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雨压下娇羞,昂首挺胸,义正言辞道,“我爱慕你已久,早想跟你喜结良缘了。” 西阮错愕,晃神。 西稹拍拍西阮肩,打趣道,“哥、嫂子我还挺满意的。” 闻言,宋疏雨极为激动,“对对对,西稹说很满意我,让你放心安心。” 西阮揉揉额头,颇为头疼,不好直言拒绝,怕伤女子自尊,但他对宋疏雨,从未生过男女之情。 为人父母的,见儿子如此为难,只得出面缓解。 邓秋瑶温雅笑道,“宋姑娘爱慕阮儿,是阮儿的福气,但阮儿不拘小节,怕伤了宋姑娘,还望宋姑娘在考虑一二。” 西风重重拍打西阮,眼神示意他别辜负姑娘,既然无心,就拿出男子气概,果断一些,免得伤害宋疏雨。 沉默片刻,西阮委婉道,“承蒙姑娘错爱,在下未有娶妻之愿,唯恐耽误宋姑娘。” 宋疏雨向来豪爽,全然未听出拒绝之意,反而异常开心,“不耽误、不耽误,我会等你的。” 西阮一家人互看一眼,有些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宋疏雨不在意道,“我爱慕你很久了,十年都等了,何须在意更多年呢。” 听闻十年,西阮微楞,完全出乎意外,错愕道,“十年?” 宋疏雨也不避讳,坦言告知,“十岁那年,你挡在我身前,替我扛了一掌,还告诉我,要努力练功,别再被欺负,从那日起,我勤练刻苦,就为能追上你。” 闻言,西阮凝思许久,脑中都未有这段记忆,小声道,“宋姑娘,你莫不是认错了人?” 宋疏雨反驳,“怎么可能认错,从那过后,我经常偷看你,直到现在。” 话音一落,西稹微微一笑,打趣道,“哥、你惹上的桃花,不得给人一个交代。” 西阮有些为难,“宋姑娘,你所言,在下实在没记忆,对你从未生出男女之情,抱歉,辜负你一番心意。” 宋疏雨死咬嘴唇,垂下头,失落淹灭头顶,冷水浇灭热情似火的爱意,心脏抽疼,但她不想轻言放弃,咬牙道,“我、猜想过结果,也曾试图放弃,但、很难受,放弃比不可得还难受,还是让我喜欢吧。” 西阮有些不解,“宋姑娘何必为难自身?” 宋疏雨抬眸,水雾的眼眸,让人心生怜悯,语气极为小心翼翼道,“我不是为难自己,我是遵循内心,我只想喜欢你。” 唯独喜欢你的这份心,是如论如何也不变的。 本其乐融融的气氛,如今一闹,有些尴尬。 宋疏雨也察觉了,提议先告辞,“我先回去了,我爹还在家等着我。” 不带众人反应,宋疏雨落荒而已,稍显狼狈。 白扇轻点西阮,西稹缓缓道,“哥、不送送她?” 西阮哀叹,果断摇头,“既对她无意,为何还要撩拨她。” 西稹闻言,细细思考,果断追出去,拦住宋疏雨,“宋姑娘,请留步。” 宋疏雨抹掉眼泪,又恢复往日骄横模样,“干嘛?” 西稹浅浅一笑,意味深长道,“宋姑娘,我这儿有个妙计,你可愿听?” 闻言,宋疏雨双眼泛光,无比期待,“你说。” 简单诉说妙计后,让宋疏雨先离开。 宋疏雨心有余悸,再次确认道,“能行吗?” “能行,宋姑娘大可放心。” “那你努力,不许失败。” “宋姑娘放心。” 平抚宋疏雨,西稹便去找西阮,正巧他们都在等他。
第三十八章 西稹神情自若,倒一杯热茶,慢条斯理开口,“哥、你该成家了,可有心怡的姑娘?” 西阮哑然,“还没。” 西稹得意一笑,商和道,“哥、如若春末,你还未有爱慕的姑娘,我们便去双星门提亲,如何?” “不可胡闹。”西阮否认,他才拒绝宋疏雨,春末便去提亲,只会认为他不敬重情感。 西稹肃然,“哥、我是说真的,如若真未遇见,就娶宋姑娘,她虽然性子骄横无理,心总归是善的。” 邓秋瑶思来,也有些动摇,“阮儿,宋姑娘是好姑娘。” 西风打断他们,厉声道,“婚姻不是儿戏,怎能胡来。” 西稹不满,反驳道,“爹,我哥若是不能遇见心动之人,就不能成家?那之前与公主成亲,哥也没兴趣,不照样成亲。” 西风否认,“这是两码事。” 僵持片刻,西稹直接逼问西阮,问道,“哥、你意下如何?” 西阮沉思许久,有些无可奈何,叹气道,“行吧。” 西稹浅笑,有些欣喜,“哥、我保证,你娶了宋姑娘,余生定不会孤单枯燥。” 闻言,西阮无奈失笑,“她、性格,很难枯燥。” 回到栖梧居,江枍榆紧绷的心,终得松懈,趴在桌上养神。 西稹挨着他坐下,轻点江枍榆有些滑的脸,关心道,“这么紧张?” 江枍榆轻闭上眼,仍有些紧张,“嗯。” 西稹俯身,在他微冒冷汗的脸轻吻,安抚道,“我爹娘很好相处,你不用担心。” 江枍榆有些困意,淡淡应道,“嗯。” 在房间休息片刻,西稹得出门,主动交代,“娘子,这两日,我要练功,元日我在回来。” 闻言,江枍榆无力应声,“嗯。” 忽然,江枍榆清醒,猛地抬头,却发现房门被合上,西稹已经离开了,不满抱怨道,“刚回来,就让我独守空房。” 西稹敲响西阮房门,神秘道,“哥、你跟我来。” 