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 顾持柏的手搭在卫霜戈的腰带上。 卫霜戈抓住他的手腕:“喂,谁给你的胆子啊,就你这个白斩鸡——” “白斩鸡”单手将卫霜戈的双手控制在头顶,沉声道:“今晚你会重新认识我,我的、卫大人。”
第22章 你乐在其中是吧 卫霜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抬腿向上踢,想要击退顾持柏。 顾持柏另一只手按住卫霜戈的腿,一条腿挤进他的腿间。 笑道:“卫大人这般着急?” 卫霜戈瞪他,只是氤氲着水汽的眼睛不带一丝震慑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急了?” 顾持柏语气不紧不慢,嘴角笑意加深:“嗯,急的是我,卫大人可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洞房那日,就有劳卫大人了。】 【“好说,好说。”】 卫霜戈可没什么心思回忆自己说过的话,他瞪着眼睛,直不楞登的来了句:“顾持柏你扮猪吃老虎!” “我只吃……”顾持柏膝盖动了动,在卫霜戈耳边道:“你。” 顾持柏眼中笑意渐深,他感觉到卫霜戈也起了意 卫霜戈难、耐的偏头喘了口气,脑子突然清明一瞬:“你是不是在酒里下东西了?” 顾持柏用卫霜戈的腰带捆住他的双手,不紧但难以挣开:“不曾,你喝的是鹿血酒。” 鹿血……酒。 卫霜戈知道鹿血酒的功效,只是此前没有喝过。 “亏的我还以为你是个——” 卫霜戈话没说完,惊氚道:“顾持柏你!” “我是个卑鄙的人。” 顾持柏眼中笑意晃人:“但鹿血酒的功效还不足以让卫大人这般精神。” 卫霜戈哪里见过这阵仗,他连**都很少。 ……而且顾持柏笑的好妖孽啊。 卫霜戈一开口有些磕巴:“咱们有、有话好好说,你、你、你先把我松开。” 顾持柏撩开卫霜戈嘴角沾到的发丝:“以卫大人的身手想必有办法自己挣开。” 卫霜戈欲哭无泪,自己的**在人家手里,他哪儿有力气挣开? “就算我喜欢逗弄你,你也犯不着做到这个地步吧?” 顾持柏捏住卫霜戈的下巴,拇指微微用力,分开他的唇瓣,垂首吻上去。 “我说过,我是个卑鄙的人。你就是我想要得到的人,无关乎你是否喜欢逗弄我。” 卫霜戈喘不过来气,酒气上涌再加上顾持柏作怪的手。 他已经无力分辨这句话中的意思。 卫霜戈脑海中一片纷杂。 时而在想,顾持柏莫非是个断袖? 时而又想,顾持柏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自认在朝中武将中无敌手,到了顾持柏这儿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鹿血酒里肯定有别的东西。 不然他怎么会觉得顾持柏看自己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情意? 真是摊了个鬼—— 卫霜戈倒吸一口凉气,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他用力攀住顾持柏的肩头, 忍不住骂了句:“我草你大爷啊!” “不可以,你既已嫁我,就不能再同旁人做此事。” 顾持柏语气温和,而卫霜戈只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疾风骤雨。 烛影晃动,红色的龙凤烛缓缓落下烛泪。 卫霜戈无力的推拒着:“你来之前……喝了多少鹿血酒?” 顾持柏吻去卫霜戈眼角沁出的泪,低声笑道:“有你在,何须鹿血酒?” 卫霜戈:“……明天我就恁死你。” 娘的,他居然哭了,顾持柏看见了,那就不能留了。 哼——草草草! “顾持柏你这个牲口!” 顾持柏漆黑如墨的眸中盈满笑意:“那我就努力到指挥使大人打消这个念头为止。” 卫霜戈:“……我现在就打消这个念头。” 顾持柏:“好,我们来庆祝下。” 卫霜戈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等顾持柏睡了,就杀之! 天光微亮,怀里人沉沉睡去,发出轻微的鼾声,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骂两句“顾持柏,狗东西。” 顾持柏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卫霜戈的肩头,偏头轻吻他的额角,慢慢合上眼睛。 卫霜戈先是觉得有些热,紧接着感觉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 昨晚的记忆悉数回笼。 他缓眼皮颤动,猛然睁开。 呔!现在就取顾狗贼性命! 头顶传来顾狗贼的声音:“醒了?饿不饿,我已经让人备下朝食。” 卫霜戈:“饿。” 吃饱了再杀。 稍微一动弹,呲牙咧嘴,浑身酸痛。 嗯,吃饱了休养好再杀。 卫霜戈坐在放了软垫的凳子上,嘴里塞满食物。 嘴巴快速咀嚼着,脑子里把从皇帝赐婚到现在的事情全部捋了一遍。 “你——噗——” 嘴巴塞的太满,卫霜戈一说话就喷了出来。 顾持柏用方巾替卫霜戈擦擦嘴角:“慢点吃,不急。” 卫霜戈抻着脖子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指着顾持柏的鼻子道:“钦天监算日子,肯定是你一手策划好的!” 顾持柏颔首认下:“是,我恋慕你许久。” 此前多位皇子参与夺嫡,顾持柏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心思出来。 