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避开西稹目光,又忍不住迎上他目光,江枍榆又羞,又期待。 西稹读出他的期待,有些惊喜,开口调戏,“娘子,你在期待?” “没、没有。” 西稹强忍笑意,开心道,“娘子,晚点满足你,有客人来了。” 闻言,江枍榆有些失落,不满的看向门口,进门的是江莺,和抱着小孩的江旻。 之前因西稹的事,他都忘了他们,还有他的侄儿。 江枍榆满心欢喜,推门而出,迫不及待抱着侄儿,问道,“想好名字了吗?” 江莺点头,笑道,“江云秋。” “江云秋,不错。” “秋儿、” 宋疏雨探过脑袋,好奇道,“我听见小孩声?你们这儿有小孩?” 见到小孩,宋疏雨一阵欢喜,快步上前,喜爱道,“好可爱,叫什么名字?” “秋儿” “秋儿、好可爱的名字。”宋疏雨喜爱道。 西阮端着不少糕点、水果,欣喜招呼他们,“过来吃点东西。” 糕点被放在石桌上,西阮端着水果,走向西稹,欢喜道,“稹儿,吃点水果。” 西稹弯着眼角,笑道,“哥,我想吃糕点。” 西阮脚下一顿,晃神,木讷道,“糕、糕点?” 西稹眼眸含笑,平和道,“嗯,我想吃糕点。” 糕点入口,甜味散开,比之前的米粥甜不少,是他喜欢的味道,也是他抗拒好多年的味道,吞入腹中,并没之前的不适感。 露出满意的笑容,西稹心满意足道,“味道不错。” “真的?” “哥,我还要一个。”西稹舒心道。 西阮心中有些心酸,更多的是惊喜,一口应下,“我去给你拿。” 愈发热闹的门口,又走来身影,东方棠棣有些诧异,“这么热闹。” 百药子走近西稹,有些好奇,“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西稹自觉伸手,让他把脉,微微颔首,出声道,“还有更热闹的。” 话音一落,门口又窜入身影,林奕池惊讶片刻,有些尴尬道,“小少爷,我来看望你。” 余晖、余闲也跟了进来,颇为诧异,“这么多人?都是来看望小少爷的吗?” 林奕池好奇道,“这小孩是谁?” 余晖摇头,同样疑惑,“不知道。” “去问疏雨,疏雨应该知道。” “走吧。” 西稹依靠窗边,仰望天边浅淡的晚霞,霞光消淡,橙红的太阳,已经落入山头,残留些许橙暖的云彩。 拂过一阵凉风,吹入西稹心坎——也许、这就是他当年,徘徊生死边缘,痛不欲生,也想活下来的目的。 与朋友闲坐夕阳之下,喝着淡茶,尝着点心,携手心爱之人欣赏黄昏。 “西稹,你要抱抱吗?”江枍榆兴奋,抱着小孩,凑到西稹面前。 西稹真心一笑,戳了肉嘟嘟小脸,很是喜爱,“好软。” 江枍榆开心,“软吧,摸着舒服吧。” “让我也摸摸。” “我也想摸。” 小孩被他们争先恐后抢夺,欢声笑语一片。 西稹微微偏头,目光注视门口。 江枍榆察觉他走神,从人群中挤出来,靠近西稹,追随他目光望去,“怎么了?” “有人来了。”西稹淡淡开口。 门口传来动静,四时扯开嗓子,“西盟主请了戏曲,邀请大家去看戏。” “来了。” “看戏了。” “走。” 你我暮年,闲坐庭院。 云卷云舒听雨声,星密星稀赏月影。 花开花落忆江南。 你话往时,我话往事。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情深共白头。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有番外 [可以稍稍期待番外二 西稹答应江枍榆 会好好满足他]
第六十九章 番外 童城热闹的街市,一匹黑马缓行其中,一位少年身穿杏红外衣,绣有金灿花纹,悠长的青丝,随着深红发带飘动。 随风飘动的发带,映入眼眸,白扇微微一挡,又绕到身后,西稹悠闲靠着黑马脖子,反坐在马背上,翘着腿,闲情逸致。 江枍榆又一次出声提醒,“西稹,你小心摔着。” 西稹悠闲晃动白扇,大言不惭道,“江枍榆,你小看我。” 街道被行人堵住,拥挤的街道,迫使黑马停下,西稹不情不愿坐起身,翻身下马,“这么多人,根本走不动。” 江枍榆望一眼天色,时辰不早了,催促道,“西稹,我们得快点。” 西稹会意,靠近黑马,白扇运气,挑起马背上的箱子,落入手心,“江枍榆,走吧。” 还未踏出一步,就被江枍榆拉住,西稹有些错愕,“怎么了?” 江枍榆有些斥责,“这黑马我挑了好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言语之意,怪罪他败家。 西稹不以为然,豪气道,“我还能买更好的马,下次带你去。” 江枍榆还在辩解,话语已经涌出喉咙,却被西稹单手托起,抱着他飞上屋檐。 西稹温声道,“娘子,抱紧了。” 为了防止自身重心不稳,江枍榆搂住他脖子,有些气不过,在他脖子重咬一口,斥声道,“西稹,你这样败家,西盟迟早让你败光。” 西稹闻言,被逗乐了,“娘子,前些天厨房购菜,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晓它们不能久放。” 