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驰捂上了那双眼睛,他要保持清醒。 浴室内偶尔有水花四溅的声音,那梅香皂角的香味出现在了刘幸锦身上。 被抱到床上时,刘幸锦还说着审问。 可惜,他沉沉睡去,王季驰很久都没睡着。 第二天,刘幸锦醒来时,发泄般蒙的坐起来,床板发出强烈的响声。 似乎真的震动了一下,都是虚张声势。 昨日,酒壮怂人胆放肆了,竟然使唤王季驰为他做事。 想到之前讨好王季驰的那些事,好像昨天晚上都败光了。 清晨,花荣特意来看刘幸锦时,发现他愁眉苦脸的独自带着。 手里拿着一支画笔,上面几朵一位气宇轩昂的老头子,身上穿着官服,一时没明白。 “幸锦,你这是做什么。”花荣突然道。 说罢,已经到了他面前。 刘幸锦反应过来时,急忙收回画笔,“大人,你怎么来了。” 花荣轻笑道:“我们之间不必那么客气,你叫我荣哥哥就行了。” 本来就是亲哥哥,但不能相认,也算是让花荣好受些。 “荣哥哥。”刘幸锦笑道。 他倒是很想有个哥哥,下一刻,对方竟然落下泪来,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你喊我一声哥哥,以后定然把你当做亲弟弟照顾,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刘幸锦没想到花荣这么重感情,心里感动,眼下正有一事要问,直接开口了。 “大人可知道宰相长什么样子,他要买我的画,听说他平时喜欢收藏自己的画像,所以想投其所好。” 花荣一怔,宰相平时未曾关注过风雅之事,又一板一眼,让囚犯为他作画,简直出乎意料。 不过,刘幸锦做谋士时,他的墨宝很好,一幅画被人千两买走比比皆是。 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刘幸锦免不得要去外面避风头,确实需要银子傍身,就没多怀疑。 “当今宰相如今二十五岁,长得一表人才,不过墨守成规,有时很像一个老学究。”花荣仔细回想。 刘幸锦有了大概的轮廓线,开始专注作画,大概半个时辰,有五分相似的模样,但有八分相似的气质,可以称得上妙笔生花。 “还请荣哥哥帮忙跑一趟,银子一人一半。”刘幸锦语气软糯。 其实不用求,花荣一定会办的,他也想知道宰相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出了院子后,花荣手拿丝帛画卷,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脚下,险些滑倒之时看到了王季驰来。 王季驰平时办工务时,几乎几日不回国公府,急得老夫人好一顿数落,但他还是一心扑在工务上。 如今,在摄政王府内,刘幸锦曾经居住的院子中,王季驰白天要回来好几趟。 花荣没等王季驰开口,打趣道:“大人又回来了,可见夫妻感情好,不愧夫人每日盼着。” 语气暧昧,还是从平时老实的花荣口中说出。 王季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有事。” 花荣手里还拿着画卷,十分宝贝的举着,生怕有半分折痕。 若是送给王季驰的,又何必让花荣带出去,晚上送给他就好。 “小人替夫人跑一趟,您忘了夫人可是丹青圣手呢。” 表示有人买刘幸锦的画。 王季驰不至于阻拦,但打开看了看,是一位英俊的男子,不过气质很像那阴暗的狐狸。 想到刘幸锦今早买的画笔,他还以为为自己作画,没想到是他自作多情了。 花荣解释道:“大人,以前就有人买夫人的画,不足为奇,但夫人主动为人作画的只有大人一人,有一次为了画出大人姿态,硬生生熬了两个晚上呢。” 他竟然这么清楚,联想到两人平时多走动,王季驰黑了脸。 …… 回到卧房时,刘幸锦正在小憩一会儿,刚才累到了。 床榻之上,刘幸锦有意无意的翻身,故意把床弄得很响,就差直接蹦起来。 听到脚步声,他才停止动作,王季驰竟然回来了。 刘幸锦心里一咯噔,刚才他想弄坏王季驰的床,可能会招来怀疑吧。 哪个好人,会无缘无故弄坏床? “季驰,你怎么回来了。”刘幸锦端正自己。 他扬着红唇,眉目含笑,好一副美人图,似三月春风消散王季驰刚才的不快。 没错,刘幸锦为其他男子作画他不快。 “季驰,你怎么了。”刘幸锦察觉不对。 王季驰一言不发,只静静的看向刘幸锦。 刘幸锦见他不快,又猜不到原因,于是换了个话题。 “刚才,你可看到荣哥哥了吗,他可能有工务来找您呢!” 花荣是王季驰的下属,刘幸锦不会想到他今日只是单纯的来看看他的。 他竟然叫花荣为荣哥哥,想到上次修剪的寒梅,王季驰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您怎么了。” 僵持过后,刘幸锦先开口了。 “他没公务来找我。”王季驰声线发冷。 一个是在刘幸锦身上谈风雅之事的宰相,一个是荣哥哥,王季驰眉心一跳。 “那大人又为何会回来呢!”刘幸锦不解道。 今天一个个好奇怪啊。 “审问。” “审问?”刘幸锦莫名就达成心愿了。 王季驰突然反剪了他的手,脸凑的很近道:“有些事我需要知道。”
