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没在意背后可能存在的曲折矛盾,笑着把孩子抱给重秋看:“正好老师来了,不如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重秋并未推阻,看着那皱巴巴哭闹的孩子略作思索:“取‘攸’字如何?君子攸行,先迷失道,后顺得常。” “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是个好名字。”刘俊笑得越发开心,看向谢婴絮的贴身丫鬟,“去告诉皇后,大皇子名字定了,刘攸。” 丫鬟领了命跑去寝殿向皇后报告。时节站在原地消沉得厉害,重秋给刘俊的长子起了名字,还说了典故,而他不知道那典故出自哪里,甚至知道那个攸字到底怎么写。原本今天刘俊是接他回京的,原本是刘俊叫他过来看孩子的,结果他成了在场最多余的那个。 “时节?”刘俊终于想起时节来,“不过来看看?” “要看的。”时节让自己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快步走到刘俊身前。那孩子一点也不可爱,又瘦又小,看不出半点刘俊的影子,可时节还是笑着夸赞这孩子多么多么得好,违心地说这孩子这里像刘俊,那里也像刘俊。 时节这演技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刘俊,刘俊也能理解,毕竟今天本该是时节的主场,结果众人只关心这刚出生的皇子,这个小心眼肯定是要不高兴的。 得尽快哄哄才行。 刘俊柔声细语:“康盛王看着累了,今晚就在宫里歇着吧,明日再给你接风洗尘如何?” 能在宫里留宿总比灰溜溜地回府好,时节立即谢恩跟着郑公公去了刘俊的寝殿。 离开人群,郑公公正想着找点什么话题与时节套近乎,却没想到时节先开口问:“郑公公读过书吗?” “奴婢略微认识几个字,书读不大懂……”见时节露出失望的表情,郑公公话锋一转,“从这边往皇上寝宫走要路过给事中的书房,他们都是识文断字的,王爷顺路去看看?” “那不是我随便能去的地方。”时节看出这个郑公公有意在和自己亲近,便顺势托付他,“劳烦公公帮忙跑一趟,帮我问问大皇子的名讳怎么写、长沙王说的那句话出典自哪里?” 郑公公笑得开心:“王爷放心,奴婢准保把事情办好!”
第54章 不合时宜 郑公公送时节走出后宫立即去给事中问名字的事情,时节自己走去寝宫——每次时节来宫里都是同一间房,没有太监领着也无妨。 打开门一个巨大的澡盆映入眼帘,守在澡盆旁边的小太监见到时节进来面露惊讶:“王爷来了?皇上说王爷进了皇城门会派人过来知会一声,然后奴婢再向澡盆里加热水的,怎得没人过来通知——王爷莫怪,奴婢马上准备!” 那小太监说完也不等时节反应撒腿开始忙活,时节在一边犹豫片刻后什么也没说,坐到一边等着。刚一坐下又看见许多这屋里原本没有的物件——那大澡盆旁边放了个排污的小木桶,木桶旁边放了浣肠用的竹管。而床边则摆着一个陶瓷盒子和一个五寸长两寸粗的玉势。 “谁让你们准备这些东西的?”时节眉头微蹙着问在一边倒水的小太监。 小太监:“是皇上亲自吩咐的。” “皇上原话是怎么说的?”时节从来都是背着人清理好了才过来伺候的,刘俊怎么会让人准备这些东西? 小太监:“皇上说这水放久了会凉,要……” “水以外的东西呢?”时节不耐烦地打断小太监的话。 “水以外的?”小太监有些慌,“水以外的东西都是皇上亲自准备的,皇上还特意吩咐,这屋里的东西不仅不能动,多看一眼都不行……” 可能担心跋涉来不及清理?时节摆摆手让干完活的小太监出去,自己坐在椅子上发呆。刘俊的准备虽不对他的心意,但准备了些东西总是比没准备好。只是这些本该让时节觉得高兴的准备如今只带来了十足的落寞。 终究是一份心意,任由那热水变凉也是浪费,时节也确实乏了,落了锁躲进盆里歇着,叹了几声气想了一些缥缈的事情,困意来袭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中有人推了下门,而后听到了刘俊的声音:“时节?过来开门!” 时节睁开眼,衣服也顾不上穿,两步跑到门口打开了门。 刘俊见到赤裸裸湿哒哒的时节,先是一愣又是一笑接着把人抱起向屋里走:“怎么这么不知廉耻!被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还以为皇上今晚不会来了。”时节紧紧抱着刘俊,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一边留下眼泪来。 “怎么还哭了?”刘俊把人放在床上看着时节那可怜模样笑个不停,“瞧这一身的腱子肉,还装柔弱哭鼻子!” “我是真的想皇上了……想得发疯……”时节那满肚子的委屈随着眼泪一滴滴一串串地向外涌,抓着刘俊的衣襟不肯放开。 “看出来了——”刘俊单手扯下时节扒在自己衣服上的手压到时节的头顶、不许时节乱动,另一只手弹了弹时节那硬起来的小兄弟,“你这身子馋我馋得厉害。” “皇上想我了吗?”时节一点也不觉得羞,手被压住了就抬腿去接近刘俊。 “不老实。”刘俊从枕边取来两条锦带,先是把时节的双手绑在一起,然后又将时节抬起的那条腿折起、把时节的脚踝和大腿绑在了一起。 这枕边无故出现的两条锦带显然也是刘俊事先准备好的,这捆绑的把戏时节也不是没见过,刘俊想尝鲜他也乐意配合,只是听不到刘俊亲口说想他、念他、他便心里难安,眼泪汪汪地追问:“皇上有想我吗?” “你还装可怜!”