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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郎君的钱袋子

时间:2023-08-18 09:00:28  状态:完结  作者:昨夜何事

  瞧着晏含章皱起的眉头,钟管家觉得自己换的这个说法也不是多么高明。

  “那商景音正扛大包呢,方少爷就坐在旁边等,托着下巴看他,还给他擦汗。”

  晏含章抬了下眼皮,挑了个重点,“擦了几回?”

  “两…两回,”钟管家缓缓伸出两根指头,接着又伸出第三根,“好像是三回。”

  晏含章一边儿眉尖动了一下,“接着说。”

  “等商景音干完活,方少爷便拿出个钱袋子,把里头的银票都给他了,两人清点一番,到商行换了银子,然后去了秦府。”

  “秦府?”晏含章问,“吉庆巷秦府?”

  “是,”钟管家接着说,“秦府的老管家进去通报,就是那个花白胡子的老丁头。”

  “酒量差得不行,还老是来找我喝酒,上回……”

  听着钟管家越扯越远,晏含章轻轻敲了一下桌子,“钟叔,说重点,方少爷跟那男子。”

  “那男子”三个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钟管家拍了下脑袋,“哦,你瞧我,老丁头进去,过了一会儿,秦家老太爷和老夫人便都出来了,然后,商景音便把那一小箱子钱递了过去。”

  “秦老夫人似乎挺嫌弃他的,连门槛都没迈出去,秦家门阶那么高,她就这样居高临下地骂了商景音几句,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什么‘不要脸’之类的。”

  “方少爷听了那话,当时便冲上去了。”

  晏含章头有些痛,“他又跟人打架了?”

  “那没有,”钟管家一扬手,“被商景音拦住了,方少爷还挺听他的话,真就没动手。”

  晏含章往椅子上一坐,手撑着额头,“这有什么可强调的?”

  钟管家不敢接这话头,就继续往下说,“送完钱,两人买了几个胡饼,并排坐在码头边吃,然后商景音又去干活,方少爷便回玉丁巷去了。”

  “好,”晏含章揉了揉脑袋,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挺好的,那胡饼我尝过,挺好吃的。”

  钟管家在旁边儿杵了半盏茶的功夫,晏含章实在是忍不住了,正要开口提醒他“该干嘛干嘛去”,就见钟管家一拍大腿,“哎呀,少爷,方少爷会不会在外头…养了小的?”

  晏含章被吓了一个激灵,“什么小的?哦,你是说卯生?”

  卯生是个孤儿,被方兰松捡到,便安置在玉丁巷照顾着,当弟弟养。

  “他哪用得着那么多钱?”钟管家摇着头,“您方才说,那商景音之前是个富贵少爷?”

  “是啊,商家可是前朝王爷的姻亲。”

  钟管家一拍手,“那就对了,少爷,话本里不是常有么?”

  “落魄少爷吃尽苦头,大冬天在街上快冻死了,突然遇见了个贵妇人,带他吃上一碗热汤面,然后置个宅子养起来。”

  “方少爷每次要那么多钱,可您瞧他身上,一直都是之前那些粗布衣裳,兴许是把银钱给那小白脸了。”

  “少爷,您说方少爷不愿意在咱们府里住,会不会是同那小白脸……”

  晏含章听不下去,无奈地开了口,“要真是他养的小白脸,干什么还让他去码头做工?”

  “也对,”钟管家低头沉思,“还是少爷您英明。”

  没等晏含章说话,钟管家又拍了下手,“哦,少爷,话本上也说过。”

  “这要想套住旁人的心,有时候是要装一装高洁的,若是想要钱,便要适当做出一副……”

  “钟叔,”晏含章仰头看着钟管家,“您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少看点那种东西,身体能受得了么?”

  钟管家捏了捏衣角,“少爷,我看的那可都是正经话本……”

  ……

  第二天,晏含章一大早就去了医馆,毕竟是个郎中,虽不靠这个挣钱,但也不能太不务正业。

  这医馆就开在潘家酒楼那条街上,叫“岁安堂”,去年晏含章从仙山学医回来,就开了这么间医馆,平日里若是没有病人,便去潘家酒楼里吃酒,方便得很。

  十一岁那年,晏含章的亲娘去世,家里闹得很不愉快,他险些叫他爹打死,一个大雪的晚上,被后娘塞进马车,送去偏远的仙山学医。

  等去年再回来,方兰松就变了,跟与他不熟似的,说话都用上了敬语。

  再一打听,乖乖,连亲事都定了,上赶着给人家做妾室。

  更气人的是,对方还是个想得比穿得花的臭纨绔……

  正回忆着,衙门的师爷进来了,说是头疼,给他扎上一针,当时就见好了。

  别的不说,晏含章的医术在京城那是数一数二的。

  师爷脑袋舒坦了,对晏含章眯眯眼,“我懂,我懂,马上把您家方小公子放出来。”

  晏含章一根银针还未收进袋子,差点儿扎了自个儿的手,抬起头来,一脸错愕,“他又进去了?”


第3章 聘猫

  师爷似乎也是习惯了,轻飘飘地道:“昨儿晚上把喜饼铺子的大掌柜给打了。”

  “他没事儿去什么喜饼铺子?”

  晏含章想起了钟管家说的小白脸。

  师爷戴好帽子,“跟着储公子收租去了。”

  又是储公子,晏含章听见这仨字儿,天灵盖直突突。

  这就是差点儿让方兰松做了妾室,现在仍抓着不放的那个臭纨绔。

  他万分懒散地理着银针,状似无意地问:“他受伤了么?”