第二十三章 刘幸锦内心紧张了一下,不知他要怎么审问,一双水润的眸子紧盯着他,娇嫩的脖颈挺着,顺着往下蔓延到深处。 “季驰,只要你问,我什么都说,若我不说的话……”刘幸锦突然停顿了一下,鼓起勇气道:“你就惩罚我好不好。” “惩罚?” 王季驰欲言又止,对方如同幼兽般可怜巴巴,胆小怕事,若是审问,岂不是软弱可欺? “季驰,若我不说实话,你就罚我,深蹲如何。” 在床上深蹲?王季驰似乎想到什么,喉头一滚,他从始至终都想尽办法引诱他,现在竟然就上了套。 见他不语,刘幸锦有些慌张,急忙抓住了王季驰的手臂,并且晃了晃。 “季驰,开始吧。” 刘幸锦的声音带着诱惑般,让王季驰一步步朝着深渊走去,他竟然答应这荒唐事。 “嗯。”王季驰道。 刘幸锦十分高兴,一会儿王季驰罚他的话,就夸张一些,能不能把床榻弄塌, 王季驰又反剪了他的手臂,俊美的脸颊突然靠近了许多,近到刘幸锦差点停止了呼吸。 “大人。”他有些怂了般受不住。 还未开始,他就撒娇求饶,像是羽毛在心上轻挠一下,他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你可有事情瞒着我。”王季驰突然道。 刘幸锦大脑一片空白,有太多事瞒着他了,包括他想和他做朋友的心思不纯,他想把王季驰的房间从里到外翻一遍。 这幅样子,就是有事瞒着他,王季驰本就是御史大夫,敏锐程度很强,偏偏对方躲闪起来。 王季驰更进一步的抬起他的下颚,视线完全落在他的脸上,等着刘幸锦回答。 “季驰,我疼。” 软糯可口,尾音都在发颤,刘幸锦吞咽口水,心里打鼓,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王季驰把他抱到膝上,紧贴着他的耳朵,“你说实话,不然就要罚你了。” 罚他,刘幸锦挺乐意的。 “我最近给宰相作画,给花荣送修剪的梅花,还每日出入你的房间。”刘幸锦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王季驰放在他身上的手指一紧,一抹红色印在了上面,对方身体颤了一下,很好欺负一般忍住不说。 一种任由欺负的感觉,勾着王季驰继续问下去,“还有吗。” “没了。”刘幸锦避重就轻,“大人不信,可以罚我。” “比如呢。”王季驰声音有些哑。 “深蹲,浅跳或者站起来坐下去都行。” 如此激烈?王季驰怕他受不住,就提别的建议,“你的病刚好,还是改日吧。” “我已经好了。”刘幸锦突然道。 为了证明自己,刘幸锦特意站起身,然后猛然摔在床上,目的把床榻震塌,意外的是,落在过分柔软之处。 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怀里,紧密贴合着。 “想好了?”王季驰突然问。 “季驰,你尽管来。唔……” 刘幸锦手脚并用,差点无法呼吸,被人紧紧环着,好久之后,舌头发麻。 刘幸锦捂着唇,整个人都懵了。 王季驰将人抱过来,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擦拭他的唇,贴在他的耳边,“还要不要。” 刘幸锦脸上如火烧一般,他竟然以为自己要这个,但舌头太疼了,不敢轻举妄动,刘幸锦沉默下来。 王季驰与他相拥而眠,刘幸锦是彻底老实了,但他不认输,总有别的办法才对。 这几日,刘幸锦老实极了,见到王季驰几乎不敢开口。 小心的侍候在一旁,上次他半夜摸到坚.硬之.物,当时吓的钻进了耳房。 王季驰误会了。 刘幸锦在暖阁中,去看手上那本日记,详细写了,以前假借中药接近王季驰,被他狠狠拒绝后送了休书。 末尾写到,摄政王安排的。 不过,刘幸锦很怕,万一王季驰有一天反应过来他没按好心,说不定会立马把他抓起来。 实则,王季驰按了把他抓起来的心思,但不是抓到牢里去。 消停了几天,王季驰很忙,显然也没注意到他的反常。 正巧,上次给宰相的画他很满意,花荣送来了厚厚的银子。 不过,宰相又想求一副舐犊情深的画,上面的主人公是一位华丽的夫人与刚出生的婴儿。 刘幸锦没听说过宰相有妻子,或许给亲戚求的。 深吸一口气,准备化不安为赚钱,答应给宰相作画来着,他不能食言。 刚拿起画笔时,太过于紧张,颜料撒了一地,幸好没弄脏衣服。 这时,在暖阁外面站着一位禁军,手里拿了一些银票。 “夫人,宰相大人送来银子,请您一定要收下。” 东西还没见到,就立马送来了银子?天上掉馅饼了。 接过钱袋子之后,小心打开,里面竟然有三千两。 钱来的太快,刘幸锦差点没站稳。 不过,刘幸锦要去一趟王季驰的书房,听说他书房内放着许多画作,一定有画笔之类的。 出了暖阁后,刘幸锦感觉脚趾都冻僵了,东躲西藏的在禁军眼皮子底下去了书房。 自从王季驰来了摄政王府后,就设置了禁军把守,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所以刘幸锦无论做什么等同于没有秘密。 王季驰接到消息时,还以为刘幸锦这几日没见他,有些想念他了,就去他平时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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