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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每天都想守寡

时间:2023-08-17 13:00:31  状态:完结  作者:仰玩玄度

  沈鹊白沉默了片刻,说:“我不明白。”

  “是不明白,还是不敢明白?”祝鹤行觉得都不重要,他选择直言相对 ,“若永定侯府送往朝天城的弃子不是你沈鹊白,那么我就不会请旨赐婚。”他看着沈鹊白微微抿紧的唇,更直白地说,“我想娶的只有沈鹊白。”

  这话说出来实在惹人误会,沈鹊白过了会儿才说:“不知我哪里让殿下觉得有趣?”

  “所有。”祝鹤行说,“换句话说,在我眼中,你没有任何缺点。”

  沈鹊白放在腿上的手一蜷,裤子皱了一小块。他说:“殿下许是还不了解我……”

  “已然了解了。”祝鹤行端详着他,笃定地说,“我知你聪慧,也狡诈,野心勃勃但重情重义,手段狠绝却非不择手段,心性坚定仍旧情难舍。”

  沈鹊白说:“这只是殿下的猜测。”

  “你的筹谋我看在眼中,你的目的我早有察觉,你在我身旁睡得好香,但我常听见你的梦呓。你以为你擅长伪装,但你住在我的窝里,睡在我的身旁,”祝鹤行很是好奇,“你的心还能野到哪里去?”

  沈鹊白垂下眼皮,避开了他的目光,说:“匕首既然落到殿下手中,便就此归还给殿下。”

  “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若不想要,丢了便是。”祝鹤行睨着他,“不过我以为你不会提起这桩事呢。”

  “虽是心照不宣,但到底是恩情一桩。”沈鹊白又看向他,轻声说,“十四年前,殿下在山匪手中救下我,我不会忘。”

  祝鹤行说:“虽是举手之劳,但鹊白的报恩,我是不会拒绝的。”

  “殿下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定然竭尽全力为殿下办好。”沈鹊白翻身钻进薄被下,主动往里面挪了一段距离,闷声道,“时间不早了,就寝吧。”

  祝鹤行吹灭灯,屋中顿时一片漆黑。

  沈鹊白半张脸都掩在被子里,听见声后窸窸窣窣的响,随即温热的触感覆上来。这距离实在有些近了,他下意识绷紧身体,疑道:“殿下?”

  “既然不高兴,为何还要提起?”

  祝鹤行的呼吸仿佛触碰到了耳廓,沈鹊白两只手都握着枕头角,说:“我没有不高兴,何况救命之恩不能忘,我也不是知恩不报的。”

  “我还以为是鹊白想着暂且不能杀我了,心里不畅快呢。”祝鹤行笑盈盈地说,“是我误会鹊白了。”

  沈鹊白用指头扣着枕头,说:“殿下为何非要娶我呢?若觉得我有趣好玩,以殿下的身份,让我进府里奉职也是行的,殿下不想娶妻,回绝太后就是了。”

  祝鹤行说:“鹊白好歹是侯府少爷,来我府中奉职,实在委屈。”

  能在明瑄王府奉职,对高门庶子来说是极好的前途,哪里说得上委屈?

  沈鹊白说:“殿下抬举我了。”

  “并未。”祝鹤行说,“我想,如果我没有请旨赐婚,鹊白如今应该是另觅前途了吧?我想想,是去皇子府中当幕僚,还是天武卫?”