西阮一把拉住他,神色严肃,质问道,“稹儿,你跟我说实话,公主真是公主?” 西稹没有诧异,今日江枍榆衣着男装,又没梳妆打扮,认错很正常,他也没辩解,坦然承认,“哥,我抢回来后,才发现的。” 西阮闻言,眉头紧皱,“那你?” 西稹眼眸温柔,嘴角含笑,“我在西亭湖与他相遇,一眼惊鸿,我心悦于他。” 话音落地许久,西阮都还不敢置信,震惊内心树立的三观,有些不能接受,“稹儿,龙阳之事,我了解甚少,我……” 西稹轻笑两声,有些调皮道,“哥,我爱好龙阳,你就不认我了?” 西阮急忙否认反驳,“怎么可能。” 西稹开心一笑,欢喜道,“哥,你最好了。” 被迫接受的西阮,被带入后崖,眺望飞瀑。 西稹指着脚下飞瀑,笑道,“哥,我们得下去。” 西阮呆愣,错愕道,“什么?” 不容西阮反应,西稹纵深一跃,轻阮也不抽身,跌入湖面,扑腾水花,顺着急窜的水面飘走。 随后,又是一阵水花,西阮扑入湖面,猛地挣扎水面,见到西稹,气恼,大声斥责,“稹儿!如此胡来!” 西稹哈哈大笑,笑得欢乐,攀上陡石,喊道,“哥、上来。” 借力攀峭石,腾飞出水面,斥责的话停在嘴边,察觉有人靠近,警惕道,“是谁?” 西稹眼神示意他无事,笑吟吟迎上,“界之大师。” “!!”西阮大惊,惊愕道,“界之大师?” 界之双目失明,听力异常灵敏,和善道,“你是?” 西稹主动介绍,“这位是我哥,西阮。” 界之正微微点头,表示迎接,忽然醒悟,惊愕道,“西阮,可是西盟大公子?” 西稹不避讳,坦然道,“是少盟主。” 闻言,界之无比震惊,呼吸都轻微了,恍惚错愕道,“少、盟主。” 西阮心中疑惑诸多,礼貌问道,“您真是界之大师?” 西稹简单介绍缘由,又解释他查找千鸟罗花疑点,西阮暴怒,只想立马前往箫剑派。 向来沉着冷静的西阮,突然暴走,西稹吓一跳,急忙拉住他,“哥、哥!你听我说,稍安勿躁。” 西阮咬牙切齿道,“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西稹内心一暖,十分感动,但他还是得劝住,“哥,切勿急躁,切勿露出马脚。” 闻言,西阮当真冷静不少,懊恼他的冲动,自责道,“稹儿,是我不好,我差点坏事了。” 西稹微微摇头,“哥,年春不是得去北殿嘛,我陪同你去,带上江枍榆,让他见见他父汗。” 西阮一口应下,注意力又集中在界之身上,有些痛心疾首,“界之大师,今日我们带你上去,但您不能出西盟山庄。” 界之颇为感动,万分感谢道,“多谢少盟主,万分感谢小少爷。” 西稹脸上挂着笑,语气不似商量,带有强迫命令,“界之大师,上去之后,不可道出我有内力之事。” 界之是何等聪明人,不询问原因,点头应下,“界之不会胡言乱语。” 西阮蹲下身,打算带界之离开,却被西稹拉住,笑得有些得意,“哥、界之大师的棍法,出神入化,我们偷学一二。” 话音一落,界之大笑,有些宠溺,“小娃,你还心念我棍法,那我在交你一套,少林不外传棍法。” 西阮颇为意外,万分感谢,“多谢界之大师。” “少盟主不必客气,请看棍。” 随着夜幕降临,西阮擦拭下颚汗水,提醒道,“稹儿,明日元日了,得回去祭祖。” 西稹有些不舍,抱怨道,“这么快,两天了?” 西阮拍拍他,无奈笑道,“走了,我们先带界之大师上去。” 西稹点头,叮嘱道,“界之大师,上去之后,我们只能尊称你为大师。” “无事。” 独守空房两日,江枍榆百无聊赖,依靠亭梁,有些凄凉的欣赏皎月,时而闪亮的星光。 江旻被寒风吹得打冷战,颇为无语,抱怨道,“你喊我出来,就是陪你吹风?” 江枍榆无神点头,“嗯。” “?”江旻只觉莫名其妙,有些无语,“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吹冷风?跟西稹吵架了?” 提及西稹,江枍榆有些恼,“没吵架。” “……”江旻,没吵架,你这么凶干嘛? 正当江旻打算安慰他两句,就见西稹身影,出现在院中,翻墙而入,落入庭院正中央。 西稹笑得有些讨好,语气很轻,“我回来了。” 江旻识趣离开,他都沐浴了,准备入睡了,毫无症兆,半夜被拉起赏月,简直莫名其妙。 寒冷的庭院,因皎白月光,更突显凄凉。 江枍榆冷淡,言语怪气,“回来干嘛?” 西稹讨好一笑,靠近江枍榆,低头认错,“娘子,我知错了。” 江枍榆冷哼一声,凝视头顶的皎月,不为所动,“离我远点。” 唔、 西稹自觉仰头,在江枍榆喉结亲吻,察觉江枍榆身子微颤,张口轻咬,有些撒娇认错道,“娘子,我真知错了。” 忍着脖子处舒爽,江枍榆闭上眼,睫毛微颤,咬着唇瓣,防止自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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