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古代架空

郢州富水

时间:2024-06-16 1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锦观

  林怀治让萧宽把马牵来很是警惕地看着他,沙艾格忽略这个眼神,笑着说:“商队里的有位朋友葬在鸣沙山,我带他们前去祭拜一下,说多了话一时忘记时辰回来时就遇到你们了。”

  月色下,郑郁看沙艾格双眼微红,像是刚刚哭过不久,随口道:“原来是这样,不知葬在何处?方才我与林六也在鸣沙山倒未瞧见你们。”

  沙艾格道:“就在山下往西几里地,不过你们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去看看。”

  林怀治道:“不用了,天色不早,先回去吧。”

  众人都担心贼匪再来,于是上马离开。

  回了沙州城后,郑郁与林怀治拿着残甲去找沙州刺史商议城外贼匪的事,但沙州刺史却说这附近并未有贼匪,数年前严明楼已清剿过一次,按理来说不会再有,况且这残甲是十几年前的样式,军中已不再用了,郑郁和林怀治有所思地对视一眼。

  沙州刺史又命斥候与本地军队前去搜寻,确保不会再出现此种事情。因着明日还要赶往玉门关,两人只能严肃的交代贼匪事后离开。

  回官驿路上,林怀治说:“这刺史要么撒谎,要么贼人是他人所派。”

  “一套十几年前的甲胄穿身,根本不符如今军中的装扮。”郑郁说,“在联想至玉门关一事,回纥叛军撤退,突厥在前。今夜贼人穿的多半是以前从大雍军队身上强掳来的甲胄,而且观今夜他们出招路数,并不像军中招式。”

  “或许真的会是胡人。”林怀治严肃道:“越近玉门关,这离奇之事就越多。”

  “上次斥候说阿史那莫在河西一带寻人,这个人只怕就在河西地界,但不知其具体位置。”郑郁沉吟片刻,说,“他抓住王瑶光,怕就是想引这个人现身。但这人怎会因王瑶光现身呢?”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官驿门口,林怀治一手牵着郑郁,一手推门进去,说:“夜深了,多思伤神。我们先去玉门关打探清楚,而后才能对剩下事情进行一个个探查。”

  “嗯。”郑郁握紧林怀治的手,他觉得有林怀治在身边,世间的所有愁事都可以不用去担心。

  回房路过大厅时,郑郁发现沙艾格坐厅前的石梯上由侍从给他上药。

  “沙艾格,你受伤了?”郑郁忙问。

  沙艾格看到两人牵手回来也不惊讶,轻松道:“方才打斗时不小心被那贼首伤到了,不碍事。”

  郑郁想沙艾格是为了救他们而受伤,心里有些愧疚。这时林怀治从怀中掏出一小盒迷药递给侍从,说:“此药止血生肉,结痂最快。”

  沙艾格忙摆手:“不用了,我们这些常年行走塞外的,怎么不会受伤呢?这药名贵,还是不要浪费了。”

  林怀治淡淡道:“人命才名贵。”

  郑郁接着说:“适才若不是你,我们还得在哪儿待上许久。林六说得没错,命才是最名贵的。”

  沙艾格朝郑郁明朗一笑:“既如此,那就多谢郑九好意了。”

  话闸一开,郑郁就又与沙艾格聊起来。在廊下等得不耐烦的林怀治上下看了沙艾格几眼后,拉着郑郁离开。

  坐在原地的沙艾格摸索着手中秘药,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忽而一笑。

  ----


第139章 鹰隼

  阴天山下,河流潺潺。郑郁坐在河岸边喝了口酒,说:“你还去过石勒喀河?!”

