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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每天都想守寡

时间:2023-08-17 13:00:31  状态:完结  作者:仰玩玄度

  “嗒!”祝鹤行落子,指尖覆住棋面,低喃道:“醉云间……”

  听鸢闻声抬眼,祝鹤行的侧脸笼罩在灯影下,神色更加难辨。他斟酌着说:“主子直觉酒有问题,说明醉云间内还有刺客的同伙,是否要将玉蕊抓起来?”

  “同伙是否是醉云间的人,尚不确定。就算是,若刺客不在意玉蕊的死活、或两相权重下舍弃她呢?”

  祝鹤行活到如今,被刺杀是家常便饭,他从不在意刺客受谁指使,想杀他的人不少,若次次都顺藤摸瓜,也太麻烦。总归刺杀失败的都成了死人,无一例外……哦,忘了那只好凶的小白鹊。

  听鸳说:“是或不是,从玉蕊嘴里撬一撬就知道了。就算不是,主子在醉云间遇刺,它也得给个交代。”

  祝鹤行没说话,兴致缺缺的样子。

  听鸢看出点意思,“您不想动醉云间?”

  “景安十四年,醉云间初立,彼时陛下微服出巡至朝天城考察水路,在行船途中遭遇截杀。刺客武艺奇高,暗中随行的天武卫悉数尸沉河底,陛下左臂被砍,刺客步步紧逼,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铁箭破空而来,逼退了刺客。”

  祝鹤行拿起一旁的瓷壶,喝了口樱桃酿,是从永乐坊那家铺子买的,的确好喝。

  少顷,他继续说:“一艘竹舟疾驰而来,站立其上的是个高挑清瘦的玄衫人,戴着只青红鬼面。”

  这件事鲜有人知,听鸢猜道:“这人难不成是醉云间的老板,那位神秘得不知男女老少美丑的九爷?”

  “不错。陛下说,那九爷当时分明是个还没长开的小少年,他问为何相救,少年郎很坦诚——‘因为你是皇帝’。”祝鹤行笑了笑,“人家就是为了挟恩图报。”

  听鸢挠了挠头,“可天子的人情,那九爷舍得就这么用掉?玉蕊也不过是个在他手下挣钱办事的。”

  “那是他的事。何况我本就不打算继续追究,那个刺客,我要等他自己送上门。”祝鹤行搁了瓷壶,说,“婚事如何?”

  听鸢说:“陛下说您没成家的心思,您又那个脾性,高门里的那些姑娘哪里招架得住?不如再等一年。太后笑着说自己老了,想抱曾孙,陛下便不好再说,至于哪家女儿,还没敲定。”

  “想抱曾孙,找我做什么,她那些皇孙都是太监不成?”祝鹤行把玩棋子,说,“永定侯府的沈鹊白在朝天城。”

  这话题转得太快,听鸢慢半拍才接话,“是,不过他在十二年前就死了,您不是知道吗?”

  沈鹊白是秋氏所生,永定侯第五子。秋氏是永定侯在围猎路上救下的女子,据说生得海棠醉日,被永定侯纳回府中做了姨娘,不过一夜春宵后就失了宠。

  第二年,秋氏诞子时血崩而死,没过多久,永定侯便以“宣都寒热,不宜病体常住”为由,将沈鹊白送到了朝天城,只派了个年过五十的桂嬷嬷随行照顾。

  将庶子送去别地养的做法不稀奇,当时也无人在意。但景安七年冬,也就是沈鹊白被送走的第七年,祝鹤行不知为何突然派人前去朝天城盯着净园。

  不料盯梢的人到时发现桂嬷嬷的腰牌浮在小院粪池,院子后的冰湖破了,湖面血水未净,一只平安符浮在湖面上,上头绣的是沈鹊白的小名,阿九。

  他们去晚了一步。

  那段时间,永定侯奉命前往覃州平叛,他前脚刚走,沈鹊白就出了事,实在太巧。但随后先瑾王骤薨,祝鹤行惨遭丧父之痛,晕厥难醒,此事便耽搁了。

  直到景安八年冬,侯府收到五少爷从朝天城寄来的平安信。

  彼时,王府管家草叔收到消息后心生疑窦,再派人前去探查,发现净园根本没人住,但此后每年侯府都会在年节时收到“沈鹊白”的平安信,也会照例派人去探望,只不过刚到朝天城就返回。

