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渐行渐远。十几天前我还在考虑娶桑兰为妻,十几天后…煮好的元宵端了上来,我取下面具,而卫彦正埋头专心致志地把一个元宵送入口中。十几天后,我因眼前人撕断袖子,且心甘情愿不知悔改。 吃完元宵是深夜,摊主收了摊,我们逆河而行。河岸边有些人家的门前挂着灯。几户是外檐挂着一对大宫灯,内檐则是一对有彩画的玻璃灯。看样子女儿新婚,父母送的,取“灯”与“丁”谐音,愿爱女婚后吉星高照、早生麟子。 一户人家除了宫灯外,门口居然还摆了一对小小的灯笼。 我指着灯笼对卫彦笑道:“这户人家快要添丁了。” 卫彦不答,寥寥几对情人自我们身边走过。他直直地看着我,微皱着眉头,道:“主人,这里…好生奇怪。暖洋洋的…似乎要被撑破…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揪紧,喘不过气…是走火入魔了吗…”他手指着心口辞不达意。但我已经懂了,那种刺痛感不期然地猛烈袭来。谁说他不懂情爱?谁说他无知无觉? 我连拖带拽,几步把他拉到桥洞下。他背靠桥墩,我重重欺上去,贴合上他的唇。 他的唇并不软,猝不及防下绷得紧紧的。我耐心地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形,薄薄干干,上面有些细小的冻裂伤口,吻起来有些粗糙。 他反应过来,顺从地启唇,任我长驱直入,口腔中残留着元宵的香甜软糯。我坏心地舔舐上颚,那里很敏感,舌尖轻舔时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放过上颚,转而纠缠他的舌头。他开始生涩回应,慢慢跟上节奏后,竟反客为主,邀我共舞。唇齿相依,濡沫相连,酥麻感从脚心直蹿头皮。无上愉悦中踏实安宁。 我直到眼前发黑才离开他的唇。卫彦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平静样子,银丝挂在嘴角,说不出的诱人。 我脚下发软,他不知何时扶上我的腰,支撑着我的分量。我用大拇指抹掉他嘴角的银丝。卫彦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主人?” 我清咳两声,慌慌张张地取出小铃铛塞到他怀里:“你就…就先收着。” 其实我在吃元宵的时候准备了很多话,但话未出口,对上他平静深邃的双眼就乱了套,糟糕透顶。 他单膝点地:“谢主人。” 然后他站起身又取出那枚小骰子给我,我说:“说了不要你的东西。” 他说:“信物,回礼。” 我脸上热烫,只得小心收起来:”怎么回这个” 他说:”主人,没别的。” 我说:“不用一口一个主人地叫我。虽然你迁进了禾木医馆,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去。” 他坚持:“在主人身边。” 我放轻松与他调笑:“若你哪一天走丢了呢?” “跋山涉水,”他说,“回主人身边。” 我深吸一口气,回答他最早的困惑:“我想起你时,也是这里揪紧发痛。”我也手指心口。 他不说话。 我问:“你在想什么?” 他平淡:“朋友说,情爱是苦恼。现在既想流泪,又想…”他的薄唇不自然地扭曲。 我问他:“你是想笑吗?” 他点点头,又往前迈一步,我往后退,到底“扑通”一声跌进河中。 卫彦很快捞起我,展开轻功把我拎回医馆。