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曾仓时不时地抽气,再开口讨饶时已然带上哭音。 “真正坏的人,是会把你吃干抹净后弃之如敝履的......”巫山云吻着曾仓的眼角,手下捣弄着。 “你这样的傻子啊……”巫山云低声哼笑着,“就是被人灌满了肚子,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巫山云捂住了曾仓的眼,在曾仓低泣求饶下,挺身开始了今夜的征伐。 他今日仍然格外着急,变着法子折腾着曾仓,丝毫不加以节制,嘴中也一直不干不净地折辱着傻子。 曾仓第二日便不叫巫山云再碰了,傻子叫昨夜某人口无遮拦的所谓“调情”手段气得哭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巫山云便叫来了太医为他诊脉,太医摸着山羊胡,说他脉象依旧平稳,只是睡眠不足,今日补上几个时辰的觉就好了。 曾仓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理巫山云了。 无论巫山云怎样引诱,他始终无动于衷,横着两个眉毛,不开口,不交流,不接触。 用过晚膳后,曾仓仍然躲避着巫山云,不叫他碰,只要巫山云一碰曾仓,曾仓就立马起身,或是实在躲不过,他便在巫山云碰他的那一下打掉巫山云的手。 曾仓怎么说也是经年累月干过活儿的男人,手下的力道自然也是不轻的,更何况,他生气时不知轻重,也没收着力,只一下就将巫山云的虎口打得青紫。 曾仓有点心虚,可一想到昨天晚上巫山云的所作所为,他那火气便就又上来了。 这人太坏,打这一下还不够解气的! 这份怒气持续的时间格外长久,直到曾仓怒气冲冲地掀开被子,看见了一只猫。 那是他养在巫山云府邸的小狸花猫,如今长大了,却依然记得他,一瞧见他便哼哼唧唧地打着呼噜往身上蹭。 曾仓愣住了,小心翼翼地抱住猫咪,猫咪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面颊,曾仓呆呆道:“这...这...它...怎么会……” “我托人带进来的。”巫山云见势立即搂住了曾仓的腰,将曾仓抱在怀里,曾仓微微挣扎了几下,最后说:“你...你不要骂...骂我傻子!你...你说喜...喜欢我,就...就不应该那...那样叫我!” “傻瓜,”巫山云摸了摸他的头,道:“爱人在床上的呢喃无论是什么,都不带有恶意的,只是为了增添情 趣罢了。” 曾仓气极,巫山云说了许多,可他只听到了第一句里“傻瓜”二字,废了好大劲儿挣脱了巫山云,转头道:“你...你还骂我!我...我...我最讨厌别...别人说我傻...你...你根本...就不...不喜欢我!” 曾仓摸着小猫,说:“猫...猫就喜欢我,它很...很好,它...它从来不觉得...我...我傻!” “傻点怎么了?”巫山云强势地将他压在身下,揪住猫的后颈皮扔下了床,邪笑抚着曾仓的面颊道:“傻点...更好吃,不是吗?” 曾仓的脑子转不过来弯儿,他又不是吃的,怎么会用好不好吃来说他? 而且,什么吃的是傻的?糯米团子吗?他觉得那就是最好吃的东西了。 巫山云的一只腿顶入他的大腿间,巫山云带动了他的身子,在那只腿上轻轻上下磨蹭着,曾仓感觉到了下 身的异样,抿唇,想要起身,巫山云却又将他按了回去,不容置否地说:“今夜,哪儿也不许去。” 曾仓不甘示弱地看着他,说:“不...不和你睡...我...我要和...和猫睡!” 巫山云气极反笑,心道当真是将这傻子给宠坏了,如今无法无天,目中无人,居然还想着要用一只猫来代替他。 “猫会半夜给你盖被子防止你着凉吗?”巫山云一把扯下曾仓的裤子,看着那被濡湿的一片,和鼓起的轮廓,微微讶然,随后又是一笑:“口嫌体正直,也不问问你的小兄弟愿不愿意和猫睡一块儿去。” “我...我弟弟...也...也喜欢猫。”曾仓的回答驴头不对马嘴,可巫山云偏偏听懂了。 巫山云在那玩意儿上撸动了两把,问道:“这个小兄弟呢?它也同意了吗?” 巫山云的手覆在了曾仓的肚子上,轻柔抚弄那不太明显的隆起,进入时,曾仓受不住地开始呻 吟,那如猫叫一般被主人刻意压制的声音就是巫山云最好的催 情剂。 孟涟泛大仇得报,终于走出了普生寺回到了宫中。 站在宫墙外,孟涟泛有一瞬的恍惚,她仿佛又看到了从前的自己,穿着天青衣裙,带着家族的荣耀入宫……那时的她,年轻,野心勃勃,容貌更是倾城倾国。 如今斯人已去,往事不复,孟涟泛放下车帘,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落寞。 其实,在第一次进入皇宫时,她也露怯了,那一晚,她真的很想很想翻过这压抑至极的红墙,就那样逃走,不顾一切地远离…… 可她终究放不下墙里的富贵荣华,最终将一具又一具白骨砌入红墙,日日看着。 即使日日看着,也不会愧疚,更不会后悔,她反而十分得意。 她在得意着,毕竟,被砌进墙里的,不是她。 曾经无比陌生的地方如今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孟涟泛坐在轿中微微阖眸,豆蔻指尖明艳依旧,衬得她好似一朵曼殊沙华,开在彼岸丛中,危险而又多情,艳丽却又颓靡。 忽然,轿外一声惊呼,孟涟泛睁眼,只见轿旁引路的李公公骤然倒地,瞳孔涣散,面色、唇色乌黑,俨然是一副中毒身亡的模样。 孟涟泛几乎在顷刻间便想到了孟长安。 她捏紧把手,目光狠戾。 这,是孟长安给他的警告,也是挑衅。
