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剥掉林霰的裤子,手按着他的侧腰,掌心碰着他的臀:“宦官依附于皇权而生,对朝政来说,无论文武官员皆是外臣,可宦官说的好听些是内臣,讲难听点就是家奴。家奴比外臣听话,还好把控,把权力放给宦官,要比给皇子大臣更放心,也更有利于皇权集中。 这些太监拿着比别人更容易得到的大权,因此更加贪婪,而且他们身体带有缺陷,只能通过权力来弥补自己的缺失,将朝堂搞的乌烟瘴气。这些乱象前朝就有,在赵渊这里发挥到极致,秦芳若也是膨胀过头,将宫中的皇子大臣都得罪了个遍,若是赵渊哪天一命呜呼了,下一个继位的皇子第一个就要办他。” 说到这里,霍松声才想起来关心:“老皇帝怎么样了,醒了吗?” “他怕是不好了。”林霰拨开霍松声往后摸索的手,拿到前面来,在热气里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被赵珩气个半死,长明临走前又给他下了道催命符。老皇帝那么在意赵氏江山,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都没有从长明这个活神仙嘴里说出来更令人信服。” 霍松声跟林霰贴在一起:“那秦芳若现在一定很着急,毕竟这个宫里能保他的只有皇上了。” 林霰呼吸有些不稳,趴不住了,头往后仰着靠在霍松声身上。 霍松声偏过头,亲他的耳畔,亲他的侧脸。 林霰说:“老皇帝现在还不能死,他这条命要留着我亲自来取。” 霍松声潮湿的吻落在林霰脖子上。 林霰终于觉得痒了,躲了一下他。 霍松声从后掰正林霰的下巴,按着他的头:“躲什么。” 林霰清润的嗓音变得深沉起来,明知故问道:“不喜欢我躲吗。” “你说呢?”霍松声挑起眉,滚烫的抵着林霰,“热吗?” 林霰从鼻腔间发出一道气声,像是在笑,然后说:“不仅热,还很烫。” “嗯,你也很烫。” 林霰抓住霍松声的手腕,转过身来:“怎么样,是你想的那样吗?” 霍松声双手撑在池边,咬了咬林霰的下巴:“你还说我耍流氓,你这算什么啊?调戏我吗,我可禁不住诱惑。” “嗯……”林霰思考一般,“禁不住诱惑怎么办?” 霍松声学他,拉长了声音“嗯”了声,然后掐着腰将林霰抱上去。 他挤到林霰两腿中间:“你想我怎么办?” 林霰没说话,抬手按住霍松声的后颈将他往下压,用行动回答霍松声的问题。 林霰的五指插在霍松声的头发里,黑色的发丝沾了水,一缕一缕得缠在他手指上。 霍松声应当不喜欢被人拽头发,或是林霰将他拽疼了,他一直皱着眉,可他也没抗拒林霰的动作。 后来林霰抓着霍松声的头发抬高他的头,霍松声被呛到般不停地咳嗽,嘴唇又红又湿,微微张着唇齿喘气。 林霰放开了霍松声的头发,手指落在他唇上。 霍松声下意识吞咽一下,喉结在林霰是视线中滚了一遭。 “不习惯?”林霰问道。 霍松声被他问住了,半晌才别别扭扭地说:“谁会习惯……这种东西啊。” “哦。”林霰帮他擦了擦嘴,重新跳下水,跟霍松声换了个位置,“我试一下。” 霍松声“哎”了一嗓子,想推开林霰,可他的抵抗力向来不顽强,特别是对林霰。 林霰左手托着霍松声的腿根,让他坐上去,霍松声浑身一紧。 他突然想到以前的事,那时候林霰还是戚庭霜,单手就能将他扛在肩头,还能扛着他从东街跑回侯府。 少年正是能闹腾的年纪,俩人又爱一起睡,常常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人占一边,到了早上便是你的腿架我身上,我的手卡在你脖子上,连秘密都是共享的。 霍松声年少时娇气,屁大点事都要找庭霜,高兴要找他,难受了也找他。 庭霜比他稳重点,知道忍耐,但也禁不住霍松声总磨他,常是弄烦了便将霍松声的腿从身上踢下去,凶他说:“再折腾你就自己睡院子里,别烦我!” 霍松声哪受得了这个啊,又说好话又是装可怜,哼哼唧唧抓着庭霜,问他:“你不难受吗,你明明也难受。” 戚庭霜趴在床上:“别总想着,你安静会就下去了。” “可是我难受……” 霍松声讨厌庭霜不理他,趴到他身上,压着他:“戚桐语,我难受!” 庭霜被他压得喘不上气:“下去!你重死了!” 霍松声不依不饶:“我难受我难受我难受!” 庭霜捂着耳朵:“祖宗,你下去先。” “下去你又不理我,待会还要我去睡院子,你这个人真的好绝情!” “你下不下去?”戚庭霜快发火了,“别逼我动手。” “你动手吧。”霍松声呈大字型趴戚庭霜后背上,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想让我自己下去不可能的。” 戚庭霜真要吐血,不知道是被压得还是被气的。他反手按住霍松声的腰,一个翻身,再一顶,直接给霍松声掀开了。 掀完不够劲,他还压上去,抓着霍松声两只手按在枕头上,气道:“你怎么这么磨人?” 霍松声撇着嘴:“我是真难受!” 戚庭霜被他一声声难受说的自己都难受了,气笑了:“有你这样耍无赖的吗。” 霍松声撇着嘴:“你这个绝情的人,肯定不能体会我的心情!” “我怎么就绝情了啊,我真是……” 戚庭霜放开霍松声一只手,脸扣霍松声身上,被磨的没办法:“你就想这样是不是?尝过一次甜头就上瘾,不依你就没完没了的闹。” 霍松声条件反射缩了下腿,然后又放平了,他得了逞,不闹了,还笑嘻嘻地蹭戚庭霜的脸:“桐语你真好……” 戚庭霜扯扯嘴角,霍松声最会说好听话,吵闹时让人头疼,不吵又不习惯。戚庭霜很无奈,拿他没办法,好气又好笑的用了点力。 霍松声变了呼吸。 