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咻’的一声,说出这句话的人即便混迹人群中,也依旧被伏黯精准找到,以石头为武器,直直将那人打得头破血流。 “啊!!!” 那人跌倒在地,哀痛出声,无人敢扶。 伏黯目露寒光,仿佛能将人直接冻住,深邃眸色泛着血色,似看着个死人一样盯着此刻正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 “殿下,臣可以杀了他吗?”他努力克制着嗜杀的本性,若是得到师淮的首肯,他便即刻出手,了解了这人的性命。 然而师淮却再度握住了他的手,没有回头看他,居高临下看着受伤的那人:“若再有下次,不必伏将军出手,孤即刻取你性命。” 那人不敢再多嘴一句了,见太子放过了他,便捂住额头,踉跄起身跑了。 伏黯望着那只握着自己的手,下一刻却毫不留情的抽走了,心里一阵失落和心疼,太子还是这样心善,可是人善被人欺,太子放过了他,不代表他就能放过了。 师淮不愿杀此人,只是因为他刚来清江城,还未和百姓们建立起联系,成功让他们信服自己。 现在若是动用自己的权力镇压,只会适得其反。 这人可以死,但不能明目张胆死在他的命令下。 这个小小的插曲过去后,师淮继续道:“你们可知,二皇子的疫病已经被完全治好了,现下正安稳在皇城养身体呢。” “什么?”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信,但是很快又心生愤怒。 果然他们是有法子治好这个病的,只是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下二皇子病了,立刻就被治好,可怜他们求救无门,苦苦遍寻活命的法子,人家高贵的皇子却唾手可得。 许多人对皇帝,对二皇子的不满逐渐增大,甚至演变成了怨恨。 “而治好二皇子的神医,正是这位逸神医。”师淮平静道:“现下皇城的疫病没有扩散,全都归功于逸神医。孤此次来,便央求圣上,一定要带来逸神医,为尔等治病,在没有彻底清除疫病之前,孤和逸神医,一个都不会走,孤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百姓。” 百姓们久久无声,他们不敢信太子的话,可是又没有理由不信,更何况,他们早就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他们一次次期待,一次次落空,最终对朝廷,对皇帝绝望。 可现在太子再一次将希望带给了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有得救的机会,站在这里的人,谁家里没有病倒的亲人? 反正本来也没法子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若是...若是太子说的是真的...真能捡回条命呢? 渐渐地,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声哭声,参差不齐,或是呜咽或是抽泣或是喜极而泣。 很快,清江城的京兆尹便被押着过来了,他浑身散发恶臭,身上已经开始有了腐烂的痕迹,衣物也破破烂烂的,双目无神,一副生不如死的姿态。
第210章 病美人钓系废太子杀疯了63 那京兆尹不认得太子,但一看其身后跟着的人,和这些人的态度,便知道了,眼前之人身份是远远比他高的。 他现在就是落在朝廷的手里,都好过落在寻常百姓手中,起码也有一顿正常的吃的吧。 待跪在那人跟前,才得知竟是当朝太子,当时京兆尹就感觉两眼一黑。 能惊动当朝太子,那离皇帝还远吗? 他这是贿赂无门了呀! 师淮问了他几句话,再让百姓指认,确认此人是清江城的京兆尹无疑后,便命人提着此人,与自己一起登上城门之上。 伏黯闻言,立马单手提起京兆尹,轻松押着他,他被五花大绑着,动弹不得。 师淮脚步微顿,看着伏黯的动作,压低了声音对他道:“这两日不可近孤身侧。” 伏黯:? 师淮嫌恶:“臭。” 伏黯看着自己手下押着的人,后知后觉也觉得臭极,嫌恶得不行。 押着那京兆尹上城门,程副将依照师淮的吩咐,将城内大部分还能走动的百姓都聚集在城门下,几百人聚齐在城门下,瞻仰着城门上威严尊贵的太子。 师淮看着底下的人越来越多,没什么表情,伏黯猜测到他的打算,上前一步,“殿下,让臣来吧。” 师淮:“不必。” 城门下人头攒动,城门上,整个清江城百姓共同的罪人被迫跪在太子身前,眼见着太子转身,抽出伏将军的剑来,横在那京兆尹的脖子上。 “此人罪大恶极,欺上瞒下,对清江城百姓的苦难不作为,将清江城祸害成如今的模样!实乃天地不容!不配为官,不配为人!”太子神色冷峻,声音赫赫,淡漠带着杀意的话语传到底下,所有人都好奇紧张地盯着他。 “今日,孤便替天行道,取下他的项上人头,好慰藉清江城因水患,因疫病,而离去的百姓!” 话语中的森森寒意,让人不寒而栗,有人撇过头去不忍看,有人目光炯炯,还有人攥紧拳头,恨不得自己亲手杀了此人,好解气。 京兆尹闻言吓得屁滚尿流,他刚要张口求饶,下一刻,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师淮手起刀落,手握长剑,那剑身被他的精神力包裹着,削铁如泥,只是利落一剑,便将那京兆尹的头颅砍了下来,鲜血如注弄脏了他的衣物和脸。 随后冷静捡起那颗还温热着的头颅,随意扔下城楼,“京兆尹头颅在此,所有被他残害过的百姓,安息吧!” 他白皙干净的面容被喷溅的鲜血染了半张脸,身上浅绿色的长袍亦被带着腥气的鲜血弄脏了大半,手起刀落的迅速,面无表情杀人的冷酷,都似是踏遍尸骨来的地狱修罗。 但此刻,他立于高高的城墙上,睥睨众生,淡漠又悲悯,身染鲜血却洁净似神明。 