第四十八章 误会 曾仓第二日捂着肚子说肚子疼,巫山云听闻此言,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的。 他轻摸着曾仓的肚子,似是生怕将曾仓碰坏了。 “肚子怎么会疼?”巫山云面容冷凝,心急如焚,却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可是撞到了哪里?” 曾仓摇了摇头,面容苍白。 巫山云刹那间变了面色,朝外吼道:“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巫山云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曾仓紧咬下唇,良久,忽然从床上跑了下去,光着脚奔向院中,然后狂奔到了茅房。 巫山云跟着他,同样光着脚站在不远处,浑身僵硬,他像是死了一遭一样。 那一瞬间,他从曾仓想到了孩子,又从孩子想到了曾仓。 孩子没了,还会再有……可倘若曾仓没了,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曾仓了。 待曾仓自茅房出来,他满面春风,心旷神怡。 巫山云一把将他抱起,阴着脸问:“昨日吃什么了?” 曾仓心虚地缩了缩脑袋,不安分地挣扎道:“我......我要...自,自己走!” “脚会脏。”巫山云皱眉道。 “已......已经脏了!”曾仓仍然挣扎道。 巫山云停下了脚步,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言语。 曾仓咽了口口水,道:“吃...吃了个鸡腿,有...有点酸……” 巫山云仍然看着他,不说话,周身气压极低。 曾仓笨拙地想要挣扎,却被他一巴掌打在屁股上。 曾仓瞬间呆住了。 “你...你不能打我屁股!”曾仓红着脸,气愤地挣扎着,“我...我不是...小...小孩,你不...不能打我!” “不是小孩?”巫山云重复着他的话,巴掌却一下又一下拍在他圆滚滚的屁股上。 曾仓挣扎不了,在院子里,大庭广众之下,他的屁股被巫山云连打了十几个巴掌,他急到红了眼眶,可巫山云却还是不曾放过他。 巫山云将他抱回屋时,他的头一直埋在巫山云胸前。 太医为他诊过平安脉后,巫山云便叫这乌泱泱一屋子人都退下了。 他今日没有去上早朝,这是孟涟泛的意思,她让巫山云佯装抱病,她要给那些大臣一个下马威,她要让所有人明白,皇帝只对她言听计从。 巫山云的确对她言听计从,可这一场闹剧持续得太久,他已然十分不耐烦了。 九音找回了虎符,可十二断了条腿,孟涟泛,孟长安,他们也都在寻找虎符,十二的腿是在和孟涟泛派去的死士打斗时不慎跌下悬崖折断的。 好在悬崖上有着无数枯木,拦住了疾速下坠的十二,只是断了条腿,还能再养回来。 巫山云攥着手里那一方小而沉重的符,心中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他给十二记了大功,也同意了九音要离去的请求。 九音的背影萧瑟,她向来喜怒不言语色,比她的哥哥,要强太多了。 巫山云收回目光,紧紧抓着虎符,抬眸看向林一,道:“待朕杀了他们,便为你们二人赐婚!” “谢主子!”林一跪地道谢,十二在木屋修养着。 “朕已然派了最好的御医为他诊病,假以时日,他定然会好起来的。”巫山云安抚道。 林一道:“属下代十二谢过主子关怀!” “无碍,”巫山云唇角噙笑,道:“你,去叫十四模仿孟涟泛的笔法文风给恒亲王和孟长安写封信,邀他们,后日来宫中一叙。” 林一道:“是。” 巫山云看着眼前的幽暗密室,喃喃道:“大垣,是时候该有真正的皇上了。” 生杀予夺的权利被握在别人的手里,感觉当真是……太不好了。 林美人有孕了,已然显怀,小腹隆起一个弧度,孟涟泛说,林美人在选秀后最先被宠幸,故而有了身孕。 林美人的肚子里塞了棉花,她的确有了孕,可这孕并非足了三个月,这是何五秘密传给他的信息。 待孩子落地之日,便是巫山云身死之时。 巫山云不以为然,嗤笑着,如今孟家元气大伤,孟涟泛得意忘形,李公公被十九毒死,栽赃到了孟长安头上,何五代替了李公公,在孟涟泛身边跟着,窥探着她的一举一动,日日汇报给了巫山云。 孟涟泛剑走偏锋,可她却输在了时间上,输在了骄傲自大上。 巫山云早就将隐患布满在她的四周,她却眼高于顶,从来都看不见。 厚积薄发之时,巫山云的心中仍然异常冷静,他并没有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 唯一能让他不再冷静的,恐怕也就只有曾仓了。 这个傻子简直胆大包天,从来都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兴许是有些日子没沾荤腥了,曾仓昨日嘴馋,偷跑去厨房,也没人瞧见,他便偷偷摸摸从桌子上拿下了一个鸡腿,啃时只觉得有些发酸,却没有多想,殊不知,那鸡腿在暑日放了一天,早已吃不得了,只是小厨房帮厨近来松懈,打算将这鸡腿拿回家去喂了狗和鸡吃,可谁承想,这鸡腿居然进了曾仓的肚子,害得曾仓跑肚了一天。 巫山云当着被吓得够呛,生怕曾仓和曾仓肚子里的小东西一块儿魂归九天,怀孕当真辛苦,而且还十分危险。 巫山云晚上回去后,试探性问曾仓,道:“若你的肚子里当真有了孩子,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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