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序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丝冷意,但话语依旧温和,“你会?还是编过?” 沈嬴川也坚定的摇头,“不会,但是为了序儿,我明天就找个老师傅开始学~” 他依旧把江槐序往怀中揽,话语中满是得偿所愿的温馨和满足。 “今晨我已经吩咐下人重新布置了房间,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弄得,还放了好几盆茉莉花。” “还有你爱吃的东西我也吩咐膳房开始准备了。” “明早你乖乖听话,到时候沈绩和虞怀玉会来悄悄来接你回去的。” 沈嬴川现在所说的,跟他们之前的计划似乎不太一样,江槐序眨了眨眼,问道,“带我走?那你的计划呢?” “没抓到我,司马信不会相信这件事跟你无关吧?” “哥哥,只要能帮你,我没事的!你不用为了我冒险。” 江槐序还想说着什么,突然,沈嬴川俯首轻轻堵住了他的唇,一点一点研磨着,他一边吻一边抬起他的下巴,将这个吻加深。 因为头上的发饰实在是太重,再加上这样的亲吻姿势,江槐序有些受不住了。 正当他快要倒下时,沈嬴川终于松开了他,还一件一件的替他取下头上的重物。 “序儿,其实这件事我也思考了很久,相比将你推入火坑为我铺路,我更愿意将你揣在怀里赌一赌,毕竟司马信疯起来什么样,咱们都不知道。” 银发在最后一根金簪被取下后尽数散落在肩头,红烛与浓妆相互映衬,看得沈嬴川心中一阵波澜。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败了,准确的说是怕了。 他怕江槐序跟当年的阿琤一样.......他赌不起。 他甚至完全不敢想象,江槐序这么怕疼的一个人会在阴暗的地牢里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他已经为了自己手染鲜血,在沈嬴川眼里,这已经是极限了。 若是按照原定的计划,他今晚不该出现在这里。 只要江槐序杀掉醉酒的楚王,再名正言顺被司马信逮捕就好。 可沈嬴川还是来了,他甚至不想让江槐序动手…… “好了~我再陪你一会儿,等会儿我一走你就赶紧把喜服换下来,然后........” 这次换江槐序用亲吻打断了他的话,他顺势将沈嬴川压|倒,自己则熟练的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夜还长,哥哥不想做点其他的?” 此情此景,沈嬴川如何不想? 但他想着明日的计划,加上几天前他才把江槐序玩儿的那么狠,躁|动的欲|望很快就乖乖消停了。 他拍了拍江槐序依旧有些酸软的腰,随后将他小心翼翼放倒在了自己的旁边,替他解掉了那几层厚重的中衣。 “好了,今晚受了惊吓,乖乖闭上眼休息一会儿,我陪着你。” “至于其他的,等你养好了身体再说。” 他握住江槐序的手,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吻,就跟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以前在床底之事上,沈嬴川总是很强制,丝毫没有要怜惜江槐序的意思,哪怕是后来送他入宫了也会常进宫来与之欢好,可这次…… 江槐序合眸,心中更笃定了沈嬴川对自己是有几分真情的,且这几分真情已经足以用来当做双方战火的助燃剂了。 要想旧部和沈嬴川正面交战的话,那自己明日就绝不能跟沈绩走…… 一定要楚国乱,边境才会乱,他才能浑水摸鱼,夺城扩土。 筹谋了这么多年,他甚至连自己都付出去了,在这个节骨眼绝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第五十七章 救援失败 原以为会一夜无眠,没曾想在沈嬴川的哄睡声中,江槐序居然渐渐有了困意。 再睁眼之时,天已微亮,而身边的沈嬴川早已不见了踪影。 楚王的尸体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血腥气在熏香的掩盖之下没有扩散开来,但隔近了闻依旧刺鼻。 江槐序估摸着时间,想必沈绩已经在来带他走的路上了。 他有条不紊的穿好衣衫,将早已准备好的银针,一根一根整整齐齐的插进袖口和腰间。 这一仗,他一定要完完整整的迈过去。 铜镜前,美人对镜梳妆,十分利落的将一头如瀑的银丝挽起,用白色的绸带固定好。他又折起广袖,戴上护腕。 许是那个紫玉镯太过脆弱,江槐序正准备将它摘下,没曾想那镯子自己就碎成了几节,落在地上还还发出几声脆响。 这一次,他没再捡起来,甚至直接起身,从玉镯的碎片上踩了过去。 如他所料,沈绩从花园后翻墙而入,他早已换上了侍卫的服装,肩上还扛着一个死人,那人的面容已经模糊,但头发也是银色的。 江槐序勾了勾唇角,看来沈嬴川为了让他活命还真是费尽了心思,连替死鬼都准备好了。 他正想着,沈绩已经推门而入,紧接着又关上了门。 他一边扒着死囚身上的衣服,一边催促道,“江公子,咱们要赶快了,一会儿殿下安排的刺客就要动手了,司马信他们也很快就会来抓你的!” 江槐序口头上乖乖的“嗯。”了一声,但下一秒,他就捂嘴惊呼,指了指沈绩的身后,“啊!谁!” 就在沈绩转头的一刹那,一根银针直直刺入他的睡穴,因为扎针的力道和指法都恰到好处,所以即使是沈绩这样的硬汉也招架不住,不过片刻就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因为他刚才那一喊,不一会儿就招来了大门守卫处的侍卫,司马信也赶忙拖着紫青色的腿跟他们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侍卫敲了敲门,紧张道,“陛下,娘娘,发生何事了?” 