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绩没办法,只能去厨房查看,结果正撞上端着饭菜的沈嬴川。 沈绩稍稍打量了下,便发现他端的正是要给江槐序的饭菜。 “主上?您怎么……” 沈嬴川面无表情的越过沈绩,淡淡道,“我去看看他。” 以往每一次,沈嬴川都说去看看江槐序而已。 然而……最后都会变成一副惨不忍睹的局面。 沈嬴川是爽了,可江槐序就更凄惨了。 想到之前李医师叮嘱的话,沈绩赶忙凑上前去,想夺过沈嬴川手中的饭菜。 “嘿嘿,主上,属下去给江公子送饭,您快回去休息吧~” 沈绩咬咬牙,明明已经用了很大力气了,可仍旧没有从沈嬴川的手中夺下餐盘。 很明显,沈嬴川看破了他的意图。 “沈绩,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若是江槐序连床|伴这个作用都没有了,那离他被我杀掉也不远了。” 沈绩有些落寞的低下头,嘴里还在嘟囔着: “主上,您留下江公子明明不是为了那个,干嘛非要这么说自己啊?” 只是,沈嬴川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迈开长腿就进了江槐序的营帐。 里面伺候的人识趣的退了出去,很快,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小半个月没见,江槐序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只是四目相对的时候,依旧无话。 沈嬴川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被刺穿了一样,疼得难耐。 他放下饭菜,小心翼翼的把江槐序扶了起来,用枕头撑着靠在了床头,这才转身转起了饭碗。 沈嬴川去厨房的时候,江槐序的饭已经凉了。 厨房的人约莫觉得江槐序不受宠,所以任由他吃冷饭。 沈嬴川气坏了,特地把厨房的人都训斥了一顿,然后重新找人给他热了一下饭菜才端来。 所以比以前晚了不少。 沈嬴川很少这么照顾人,尤其是照顾的对象还是江槐序。 他本就对他心怀愧疚,如今瞧着他可怜又无话的模样,甚至连拿勺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舀了好半天,才盛起一勺饭菜,缓缓喂到了江槐序的嘴边。 有些怯意的绿色眸子轻轻扫了沈嬴川一眼,然后快速埋头,吃掉了勺子里的饭菜。 好像是怕跟沈嬴川对视一样。 沈嬴川心里咯噔一声,他从没见江槐序这样过…… 顿时,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想着想着,手里喂饭的动作就停下了。 “江槐序,你是怕我了吗?” 那人并没有回应,一直低着头,目光几乎定格在了沈嬴川手中的饭菜上。 肚子也咕噜叫了一声。 中午的饭菜太凉,加上天气又冷,江槐序身子不好,所以只吃了几勺。 现在很饿。 沈嬴川叹了口气,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万遍,什么东西啊! 他就僵着一副表情,继续喂江槐序吃饭。 从前饭量不怎么大的人,这次居然当着沈嬴川的面,吃完了整整一碗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沈嬴川掏出手绢,轻轻擦去江槐序嘴角的油脂。 下一秒,他便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或者说是,第一个字。 “水。” 沈嬴川仔细一看,他的嘴确实已经干的有些起皮了。 他一转过身,忙从茶壶中倒出一杯水,刚想喂给江槐序喝,便发现,这水凉的刺骨。 特么的,大冬天的,连下人房中都不用冰水了,更何况江槐序的身子这么弱。 “沈绩!拿壶热茶进来!” 沈嬴川朝营帐外喊了一嗓子,没过多久,沈绩就提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进来了。 江槐序一连喝了好几杯的热茶,看得沈嬴川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你是傻子吗?他们苛待你,你不知道告诉我啊?” 江槐序仍旧不看沈嬴川,自顾自的想躺下去。 结果一转眼就被沈嬴川捏住了下巴,迫使他直视他的眼睛。 “老子问你话!别特么不识好歹!” 他步步紧逼,江槐序只能张了张口,语气十分冰冷和不屑。 “告诉你?然后呢?你再来睡我一顿泄愤?” “他们是苛待我,可虐待我的罪魁祸首不是你吗?” “沈、嬴、川。”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空气安静了片刻,沈嬴川的动作几乎定格。 他直勾勾的望着江槐序那双清澈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他心中所想。 可所见,只有污|浊不堪的自己而已。 他缓缓松开手,自嘲似的开口,“是又怎么样?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他随手掀翻桌上的碗筷和茶杯,然而心中的怒气还是没有平息。 他看了眼被紧紧束缚住的江槐序,眸光流转,从头到脚赤-裸裸的打量着。 “果然啊,最吸引老子的还是你的身体。” 说罢,他便欺身而上,将江槐序死死按在身下,密密麻麻满含侵略感的吻也落了下来。 他咬住他的耳垂,低声呢-喃道,“好序儿,是不是想我得紧啊?” 因为已经经历了太多次,江槐序都已经不再反抗了。 