  “在塞外做生意,自然是哪里都去过。”沙艾格笑着说,“不过往年光阴如梦,这都过去了,走完这一趟我就再也不来中原了。”

  这几日,郑郁总觉沙艾格年岁不大却好像有很多心事。这人生得似那如玉公子,桃花眼下的泪痣在冷风中格外显眼。郑郁拎着酒囊喝了口酒,说:“各有各的好,真心祝愿往后郎君子孙繁盛,腰缠万贯。”

  “那就借郑九吉言了。”沙艾格说。往来路上,郑郁和林怀治并没说自己的姓名,只说了族中排行。

  索性沙艾格对这些也不追问,他对着检点行装的林怀治抬了下颌,随意道:“他是你情人吗?”

  自那夜敦煌出手相救后,沙艾格与郑郁的关系也熟络许多,赤水军中有时与他们关系好的军士也不免打趣郑郁。

  沙艾格在想那夜见到的场景,也就猜出一些。郑郁拧好酒囊,答道:“嗯。”

  沙艾格随手捡起一根干枯的草编着玩,垂眸道:“你们认识很久了?”

  “十年了。”郑郁双手撑在身后,看着远处的河流水,突然笑了声,“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久,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沙艾格道:“那岂不是德元十三年你们就认识了?世间情爱难有一心,可能十年二十年都认不清一个人,真是让人为难啊!”

  “嗯?”郑郁侧头看沙艾格,沉吟道:“认清面目之后不来往就是,不必耗费自己的心神。”

  沙艾格转头迎上郑郁的目光,忽然笑了下:“郑九的话总是让我很喜欢,不过他是汉人,家中儒法理念应比较重,没拦你们?”

  郑郁苦涩道:“父母都希望子女过得好。”他回头看了眼向他走来的林怀治,淡然一笑:“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定独自承受了许多来源于父母的压力。”

  沙艾格听后愣了下,他的眼神瞥到了走近两人的林怀治,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厌恶。

  “在聊什么?”林怀治在郑郁身边坐下,并把饼递给他。

  “儒法。”郑郁接过后又分了些给沙艾格,沙艾格对两人道了个谢便离开去找自己的商队。

  林怀治咬了口饼,冷漠道:“总觉这人很想与你亲近,颇为怪异。”

  “不过是遇着能聊几句话的人罢了,成王殿下你吃醋了?”郑郁用肩膀撞了林怀治,又在他身上嗅了嗅是不是真的有醋酸。

  林怀治稍稍移开身子,正经道:“我是正室,度量可容天地。”

  郑郁立马说:“可这几日你的脸都快垂地上了。”随后打趣:“真不吃醋吗?”

  林怀治面无波澜,无比坚定:“不!”

  “那你多练练叶子戏。”郑郁狠狠地咬了口饼。

  林怀治看着郑郁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只觉自己那处隐隐作痛,但还是淡定地问:“为何?”

  一张饼没几口吃完,郑郁站起身拍拍干草屑,头也不回地离开:“到了地底,你好与你的三千兄弟姐妹打发时日。”

  岸边独留一个人生闷气的成王殿下。

  沙艾格点好行装,慢踱步到正在擦鞍的郑郁身边,略有歉意:“你的情郎好像对你生气了,是因为我吗?”

  “当然不是!”郑郁说,“他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提醒我要小心交友。”

  沙艾格苦涩一笑,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缠着绷带手臂,说:“也是,谁都会有这个戒心的,但郑九,我不会害你。”说罢他的音色蓦然凄凉些许,“但我也明白,我们相识不足十日,难以让你们相信我,可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天神在上,我沙艾格这辈子都不会做那狼心狗肺之人。”

  郑郁看见沙艾格的绷带,又听他以天神起誓,连忙解释:“林六和我对你没有恶意。沙艾格,你不要多思。”

  本来他就不会生林怀治的气,只是看林怀治居然不承认自己吃醋,多少有点逆反心理。

  “那就好,要是你们吵架了,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沙艾格说,“我真担心,他会对你冷言相向。”

