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必急于这一时,可以之后再……” “哦,不必急于这一时啊?”钟苑心底冷笑,说出这句话的人,前几日才领兵以胁迫他的父皇急匆匆把他嫁过来。 “嗯。”墨隐心跳飞快,并且莫名的感觉身体有些发热,连呼吸都变沉了。 此时的钟苑成了心的要报复他,见他凶残的外在之下原来隐藏着如此纯情的内在,就好似相当于抓到了什么把柄,开始使劲逮着薅。 “殿下,你有没有觉得房间里好热啊?”钟苑放软身子,跟没骨头似的倒在墨隐胸膛中,伸出如玉般的食指,漫不经心地扣弄他的领子。 “那我去开窗。”墨隐逃似的躲开,被子一掀就要下床。 “啧,你怎么那么笨!”钟苑怒嗔,直接一个用力把人摁倒在床,长腿一迈,瞬间便跨坐在了那精瘦的腰上。 墨隐浑身僵硬跟被毒蛇缠住似的一动也不敢动,钟苑用手抚着他的脸庞,指尖轻轻摩挲着白皙柔软的肌肤:“殿下不懂没关系,我可以服侍你,你想玩什么花样,我都奉陪……” 其实,墨隐已经猜出来对方摸清楚自己存在反差的一面了,此刻这般挑逗捉弄估计也只是在蓄意报复罢了。 只是他的好苑儿啊……在身不由己被同为男人的敌国太子强娶之后,竟然只能给出这样的报复吗?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哪怕此刻确实被撩的难堪想逃,但墨隐也暗自握拳受着。 钟苑还不知道人家做了什么心理活动呢,只以为对方愣愣的样子是被自己成功报复到了,便再接再厉,夹着嗓子说:“殿下大可放心,我的技术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从没让人失望过?”墨隐的脸色顿时变了,红晕褪去,转而冷沉。 “你跟别人做过什么?” 哟哟哟,这是占有欲发作,生气了?钟苑觉得好笑,继续不知死活地刺激他:“做得可多了,不该做的和该做的都做了,殿下想先听哪一……” 哪知下一秒,他就被一股大力掀翻,背部重重砸在柔软的床榻上,上方,墨隐紧抓着他的手腕,眼神寒得像是要吃人。 “我每个都听。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如今在什么地方?” 钟苑见他反应这么大,后知后觉是不是刺激得有点过头了,于是撇开头想敷衍了事:“哎呀,我哪还……” 脸颊一痛,墨隐直接钳住他的下巴让他把头转过来,避无可避的直对上自己的双眼:“钟苑,你是我的。” 语气里是势在必得,是满满占有欲,仿佛蕴含着无限危机的狼息。 “我说过,我不怕你恨我。只要我想,我可以有无数种方式让你清醒着却根本离不开我半步,若你不信,大可以拭目以待。” “将来的你我要管,曾经的你我也要管,那些人到底是谁?说!我杀了他……” “没有他们!”钟苑忍无可忍打断他,像是看疯子似的用发红的眼睛望着他,眸中有泪水在打转。 “我骗你的,你凶死了……” “……”墨隐平复下来,再次深感愧疚的松开钟苑,再次温柔的给他擦去眼泪,再次小心地把他搂进自己怀中。 最后,轻叹一声,再次说出那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抱歉,我错了,下次不凶你了。” 钟苑委屈地吸一口气,还是可怜兮兮地道:“疼……” “哪里?” “这里……”钟苑握住他的手,带着抚上自己细腻光滑的胸口,这里的衣物在刚才的反压中已经松开了,手掌直接触上温热的肌肤。 墨隐脸色一顿,想收回手,可钟苑却死死抓着不放。 …… 而后嗓音柔软,透着几分魅色: “是这里疼……” (怎么改都过不了审核,气笑了,删光了,宝们自行想象吧)
第6章 咋那么虎 是这里疼…… 咚!是墨隐摔下床的声音。 呯!是他逃跑撞到桌子的声音。 啪!是房门被迅速甩上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是钟苑目送他面红耳赤地逃走,笑得瘫倒在床的声音。 堂堂羌国太子,响当当的草原狼王,居然是个这么纯情的小雏鸟,在新婚之夜被自己的“新夫”给挑逗得逃出婚房! “呵,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钟苑笑够了,便抹去眼角的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榻间,翘起二郎腿,神情姿态哪还有刚才那柔弱娇屈的模样。 但不得不承认,墨隐被刺激得奋起逼问时的样子,他现在还犹有些许心悸。 果然一个人的内核才是最可怕的,就算是被随便一挑逗也能脸红的墨隐,在那种时候也会展露出足够的威慑力,让人脊背发凉。 不愧是以最小的年纪一路杀上太子位的狼崽啊……思及此,钟苑觉得自己有必要查一下墨隐的身世,以及,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为何墨隐会这么执着于他,而他却完全没有印象。 翌日。 钟苑醒来时没看到墨隐,估计对方昨晚上出去后就没回来过,有两个侍女端着水盆和一套新衣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恭敬地站在床前给他请安。 “问太子妃安,奴婢们伺候您洗浴更衣。” “这些就不用你们了,我自己可以。”