风很大,湿衣服贴在我身上。 我进自己卧房迅速换上干衣,去最左厨房烧洗澡水。卫彦在我卧房中铺床。我记挂沈涟,去他房间中看他在不在。 我大儿子侧身朝墙睡着,已不像初来时那样蜷成一团。下巴圆润,不再是饱受虐待的尖尖模样。他睡着的样子很宁静,没有醒着时不符合年龄的敏锐聪慧洞察人情,看上去惹人怜爱。这些天奔波劳碌,我不知不觉地对他生出信任,常常忘记他的真实年纪。我伸手轻刮了一下他挺翘的鼻子,低声自语:“大儿子,开年等我多攒些银钱,送你进太学奔前程。” 我弯下腰,撩起他额发。他额侧光洁饱满。我轻轻一吻,带门回自己卧房。 备注:下章第一次青涩的啪啪啪,啪多了就不再是青涩风味了啊哈哈哈 第16章 标题:初次欢好 概要:青涩的第一次 我洗好澡后暖汽蒸腾,昏昏欲睡。 卫彦一身水汽,背对我拭干他身上的水珠,肩胛新愈合的伤口结疤了。我捞起自己的帕子帮他擦,心无邪念地擦过他的背脊,脊柱一线微微凹陷,浅麦色的肌肤上滴滴水珠正往下滑,。流畅的肌理线条到腰一线收紧,腰侧横亘长长一道褐色伤疤。我闭上眼,三下两下胡乱擦干净把他塞到被窝里去。 这具肉体遍布刀伤鞭伤烫伤,而我却不受控制了。我抱起被子打算去隔壁沈涟房间。 卫彦伸手拉住我。 他一拉之下我直接压到他身上。隔着一床薄被,我不确定他是否发现了我身上的异状。 他在我耳边低声陈述:“洗好了。” 我偏头舔舐上他耳廓,喃喃:“后悔没用了,卫彦。” 我一手解他衣服盘扣,一手摸他面颊。 盘扣有点多,卫彦好心帮忙,没见他怎么动作,身上忽然凉飕飕的。我不自在,忽略掉面上火烧火燎的感觉爬起来灭灯,拿润滑脂膏。以卫彦造诣,他暗中视物与亮处差别不大,他抖开被子。我钻进被窝,手肘支起身体,另一手的手指描摹着他眉目,唇凑上去细细地吻他。 吻额,吻眉,吻睫毛。他眼睛还睁着,舔到了眼球。他迅速地眨眼,睫毛上扫过我唇间。再吻是眼皮。向下鼻子挺直,两颊,然后是唇。 情‘欲意味由淡至浓,他呼吸绵长,节奏如初。 我抵在他肩颈处,手肘卸掉力量,身体压近。手从腰那里合拢,圈住他下身。 我咬住他薄唇,含糊不清:“你会不会…” 卫彦摇头:“没。见过。”他摇头时头发在我面颊颈项磨蹭,我忍不住伸手把玩,发尾扎手。 我还想问,他手伸到我背后重重一压。于是我整个人贴到了他身上,密合得没有一丝缝隙,身下烫热的温度让我不由自主地逸出舒服的叹息。人体的热度。 舔舐他喉结时,他出手疾点周身大穴。我诧异停下,他吞吞吐吐:“封内力。”我很想笑,但忍住了,向下吻上他锁骨、胸膛… 我不怀好意地绕着他小小的一粒周围打转。他胸膛起伏幅度大,口里却无声无息。 我轻轻咬上去,牙齿研磨间嚼劲十足。我不冷落另一边,手指揉’捏上去,偶尔夹在食指与中指的指缝间重重搓动。 搓动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要弹起来,但力气全灌手上,床铺轻响。我引他手到我背上。他不再用力。我的双唇回到他唇上,咬紧的牙关轻易被打开,他泄出了极低的重重喘息。 我一手探下,握住他下身,上上下下来回撸动。他试图格开,我坚持。他颓然把手放回我背上,十指焦躁不安地来回滑动,由于没有使力反倒更像是爱抚。嘴里发出类似猛兽受伤的呜咽。我另一手加入,轻轻抚弄着囊袋。 一手饱满粗长,我另一手探到床边,挖出脂膏,沿胯骨绕到他腰后方,臀‘部手感绝佳,忍不住按揉。 我唇齿向下,在肚脐吹了口气,咬上腰侧。 再向下时,他腿上加力固定住我,我抬头无辜地望着他,他不为所动。 