  显然,这一切都是为了遮掩沈鹊白的死而做的戏,当年杀他和桂嬷嬷的人与侯府脱不了干系。

  可一早被生父放逐的庶子哪值得这“待遇”?除非永定侯当年送走沈鹊白并非是放逐,背后之人一定要除掉他才安心。可若是如此,永定侯这些年岂会对沈鹊白不闻不问?哪怕他之前都远在覃州,也不该被瞒这么久。

  听鸢说:“这事有鬼,但沈鹊白死都死了……”

  下棋半晌反倒静不下心,祝鹤行撂棋起身,轻声说:“曾经我也以为他死了。”

  这话的意思,听鸢一惊,“他今天又诈尸了?!”

  祝鹤行走到窗前,娇娇立刻转身,用屁/股对着他。听鸢取了架子上的外袍,上前给他披上。

  满地血色扑溅,祝鹤行嗅着这股令人作呕的腥气,竟觉得安逸。血腥浓烈,可以遮掩一切令人厌恶的味道。他伸手抖搂铁架,烦得娇娇利啸而起,若有所思地道:“景安七年不是个好年,但今年应该会很热闹。”

  听鸢不太明白,但伴随祝鹤行多年的经验让他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太后不是想要我成婚吗?”祝鹤行说,“沈鹊白就不错。”

  玉y 偃u树*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章 玉佩

  祝鹤行说话吓死鹰了,娇娇扑棱翅膀,瞬间逃离了脑子进水的主人,一双眼里全是“我不懂你”的惆怅。

  祝鹤行无视听鸢见鬼的脸色,吹了声哨,不紧不慢地说:“乖乖回来,否则扒了你的鸟毛给猪崽子做冬袄。”

  娇娇立马扑腾回架,“咕咕”撒娇,一腔高贵冷艳瞬间瓦解。

  “主、主子?”听鸢恨不得自己是聋了,他艰难地说,“就算沈鹊白当日死里逃生,但他是个公的!主子,您三思啊!”

  祝鹤行又扒拉铁架,这回娇娇没走。他略感欣慰,说:“公的又如何?”

  听鸢觉着自己的脑袋快被/干烧了。他是祝家的家生子,很早就被择选出来培养、送到祝鹤行跟前做近卫,虽不敢揣度祝鹤行的心思,也没那本事,但祝鹤行这些年的动静,没几人比他更了解。

  记事以来,听鸢从没见过祝鹤行与哪家姑娘交好,更莫说亲近。祝鹤行刚及冠时,景安帝曾向他提过成家之事,他也是兴致缺缺,全然一副超脱红尘、不知情爱的模样。

  如今相距不过一年,怎么就好上南风了呢!

  是因为没有喜欢的姑娘,所以好南风?还是因为本来好南风,所以才没有喜欢的姑娘?

  听鸢拍了拍脑门,竭力让自己清醒,说:“公的……也不如何,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沈五是个什么样?主子,您三思啊!”

  祝鹤行眼前掠过一张脸,他说:“放心,貌美如花。”

  听鸢沉默了一小会儿,说:“盯梢的是说过幼时的沈鹊白长得精雕玉琢,可万一他长残了呢?就算他赛天仙,也是侯府庶子,太后不会同意,陛下也难点头。”

  “我难得当回孝子贤孙,太后该欢天喜地,不会忘记‘分寸’怎么写。”祝鹤行说,“至于陛下,我书信一封,他会同意的。”

  听鸢闻言恨不得跪下磕几个响头,把今夜灌进他主子脑袋里的湖水震出来!他目光戚戚,“主子,您三思啊!”