  郑郁尬尴笑笑不知该说什么,可对上沙艾格无辜认真的眼神只说不会。

  午后队伍启程疾奔向下一个驿站,路上林怀治隔开郑郁与沙艾格的马驹,他一人横在两人中间冷着脸不说话。

  沙艾格是个好脾气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些生气,反而将自己从灵武带来的密酿好酒递给郑郁。

  每地酒水由于天气与手法都各有不同,郑郁喜爱美酒佳酿,道谢着饮下,全然不理会沉着脸眼神快要杀人的林怀治。

  是夜,福禄县玉门关外的一所驿站,千余兵士聚在驿站内休整。驿长见到军队来袭,连忙招呼起来,毕竟前面的玉门关被突厥围了许久,前去相救的人都杳无音讯。

  正月里塞外的风沙渐起,透骨寒凉,郑郁和林怀治在驿站正厅与沙艾格交代最后事宜,毕竟明日天亮之后两人就要分开。沙艾格会绕玉门关前往碎叶城,而郑郁则要去玉门关或沙州打探王台鹤的消息。

  沙艾格性情中人,见要分离与随行的胡商拿出不少从灵武带来的酒水敬他们。塞外汉子性情豪爽嗜酒,郑郁与林怀治想着明日大事要紧,没喝多少就回了房。

  整个下午加晚上林怀治都一言不发,郑郁也不与他说话,俩人都暗自在互相较劲。

  回房后,林怀治还装模作样地拿了本书坐在榻上看,郑郁心里想着要不要让他睡地上。

  互相较劲的紧张氛围在房间里蔓延,直到郑郁接过驿长送来热水在屏风后沐浴。林怀治才丢了书,不慌不忙地边走路边宽衣解带露出挺拔身姿,往哗啦水声的屏风后去。

  不过片刻屏风后就响起扑棱的水声与细微争吵,还说着谁要你洗澡流氓。

  可又过须臾变成别摸哪里这样调情的话,音色慢转,逐渐转变成唇舌深吻的水渍声,忍声的呻|吟与粗|喘夹着涌出的浴水滴在木板上。

  蜡烛缩了一大截,明月移至中空,待得水不那么暖和时。林怀治才把郑郁抱在怀里从浴桶里跨出来,将对方腿盘桓在瘦削腰间钉在墙上欢闹。

  这是出了凉州后,两人第一次亲热。郑郁背贴在早已被汗水温热的墙上,腿止不住打颤,他攀着林怀治的肩膀才不至自己掉下,嗓音喑哑:“真是要死要活。”

  “那你现在是死还是活?还想找别人跟我一起吗?”林怀治身躯绯红,一头大汗。他托着郑郁,使劲在他腰间寻意。

  郑郁闭眼笑着说:“我有你一个都吃不消,人都快死你身上了。”

  旋即他半眯着眼,挑眉问林怀治:“你今日是不是吃醋了?”

  “你、说、呢!”林怀治咬牙切齿,横冲直撞。

  郑郁连忙摇头求饶,林怀治不听,他要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在郑郁身上找回来,不让他下次还说这种气人的话。郑郁在这种事上简直比不过林怀治,求饶时连带着衡君哥哥饶了我这样的话都被诓着说出来。

  以致战事休后躺床上的郑郁心中不平对着床里侧铺被子的林怀治屁股就是一脚,可惜对方不以为意,还问他触感如何,爽不爽?这话郑郁臊得卷过被子睡去。

  夤夜时分,月亮照亮床帐后相拥而眠的人。郑郁靠在林怀治怀里睡着,混沌梦中的他忽然听到羌笛声。羌笛曲从屋外奏起,伙着月色轻盈铺满了床帐。

  郑郁睁眼盯着床帐外的案几凝神一会儿,耳边是羌笛曲和林怀治轻微的呼噜声。

  深夜寂静时,羌笛似有怨声,郑郁拿开林怀治圈在他腰上的手,把肩上的脑袋轻移开。曲声自窗边溢进,郑郁下床来到窗边,只见驿站外的河边,一男子坐在石头上对着月光吹曲。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