我妥协了,舔他咬他啃他身上各处,最终回到他的唇极尽缠绵。沉下’身,抽回手把两根一并包裹在掌中,一起来回挺动。半透明的黏液和逐渐融化的脂膏混合在一起。 掌中渐渐湿润。手放回他臀,一指顺股缝滑进,感到了来自两侧臀瓣的压迫。 食指在那紧缩的小小的皱褶处打转,平日出诊还算圆滑的指尖在皱褶的中心感受到一点湿意,上面唇舌纠缠不休。与此同时,食指上的脂膏被他体温化掉。我小心翼翼地推进一个指节,被内壁裹住动弹不得。再加一点力,嘴唇转移阵地,吻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中指探入,伸直,尝试转动,脂膏抹到内壁上。融化的脂膏使两指的进出转动容易很多,轻微的,摩擦声淫秽无比。 他双腿夹上我的腰。我撤出手指,深吸一口气,慢慢沉下腰。 那里并不怎么情愿地分开接纳了我。尽管已经仔细润滑过,还是紧致得不可思议,刚探入头部便卡住了…我略略向后退,打算出来。 卫彦忽然腿上使力,口中闷闷哼了一声,我腰背受力将下身全部送进去。 里面柔软得包裹住我,天鹅绒一样。 这样一个强悍的人,这样柔软易受伤的内里,我忽然觉得很煽情。 我克制住驰骋的冲动,缓缓推进,慢慢撤出,耐心听他低声的喘息中有没有欢愉。 直到顶到某处,他短促压抑地喘了一声。 我重重顶向那处,进出间激烈起来,臀胯相撞的声响在室内突兀又刺激。 他温顺地敞开身体,毫无防备地任我掠夺占有,手掌下他那根挺立着。 我低头吻他,汗水落在他额头,想说点什么而语不成调。 尾锥发麻,我试图抽出,但身体却违反意志重重撞入,最终射在他身体里。一时不想动,他内壁痉挛,一吸一吮按摩着我,然后握着他下身的手心一阵湿意。掌中精液黏哒哒,我倒在他身上,抽出自己。 汗水和精液干绷,既情色又亲昵。 我勉强爬起来点灯,打了一盆水为他清理干净。那里剧烈摩擦后有一点红肿,但没有大碍。 自己爬进浴桶后睡了过去。 这一晚我顺带摸清了他身上有四十二道严重伤痕,其中剑伤十五处,刀伤十一处,鞭伤九处,烫伤六处,钉伤一处。而小伤口不计其数。 身上擦拭的巾帕忽轻忽重,疼得我微微呻吟一声,嗓子干痒。帕子停住不动,身体忽然悬空,卫彦横抱起我来了?身侧床铺微微下陷。磨磨蹭蹭地靠近热源,轻啄他颈项。卫彦笨拙地掖好被角。他鼻息喷在面颊,然后在我唇角上落下了轻轻一触。 屋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慢慢大起来,雷电交加。 复又安静。 第17章 标题:卫彦番外 概要:这个世界已经从纯粹的黑,单调的白,鲜血的红开始变得五彩斑斓。 子时一刻,暴雨停了,李平睡着了。他在院中打井水冲凉。井水哗啦啦地泼到身上,他开始胡思乱想。 他很少有机会想太多。 花太多时间思考的人都死了。 他也很少说长句。他们影卫靠手中武器发言。 盛临十二年,他十七岁。他七岁入府,八岁习武至今,这个世界始终由三种颜色组成劲装的漆黑,重复的苍白和鲜血的艳红。 这个时节井水很凉,却不如他初见谭青时冰。 十七岁的他浮在湖面上,化开的碎冰就自他身边飘过。露出水面的鼻尖堪堪擦过头顶粼粼泛蓝的铁网。 身边飘过一具气息全无的躯体,他迅速下判断浮尸。很多时候他能活下来都不是出于思考,而是出于直觉。从这方面看,他并不比野兽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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