  沈鹊白虽说离京多年,但到底姓沈,祝鹤行娶了他,就是和沈家结亲。永定侯如今虽说保持中立,可他仍是五皇子的亲舅,这层关系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此时和沈家结亲,不是个好选择。

  这让听鸢顾忌,但并非最重要的一点。

  多数高门贵子的婚事无法自主,它们是利益的置换和纠葛,但祝鹤行绝不会受人摆布。太后想要插手祝鹤行的婚事,他率先选择了太后绝不会选中的沈鹊白,就是不想让太后如意。

  但何必非要沈鹊白?

  “宣都里有比沈鹊白更合适的人选,况且您若不愿,陛下定然不会勉强,这沈鹊白不是非要不可。”听鸢收敛神色,推心置腹道,“主子,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您娶了人回家,这人哪怕不能同您相爱白首,也是要相敬如宾的。”

  祝鹤行油盐不进,“我还真是非要他不可。何况婚姻算什么大事?”他望着月亮的目光凉薄而嘲讽,“婚书红绸,那都是一撕就碎的东西。”

  听鸢蹙眉,“主子……”

  “得了,别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烦人。”祝鹤行收回惹鹰的手,恩恕般地说,“我三思完了,拿笔来。”

  听鸢只好去内屋端来纸笔,侍奉祝鹤行洋洋洒洒地写下一封内容大概为“我要成婚,和一个男人,陛下若疼我就答应,若不答应就是不疼我,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的信。在祝鹤行的目光淫/威下,他将信卷入信筒,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突然,一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传入耳中——方才是一批流水线刺客轮班送人头,这会儿又是哪家勇士独自前来?

  祝鹤行吹哨,娇娇飞窜入屋,同时听鸢伸臂关窗,一支铁箭擦过风声,猛地钉在窗棂上!

  祝鹤行鹰觑鹘望,在一瞬间瞥见箭尾的一抹红,是传讯箭。

  院外响起一阵逐渐变弱的脚步声,人走了。

  听鸢推开窗,用白布裹手,将箭尾的东西取下,是一只锦囊。他拆开,取出其中的孔雀白玉佩,摩挲道:“好玉!”

  祝鹤行目光一顿,“这玉……”

  听鸢立马递过去,说:“主子识得?”

  “这是天家的东西,准确来说,是先帝的藏玉,共两枚,一孔雀,一白泽。当年,先帝为皇子封王,将‘白泽’赐给了四皇子端王,也就是当年的陛下,而‘孔雀’,”祝鹤行语气怪异,“被赐给了当年的三皇子,瑛王。”

  听鸢面色惊变。

  景安帝还是皇子时,与三皇兄关系最近,互相扶持多年,后来夺嫡之争,也是他亲手要了瑛王的命。

  “妖言主谋让身穿假制冕服的引子死得那般凄惨,显然是恨极了陛下。”听鸢说,“如今这枚玉佩突然现身,是否说明主谋是瑛王的旧人?”

  娇娇又躁动起来,被祝鹤行伸手戳了脑袋。祝鹤行说:“那他为何把玉佩给我?挑衅,还是故意亮出身份……等等。”

  电光火石间,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听鸢说:“主子?”

  祝鹤行琢磨道:“如果你是妖言主谋,你会将玉佩送到何处?”

  “这……”听鸢既没有不怀好意,也非心机深沉之辈,他说不出来。

  “如果是我,我就把它送到净园,然后让知州衙门搜到它,即刻送到陛下跟前。”祝鹤行腕间的手串滑落,凉气擦过手心。他说,“净园竟然藏着瑛王的旧物,沈鹊白就是妖言主谋。进一步,永定侯当年并非放逐他,而是要等他长大再派遣重任,永定侯才是主谋。再进,永定侯故意编纂或手中确有皇子,他要混淆皇室血脉,他要携皇子谋反。毕竟谁都知道——”

  祝鹤行眼尾轻挑,“永定侯从龙戍边,劳苦功高,可他曾是瑛王伴读,两人旧情颇深。虽说当年永定侯最后选择了陛下,但说他是看时局不利,为保家族才忍痛舍弃旧主,蛰伏多年,以谋旧仇,也不是没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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