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确实恨不得你死。 萧致转身,一瘸一拐道,“我现在有孩子了,要给孩子们积德,并不是在乎你的生死,你少臭美!” 时间一点一滴在过去,萧致的腿愈发疼的厉害,他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跳下来那一下是不是骨裂了,总之大概没有足够的时间,再找一条更好的管道逃跑了。 真是倒霉。 祁焰的吼声还在身后,听起来仿佛梦境一般虚无又真实。 都算我亏欠了这本书的吧。 萧致的腿更加疼痛,真的快要断了,连多走一步都在痛彻心扉。 他要被炸死了吗?! 才不要!! 他要平平安安地回家,他要和鹤澜渊结婚,还要看他的孩子们结婚。 小爷是不会死的!! 萧致一个趔趄倒在地面,人是再也动不了一丝丝距离了。 倒霉!! 其实,他不去救祁焰,自己也完全逃不出去的。 萧致喊,“老婆,我爱你!!老婆!我爱你!!” “好的,我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鹤澜渊的声音居然从头顶传来。 萧致大喊,“老婆!我爱你!!” 另一截的通风管中,径自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孔,在赤红的火焰照耀下,仿佛一抹明媚的光芒。 野草不停地生长,不停地生长,无论四季变化,岁月如梭,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总会探得春风百花开,触碰到属于他自己的光芒。 鹤澜渊谨慎地趴在管道,朝他丢出一截衣服和裤子做的拉绳,催道,“快抓住,我拉你上来,听话。”
第51章 生死关头,老婆居然从天而降?!! 萧致挥手催道,“你快走,这里要爆炸啦!澜澜,你不要管我,快走!” 鹤澜渊喊道,“说什么蠢话!难道你想让孩子们以后都没有爸爸吗?!” 鹤澜渊像是为了激励他,不得不另辟蹊径道,“只要你肯上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快点上来!” 澜澜居然还有隐瞒我的地方? 萧致一听便浑身充满无限力量,双手往地面一支撑,紧紧地攀附住裤腿,利用双臂的力量不断往上攀爬。 而鹤澜渊这边更是用力,他将西装衣袖直接咬在嘴里,利用牙齿的力量不停地往管道内攀爬。 一寸.......两寸......三寸!! 萧致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最终钻进了管道断裂的入口,成功跟在鹤澜渊身后。 虽然鹤澜渊没有与他交流,也没有叮嘱他要紧紧跟上,萧致知道事不宜迟,完全不敢有一丝懈怠。 现在可是在逃命啊!稍微不留神一点,南知崽和淼淼崽就要成为真正的孤儿了。 萧致的腿骨疼得要命,仅能依靠两条手臂的力量向前匍匐,尤其人用手臂的力量将整个身体吊起来是十分费劲的。 他现在虚脱得快要晕过去了。 不过...... 萧致忽然想起,澜澜似乎是用西装和裤子挽成的绳结拯救自己。 这也就说明!! 老婆没穿裤子呀! 萧致八成是疼糊涂了,贼爪子往前摸了一把,恰好一截滑溜溜的细白腿被抓个正着,鹤澜渊没有骂他死到临头还不正经,而是直接踹他一脚。 老婆连鞋都没穿,沾了铁锈灰尘的40脚丫直接在他的大脸间猛踩出个脚印子。 萧致立刻唔唔痛楚道,“老婆,断了,老婆,鼻梁断掉了!” 待俩人一前一后从通风管道爬出去,萧致才看清鹤澜渊的嘴角在出血。 肯定是因为拼命用牙齿叼住衣服,最大限度地撑住了萧致的体重,怕是连牙床也受到了损伤,疼得不能张嘴。 萧致心疼得要命,扑上去抱住鹤澜渊说,“老婆,我再不跟你闹脾气了,你说不结婚完全是替我考虑的,你心里有我,我现在完全知道了,你也爱我。” 鹤澜渊确实牙疼,不过倒还不至于损毁牙床,含混道,“上衣脱给我。” 鹤澜渊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一股接一股从嘴里吐水蒸气,飘作徐徐的白烟。 正是寒冬腊月,即使龙城冬天的温度高于全国水平线,夜晚的寒风依旧直往骨头缝里钻。 鹤澜渊估计自己伸长手臂是救不到萧致的,所以才脱了衣服,出此下策。 萧致连忙将衬衣裤子全部脱下,忍住腿疼帮老婆勉强套上。 祁焰从另一边的通风管道出去,绕了一大圈后窜过来,嘴里骂骂咧咧道,“这个王八蛋余楚希,门口摆了那么多汽油桶只是虚张声势,并不是要炸死我们的意思。” 萧致一听到他的声音,第二个动作立刻将鹤澜渊搂进怀里,不停地揉搓着老婆瑟瑟发抖的身躯,对祁焰充满警戒的眼神。 肯定要戒备这个姓祁的啦,他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喊得可是自己老婆的名字! 萧致恨道,“我非要姓余的好看!即使不能送他坐牢,也得断他一条狗腿!” 鹤澜渊蜷缩在他的怀里,嘴边洇出的血水令萧致心底充满的恨意。 不要以为姓余的脱离剧情,没有点燃炸.药.包就放过这傻逼。 萧致几乎是动了杀意,甚至连故事中那条路会发生交通意外,都记得特别清楚。 祁焰眼睁睁看到鹤澜渊一声不吭地躲在萧窝囊废怀中,一猜便是鹤澜渊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专门赶来救了大傻子一命。 气急败坏!剖心沥胆!急火攻心!酸涩难堪!各种词汇都无法形容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的嫉妒! 