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内心深处真是这样想的吗?”墨逸非打断他道,“你啊……何需总是为了旁人考虑,我说了,人活一世,应该为自己所谋。” 见上官亓沉默,他目光愈发变沉: ——“只要你把钟苑送来我身边,可以任我摆布,那我就能帮你。” 话落,他紧盯着上官亓:“如何?凭借上官医师的高超医术,想让一个人失去所有反抗力,应该不难吧?” “……” 上官亓低垂着头,默然不语良久,而后整个表情变得平静淡然,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会这样做的,殿下不必再说了,我先告退了。” 得到这个结果,墨逸非一点也不出乎意料,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下:“上官医师当真是正人君子,让人敬佩。” 上官亓没再理会他,行礼过后便转身离开。 然而才刚迈步一步,身后就再次传来墨逸非阴冷的声音: “只不过……你愿不愿意已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了。” 漫天的不祥预感席卷了他,他慌忙转身:“殿下这是何意?” 墨逸非却勾唇不答,他急切不安,想要上前一步再问,却忽地脖颈一痛,他瞬间眼前发黑,失去了意识…… --- 祥元宫。 花凌站在宫墙脚下,微微探着头,目光黯然地望着寝殿门口方向。 见钟苑端着碗药,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连忙收身躲避。 阴影之下,他低垂着头,袖中手紧紧握着一瓶不明药剂,面上尽是愧疚与苦涩。 他深深叹了口气,声音哽咽。 “殿下,对不起……” 【作者的话】 宝宝们元宵节快乐!!晚安好梦,不要忘了点点催更,给条书评!(比心)
第43章 你在给谁偷偷写信! 远在千里之外的翎国皇宫中,婉妃忽然收到一封来信。 “娘娘,信使说这是三殿下写给您的!”碧环捧着信件,满脸雀跃地小跑到婉妃身前。 自从钟苑去到羌国后,婉妃日日夜夜对他深重思念,但更多的还是担忧,怕他在那边受欺辱,过得不好。 如今终于来信,她怎能不急切,一把接过快速打开,满纸黑字映入眼帘。 钟苑先表达了慰问,然后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当然那些糟心的人或事都没说,只告诉她自己过得很好不需担忧。 “太好了,我的苑儿没事就好……”婉妃指尖微颤,美目溢满泪光。 碧环亦是抹了把眼睛:“奴婢真的好想念殿下啊,呜呜……他以后还会回来吗?” 忽地,她见婉妃看着信的下半段神色愈发沉重严肃,不禁问:“怎么了娘娘,殿下他出什么事了吗?” 婉妃却没出声,而是略显焦急地把信快速折叠,走到灯火前一把焚毁。 碧环一惊:“娘娘为何……” “没事,过来给本宫磨墨吧,本宫要给苑儿回信。” 婉妃坐到桌案前,抽出崭新的白纸,碧环跪在一旁,手握墨块碾向砚台。 “……”婉妃执笔却半天落不下一个字,她心底万千心绪繁乱陈杂,方才钟苑信中所述的话又浮现在脑海。 ——苑儿已知晓自己被种下噬心子母蛊一事,望母妃解惑。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知道啊……!”婉妃徒然崩溃,抱着头伏在桌面上。 “娘娘!”碧环抱住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可自己却也手足无措。 婉妃哀叹许久,终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钟苑已经知道自己失忆的事了,明晃晃的在求问于她,那她再继续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 可是……往事牵扯太多,她若是把当年的所有事都告诉钟苑,只会更加引起纷乱。 纠结半晌,她还是拿起笔,打算先告诉钟苑时机未到,将来事势若有转机,再将一切都告诉他…… “皇上驾到——” 太监通告的声音忽然从寝宫外传来,婉妃心间一紧,慌忙把还未写完的信揉作一团藏进怀里。 但却还是晚了一步,皇帝已经在通告声中踏进大门,看到了她的一切动作。 “你在干什么?”钟泽山目光沉沉地望着她,语气充满狐疑。 “没什么,臣妾只是在思念苑儿罢了。”婉妃心间惊惧慌乱,但面上一派镇定冷淡。 钟泽山走到矮榻边坐下,她过去给他倒茶:“陛下今日怎的忽然有兴趣,来臣妾的碎玉宫了?” “这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想去哪还需要理由吗?” “呵呵,自然不需。”婉妃毫无感情地道。 钟泽山凝视着她,忽地眯起眼眸:“朕方才进来时,你往怀里藏了什么东西?” 婉妃端茶的手一僵,笑了笑说:“没什么,臣妾想给苑儿写信,问问他过得好不好而已。” “只是这样的话,为何要藏?” 钟泽山眼底含着寒光,带着审视,似乎什么都逃不过他:“你到底在给谁偷偷写信拿出来,给朕看看。” 闻言,婉妃几乎要支撑不住了,她退后两步,面露嗤意: “陛下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您对我们母子俩从未有过关心,一直冷漠对待,送苑儿去敌国和亲时也是毫不犹豫,现在又有何必要管臣妾写给苑儿的慰问之语?” 