的玩弄让他招架不住。 曾仓的手上都布满汗珠,一双手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巫山云俯身再次深入,与曾仓十指相扣,强 迫曾仓舒展手指。 曾仓的呻 吟极小声,曾仓也是隐忍惯了,努力尝试让自己不发出声,却不想这一行为激起了巫山云的胜负欲,他于是开始变着法子地欺负曾仓,让曾仓一次又一次地发出羞耻的声音,最终把傻子欺负到崩溃低泣。 巫山云第二日仍然上了早朝,他容光焕发,不顾孟涟泛的命令声称自己病愈,便上了朝。 孟涟泛在后面垂帘听政,眉头深颦,她觉得巫山云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反抗她的命令了。 “孟祭祀近来可好?”巫山云佯作关切问向孟长安。 孟长安饶是再眼高于顶,也断然不会傻到在朝堂上不回皇帝的话,他手持玉笏鞠躬道:“禀圣上,犬子已无大碍,只是寒石散实在伤身,故而近来正在休养,不宜处理神辉天阁之事,望陛下暂时罢免犬子祭祀之位,另寻贤能吧!”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巫山云还没说话,各个朝臣便已急不可耐,说什么大祭司忧国忧民,本领通天之类的屁话。 这些人中,有的是孟昭手下的幕僚,有的是给孟昭送了无数礼,不愿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官员,有的,则是真正信奉神辉天阁的忠实信徒。 孟长安以退为进,得意地看着巫山云,看着巫山云身后的孟涟泛,他就是要让孟涟泛知道,孟昭对朝中众臣的影响有多么深刻。 巫山云正襟危坐,不容置喙道:“右丞此言有理,孟祭祀劳苦功高,也是时候该功成身退了,如此,便且直接赐大祭司良田万顷,叫他颐养天年吧。” 颐养天年?什么颐养天年!孟昭不过区区四十岁,怎的就要回去颐养天年了?! 孟长安猛得抬头,先看的却是孟涟泛,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孟涟泛指使皇帝所做的。 孟涟泛眼眸微动,她没想到这巫山云居然如此胆大妄为,他是当真什么都听不懂吗?只理解字面意思吗?便就要这样顺着孟长安的意思革了孟昭的职? 无知有时是祸端,此时祸端在巫山云身上,背负骂名的也是他,何不就顺水推舟, “皇帝大了,哀家也老了,皇帝自有一套治国理念,哀家便也不再指手画脚,画蛇添足了,你且自己看着处理吧。”孟涟泛慵懒微笑道。 “母后所言甚是。”巫山云道,“那不若,以后母后便安居后宫吧,莫要再上朝堂劳心伤神了。” 孟涟泛面上笑容顿时一僵,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道:“你尚年幼,哀家总是放心不下的。” 巫山云转头道:“朕已然十九了,离及冠不过一年时间。” 孟涟泛语气冷然,道:“那也是还未及冠,根据我大垣律法,帝王未至及冠,定然是要有太后监政的。” “律法不也是皇帝定的吗?”巫山云转头,微微一笑,笑容中的挑衅张扬之意丝毫不加以掩饰。孟涟泛一怔,心道不好,她何曾见过这般模样的巫山云。 巫山云在她的面前向来言听计从,唯唯诺诺,何尝......这般挑衅地看过她。 “朕觉得,朕已然及冠了。”巫山云道,“年龄没有及冠,可是……我大垣向来重才不是吗?太祖也曾说过,皇帝才高者无论老幼,皆可治国。” 孟涟泛立即道:“太祖所言才高八斗者学富五车,皇帝自小愚钝,自然不可比拟。还是且安心再学习一年,明年再治国吧。” 巫山云道:“母后当真是奇怪,方才还说支持我的一切决定,话还没落地,便出尔反尔了。” 孟涟泛正欲反驳,巫山云却道:“母后如此,又如何肩负监政大任呢?” 孟涟泛立即起身,指着巫山云的指尖气到颤抖,她怒问:“皇帝是在说哀家德不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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