长剑可以杀人,可是直接将一个人的头颅砍下来要谈何容易?又不是砍骨刀。 只有会使刀的士兵或者伙夫才能明白这一剑削头颅的威力,就连伏黯都被他惊到了,他定定看着师淮一会儿,郑重跪下,虔诚宣誓一般:“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都跪了,其余不管是将领士兵还是大臣御医,也纷纷跪了一地,恭敬拜道:“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似是被他们感染到,百姓们陆陆续续跪了一地,呼声一重接一重,声音越来越大,只闻一声声“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响彻天际。 自此,太子在清江城的威信便这样立了起来,而那京兆尹的尸体也被人拖去一把火烧了,本就是个死罪的京兆尹,由太子当着众人的面,顺应天道将其斩杀。 这一举动大大为大宣国赢得了民心,更为太子赢得了民心,就是皇帝也指摘不得,远在天边的皇帝开始慌张,清江城一事是不是又给了太子崛起的机会?每天都在想着,太子究竟何时才会病死? 不过就算他再提防那也没有用了,横竖人也不在他跟前,现在他的事唯有培养好五皇子,而二皇子在皇城中康复后,便一直不得重用了,心中郁闷至极,紧接着又发现他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妃妗姻了。 他想找妃妗姻好好算算账,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何至于此?变得这样狼狈颓丧!现在一上街,谁人在意他皇子的身份?谁不唾弃厌恶? 可他无论怎么样,都找不到妃妗姻时,心中便生了个荒唐的想法,莫不是清江城一事就是妃妗姻联手太子给他布的死局? 太子好阴毒的心思!难不成太子根本没中毒,也没有病入膏肓? 妃妗姻根本就没给太子下五石散!这种种猜测,都让二皇子心惊肉跳,他连夜去禀报给皇帝,却被皇帝训斥着赶了出去,太子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明明是他自己本事不足,蛇吞象,现下就是变着法的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况且,不管哪个御医都言之凿凿说太子一定命不久矣,难不成他们都在骗他不成? 皇帝对二皇子的厌恶是越来越明显了,所有大臣都看得一清二楚,一开始追随二皇子的人,也都渐渐倒了台反而去追随五皇子去了。 二皇子心生愤然,也无可奈何,他接受不了自己一朝天之骄子竟陨落至此,于是开始夜夜买醉,上花楼,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竟还将朝中大臣包了数月的酒楼花魁给睡了。 那大臣不知他是二皇子,只以为是奸夫,便差人将他的一条腿打断了,皇帝雷霆大怒,将那大臣贬了官,更是对日后成了瘸子的二皇子失望至极。 二皇子彻底没了指望,皇后哭得眼都要瞎了,毕竟,瘸子怎么可能当皇帝?遑论现在还有身体健全的皇子在虎视眈眈。 于是,不久后,打瘸二皇子的大臣,以及他的妻儿,全都死于非命了。 此事被皇帝悄无声息掩盖了下来,不过皇后的凤鸾宫也彻底变成了冷宫。 这种种的事发生在皇城,也不过两个月,而传到师淮耳中,只用了三日,他即便离开了皇城,却没有一日不留意皇城的动静。 知晓二皇子的处境,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命人将自己埋藏在皇城的暗线一一开启。 他只用了半年多,便在皇城埋下了自己的人和权势,更在来之前,精打细算,殚精竭虑,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算好。 二皇子算什么?他的最终目标是皇帝。
第211章 病美人钓系废太子杀疯了64 两个月来,师淮没有睡过一夜好觉,还好他身体素质早就被精神力滋养得很好了,还经受得住。 但是每天的劳累,以及思虑过度,就是师淮,身体也难免会变差,消瘦得极快,整日苍白着脸,咳嗽不停,任谁看他都像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也是师淮有意维持这样的形象,好让皇帝的眼线禀报回去。 只是他日渐消瘦,急的却是伏黯,他每天看着太子如此费心尽力,却还要被一些无知愚蠢的百姓质疑,恨不能杀之而后快,心疼得夜不能寐,太子殿下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可偏偏太子却犹不自知,每天早出晚归,伏黯自知能做的不多,唯有守在他身边,随时待命,默默守护他。 更要命周边郡城多匀些物资过来,周边的郡城听闻太子来了清江城,哪里敢怠慢? 送过来的粮食和生活必须品越来越多了,不敢断过,可师淮收到物资的第一个命令便是给百姓们分出去,只留了少数给守卫士兵们。 伏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疼却也无可奈何,他的太子殿下怎么会这样好?越想起以前,便越后悔,怎么就看走了眼,追随二皇子去了? 还...屡次对殿下恶言相向,也因此,私底下时,他对师淮的态度越发温柔,百依百顺,哪怕是在师淮调侃他对自己情深似海时,他也没有反驳,毕竟本就无从辩驳。 也还好,两个月足够师淮做成了许多事,现下城内的疫病基本控制住了,没有向城外蔓延,痊愈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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