  “见了点儿血,”师爷的语气听着倒不沉重,“据说对方身上藏了匕首,不过还好,只是些皮外伤。”

  “那掌柜拖欠储公子的租金在先,两下里都有错。”

  “我去给说说,下午准保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郎君。”

  “只是,”师爷伸出指头来搓了几下,“保释金还是免不了,跟之前一样。”

  见晏含章没反应,师爷拍了拍胸脯,“您放心,咱这脸面,准保够用!”

  “师爷,”晏含章摇摇头,“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次,我想让他关够日子。”

  “关够日子?”师爷有些不解。

  “对,他现在那个牢房里,都有些什么人?”

  “这我不清楚,似乎上午来了个偷银子的男子,应该是同他关在一处了。”

  又是男子,这世上怎么这么多男子?

  晏含章把装银针的匣子收好,“那麻烦师爷,给内子安排个单人牢房。”

  师爷迟疑着点了点头,“真不用把人提前弄出来了?”

  晏含章的理由很充分,“律法在那里,在下不敢徇私,免得给您添麻烦。”

  “这是伤药,”他从桌旁的柜子里取出两个瓶子,“大瓶外敷,小瓶内服,烦请师爷跑一趟,把这些药给他。”

  师爷接过药瓶,虽仍不明白晏含章为何这样做,但想着他刚给自己治好了头疼,便没多嘴,满口答应,“小晏神医,您就放心吧。”

  招呼师爷出了门,晏含章坐回桌案前,扶着头闭上了眼睛。

  姓储的,牙都没长齐,倒是挺能惹事儿,怎么不把你抓进去?

  仗着自个儿那屁大点儿恩情,把人当傻小子使唤呢!

  报恩要还命吗?

  奈何,自家这位郎君就是个傻小子。

  还见了血,咋不疼死你?

  想到这里,晏含章使劲儿揉了几下额头。

  这时,听着又有人进来了,也没敲门,大剌剌在对面坐下,伸出胳膊来,搭在晏含章面前的软垫上,露出一截儿白生生的腕子。

  晏含章脑袋正疼着,没抬头,只是问了一句:“什么症状?”

  这病人悠悠地开了口:“相思成疾。”

  一听这泡在琼浆玉露里头养出来的少爷嗓子,晏含章便知是韩旗来了。

  当朝太尉家的幼子,京城人尽皆知的三大纨绔之首,晏含章的发小。

  晏含章伸手给他搭脉:“所思何人?”

  韩旗报菜名儿似的说了一串人:“东街瓦子的绿水,揽芳阁的大宣、小宣,还有潘家酒楼刚来的程倌人。”

  “自然,这最思念的,还得是咱们京城第一倜傥的小晏神医。”

  他反手握住晏含章的腕子,亲亲热热地往自己怀里拽,“小晏神医,奴家可想死你了。”

  晏含章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甩开韩旗的手,“咦咦咦,滚蛋!”

  “抓你家小侍卫的手去!”

  韩旗身后,那个跟着他进来的少年侍卫默默地红了脸。

  这侍卫叫江羽,小时候生了场病,变成个哑巴,能听见,只是不会说。

  韩旗打开晏含章刚收好的箱子,捏出根银针来把玩,“怎么又独守空房,你家那位混世大魔王呢?”

  晏含章抽出韩旗手里的银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听说昨日喜饼铺子大掌柜被好一顿胖揍,拖欠的租金全数都交上了,难不成又是你家那位的手笔?”

  “晏兄,令夫果然勇猛。”

  晏含章白了他一眼:“过奖哦。”

  “你就不劝劝?”韩旗这才顾得上解开身上的墨色裘绒斗篷,随手递给江羽,“储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晏含章实在不想听见这三个字,抬眸懒懒地盯着他,“做什么来了?别废话。”

  韩旗胳膊往大红竹节圈椅的把手上一撑,“波斯来了个商队,说是带着几只猫儿,一水儿的异瞳,一边儿黄得跟琥珀似的,一边儿蓝得跟一汪水似的,看人都这么看,仰着下巴颏儿,嗯,就是你这种表情,又臭又拽的。”

  “行了,”晏含章懒得跟他计较,“怎么?想去瞧瞧?”

  韩旗下巴一扬,“走着?”

  “走着!”

  跟医馆的药童交代几句,晏含章系上斗篷,跟他俩出了门,往东市的方向去。

  东市入口处,果然围着一群人,地上摆了一溜儿笼子,里头各关着只猫儿,同京城常见的花狸不同,身上的毛又软又长,瞳孔颜色也浅,且果如韩旗所说,一水儿的黄蓝异瞳。

  韩旗躬身打量这些猫儿,尤其是一只通身雪白的猫儿,他更是稀罕得不得了,拿过旁边儿的猫棒就直愣愣地逗人家。

  那白猫儿尖叫一声,伸出爪子就要挠,其他的猫儿也随它一起,对着韩旗龇牙咧嘴。

  “哟?”韩旗捏着猫棒,眉尖儿微蹙,“你们什么意思。”

  晏含章在一旁悠悠地道:“还能什么意思?不稀罕你呗。”

  韩旗把猫棒往晏含章怀里一塞,“稀罕你,你来!”

  晏含章接过猫棒,在笼子旁边儿蹲下,还没干什么呢,那只雪白的猫儿就凑了过来,把脑袋伸出笼子,轻轻舔着晏含章的手掌。

  韩旗指着那猫儿,“傻猫!”

  晏含章确实喜欢这只雪白的猫儿,同那波斯商人问了价,痛快给出五百贯钱,买下了这猫儿。

  这边,韩旗弓着身子挨个儿地挑,走到哪只猫儿跟前,哪只都不理他,这是在外头,他顾面子,忍着不发作,连惯常没什么表情的江羽都捂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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