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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每天都想守寡

时间:2023-08-17 13:00:31  状态:完结  作者:仰玩玄度

  祝鹤行看着他玩笑的目光,轻轻哼了一声以作回答,顺着他的手喝了口乌梅凉水。

  “好了,爷在这里稍等我一下,我进去买蜂蜜花生。”沈鹊白很贴心地摸出袖中的干净巾帕、塞进祝鹤行手里,随即转身进入了隔壁的张记干果店。

  祝鹤行站在原地,握帕的手指微微一绻,喃道:“怎么像对待小孩……啊?”

  “表、表哥?”

  背后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祝鹤行收敛思绪,面无表情地转身。站在几步外的六皇子一身沉香色的外袍,头发半束,手里提着两个竹篮子里许是藏了什么宝贝,重得他额间附了层薄汗。

  四目相对,宋承珣大步走近,说:“难得在这里遇见,表哥上我馆里坐会儿吧?”

  宋承珣向来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所以他对祝鹤行即无拉拢之意,也无忌惮之心,他二人之间没有特别的交情,但宋承珣尤爱字画,所以对祝鹤行自然多出几分欣赏和亲近,哪怕对方在朝堂的名声实在犹如虎狼。

  “不了,我方才从馆里下来。”祝鹤行说。

  方才下来……宋承珣闻言实在受宠若惊,连忙道:“表哥,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亲自来招待你!”

  顺便想个办法求一幅墨宝。

  祝鹤行一眼就窥出他肚子里憋的什么屁,无情道:“你来不来都不重要,因为我是上你馆里寻人的,对这座字画馆本身没有任何兴趣。”

  老天,忒残忍!

  宋承珣心里很是幽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丝毫,他干笑两声,说:“什么人啊,要表哥亲自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眶微微张大,目光透过祝鹤行的肩侧,看见了什么令他移不开眼的存在。

  祝鹤行若有所感,侧首,看见沈鹊白正从店门出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宋承珣。

  他总是这样,带着一副漂亮的、完美的面具,凤眼含笑而温和,任谁看都是最容易亲近的。

  但是这又如何呢?祝鹤行淡淡地想,这不是真正的沈鹊白。

  沈鹊白是只漂亮危险的鸟,有最俏丽的皮囊,他抚摸过、弄伤过,有最锋利的牙齿和爪子,曾经毫无保留地对他展示并且在他身上留下了令他难以遗忘的印记。

  这是只有他才有的待遇。

  沈鹊白并非没有感觉到祝鹤行的目光,毕竟他那样敏锐,但他忽视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他走到两人跟前,朝六皇子颔首,道:“见过六殿下。”

  “这、这位便是五少爷吧,当真是烟霞色相。”宋承珣的眼睛借了头顶的日光,亮得很,看向沈鹊白的目光那叫一个“坚定无畏”。他太惊喜了,甚至到了短暂地忽视了身旁这位名唤“祝鹤行”的煞神的地步,竟然直接当面对人家的新王妃说,“不知五少爷是否愿意让我画像一幅?”

  沈鹊白早就听说了这位六皇子的爱好,无非是赖在这北安大街,给楼里的姑娘少年们画像,没有旁的心思。他笑了笑,很好说话地道:“自然。早闻六殿下丹青绝妙,能得殿下亲自画像,是我的荣幸。”

  “当真吗?那太好了,不知鹊白何时有空?”宋承珣激动地说,“我随时都有空,等鹊白上门来,我上门去也是可以的!”

  沈鹊白说:“我——”

  “呵。”祝鹤行突然出声,“真是了不起呢,”他语调上扬,好不可思议啊,“两位这是把我当空气了。”

  可、可不是么。

  宋承珣突然失声。

  方才他是当真祝鹤行的面要给人家的新婚郎君画像吧?是吧?虽然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任何的色心和不轨之意,但祝鹤行是出了名的霸道,必然是不允许自己的人和物被别人觊觎分毫的,若是这位无情起来就六亲不认的表哥一气之下想办法把他弄死怎么办!

  可是,难道因为这俗气的畏惧就要放弃大好的入画美人吗?那就算是能安生活到老死,他也会死不瞑目、然后在戾气的簇拥下化为厉鬼的!

  好容易做完心里建设,宋承珣刚想出声解释便全力争取,便听一旁的沈鹊白笑了一声,他看过去,对方竟然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殿下这话可是欲加之罪哦,莫说六殿下待您是何等的敬重,我更是分毫都不敢忽视殿下的。”沈鹊白上前一步,抬起手里的竹筒,眨眼道,“我满心都是殿下,自然满眼也是殿下,殿下难道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啧。祝鹤行蓦地笑了一声,说:“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人嘛,一旦陷入了情爱,难免会变得患得患失。”

  啊?沈鹊白短暂地失语了,直觉告诉他:祝鹤行又要犯病了。

  “我是头一回喜欢上一个人,所以哪怕这些日子里,我与阿九是形影不离、日夜相守,也仍旧有几分无所适从。想来也可以理解,”祝鹤行突然伸手揽住沈鹊白的腰,神色是一种十分自然的、毫无破绽的无奈和幸福,“阿九好不容易才到我身边,我爱如珍宝,风吹草动都让我害怕是否会失去阿九。因此虽然难为情,但还请阿九原谅我的一片赤诚之心。”

  呵。沈鹊白一脸感动地看着祝鹤行,眼前水光盈盈,片刻后,他低头一笑,轻声道:“殿下的心意,我自然省得,幸福满足还来不及,哪舍得怪罪呢。”

  “如此,我便放心了。这眼看天色不早了,”祝鹤行手上使力,强迫沈鹊白往后一转,他深情地说,“我们回家吧。”

  沈鹊白怀疑他如果反抗,祝鹤行这厮会捏断他无辜的腰,索性奉陪演到底,赧然道:“好,回家。”

  “……啊?阿嘞!”宋承珣看着良人渐行渐远,沉默地站在原地,半晌才喃道,“天啊,竟然不是强取豪夺、利益衡量、高门联姻、婚后两看两相厌,而是心有所属、早有预谋、两厢情愿、金玉良缘啊!天呐!”