江槐序在自己的脸上的手上都抹了血,不仅如此,他还拔出了沈嬴川刺死出完给的那把刀,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屋内先是沉默片刻,随后就传来江槐序惊恐的狡辩声,“没……没什么,陛下只是摔了一跤,不用进来……” 司马信一听就觉得情况不对,直接拔出侍卫腰间的刀一脚踹开了房门。 众人看着地上斑驳的血迹和躺倒的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甚至来不及思考,果断冲向了血泊中的楚王。 “陛下!陛下!!” 任凭司马信怎么喊,但他的身子冰凉,明显已经死透了。 司马信咬紧牙关,默默闭上双眼,这样的结局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但内心还是会自责自己昨晚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毕竟这楚王再昏庸也是楚国王室的最后一个血脉啊。 如此,他便彻底辜负了先王的嘱托。 楚王背部那个血淋淋的大窟窿已经干涸,任谁都能看出这事儿与浑身是血且情绪崩溃的江槐序脱不了干系。 至于昏倒在地的沈绩和那个银发的死囚,司马信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其中乾坤,只一点,他猜不透这沈绩既然是来偷梁换柱的,那怎么又会晕在这里呢? “罢了。”司马信缓缓起身,他现在根本没时间去想那么多,总归这一切都是沈嬴川策划的,如今他不仅有物证,还有江槐序和沈绩这两个人人证。 他暗暗感叹,沈嬴川的死期终是要到了。 就这样,他顺理成章且轻而易举的拿下了江槐序和沈绩,包括那个面目全非的死囚。 司马信没第一时间就去找沈嬴川问罪,他先是召集了所有楚国的旧部,再找来了宫中最好的仵作来给楚王验尸,并当着众人的面悉数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只是即使事情的过程已经这么明显了,但有些偏向沈嬴川的旧部依旧没有被他的三言两语所打动。 甚至还有几个刺头跳出来说是司马信栽赃沈嬴川,毕竟让江槐序和楚王快些大婚,这可是司马信的主意。 因为早就猜到了这点,司马信只能以众人的亲属要挟,或是她们贴身的饰物,或是她们家人的求救信。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团黑色的墨,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旧部,染成了跟司马信相同的颜色。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只想杀沈嬴川,至于这些旧部是否心甘情愿一点都不重要,哪怕片刻齐心协力为自己所用就足够了。 在所有旧部的商议下,他们决定先汇聚各自手中有的府兵,再悄悄调动他们手中分散的几万驻军,只要速度够快,就还能跟沈嬴川拼一拼。 昏暗的凤仪殿内,司马信眼眸暗沉,他一遍又一遍看着他们所有的计划,但总觉得不够。想到最后,他脑中闪过一丝光点。 “诸位,若是南宫琦在咱们手里,事情是不是就好办多了?” 此时,一位老臣赶忙答了句,“诶,不妥,南宫家虽然手握重兵,但他们的军权都分散在各个族老手中。” “且要所有族老都同意的情况下南宫家的兵才能调动,所以南宫琦这个家主抓了对咱们用处也不大。” “而且抓他又岂是容易的事儿?” 听到这儿,司马信只是轻笑,他认真的看着方才反驳的老臣,说了句,“他可不止是南宫家家主,还是南宫琤唯一的亲弟弟,你觉得沈嬴川会不顾及?” 如此,众人才明白他的用意,也立刻安排了一队身手最好的人去抓南宫琦。 议程结束,众人按照司马信的安排将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对外只是说陛下被君后刺杀,没说这事儿跟沈嬴川有丝毫的关系。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一两日的时间里托住沈嬴川,掉时候再趁他得意之时将他一举拿下。 …… 离沈绩跟自己越好的时间早已经过去,沈嬴川在府中焦急踱步,不一会儿就有宫中的守卫出来报信。 “殿下不好了!沈将军失败了,他和君后都被司马信给带走了!” 沈嬴川猛然惊起,“什么!!!虞怀玉呢?不是让他接应吗!”
第五十八章 你要我反? 那守卫一个劲儿的摇头,“小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司马信在咱们约定的时间以前就已经带着人进去了。” “虞将军根本没办法跟他们正面冲撞啊,不然司马信一定会以谋反罪杀了虞将军的!” 现在的情形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司马信逮捕江槐序名正言顺,可如今沈绩也被带走了,这完全是计划以外的情况。 沈嬴川转念一想,按照司马信的性格,应该早就拿着沈绩来找自己问罪了,但为什么现在都没有消息呢…… 他正想着,另外一个守卫也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了,“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他跌了一脚,又赶忙爬起来,说,“旧臣们以虞将军护卫不周为由,将虞将军收监了,他们……” “他们还下令斩了许多咱们的兄弟,现在御林军大量撤换,咱们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虞怀玉被收押倒是沈嬴川预料到了的,他现在思绪很乱,原本想着坐收渔利,现在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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