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狠厉,一脚踩住西舍,沉声道,“在乱动,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宋一里气恼,愤恨道,“你们若是乱来,我们也要动手了。” 话里话外之意,都在提醒他们,今日,他们插翅也难飞。
第六十八章 地面满是五毒尸体,堆积如山,却仍有源源不断的五毒,前仆后继,不知畏惧,勇往直前。 斩碎五毒,西弦聚齐剑气,还未挥手,就被西稹突然闯入打断,挡住轻阮剑气,却被长剑刺入肩头。 西弦吃痛,握紧长剑,聚气捏断长剑,又被轻阮缠住手腕。 “!!”西弦惊愕,急忙反应,身子前倾,避开手筋,划破手臂。 走神片刻,又被西阮有机可乘,西弦开始大喘,他逐渐开始招架不住,西稹与之前无差,精力充沛,而西阮有回丹,也处于亢奋。 一心三用的情况,西弦体力消耗过快,与西稹对战中,频频失利,连连败退。 西弦扫过地面五毒,被咬就被咬,他们兄弟二人,至少得带走一人,否则他太亏了。 也不顾五毒,一心对抗西稹,拼死一搏,任由轻阮斩断右手,左手全力一击,冲破西稹心脏位置。 西稹吃痛,扫一眼胸口,转动轻阮,斩断西弦左臂,用力一甩轻阮,轻阮刺入地面。 神情自若,西稹仿佛无事人,扫过胸口处的断手,蛮力一扯,嫌弃一丢。 西弦跪倒在地,随即被西阮抵住脖子。 西弦不以为然,仰天长啸,猖狂大笑,“哈、哈哈,我死、也得带走一个。” “西稹!” 闻声,西稹不急不躁抬手,接住丢来的竹筒,仰头吞一颗玉尘仙,有些散漫的口吻,轻蔑道,“大伯,恐怕让你失望了,我还死不了。” 西弦狂妄大笑,“玉尘仙也救不了,等死吧。” 在场的人,除却知情人,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生怕下一刻,西稹就倒地不起。 五毒散开极快,逃窜离开。 西稹闲情逸致,端详轻阮,夸赞一句,“不愧是石天剑,灰层都不沾。” 收回轻阮,西稹悠闲离开,风轻云淡道,“大伯,这样就想我死,几年前我就死了。” 闻言,西弦呆滞,怒吼,“不可能!不可能还活着!” 西稹嫌吵,眼神会意西阮,封住他哑穴,让他安静。 抬脚踏出去,又收回,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江枍榆呼吸放缓,死死注视西稹。 西稹失笑,招手,“过来。” 闻言,江枍榆一顿,随即脚下生风,冲向西稹,没撞上西稹,怕他受伤。 西稹牵住他,安抚道,“我没事,不过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诉你,免得你醋。” 江枍榆错愕,“什么?” 西稹指着肩头,五彩毒蝎被百药子拿走。西稹主动交代,“我让五彩毒蝎蛰了,刚用玉尘仙压住毒性,过会要清毒,需要泡药草,还要施针,要脱光。” “……”江枍榆一时哑然,之前还悲伤的气氛,被西稹一句话,全给搞没了。 江枍榆抿嘴,小声道,“知道了。” 西稹牵着江枍榆,走近西风。 百药子双手环胸,无语道,“都半死不活了,还有心思调戏江枍榆。” 这时,旁边的人回神,余晖惊愕,下颚都合不上,惊恐道,“这、这样都不死?” 东方棠棣笑道,“不怪你,你没见过千鸟罗花,它的恐怖之处。” 闻言,众人回忆海棠县,隐疾发作,就能让西稹自残,当时,他们都以为西稹死定了。 无法想象西稹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西稹一脚踢倒西弦,踩压脖子,眼眸阴寒,“大伯,你没话要说?” 惨白的脸,逐渐紫红,缺氧导致他短暂昏厥,西弦昏死过去,西稹冷漠扫一眼,重重一脚,踩踏胸口。 “啊——” 猝不及防的惊醒,让西弦疼痛出声,意识还未清醒,视线也未清晰,耳边还嗡嗡作响,头顶便传来阴冷的声音。 “大伯,你没话要说吗?” 看似轻描淡写的逼问,实则不容抗拒。面上是一脸淡定,神色无常,不禁让人联想,冷血无情的魔教。 西风惋惜叹气,语重心长,又心怀愧疚,“大哥,你是记恨我,夺走西盟之位吗?” 停顿片刻,西风咬牙切齿道,“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该拿我儿出气,你有事冲我来,凭什么伤害我儿子!” “西风!”西弦清醒过来,听闻西风的话,嗔怒道,“你还敢提盟主之位,它本该属于我!邓秋瑶也该属于我!” 当年——西盟主一心传位最小的儿子,也就是西风,但西风无欲无求,追求自由自在,从未对盟主之位上心。 却在受封前一晚,西风突然回来,心心念叨盟主之位,只因邓秋瑶一句——她只嫁盟主。 游山玩水的西风,对邓秋瑶一见钟情,苦苦追寻,得知邓秋瑶只嫁盟主。 西风马不停息赶回西盟山庄,与西弦一战,最终以偷袭获胜,一举拿下盟主之位,娶得武林第一美人——邓秋瑶。 