江枍榆有些被气笑了,指责道,“那西亭湖的鱼,你怎么解释?” 西稹干咳一声,有些心虚,“娘子,为夫错了,我不该去西亭湖练功。” 西亭湖被他炸了不少鱼,导致西家关百姓陪他吃了好些天鱼,赔了不少银两。 江枍榆哀叹一声,无可奈何一笑,有些宠爱,“相公,下次别乱来了。” 跃过童城城墙,平稳落入地面,西稹放下江枍榆,顺便在他嘴角亲吻,乖乖点头,“娘子,我会好好挣钱养家的。” 江枍榆喜悦一笑,温和道,“你能多吃些饭,我会更高兴。” 闻言,西稹撑开白扇,有些心虚开口,“娘子,我前段时间,花重金应聘一位厨娘。” 江枍榆有些不满,笑得不怀好意,质问道,“相公,你嫌我做的菜不好吃?” 西稹目光闪躲,指着前方,避开话题,“娘子,你看那边,山头这边都这么热闹。” “……”江枍榆无奈,抬眸望去。 果然很热闹,山头这边都张灯结彩,更何况双星门呢。 双星门少门主大婚,岂能有不热闹一说,大张旗鼓,锣鼓喧天。 西阮在门口迎客,与无相宫的人相谈几句,又迎接箫剑派,突然,传来不善动静,西阮警惕,抬手接住飞来的箱子。 檀木箱子,花纹繁琐,刻有字:喜披彩凤双飞翼,乐偕并蒂连理枝——鸾凤和鸣。 见到祝福语,西阮失笑,抬头感谢送礼人,便听闻西稹的声音。 “哥。” 今日是西阮大婚的日子,西稹穿着喜庆,连同江枍榆也身着绯红,前来祝贺。 西阮招呼他们入席,又得去招呼其他人。 双星门富丽堂皇,不比箫剑派差,都是豪气壮阔。 西稹忍不住抱怨,“林少主,箫剑派的钱财都花在装饰上了吧。” 林奕池有些不解,问道,“小少爷、不是,少盟主,何出此言?” 西稹理直气壮道,“箫剑派不比这儿豪气?” “……”林奕池无言,诚实回答道,“西稹,箫剑派比你想的还要有钱。” 西稹哑然,避开话题,牵着江枍榆大步离开,“我饿了,先去吃点东西。” 院中武林豪杰诸多,西稹都认不完,一眼锁定余晖兄弟。 他们也瞧见西稹,快步走来,热情招呼道,“小少爷,来得有点晚。” 西稹淡淡一笑,目光停在余闲身上,问出心中疑惑,“你来参加婚宴?” “?”余闲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反问,“我有请帖。” 西稹上下打量他,颇为诧异,“宋姑娘,真是杀人于无形,让人佩服。” “?”余闲茫然。 江枍榆失笑,解释道,“他意思是,你不是爱慕宋姑娘。” 闻言,余闲恍然,有些轻描淡写道,“疏雨不喜欢我,我还能强迫她不成。” 余晖也应和道,“疏雨喜欢西阮,跟西阮待在一起,她很高兴,我们当然也替她高兴。” 余闲淡淡一笑,有些悲凉,“终有弱水替沧海。” 他们三人的友情,想不让人羡慕都不行,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宋疏雨,一切都以她为重心,以她开心为目的。 西稹闻言,眼眸微沉,道理他能理解,但他做不到,两情相悦,当然更好,如果江枍榆依旧不喜爱他,他宁可终身囚禁他,宁可江枍榆痛恨他,宁可江枍榆痛不欲生一世,也不能让他离开。 他的爱过于沉重,一般人受不住,他与余晖、余闲不一样,与林奕池更不一样,不会戏耍感情,更不会放弃。 被他喜欢是幸运,也是不幸运。 江枍榆胸前的伤口,已经看不出来了,但留在他们心里,时刻警示江枍榆,他永远不会放过他。 眼眸逐渐暗沉,周身气压渐低,猛地被江枍榆拍醒,担忧道,“西稹,在想什么?” 西稹回神,眼眸逐渐光亮,嘴角含笑,“江枍榆,喝完喜酒,我有话跟你说。” 江枍榆总觉他不怀好意,点头应下,“我有条件。” 西稹微楞,有些意外,“我跟你说话,你还要谈条件?” 江枍榆一脸傲娇,无理道,“嗯,有条件,你答应吗?” 面对理直气壮的江枍榆,西稹宠溺失笑,笑得开心,“答应,娘子开口,哪能不答应。” 江枍榆挂着笑容,洋溢且灿烂,有些傲娇道,“喜酒你吃两碗饭,我就答应你。” “娘子,为夫觉得并不是重要的事,就不说了。”西稹果断放弃,笑得极为勉强。 江枍榆闻言,面色不太和善,眼眸有些平淡,“西稹,你不说也得吃。” 西稹有些抗拒,讨好道,“娘子,你刚不是这么说的,说好的商量。” 江枍榆哼声,“你刚答应我了,必须吃。” 西稹还想辩解,江枍榆脸色愈发不和善,西稹识趣闭嘴,眼眸流露抗拒,哀叹一声,“娘子,一天之内行吗?” “……”江枍榆哑然,颇为无奈,闷闷不乐道,“为何你吃饭这么痛苦?” 西稹勉为其难一笑,也不知为何,他不愿多吃,“习惯了。” 闻言,江枍榆眼流心疼,有些委屈,“相公。” “我吃。”西稹眼神坚定,抓过他手腕,快步离开。 一旁闲聊的几人,见西稹突然离开,有些木然,余晖多嘴一问,“吉日要到了,他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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