  沈鹊白叹了口气,说:“殿下果然了解我。”

  “费那些劲做什么呢?”祝鹤行搭上沈鹊白的腰,却没有让他转过身,说,“我就是鹊白的梧桐枝。”

  沈鹊白往后挪了挪,说:“那我努力攀着就是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犹疑

  翌日, 沈鹊白醒来时天已大亮。他向来醒得早也起得早,昨夜睡了个好觉,今早倒赖床了。

  沈鹊白翻过身,身边的人已经在他似梦非梦之时悄然离开, 可清冷的香还幽然不散, 淡淡的, 却存在感极强。沈鹊白看着那玉色软枕, 脑海中不知第几次会想起昨夜祝鹤行说的话,待回过神来,他已经伸手摸到了身旁的位置。

  余温尚存,但远不及祝鹤行本人身上温暖。

  又是片刻出神,沈鹊白收回手, 起身下了地。

  外间的花坞听见声响,叩门进屋, 伺候沈鹊白洗漱。沈鹊白在桌前落座, 花坞站在身后替他梳发, 说:“芳笙已经带出侯府了, 我将她关押在北安大街的一处暗桩点, 让人寸步不离地看着。”

  “好。”沈鹊白说, “你去挑几个人,要一等一的好手, 从今日起, 他们要在暗中保护世子。”

  花坞应下, 替他束发后便出去传膳。沈鹊白穿上外袍, 缓步出了主屋, 抬头一看, 对面远处的院墙上, 阳光穿过花叶洒下来,俏皮地打着圈圈。

  夏日天热,沈鹊白不在院中吃饭,膳房便在前厅布膳,做的都是沈鹊白爱吃的。他喝粥时,雁潮走进前厅,说:“瑾王爷携世子前来拜访。”

  虽然同出一脉,但祝鹤行向来不喜欢和祝氏的其余人来往亲近,平辈的更是一个都瞧不上,因此瑾王府虽然同在宣都,但瑾王也很有眼见地少来叨扰。今日这么早便来,还带着儿子,定然不是单纯拜访这么简单。

  “这会儿殿下不在,想来王爷和世子是白跑了。”沈鹊白。 放下勺子,“雁统领去回了王爷,请他下回再来吧。”

  雁潮应声去了。

  他走后,花坞说:“看来是那具尸体吓到他们了。”

  “不是尸体吓到了他们,是送去尸体的人。”沈鹊白擦嘴,起身说,“你以为在他们看来,是谁将尸体送去敲打他们的?”

  花坞想了想,说:“殿下?难怪如此着急地上门来。”

  沈鹊白出了前厅,顺着长廊走入遮阴处,花坞跟上他的脚步,小声说:“我不明白,你拿殿下当挡箭牌,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

  “许是因为在他看来,一个瑾王没什么要紧的,得罪便得罪了。”沈鹊白打开折扇,悠悠地道,“殿下这样的人,哪怕是千万人误会他,他也懒得辩驳一句。”

  因为这千万人都不是他在意的人。

  花坞呼了口气,“真想知道殿下在意失控时是什么样子?”

  沈鹊白轻握扇柄,耳边响起那夜在拂月亭与祝鹤行的对话,他沉默了片刻,说:“我想,他在意的人都一个一个地离开了吧。这么多年,他早学会无动于衷了。”

  “……我听不懂。”花坞伸手勾着发尾,看向沈鹊白侧脸的目光带了点犹疑,但她到底没有问出口。

  “你何时学会缄默不语了?”沈鹊白的扇头打在她头上,挑眉道,“今日不问,以后都不许问哦。”

  花坞抿唇,说:“你和祝鹤行日夜相对,他心思深沉,又暧昧不明,我就是怕你一不小心着了他的当。”

  “我是这么容易咬钩的鱼吗?”沈鹊白不满。

  “谁叫他是个大美人呢?不正好挠中你心吗?”花坞叹了口气,“祝鹤行是景安帝的手中刀,他所知道的,景安帝很有可能也会知道,若景安帝知道了你的目的,他……”

  “他若想杀我,当年我根本出不了宣都。”沈鹊白负手,“不过嘛,他到底想做什么,我还真是猜不确切呢。”

  花坞说:“那日你入宫,景安帝的身体……”

  “不是伪装,他的身体情况的确极差。”沈鹊白说,“不过哥哥说得对,一个正值壮年且没有旧疾的人怎会突然一病不起?宫中御医还通通束手无策。”

  “有没有可能,”花坞小声说,“是中毒。”

  沈鹊白点头,“我猜测如此。”

  花坞蹙眉,“可景安帝身边有天武卫,他的一应吃用都是经过严格把关的,谁能给他下毒?”

