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默默摇头,开口道,“不清楚。” 林奕池打趣,“幽会去了吧。” 余晖有些错愕,“幽会,他们不是天天在一起?” “可能有事吧。” 避开热闹前院,从正门快步出门,敷衍应付西阮的招呼,寻找林间清静地。 江枍榆困惑,问道,“西稹,怎么了?” 后颈被扣住,江枍榆自觉弯腰,轻阖双眼,迎上西稹的索吻。 跟西稹呆一起久了,脸皮厚了不少,也不顾野外,名目张胆亲吻,甚至能心无旁骛的享受。 西稹松开他,语气安抚,又带有一丝强硬,“娘子,不要露出委屈,心疼我的眼神,我会难受。” 江枍榆指尖挡唇,泛红的脸颊,偏开目光,小声回应,“我控制不住。” 西稹浅笑,承诺道,“娘子,我保证多吃点。” “嗯。”江枍榆淡淡应声。 西稹眼眸一弯,坏心思涌上心头,“娘子,你身体愈发敏感了,为夫愈发喜欢了。” 闻言,江枍榆羞愧,窘迫的蹲下身,以此来遮挡身体反应,有些羞怒,“你别碰我。” 西稹坏笑,舔舔嘴角,贴近其耳边,故意使坏吹一口热气,“娘子,你耳朵好红。” 捂住耳朵,脑袋都埋入土里了,在出言调侃,江枍榆得羞愧而死,西稹及时打住,“娘子,忍忍,我回去满足你。” “西稹,你闭嘴。” 西稹笑得更欢了,突然被扣住手腕,有些一楞,“娘子,你手好烫。” 江枍榆瞪他一眼,微微半露脸,拍拍身旁位置,示意他坐下,平复躁动的情绪,开口问道,“你之前、想跟我说什么?” 西稹回神,眼眸危险一沉,“江枍榆,你永远只能待在我身边。” 江枍榆眨眼,认为有些莫名其妙,“不用你说,我也会待在你身边,还有其他事吗?” 西稹沉默一阵,眼眸有些复杂,“你、怕我吗?” “?”江枍榆一楞,莫名其妙偏头,不解道,“怕你?你是说之前、我昏睡一整天?” “……”西稹,白扇轻点额头,有些哑然,又有些好笑,“我没问你床上,我是说平常。” 江枍榆恍然,脱口而出,“你赏我两剑,我都没怕,你认为呢?” 提及剑伤,西稹也没片刻懊恼,直言不讳,“你不觉、我冷血?” 江枍榆些许茫然,木讷道,“我又不是今天认识你,你冷血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 闻言,西稹有些错愕,颇为惊讶,“你是说,我冷血凶残,你都喜欢?” 江枍榆淡淡一笑,觉得西稹有时真的很小孩子,“你忘记我是怎么喜欢你的了?” 相比西稹的一眼惊鸿,江枍榆细水长流,爱慕更深,更为真挚。 他承认他之前恃宠而骄,是他没把握分寸,他如今最害怕的,不是西稹冷血。 “西稹,你想知道我怕什么吗?” 西稹急迫,“是什么?” 江枍榆微微咬唇,声音极小,“是怕你不要我,嫌我年老色衰。” 西稹错愕,哑然,“年老色衰?我才及冠,你才多大?” 江枍榆抿唇,嘀咕抱怨,“我又不是永远这么大,总有一天会老,你喜欢我皮囊,我怎么能不怕。” “……”西稹无言,哀叹道,“江枍榆,我听见了。” “我知道你听见了,就你听力最好。”江枍榆有些不悦。 “?”西稹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他做了什么,莫名其妙被凶,“你不高兴?我怎么了吗?” 江枍榆哼声,“你没怎么,我也很高兴。” “……”西稹稍显手足无措。 沉静一阵,西稹又开口道,“你还生气吗?” 江枍榆偏开目光,冷淡道,“我没生气。” 西稹放低态度,求和道,“娘子,你每次生气都这样,我知道你生气了。” “然后呢?”江枍榆想打死他,还理直气壮分析他生气状态,有些气愤,“我生气,然后呢?你都知道我在生气,你还问我?” 西稹有些木讷,“我想确认而已,我错了,娘子,别生气了。” 江枍榆冷哼一声,不满道,“除了这句,就没别的话了吗?” “我喜欢你,不单单喜欢你皮囊,你里里外外、我都喜欢。”西稹深情告白。 林间传来凉风,拂过发梢,也拂过心坎,耳边萦绕悦耳鸣叫,时间仿佛停止,停在此刻。 江枍榆洋溢笑容,眼眸温柔甜蜜,“外、我知道是美貌,里、是什么?你喜欢我的里是什么?” 西稹稍眉,脱口而出,“你里面很舒服,我很喜欢。” “西稹!”江枍榆有些怒,不满伸手抓他,还扑了空,更加生气,大步上前追上他。 西稹躲闪,再次开口调戏,“娘子,为夫是真的很喜欢。” “西稹,你死定了,给我站住!” 林间追逐身影,被西阮出现打破,提醒他们吉日快到了,赶紧入座。 婚礼热闹程度,堪比当年西稹婚礼。