钟泽山脸色愈发阴沉,他几乎不理会婉妃说的话,粗鲁地一把拽过她,将她扔在榻上,去撕扯她的衣衫。 “娘娘!”碧环焦急无奈,跪在榻边不断磕头,“陛下,求求您不要这样对待娘娘……!” 钟泽山对旁人的话语充耳不闻,粗暴的撕开婉妃胸襟前的衣物后,从其中掏出一个被揉皱的纸团。 “等等!”婉妃衣衫凌乱,端庄被毁,却顾不得整理,而是连忙起身,想要去夺回信件。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钟泽山已经把信摊开,看到其中所言。 空气变得死寂,钟泽山脸色愈发阴沉,他紧攥着信,缓缓转头看向婉妃,一副雷雨欲来的可怖姿态—— “给朕解释,你写的‘时机未到’是什么意思?” “什么样的时机,为何未到?你到底是写给谁的!” 婉妃自知来不及阻拦,只能佯装镇定,语气没有起伏地答:“苑儿之前来信说想回来看望臣妾,所以臣妾说时机未到……” “你当朕很好捉弄吗?” 钟泽山忍无可忍地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倒在桌案上,冷冷质问:“是不是‘她’找你了,你写的信是不是要给‘她’?告诉朕!” 听到他口中说出的那个“她”,婉妃眼中滑过泪光,扯出个充满嗤意的笑容。 “她早就死了,是被陛下逼死的,陛下难道不应该比臣妾更清楚吗……” 闻言,钟泽山盛满怒火的双眸有了几丝裂缝,悲哀渐渐浮出—— 他猛地松开婉妃,甩袖离开。 “朕还未亲眼见到她的尸身,朕不会相信她已经死了,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碧环连忙起身扶起婉妃,婉妃脖颈间一片青紫,不断咳嗽。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钟泽山的声音—— “传朕圣令,从今日起派人严加看管碎玉宫,不许让婉妃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婉妃攥紧衣摆,望着窗外蓝白色的天空,无言泪流。 --- 羌国,祥元宫。 钟苑趴在墨隐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执笔处理政务。 看了一会儿,墨隐先受不了了,脸颊微红地道:“别看了……你这样,我无法专心。” “为什么无法专心?” 钟苑明知故问,不仅不听话,还变本加厉地支起上身,软嗒嗒地贴在他身上,用指尖轻轻扫过他高挺的鼻梁,一副祸乱君子的狐媚做派: “夫君,别看这些破玩意儿了,看看我呗?” 耳畔边被轻柔的暖息扫过,墨隐被激得浑身一颤,连忙丢开笔,往旁边挪了段距离躲开。 脸颊红扑扑,语气略显慌促:“你、你别胡闹了,这几天我一直养伤,政事被拖欠了许久……” “谁让你身子刚痊愈就来忙这些的?” 钟苑嘴角一撇,双眼瞬间就溢满泪珠,眼尾浮红一错不错地望着他,面容上尽显委屈。 “让你多休息一下你都不肯!你还凶我,不理我,无视我,明明我这么担心你,可你居然……” 完了,又开始了。 墨隐无奈又冤枉,天知道自己何时又凶,又不理,又无视眼前这位小祖宗了! 但看着钟苑浮红的眼角,委屈兮兮的表情,他也没时间去管顾这些,几乎是立马就心疼了,快速把人搂进怀里,温柔至极地揉着脑袋安抚。 “不哭了……那你现在想让我做什么呢?” 【作者的话】 (感谢安岁舟宝宝送的一封情书*) 今天更得晚了些,貌似 嘶……话说钟苑你是真能装啊,也就你那单纯的老婆天天遭你哄骗了。
第44章 心有所依,痛有所愈 “想要你带我出去玩啊。”钟苑把下巴垫在他肩上,脸颊蹭了蹭他耳朵。 “反正现在你父皇也不要你干什么了,那你就带我出去呗,况且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墨隐沉思几秒:“……可以,但是得等两天,我要先揪出墨逸非和幽冥卫勾结的罪证。” 提到墨逸非,钟苑就想起了自己给对方下蛊一事,但他没告诉墨隐,只顺从地点点头:“好啊,那就等这件事解决完再去。” 闻言,墨隐顿了下,微为讶然地道:“我以为……你会说让我先放你独自出宫几天。” 毕竟一直以来钟苑都不喜欢被关在宫里,之前也是,只要逮着机会就可劲儿让他放自己出去,不管是不是有他跟从。 “咳。”钟苑莫名轻咳一声,似乎在掩饰着什么,“我留下来和你一起搜查啊,人多力量大嘛。” 也是……墨隐心里燃起的小火花又快速熄灭了,眼眸中滑过一丝黯淡。 钟苑却没注意到,此刻他满脑子都在鄙视自己,喜欢就喜欢上了吧,怎么还变得愈发粘人了呢? 他确实变粘人了,因为如今的他莫名觉得宫外的所有景色和好玩的事物,忽然都失了些味道,若是墨隐不和他一同出行的话,就失去了许多兴趣,体会不到愉悦感。 要是放在以前,他巴不得没被墨隐跟着管着,自己爱怎么耍就怎么耍,多逍遥自在。 没出息。钟苑暗自骂了一声,但心里却是透着点小开心。 十几年来在翎国遭受的所有痛苦,似乎都在这一刻淡化了,让他就算回忆起来也丝毫不觉寒冷。 ——心有所依,痛有所愈。 钟苑算是明白了,为何话本子里这么爱写人与人之间的爱恋痴缠。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并能在一起,是这么个愉悦的滋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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