  “当然是——”沈鹊白在花坞期待的目光中突然失声,他看着花坞,还是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改口道,“谁知道呢。”

  “你明明就猜到了。”花坞气愤地说,“我恨你!”

  沈鹊白笑了,用扇子罩住她的脑袋,说:“知道这么多对你没好处哦,我是在保护你。”

  “呸!骗鬼吧!”花坞逃离扇子的“魔爪”,赌气地跑远了。

  沈鹊白象征性地喊了两声,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廊外鸟啼清脆,他转头看着两只鸟飞过,喃道:“这一次,我倒是希望猜错了呢。”

  “啊——切!”

  祝鹤行拿出帕子,捂住鼻子,朝瞬间退后的兰钦眨了眨眼。兰钦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外袍,朝祝鹤行说:“记得赔钱。”

  “小气鬼。”祝鹤行说,“你这样是不好的哦,小心娶不到媳妇儿。”

  “殿下这么担心我,以后等我老弱无依时赡养我就好。”

  “我怕是有心无力啊。”祝鹤行摊手,“毕竟我的家当都给我们鹊白了,这事儿还得他同意。”

  兰钦微微挑眉,看了他半晌,才道:“看来秋章是多余担心了。”

  “我对鹊白好得不得了。”祝鹤行语气真诚,“请大舅哥不必担忧。”


第37章 悔恨

  花坞合上伞, 推开了暗房的门。负责守卫的人向沈鹊白行礼,接过伞,引着两人往里去。

  芳笙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天窗就在她头顶上, 那小片阳光淋下来, 她快要化成一滩脓水。

  沈鹊白站在三步外, 打量着她, 那眼神平静、堪称温和,却让芳笙浑身发抖。她不敢抬头,将自己抱得更紧。

  沈鹊白觉得没趣,说:“芳笙,金姨娘院中的丫鬟。听说姨娘走哪都带着你, 前段时间还提你做了大丫鬟,很是信任你, 你如今做了这等错事, 将姨娘拉下水, 姨娘却还在着人到处寻找你的踪迹呢。”

  芳笙在他鄙夷的目光中无地自容, 将脚尖盯得紧紧的。

  守卫搬来一张木椅, 铺了层软垫, 请沈鹊白坐下。

  “给世子下毒,让侯爷知道, 就算不将姨娘打杀了去, 她往后也只有半条命能活。若是世子出了丁点差错, 莫说姨娘, 她母家也得遭罪。四少爷如今在天武卫, 多少双眼睛看着他, 出了这档子事, 他的好差事也做不成了。”沈鹊白语气苦恼,“你是多恨姨娘,要用上这般狠绝的手段?”

  芳笙抱腿的指尖已经掐入腿肉,喉间发出模糊不清的哽咽,她不敢抬头,不敢对抗沈鹊白的目光,也不敢让阳光落到她脸上。

  沈鹊白看着她手背上的青筋,“你母亲是侯府的老人吧,当初她患病,侯爷特意拨了银钱送她返乡,这些年来也颇为照料。听说老夫人感恩在心,常在家中为侯府中人供香祈福,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女儿——”

  “不要!”芳笙猛地膝行到沈鹊白身前,她抬起双手,却不敢触碰沈鹊白的长靴,磕头哽咽道,“五少爷……求你、求你不要告诉我母亲!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我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喜欢牵扯无关之人,但是你动了世子。”沈鹊白俯身,让她抬头。

  芳笙不敢违抗,强忍着惊惧与他对视,清楚地在那双好看得不可方物的眼中看见了浓厚的戾气。突然,她下颔一热。

  沈鹊白轻轻抚过她下巴处的伤痕,轻声说:“我知道你有苦衷,你不舍得留下母亲一人苦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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