他只想沈嬴川能早些撒完气,否则自己哪儿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他既然看中感情,那自己就跟他玩儿命谈感情…… 衣裳解到一半儿,营帐外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沈嬴川不悦的问了句,“谁啊!” 沈绩焦急道,“主上,是长欢公子啊,他非要进来,属下不让,他就坐在雪地上撒泼!” 此时,坐在雪地上的长欢连忙朝里面喊道,“哥哥,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沈绩:“……” 沈嬴川沉默了片刻,他望向身|下满脸羞|怯的江槐序,突然有了一个有趣的主意。 他挑起江槐序的下巴,大拇指似有似无的在他晶莹的唇-瓣上磨蹭着。 “序儿,乖乖认错,不然,我可就让欢儿进来了~” “你应该也不想欢|好的时候,还被别人看见吧?” 江槐序眉头紧皱,那小模样恨不得要咬死沈嬴川。 “沈嬴川你疯了!你敢!” 沈嬴川啧了一声,继续命令他,“道歉。” 见江槐序吃吃不语,沈嬴川便作势要叫长欢进来,“长……” 才说出一个字,江槐序就忙打断了他,有些不服气的说了句,“对不起。” 沈嬴川:“……” “我都说了对不起了,你该满意了吧?”江槐序鼓起勇气追问。 只见沈嬴川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一口,温吞道,“当然满意。” “不过嘛~我只说了你不认错就让欢儿进来,但是我没说你认错了,我就不让欢儿进来啊~” “欢儿的心意,我也不能辜负,你说是不是啊?” 还没等江槐序反应过来,沈嬴川就冷脸朝门外喊了句,“沈绩,放他进来。” 沈绩一惊,他知道沈嬴川跟江槐序在里面干嘛,如今这个节骨眼儿放长欢进去,万一江槐序一个想不开…… 他想阻止,但长欢已经提着裙摆,开开心心的跑进去了。 瞧见长欢进来的那一刻,江槐序就像失了魂一样,清澈的眸子瞬间黯淡了。 沈嬴川的玩笑心还没过,忙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欢儿,上来,你不是要加入我们?” 长欢顶着一张红透的脸,硬是钻上了床。 如今被束缚住的江槐序就跟没了生气一样,上半身大片雪白的肌肤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那凄美的模样,看得长欢都有些眼热了。 长欢咽了口唾沫,立马按照那两个妓子的教授的方法,当着沈嬴川和江槐序的面解开了外袍。 他笑盈盈的朝沈嬴川开口,“哥哥,欢儿表演给你看~” 沈嬴川:“嗯哼。” 他丝毫不知道长欢要做什么,只以为是什么小孩子的把戏。 没想到,长欢居然压住了江槐序,作势要去亲吻他的脸蛋。 沈嬴川脸色一沉,一把便薅住长欢的衣裳,将他整个人拉了起来。 “你干嘛!谁允许你这样了!” 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对江槐序不轨?? 若不是因为长欢长了一张跟南宫琤一样的脸,沈嬴川都不知道弄死他多少次了。 长欢依旧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还以为沈嬴川想直接看更刺-激的呢。 “诶?那欢儿换个地方亲~” 他天真的搓着小手,很快就抓住了江槐序的裙摆。 江槐序急的眼眶泛泪,束缚住手脚的铁链也被扯得哗啦啦一阵脆响。 “你干什么!别碰我!!滚啊!!” 沈嬴川原本是想逗一逗江槐序,这才把长欢放进来的,可没想到长欢这么放得开。 更没想到江槐序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眼看长欢的小手就要碰到江槐序裙下的肌肤了,沈嬴川再也忍不了了。 他抓起长欢的头发,跟踹垃圾一样把他踹下了床,疼得长欢眼泪都出来了。 “哥哥,你……” “滚出去!!” 看见江槐序眼泪婆娑,惊慌失措的模样,沈嬴川更加愤怒了。 “再不滚,我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长欢再也不敢逗留了,捡起自己的衣裳十分伤心的跑了出去。 营帐内只余淡淡的啜泣声。 江槐序双眼无神,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似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羞|辱。 沈嬴川想去抚摸他的脸颊,稍稍安慰下,没想到,话还没出口,就被江槐序极度厌恶的瞪着。 “你滚啊!!!” “沈嬴川,你真特么恶心!!!”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又给老子甩脸子! 沈嬴川愣了,他实在是不理解,明明刚才自己只是开个玩笑,怎么江槐序反应就这么大呢? 长欢的行为是有冒犯,可归根到底他也没碰到江槐序啊? “喂?”他双手捧着江槐序的脸,柔声道,“别生气,我真没别的意思。” “刚才我只是想吓吓你而已,没打算真让长欢看,更没想让他轻|薄你。” 原以为哄一哄就好了,可江槐序却失笑出声。 “沈嬴川,你永远都这么自以为是……” “就像一年前一样,你只觉得最后没有伤害我,便能一笔勾销从前所有的罪过。” “……罢了,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沈嬴川愣住了,他好不容易才看清楚自己,却又看不懂江槐序了。 自己的气是出的差不多了,刚想对他好点儿,他却又给自己甩脸子??? 哪儿就这么容易了? “好啊,上面这张嘴不对付,那就换一张嘴‘谈谈’。” …… 这样时好时坏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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