萧致搂住鹤澜渊,轻声说,“司机的车停得不远,我抱你去车上暖和一下身体。” 鹤澜渊摇摇头。 萧致说,“我很好,你信我。” 两人相拥着往车辆停止的方向走去,完全忽视了祁焰妒火中烧的阴暗眼神。 祁焰从后面大叫,“萧致!今天这件事我是不会感谢你的!” “余楚希交给我处理!你最好不要插手我的私人恩怨!!” 鹤澜渊的牙齿终于找到一点感觉,稍微松动了一下牙关,轻说,“你有孩子,萧致。” 想表达的意思十分鲜明,萧致现在掌控着梵图的母公司,有钱更有权,偷摸地做些法外之事是绝对有可能的。 鹤澜渊见过无数双眸子里裹挟着仇恨的眼神,尤其萧致这人平常十分善良,一旦逼急了会做出极端错误的选择。 鹤澜渊忍住嘴角的疼痛,竭力将话说得更加循循善诱。 “阿致,你知道你身上最吸引我的一点,是什么吗?” 萧致被这一声亲昵的爱称笼罩,前所未有地感到温暖与疼爱。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的在乎过他。 这个世界上没人温柔地称呼过他。 他认真端详着鹤澜渊浑身的脏污与磨破的手肘与膝盖。 萧致将脚上的鞋子脱下来,给老婆穿在凉冰冰的脚上。 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除了老婆! 鹤澜渊说,“因为你比我干净,比我认识过得任何一个人都干净,这份干净难能可贵,是我心灵的净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靠近你之后,我就觉得自己也是干净的。” “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人,澜澜。” 鹤澜渊摇摇头,他可是连亲兄弟都提刀砍杀的罪人,手指间沾染的血液比流淌的汗液还粘稠,为了替新老两代帝王扫除障碍,他弄死的家伙完全可以称得上尸山血海。 鹤澜渊至诚至真地说着,“请你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好。” . 萧致从茫茫夜色中消失之后,鹤澜渊便给司机打来了电话,说自己今天有事耽误,回家路上看见萧总给自己拨打了上百通电话,而自己回拨后,萧致这边又完全不在服务区,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才先决定联系司机的。 司机其实根本等不到十分钟后报警,万一萧总出了什么意外,可不是他这种人能吃得了兜着走的。 事实证明司机向鹤澜渊求助还是很聪明的选择。 之后,司机将浑身狼藉的两人送去了牛医生的私人医院,分开做细致入微的检查。 萧致躺在CT机上一点都不肯老实,反复询问鹤澜渊那边的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牛医生知道他是属南墙的,不粉碎性处理一下很难听话,打了内部专线之后,告诉某人说鹤先生很好,牙也很好,像他种类型的一根筋,还能再啃五十年。 倒是萧致这边的情况不太好,他的右腿膝盖处有轻微挫伤,需要打石膏固定一下,避免挫伤程度加重。 萧致思考了一阵说,“能不能把两条腿都打上石膏,然后跟我老婆说我骨折了?” 牛医生:“你老婆......” 牛医生:“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医生,缺德的事情从来不干。” 鹤澜渊到CT室门外等候片刻,萧致的一条腿已经打好石膏,牛医生用轮椅推他出门,严肃叮嘱说,“最近就不要做任何剧烈运动了,担心变成......额......嗯......”都不知道该不该听某人的,来撒这个谎。 萧致脸红说,“哪里有机会做剧烈运动啊,澜澜他......” 鹤澜渊一把捂紧他这张漏风的嘴巴,勉强说,“挫伤的情况很严重吗?牛医生您都吱吱呜呜了,总不能其实是骨折了吧?” 牛医生:“.......” 这是你自己胡猜的,我的职业道德还在口袋里! 牛医生:“不能太过劳累,多喝点营养汤剂,运动什么也都暂停,工作适量减少些,一切以修身养性为主。” 萧致立马眨巴着可怜的眼神,接话说,“没关系的,我这点小伤完全比不上澜澜,他这次受得伤好重,我心疼得快窒息了。” 牛医生:“......” 这傻孩子什么时候进化成萧绿茶了? 鹤澜渊推着轮椅,萧致坐在上面不停扭来扭去,满嘴说不需要老婆辛苦,还反手将鹤澜渊从后面拉到前面,坐在自己的腿上。 鹤澜渊担心他真得伤了筋骨,关怀说,“知道自己要修养,就不要胡乱动,万一我把你的腿真坐断了,该如何是好?” 此话一出,由觉得很不妥当,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有的人偏喜欢曲解这意思,立刻会窜味了。 萧致眯眼笑着搂住他,蹭鹤澜渊的嘴唇,腻歪说,“让我瞧瞧你的牙。” 伸出舌进入认真的检查了一遍,连上颌也认真舔了,这才放过人说,“澜澜,你真好。” “澜澜,你当时要告诉我的秘密是什么?现在说好不好,我心里像塞着一团猫毛似的,好难受。” 鹤澜渊绯红的面颊贴着萧致的肩膀,浑身的酸痛瞬间袭来,包括牙口也好疼。 不过心里的柔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萧致活着。 原来他想要的也并不是很复杂。 鹤澜渊微微抬起嘴唇,在对方近在咫尺的耳垂间嗫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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