钟苑推开她们伸来的手,自己迈腿下了床。 两个女婢见他动作如此自然利索,不禁对视一眼,奇怪,怎么感觉太子妃好像一点也不累的样子…… “奇怪吗?”钟苑侧首,看出了她们的内心,于是勾唇笑了下,心底再次蹦出使坏的想法,用同情的眼神道: “这只能怪你们太子殿下了,表面看着威风凛凛的,实际上根本不行,昨晚甚至都坚持不到两分钟,我气都没喘几口呢,他就结束了……” 一个女婢直接捂着嘴震惊:“两分钟都不到??!” 啪!她的同伴赶忙拍她一巴掌示意她慎言。 “呃!”那女婢慌忙低下头,面露惊恐,一个字也不敢蹦。 钟苑直接在心里笑死,他挥挥手让她们出去了,自己去沐浴梳洗后换上了新送来的衣服。 衣裳和翎国的款式差不多,但更修身一些,面料柔软舒适,但是显眼的橙红色,配着各种金灿灿的挂坠玉环,老奢华了。 钟苑不大喜欢这种张扬的风格,拉拉拽拽的浑身不得劲,暗自吐槽这羌国是真tm有钱。 “主子——” 追月拖着疲惫的身躯,顶着苍白虚弱的脸庞走进房中。 见状,钟苑睁大了眼睛:“你被人吸阳气了?” “是那太子的下属,一个叫孤日的神经病,非要逮着我比武,我跟他打了整整一晚上,一晚上!”追月举起手用力伸出一根手指比着“一”的手势,咬牙切齿,“我不管跑去哪他都能找到我,一言不合就拔刀冲上来,非得逼我还手才行!” “好了,你受委屈了。”钟苑摸摸他的头,叹气,“忍忍吧,羌国实在没多少正常人,我俩以后一起出行便是。” “对了,主子,”追月偷偷瞟一眼他的身子,犹豫着要不要问,“那个,昨晚上,你和太子,你还好吗……” “他不举。”钟苑想都没想便答。 “不举?!”追月难以置信,那么凶残的一个人,怎么会? 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那是好事,是好事啊!最起码以后你不会被他给那啥了。” “哪啥啊?”钟苑好笑,忍不住又揉了下他的发顶,“不过,你说的没错。” 过了一会儿,王宫管事戈德找来,说老皇帝举办了迎接钟苑的饭宴,皇室的人基本都在,让他赶紧过去。 钟苑心绪沉了下来,但无论如何还是带着追月去赴宴了。 --- 宴会在一个巨大的亭子下方举行,四面都是溢着莲香的水池,由一座拱桥做两岸的连接。 钟苑到桥边时,遇到了羌国五皇子墨逸非,对方坐在轮椅上,眉眼间都是阴鸷,看着就让人不敢靠近。 他懒得理,打算直接越过去,却不料墨逸非直接叫住了他,语气阴嗖嗖的:“不愧是八弟领兵娶回来的,和他一样高傲不可一世,不知礼数。” “刚才是我失礼了,根本没看见五皇子。”钟苑扯着嘴角露出个笑来,“不知五皇子的腿受了什么伤,为何要坐轮椅出行呢?” 天知道,他真的只是出于客套话关心一下而已,却不料墨逸非直接炸了,被触到逆鳞般情绪忽然激动,面色寒得要结冰,眼里恨不得吐出尖刃把他给千刀万剐。 “主子,他的腿是被太子弄残的,本来太子可以直接杀了他,但就是故意只弄残了他的腿,想让他痛苦的活着……” 追月悄悄在钟苑耳边提醒,不禁感慨,看来等回去后要好好跟他主子说一下羌国皇室的情况了,不然容易得罪人。 墨逸非双手死死紧握着轮椅扶手,笑得如厉鬼:“都是拜你的好夫君所赐啊……将来还请太子妃多多关照了。” “不用了,是太子害的你,你关照他就行,不用管我。”钟苑收了笑,表情一本正经。 “哦?看来太子妃并不怎么心仪我的八弟啊。”墨逸非似是发现了什么,神情变得有趣起来,“既如此,不如考虑向我求助,或许我能帮到你……” 他话还没说完,一把弯刀直接破风袭来,径直迎上他的喉咙,好在他及时仰身躲避,才没被当场削脑袋。 墨隐目光森寒地从拱桥上走下来,收刀回鞘,而后握住钟苑的手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侧头朝自己的五哥望去。 “你若再废话,我不介意把你的喉咙也弄残。” 墨逸非死死盯着自己的弟弟,恨意浓重:“真是我的好弟弟,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五哥佩服。” 墨隐瞥他一眼,语气冰冷:“弟弟也是你叫的?你该叫我太子殿下,五皇子墨逸非。” 钟苑惊讶的看着身边人,好家伙,你在家都是这样跟自己亲哥说话的?咋这么虎呢,是真不怕将来又拼个你死我活啊! “收敛些吧,虽然他现在无法造成什么威胁,但不保证以后不会有,别再刺激他了。”钟苑忍不住在墨隐耳边低声劝诫。 这算是关心吗?不管了,一定是。墨隐耳尖微红,想了想,还是没把亲哥们曾经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以及他们日常那剑拔弩张的相处模式告诉钟苑,生怕污了他的耳朵。 只是又握紧了些钟苑的手,眉眼温和地点点头:“好,听你的。” 没再理会快被气得背过气去的墨逸非,他们转身上了拱桥,前往宴席。 而短短一段路,钟苑都低着头,刚才墨逸非口中的“不如考虑一下,向我求助”不断回荡在他的脑海,让他无法不去在意——
第7章 缺失的记忆是什么? 几人刚进宴席,便接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含着不同意味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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