刘俊把刚脱下来的衣服恶狠狠地扔到一边,发起了牢骚,“我前前后后给你写了五六封信,日日叫你早点回来,你呢?不仅人没回来连个回信都没有!我看你是只有身子想我,这心里想得尽是你自己的功绩名声!” 被刘俊这么一说时节有丝丝心虚,刘俊是写了些让他快些回去的话,可时节总觉得那是叫自己会长安的说辞,不是发自刘俊真心,如今被刘俊拿出来说了只好避重就轻:“我哪里会写什么信……这满腔的相思只有见到皇上了才得显露……” “哼。”刘俊褪尽了衣裳、在自己那青筋凸起的性器上涂了一大把香膏、刺进了时节的身子才说出下半句话:“怎么不会写,骗我去游船上那封信写得好得很!” “啊——”时节呻吟一声,红了脸颊,“那信不是我写的……” “嘴硬!”刘俊狠狠地顶身下的身体,时节强壮了不少,那蜜穴又很久未用紧实得很,只这样交媾一下快感便汹涌而出。本是想着狠狠地插时节几下给他些颜色看看,可刘俊自己先贪恋起这舒服的刺激、不愿囫囵吞枣,于是放缓了速度,一下下慢慢的在那紧致温暖的穴里研磨。 “啊——啊——”时节太久没有性事,太久没有见到刘俊,一时间根本受不住如此多的快感,不过被插了十几下就泄了出来。 察觉到身下人的抖动与自己小腹上的温热,刘俊暂停了动作向身下看,果然见到时节射到自己身上的那一滩白浊。像是要检查什么一般,刘俊揩起那团白浊在两指之间揉搓,先是看后是闻,然后说:“看这成色我们康盛王这十来个月没有偷腥嘛。” “皇上!”听了这话时节可不干了,哪怕身子被绑着也娇嗔着挣扎,“我对皇上诚心天地可鉴,何时偷过腥!” 倒是你,不仅娶了人,还生了孩子! 偷腥这事是该刘俊心虚的,可他却一点也不让着时节,压制住时节的挣扎后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两巴掌:“也不知是哪个上奏要我赐婚来着!” 刘俊不停地翻旧账时节越发心虚,只得声泪俱下地解释:“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不是我真心的……我这一颗心、一个人……分毫不差地都给了皇上了……” “真的?让我看看是不是嘴硬——”刘俊把时节抱进怀里、吻上时节的唇——那唇舌是那么柔软、那么甜美…… 两人吻得缠绵深情,过往的隔阂也在体液交融中逐渐散开,气氛正好,门外却响起了郑公公的声音:“王爷!您交待的事情奴婢办好了,可方便让奴婢进去?” “不方便!”刘俊对着门吼,“什么事就在门口说!” 郑公公一下子僵在了门口——刚刚看皇上抱着孩子那欢喜样子以为他今晚肯定不会来这里了,睡想到自己去问个话、找本书的功夫皇上就和康盛王在屋里……早知道这样就算给我九个脑袋我也不敢过来啊! 郑公公不回话刘俊越发恼怒了:“要说快说,不说就赶紧滚!”
第55章 解疑 “奴……奴婢告退!”郑公公把带给时节的《周易》放在门口落荒而逃。 刘俊气呼呼地在时节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康生王本事可真大,大半年没在京城,刚一回来就和我的贴身太监勾结在一起了?” “啊——”时节疼得惨叫,委屈巴巴地流下眼泪来,“臣冤枉……哪有什么勾结,不过是托郑公公去问问大皇子的名字怎么写……臣粗鄙愚昧……刚刚根本没听懂长沙王和皇上在说什么……” 这答案倒是出乎刘俊的意料,时节抽抽嗒嗒哭得可怜,刘俊语气柔和了不少:“不懂就不懂,也没人非要你懂,你哭什么?” 刘俊温柔起来时节反倒哭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我……我好想皇上……我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可皇上……皇上冤枉我……见了面皇上就一直冤枉我……” “好了好了……”刘俊知道时节心里不顺,自己发泄过了终于想起要哄一哄时节,解开时节手上的绳子抱进怀里好生安抚,“我错了,给你赔礼道歉行不行?” 时节的手被绑得久了,突然松绑后又麻又疼,可时节一点也不在乎,用那不太灵敏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刘俊,头埋在刘俊怀里轻轻摇晃:“皇上没错,是我太贪心……那些道理我明明懂的……我自己哭一会儿就好了,皇上不理会也可以……” “真是个别扭东西。”刘俊笑着拍拍时节的屁股,胯下那半软的男根又立了起来。 察觉到刘俊欲望的时节没急着去迎合,而是将脸颊在刘俊的胸前蹭了蹭:“还没恭喜皇上喜得贵子。” “还没恭喜康盛王凯旋。”刘俊将时节的屁股托起,把自己那硬起来的男根送进穴里,“保证把王爷伺候得舒舒服服好不好?” 时节羞红了脸,咿咿呀呀地呻吟却并不回话。刘俊看着时节那红得发亮的耳朵不禁想:这相公馆出来的人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到底是真害羞了还是装出来讨人喜欢的?若是平时定是要脱口而出问问时节、揶揄他一番,可今天已经被时节扣上了一直冤枉他的帽子,还是不要再开他的玩笑为好。 抱着时节沉默地缠绵了一会儿,刘俊用指头在时节背上写了个‘攸’字。时节正沉迷于这不急不徐的性事,刘俊写头几笔的时候根本没在意,写到右边那个“攵”的时候才意识到刘俊是在写字。他即不知道刘俊写了什么也不知道刘俊为什么要在他背上写字,带着满脸潮红迷茫地看向刘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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