  他猛地转身走向字画馆,看家的伙计慌忙迎上来,报道:“老板,方才明瑄——”

  “我知道。”宋承珣大步向二楼走去,“不要打扰我,我要闭关创作!”

  “啊?”伙计站在楼梯口挠了挠头,很有经验地嘟囔道,“这又该是哪两位素不相识的美貌公子要在老板的笔下爱得要死要活了呢?”

  另一边,沈鹊白伸手推开祝鹤行,说:“行了吧,殿下,下回让我配合您的戏瘾,我可是要收费的哦。”

  “爷多得是钱,给得起。”祝鹤行说。

  “那爷若是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找我。”沈鹊白说,“好了,爷先回府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祝鹤行说:“这是要同哪个野男人私会呢?”

  “我也不知道啊。”沈鹊白无辜地说,“待我见了他,晚上回府在与爷详说。”

  “那我就等着了。”祝鹤行伸手夺过沈鹊白手中的竹筒,把剩下的乌梅凉水一饮而尽,随手一摇——

  “啪!”

  好好的竹筒碎成了几片,很是凄惨地摔进了土里。

  “……”沈鹊白看了眼可怜的竹筒,又抬头看向祝鹤行离去的背影,感慨道:“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沈某:我不喜欢和脾气坏的人做朋友。


第31章 月下

  月下星前, 清石缠道,一叶竹舟拨开层层新荷,逐渐隐入湖间。

  沈鹊白躺在舟上,单臂枕颈, 胸前团着只白毛红背狮子猫, 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一直跟着他到了这里。

  “一看就知道是只享受惯了大爷生活的, 瞧你圆润的。”他摸着猫的大脑袋,觉得很是新奇,“这么喜欢跟着我,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吗?不知道你主人肯不肯割爱,若是不肯, 那我们以后只能想办法偷/情啦。”

  猫享受着自己的新坐垫,眯着眼, 不作搭理。

  “你好高傲。”沈鹊白对只能自言自语的现状不满, 伸出指头戳了戳它, 威胁道, “再不说话, 我就把你丢到湖里喂鱼哦。”

  “……”猫嫌他烦, 不甘不愿地叫了一声。

  但沈鹊白还算满意。他仰望着墨锦一样的天空,自顾自地说:“来到宣都这么久, 还是头一回在外面看夜晚的天空呢, 和朝天城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原来更自由, 通常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可到了这里, 在外面上个茅房都有人盯梢。”

  猫趴在他胸口, 附和般地“喵”了一声。

  沈鹊白和猫一见如故,不禁分享起自己的心情,“好久没有见到宣叔和玉娘了。我不在,宣叔支使谁去给他买澄砂团子呢?玉娘如今没人管着,怕是要日日烟杆不离身……可我终于来到宣都,也不能轻易回去。”

  猫懒懒地掀开眼皮,伸了伸爪。

  沈鹊白怔怔地盯着天上,直到一阵极其轻巧却并非特意遮掩的声响传入耳中,有人在湖边的凉亭落座,随之传来的是清哀的箫声,竟是邕州的《燕归来》。这是游子所作的曲。

  沈鹊白抚着猫背的手一顿,少顷,他回过神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片刻,箫声停歇,一只玉箫搁在石桌上。

  “嗒。”亭中人揭开桌上的白瓷壶塞,扣杯倒了酒,举杯饮了。

  荷香清淡,芙蓉味涩,他没有说话,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饮。

  夜风撩蹭卷荷,箭光疾驰而来的那一瞬间,亭中人偏头躲了,仰头饮下最后一杯酒,掌心运力,朝百米外的一棵大树掷出酒杯。

  风声破空,酒杯砸在树身,碎裂落地,树后闪过道道身影,早已藏在林中的杀手倾巢而出,同时数道利箭从各个方向射出,裹挟数道刀光、眨眼间便逼近凉亭。

  “偷闲也不安生。”亭中人幽怨地叹息一声,伸手握住玉箫,抬腿踹断第一个人的喉咙,尸体受力向后退,几人被拖累退后一段距离。

  亭中人手中玉箫一转,反手挡住差一点便绕后砍中后颈的刀身,而后腰身一转,与偷袭者正面相对。

  刀身被折断的那一瞬间,蒙面人看见了亭中人的眼睛,它华美而沉寂,没有丝毫杀意,因为在它的主人看来,他们是沙尘一粒,轻易可碎。

  下一瞬,热血泼溅开来,亭中人及时后退,头也不回地反手挡住脑后的刀锋。就是这一瞬间,他嗅觉如猛兽敏锐,感受到了从暗处射出的利剑已经快要迫近右边太阳穴。

  侧脸似乎被箭风擦伤了,有股薄而尖锐的疼痛,但亭中人没有反击甚至不作躲避,他一步不动,眼见银光从湖中荷丛浅浅处掷出,而后他耳边响起惊促的一声,利箭已被从中折断,卸力落地。

  那道及时相救的银光被他抬手攥住,是熟悉的鹰柄匕首,他用它割断了身后那人的脖颈。侧身一看,林中一道暗影快速掠过,这里很快又恢复了夜晚城郊的幽静。

  “殿下真是好生无畏。”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祝鹤行转身看向湖面,竹舟拨回,原本躺在舟上的人站得笔直,怀中赖着团肥猫。他拿出巾帕擦拭匕首上的那点血迹,悠然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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