第七十章 番外 ——九鹤县—— 噪杂的闹街,来往匆促的行人,忙碌的小商小贩。 江枍榆心有余悸,开口道,“曼陀谷好危险。” 西稹失笑,“还好,我挺喜欢曼陀谷的。” 百药子直言,“你在曼陀谷多住一段时间,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东方棠棣应和,肯定道,“我当年也觉得危险,多待一阵,就会喜欢曼陀谷了。” 提及至此,西稹忍不住问道,“你当年为何,非要在曼陀谷住下?” 话音一落,东方棠棣迎来百药子目光,凝思片刻,坦然道,“因为没地方去,不知道去哪。” “……”百药子眼眸很淡,皮肉都不笑,控诉道,“你当我这儿是慈善堂?” 东方棠棣安哄道,“姻缘天注定,注定我要去曼陀谷。” 百药子面上不承认,眼眸却流出温柔,“少来,不来更好。” 闻言,西稹忍不住拆穿他,“百药子,你都笑成花了儿。” 百药子刚想反驳,就被婴儿哭闹声打断,江莺急忙安哄,“秋儿,秋儿,别哭,别哭。” 江枍榆靠近,轻声道,“是饿了吗?” 江旻摇头,“每次睡醒都哭,一哭就是半个时辰。” 江枍榆三人为安哄宝宝,焦头烂额,与之相反的,西稹三人神情冷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东方棠棣不禁感慨,“一炷香了,还能哭。” 西稹眼眸淡淡,晃动白扇,有些头疼,“哭很正常,吵我睡觉,我会打人。” 闻言,百药子有些郁闷,斥责道,“那你也不能点他睡穴。” 因江枍榆喜爱侄子,好几次,非得抱着他睡,他也同意,三更半夜哭闹,他忍不了,控诉抗拒多次,江枍榆充耳不闻,他只得点睡穴。 东方棠棣指着前方一位大婶,“请教大婶吧,总不能让他一直哭吧?” “给我吧。” 一声温雅之声,让抱孩子江旻一楞,有些恍惚,望着对方纯洁的笑容,透亮的眼眸,无意识把孩子给他。 这边的情况没引起东方棠棣注意,拉着百药子找大婶,西稹嫌麻烦,懒得去,正好发现小孩不哭了。 西稹有些诧异,悠闲而来,“不哭了。” 江枍榆他们没回应他,他们几人,围住一位桃色少年,小孩在少年怀里笑得欢乐。 拉开江枍榆,西稹晃一眼桃色少年,超凡脱俗,眼眸纯真,动作极为温柔,却不失君子气骨。 西稹开口道,“他是谁?” 江枍榆偏头,语气有一丝敬佩,“他刚看秋儿一直哭,好心帮我们哄,马上就不哭了。” 江云秋被一位少年提起,动作不温柔,嫌弃的丢给江莺。 江云秋即刻哭闹起来。 西稹没过多情绪,江枍榆率先不满,快步跨过去,拦住他们去路,语气不善,“你弄哭他了。” 少年也不客气,冷声道,“他本就在哭。” 江枍榆不悦,有些理直气壮,非让他们哄好,少年也不好惹,打算绕开他们。 他们还未离开,江枍榆先动手,少年反应极快,避开他手,反手扣住江枍榆手腕,借力一带,一脚踢入腹部。 江枍榆也不弱,侧身抬脚,撞上少年腿。 少年扣住他手腕,加重力度,突然,猛地松开,避开袭来的竹叶。 西稹不急不躁而来,抓过江枍榆手腕,往身后一带,眼眸一淡,漠然道,“街上会误伤百姓。” 话音一落,西稹率先落入屋檐之上。 少年也不是胆怯之人,紧随其后,落入屋檐,语气平淡,“你想如何?” 西稹直视他,难得多嘴道,“你长得挺好看。” “……”少年眼眸一冷,沉声道,“你话很多。” 西稹不以为然一笑,语气有些冷,“你握了我娘子的手,我不得讨回来。” 此话一出,少年明显一愣,有些吃惊,“他是你娘子?” 西稹未开口,等身后几人落地,淡淡道,“你们认识?” “溪月,不用帮忙。”司空心悦平静道。 钟离溪月上前,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西稹耐心有限,没心思让他们聊天,合上白扇,沉声道,“一起吧。” 也不容他们反应,西稹率先出手,白扇飞入钟离溪月面前,瞬间散开,一转,一合,一敲,钟离溪月被击退几步。 司空心悦出手,擒住白扇,却扑了空,反而还被踢中膝盖,后背随即被拍打,差点没狼狈扑地。 定生焦急,飞快赶来帮忙,出鞘的长剑,被白扇挡了回来,手背被打得生痛,定生错愕中,猛得被人撞倒。 司空生墨抹掉嘴角血迹,眼眸深沉,心生一丝畏惧,深知眼前人不好惹,他们四人都不是对手。 “生烟!回来!” 西稹避开长枪,白扇稍稍一挡,用力一拍,司空生烟重心不稳,西稹也不给他机会,轻软一出,斩断长枪,顺势抵住她脖子,冷声命令,“别动。” 此言一出,飞扑而来的几人,当真停下脚步,不敢请举乱动。 钟离溪月心生畏惧,有些害怕,询问好友,“心悦,你如何招惹的他?我们根本不能与他一战。” 司空心悦心中没底,呼吸有些不畅,“我也不清楚。” 轻软收回腰间,西稹不急不躁转身,对上司空心悦谨慎的神色,淡淡一笑,开口道,“司空心悦。” 司空心悦闻言,愈发谨慎,“你认得我?” 指尖撑开白扇,微微晃动,西稹闲情道,“我怀疑百药子愿多管闲事,是觉得你长得好看。” 此话一出,司空心悦微微垂眸,打量西稹,凝思一阵,猜测道,“也许我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在曼陀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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