西弦苦笑,自讽道,“我与西劼明争暗斗,万万没想过,你会突然回来、与我争。” “明明、老头都下定决心传给我了。” “你偏偏要回来——为什么!” 邓秋瑶蹲下身来,有些哽咽,“阿弦哥哥,放下吧,该放下了。” 西弦偏头,避开邓秋瑶目光,哭得有些脆弱,“我、不甘心,不甘心。” 当年,若不是西风横插一脚,西弦与邓秋瑶,便是女有意,郎有情,有情人终成眷属。 早些年,邓秋瑶与西弦是互生情愫,他们二人幼时便相识,不过邓秋瑶常年待在家中,他们见面,都是西弦去找她。 之后,邓秋瑶母亲先逝,从而一人闯荡,遇上了西风,被西风纠缠。 幼年,她与西弦的约定,西弦做武林盟主,而她当盟主夫人,决定一心只嫁未来盟主。 邓秋瑶并不知,西风也是西盟主的儿子。 成婚那天,他才得知,西风是西盟小儿子,成天在外游荡的小儿子。 从那之后,她消沉很长一段时间,西风日夜陪伴身旁,无微不至的关心,深深打动她,从而爱慕上西风。 西弦与邓秋瑶有缘无果,不能修成正果。 沉寂很长一段时间,凝重的氛围未减,也不知谁开口,“如此说来,小少爷与西盟主一样不讲理,强娶豪夺嫂子。” “……”西稹。 “……”西阮。 “……”西风。 父子三人,哑口无言,只得尴尬一笑。 西风心虚道,“我常年在外,哪知大哥的心上人。” 他也是后来,与邓秋瑶心意相通,邓秋瑶坦诚相对,告知他与西弦还有一段缘分。 无论如何解释,西稹确实抢了江枍榆,他若是不出现,江枍榆的确是西阮的妻子。 如同西风不出现,邓秋瑶就是西弦妻子。 当年之事浮出水面,西稹谈不上开心,但被堵住的内心,终于舒畅了,轻快了。 江枍榆稍拉西稹,俯身贴耳,“西稹,该回去了,解毒要紧。” 西稹点头,“爹,娘,哥,这里交给你们了,我们先回去了。” “好。” “快点回去吧。” 回去途中,西稹嬉笑,开玩笑道,“娘子,我香吗?” 江枍榆语塞,有些无奈,哀叹一声,“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西稹笑得欢乐,“我现在是半死不活,比以前好太多了。” 闻言,江枍榆心脏刺痛,微红的眼尾,滚落泪珠。 江枍榆被安置在院中,百药子与东方棠棣关上房门,替西稹驱毒,治伤。 东方棠棣蹙眉,心疼垂眸,怒骂,“狗屁大伯,痛下杀手。” 百药子眼眸冷淡,逼出毒素,也咬牙骂一声,“五脏六腑差点震碎,畜生。” 鲜红的水,逐渐变得深黑,东方棠棣俯身,与西稹对上视线,感慨道,“不愧是你,居然没晕。” 百药子闻言,突然一笑,嘲笑道,“上次、棠棣试五彩毒蝎,我帮他逼毒,他疼晕过去了。” 西稹忍着巨疼,从牙缝挤出声音,“废、物、” “……”东方棠棣哑然,嘀咕道,“疼成这样,还要开口,小心疼死你。” “棠棣,去取针。” “来了。” 迷糊睁眼,西稹定眼,环顾四周,是他的房间,他何时入睡的——似乎是、百药子让他休息,随后江枍榆进门,拉着手不放。 微微偏头,对上江枍榆眼眸,担忧的眼眸闪过亮泽,惊喜道,“西稹,你醒了。” 西稹用力拉住他,有些虚弱道,“别走,我不喝水。” 江枍榆一楞,冲门外大喊,“四时——快去煎药。” 能自然的吩咐四时,西稹缓缓一笑,调侃道,“少夫人。” 江枍榆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你好好休息。” “娘子,我想抱你睡会。” 江枍榆摇头,轻声道,“四时去煎药,你得起床吃点东西。” 西稹有些慵懒道,“我不想动。” 江枍榆扶起西稹,伺候他穿衣,洗漱打扮,亲手喂米粥。 喝掉一碗米粥,西稹伸手,按住端米粥手,“我不想喝了。” 江枍榆一愣,有些不解,“不好喝?” 西稹会心一笑,直言,“加了糖,当然好喝。” 此言一出,江枍榆一顿,有些无措的看向西稹。 西稹噗呲一笑,“你真当我傻,真不知你的独家配方。” 闻言,江枍榆有些尴尬,默默偏头。 西稹缓缓起身,逐步走向窗边,倾靠窗边,望着橙暖的晚霞,淡淡的霞光洒落,吹拂阵阵凉风。 长舒一口气,西稹惬意道,“江枍榆,我想吃糖糕。” 凉风拂过,内心却是狂热的,江枍榆呆愣一瞬,露出笑容,“我也想吃,但你得先喝药。” 四时端着药碗走入院中,见到西稹二人,加快脚步,“小少爷,少夫人,药煎好了。” 西稹单手端过药碗,微微吹凉,两口见底,随手一丢,药碗平稳落入桌面。 欣赏晚霞日落,享受阵阵晚风。 西稹惬意开口,“江枍榆,我想当武林盟主。” 江枍榆错愕,凝思一阵,心中有了主意,猜测道,“因为哥要去双星门?” 西稹乐道,“对,哥要去双星门当门主,我只能勉为其难收拾烂摊子,当个武林盟主了。” 江枍榆闻言,打趣道,“你更像魔教教主。” 西稹也不反驳,欣然接受,“言之有理,我确实不是善类。” 江枍榆惬意一笑,不似开玩笑,“我会拦住你的。” 西稹笑得有些危险,灼热的目光,审视江枍榆全身,有些馋的舔舔嘴角,“娘子,你可知、拦我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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