戚庭霜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头。 霍松声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他像是想推戚庭霜的手,要用劲儿时又放弃了,来来回回像是欲拒还迎。 霍松声茫然地看了戚庭霜一眼,叫他的名字:“庭霜,我……” “喜欢?”戚庭霜问。 “不……不知道……”霍松声脸都红了。 戚庭霜勾了下唇角:“嗯,知道了。” 他说自己知道了,可霍松声不知道他知道什么了。 他只知道戚庭霜说完这句话,突然低下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霍松声抓在戚庭霜身上的手指一下就收紧了,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
第110章 第二天天还没亮,长陵南林侯府的大门便打开了。 霍城穿戴整齐准备出发,殷谷溪紧了紧马缰,在做最后的检查。 霍松声掐着点回家,赶上跟霍城告别。 霍城在马上坐着,一脸牙疼地表情,说道:“你昨晚没回来?” 霍松声脸皮可厚,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牵着霍城的马换了个方向:“啊,在林霰那儿。” 霍城老父亲作风,教训道:“大过年的,自己家不回,赖人家那算怎么回事?” “这有什么的。”霍松声吊儿郎当的,像个不着四六、只知吃喝玩乐的公子哥,还跟他爹嬉皮笑脸,“什么你家我家,你红包都给了,那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霍城扬起马鞭,严正声明:“我再说一次,那只是压岁钱。” “是是是。”霍松声知道他爹要面子,不拆台了,安静做个乖儿子送父亲出远门。 父子俩难得有“和平”时刻,未行几步,双方都有点不自在,霍城别扭地拽了下缰绳:“行了,你回吧,别送了。” 俩人见一次面不容易,今天一别,不知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霍松声自认不是个孝顺儿子,没能在父母颐养天年的年纪陪在他们身边尽孝,反而一直让父母操心。特别是霍城要重返战场,虽说霍城并未年迈不能自理,但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他作为人子不可能不担心。 霍松声停下来,抬手摸了摸马头:“爹,你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娘。等我空了,再回南林看你们。” 分别在即,一贯强势的霍城也缓和了语气,“嗯”了声:“年后回漠北,代我向全军问好。” “知道了。” 霍城垂下的视线落在霍松声脸上,看了一会儿,大手按住霍松声的脑袋,揉了揉:“在外头小心点,别死了,老子不想一把年纪去给你收尸。” 话不太好听,大过年的,若是让赵玥听见又要说他,整天将死啊活的挂在嘴边,不吉利。 可霍松声却从霍城有分量的手掌中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担忧。 霍松声笑着躲他:“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霍城顿了顿,慢慢收回手。 长陵的早市陆续开始出摊,街边一盏高悬的红灯笼亮了起来。 “不送你出城了,我得进宫一趟。”霍松声拍着马屁股,“爹,保重。” 霍城点点头,没再逗留,驾起马飞奔出城。 冬天的清晨寒冷、干燥,霍松声吸了口冷气,搓了搓自己的手,目送霍城离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 · 按照传统,大历每逢新年要休朝三天。 不过眼下情况特殊,赵冉约了林霰和霍松声以及六部一块喝早茶,其实是为了谈国事。 昨夜赵冉临时住在长陵宫东六所之一的皇子殿内,大历律法,皇子成年后便不许在宫中居住。赵渊的子嗣几乎都成年了,除了年少的赵时晞,其他皇子皆已搬离皇子殿,要么前往封地,要么住在长陵城中的王府里,若有皇子需要临时留在宫中过夜,也还是住在皇子殿内。 霍松声没怎么见过赵时晞,他这些年本就回来得少,加上赵渊有意减少赵时晞的存在感,别说他了,即便成日初入皇宫臣子,也很少见过赵时晞,所以霍松声在皇子殿碰见他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人,倒是赵时晞身边的嬷嬷会来事,叫赵时晞向他问好。 赵时晞和时韫差不多大,应当比时韫稍小一些,个头却比时韫高了不少。 皇子殿内要什么有什么,伺候的宫女太监不少,显然赵渊并没有苛待赵时晞的生活,只是不允许他随意离开这里。 可能是因为不怎么出门的缘故,赵时晞的肤色很白,平日里虽然见的人不多,但礼仪被嬷嬷教得很好,读书写字也没有落下,至少谈吐不错。 赵时晞手中还拿着一本书,霍松声打完招呼顺嘴便问了句:“看的什么书?” 赵时晞将书翻过来,露出上面的名字给他看:“《经国论》。” 是本讲如何治理国家的书。 霍松声又问:“看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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