他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人们更多的是看到他背后的顾家。 若有人察觉顾持柏对卫霜戈的心思,便是陷卫霜戈、陷尚未登基的皇帝于未知的危险之中。 皇帝登基之初,朝堂尚未稳定,亲王们依旧对皇位虎视眈眈,并不是表明心迹的好时候。 而如今,皇帝大权在握,其他人想要掀起风浪已是不易。 “你恋慕我?” 卫霜戈顿时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他坐直身体兴冲冲的问:“什么时候的事?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是这样的顾大人。” 顾持柏挺能装啊,他一点都没看出来。 卫霜戈喜滋滋的想:这人生的好看呐也是种罪过,就连平日里看着清心寡欲的顾持柏都拜倒在了他的官袍下。 他一拍桌子,脑子突然灵光起来:“我知道了,这门婚事你跟陛下合谋已久吧,你爹娘和我爹娘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顾持柏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卫霜戈动心的。 可能是少时埋下的种子,在见到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手握一杆长枪志与他人谈笑定要将犯我大虞者挫骨扬灰时,悄然破土而出。 在岁月里长成了一棵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 他问:“不生气了?” 卫霜戈一摆手:“你恋慕我,我对你又没感觉,是我赢了,我有什么好气的?” 比起生气,他更好奇的是:“你为什么非要走赐婚这条路?” 顾持柏反问:“若是提前知晓我的心意,你会如何?” 卫霜戈摸摸下巴:“除了上朝,其他时间你别想看见我。” 顾持柏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卫霜戈挠挠脸颊,自己说的好像太直白了。 “我是说,那我肯定不随便逗你——好嘛,我逗你,你乐在其中是吧?” --- 对话在第11章 哈
第23章 你是牲口啊啊啊 卫霜戈感觉自己现在脑子聪明的可怕。 “我逗你的时候,你脸红不是气的,是害羞!” 顾持柏擦擦手问:“吃饱了?” 卫霜戈一拍桌子凶狠道:“你不要转移话题。” 顾持柏起身把卫霜戈横抱起来:“吃饱了便上床休息会” 卫霜戈:“……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而且我不需要休息,我现在能打一套拳你信不?” 顾持柏脚步平稳,不为所动。 卫霜戈鲤鱼打挺——失败。 腰部的酸痛让他整张脸皱成一团。 卫霜戈龇牙咧嘴的骂道:“顾持柏!你丫真是头牲口!” 顾持柏动作轻柔的把卫霜戈放在厚厚的被褥上,将他鬓角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 “第一次没太能控制住,以后会注意的。” “你还想有以后?” 卫霜戈眉毛都竖起来了:“想都别想!以后顾府的酒我一滴不沾!你休想占我便宜!” 顾持柏笑道:“你我已成亲,是正经夫夫,何来占便宜一说?” 提到成亲,卫霜戈脑子打岔,想到一个问题:“从赐婚到成亲,干嘛搞的这么着急,别告诉我是你急色啊。” 顾持柏:“还记得昨日朝食吃了什么?” 卫霜戈掰着手指头一边想一边数:“羊汤面、太学馒头……面、长寿面?” 昨天貌似是他生辰,好久不过,他都给忘了。 卫霜戈无语道:“顾大人送的生辰礼还真是独特,你怎么不把自己当成贺礼嫁给我?” 顾持柏靠近卫霜戈低声道:“因为我卑鄙。” 昨天是卫霜戈的生辰,也是他的。 卫霜戈现在对“卑鄙”二字过敏。 顾持柏一句卑鄙,压了他一个晚上! 卫霜戈皮笑肉不笑道:“卑鄙是吧,我把你捶进墙壁子里去。” 顾持柏:“你可以试试。” 书上说站立靠墙,会别有一番滋味。 卫霜戈突然打了个寒战,顾持柏肯定在想什么坏招! 他不甘示弱道:“那我再给你纳几房妾,男女都给你纳上——顾持柏你干嘛!” 顾持柏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克制着轻抚他颈侧:“霜戈,我这一生只你一人,誓婚书我昨日已经交给了你母亲。” 在虞朝成亲,如果写下誓婚书按下手印交由对方长辈,誓言一辈子不纳妾的话。 婚后纳妾或者与他人有染且证据确凿的,凭借誓婚书可以让他净身出户,还要挨上二十大板。 卫霜戈心头震动。 在虞朝,男子与男子成亲不在少数,很多人为了延续香火最终还是会选择纳妾,或者和离各自娶妻生子。 就连男子与女子成亲的,也鲜少有人愿意会写下誓婚书。 顾持柏接下来的话,更是令他惊讶不已:“誓婚书上我写了不和离、不休夫。” 这样一来,主动权便交到了卫霜戈手中。 签下誓婚书的是顾持柏,受到约束的也是顾持柏。 卫霜戈主动提出和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他摸摸鼻子,不由自主的移开视线。 两人离得太近,顾持柏的目光太过炽烈,卫霜戈讷讷的不知该说什么。 面对一颗掏出来摆到自己面前的真心,他说不出揶揄戏弄的话。 “不必有负担。” 顾持柏直起身坐在床边,替卫霜戈理了理衣襟:“心悦你是我的事情,我不会强求你用对等的情意来对我。” 卫霜戈揉揉腰:“那昨晚的事,不许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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