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祁焰的儿子生出来,得改口叫我爸爸! 萧致想象着便十分开心。 祁焰反而被他意外的情绪表达气得更甚,对着某人咆哮说,“所以你就来招惹余楚希?所以你知道鹤澜渊怀孕了,还跟其他的男人订婚甚至结婚?!” 萧致说,“不然呢?” 祁焰原地爆炸似的,挥起双拳要砸萧致。 男人中的男人! 男人中的男人!! 祁焰连续烦闷痛苦了很久,每天都被同一个问题所困扰、折磨,复杂的感情和偏执欲使得他快要气疯了! 他哪里不如这个该死的窝囊废!为什么鹤澜渊怀着的孩子,竟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看不起的垃圾!! 祁焰连续打出几十拳,均被萧致轻松闪避,最后好不容易扯住对方的衣角,直接一拳砸在萧致的脸颊侧,大吼大叫说。 “他怀孕了,鹤澜渊怀孕了,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渣男!!” 渣男?! 萧致反手同时给他一拳。 “渣男.根本是你吧,祁焰!” 不要乱抢小爷的台词好吗!
第33章 人打架的时候是最缺乏理智的了,萧致却有点反行其道的意思。 大概哪里压迫最深,哪里的反抗越凶。 他现在又有一条全新的缝隙可以钻。 萧致在十几年中从未向祁焰动过一根手指,却在对方简单的一句话中破防。 他才不是渣男,他是炮灰渣! 萧致隐藏的拳脚如同冰雹,纷纷泼向祁焰,对方也是打架的好手,最终以各中三拳两脚前后倒地。 萧致在倒地前硬撑了五六秒,倒不是他骨头硬尊严高,而是他选择见缝插针推进剧情,故意要刺激祁焰的。 祁焰坐在地面大口地喘气,甚至难以置信曾经的舔狗为何突然站起来了! 萧致趁机添油加醋说,“姓祁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群混蛋私底下怎么瞧我的?” “你们总说我是你的一条好狗,服从听话还白贴钱,甚至有人揣测我对你的居心,说我其实暗恋你。” 祁焰的神情沉淀在这场意外的败局中,原本便灰蒙蒙得十分不好看。 听见萧二世提及暗恋,突然被恶心到了,硬撑住胸口被踹到的那一脚剧痛,爬起来咒骂,“姓萧的,你找死是不是?你再敢胡扯八道,我非拧断你的狗脖子!” 萧致揩净鼻头的血汁,呵呵笑说,“所以我要报复你,报复你的高高在上,报复你的不可一世。” “你以为自己有万超作为强有力的后盾,却忘记了我的背后有整个梵图集团在撑腰。” “如今又有华旗银行成为我的第二大靠山,祁焰,我想扳倒你简直易如反掌极了!” 祁焰听后忍不住哈哈狂笑,手指道,“你在开玩笑吗?一个区区窝囊废而已,怎么胆敢与我相提并论,萧致,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你配吗?” “你以为在鹤澜渊的事情上占了一头,我便会处处落后于你?” “不要做梦了,萧致,恐怕只有鹤澜渊那个傻子会认为,你是一个男人中的男人罢了。” 吵架吵得好好的,怎么姓祁的连翻三次要提鹤小受的名字。 关键是,鹤小受居然还当着主攻一号的面子夸他了。 萧致一本正经的脸立刻绷不住,颇有点令人嫌恶的喜色浮现,吃惊问,“澜渊说我什么?他夸我是男人中的男人吗?在你的面前啊?” 嘿嘿嘿~ 祁焰最烦看见他一脸愚蠢透顶的表情,再也不打算跟窝囊废多讲一句,善于隐藏的饿狼从不会轻易露出爪牙。 祁焰道,“很好,你的挑战我已经正式接下来了,那我们就好好看一看,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 在未来的十年中,祁焰会一点点蚕食掉梵图,最终将萧家从内部瓦解,搞得鸡飞狗跳,分崩离析。 萧致一点也不怀疑祁焰的誓言与能力,有了作者的偏心加持之后,男主攻一号会成为整本书里第二强的存在。 萧致对萧家的事情一点也不上心,以前不会,将来也不会。 待祁焰说出这种意气风发的赌咒之后,萧致便立刻从中分析出,祁焰会跟余楚希暗中接洽的概率又提高一成。 萧致跨步坐进自己的跑车,大手在储物抽屉里摸了一阵,捞出来一包纸巾,用来堵住不停流血的鼻腔。 将头仰在皮座椅垫间,抬手给余楚希打过去个电话。 通话里萧致完全没有一点情绪跟对方啰嗦,而是直接交待两点。 “祁焰立刻要陷入一点财务危机,他刚上位不久根基尚浅,万超董事会里有一个不能透漏姓名的人,一直在盯防祁焰,会故意给祁焰挖个坑,害得祁焰在预算方面出现问题。” “你给你妈那边吹吹风,让她打麻将的时候注意一点,祁焰的奶奶很喜欢打麻将,如果她们两个能搭上话的话,祁老太太会邀请你到祁家玩。” “你可以趁祁焰发生小麻烦的时候,主动给他施以帮助,但是千万记住,不要提他在游泳池救你的话题,绝对一句都不要提。” “假如他问你为什么愿意帮助他,你只提我的名字,说因为我和祁焰是很好的朋友,你是为了我才去帮助他的。” 萧致说得很详细,即将发生的剧情对于祁焰与余楚希的孽缘很有帮助。 余楚希听得一头雾水,连说,“你能不能发成短信息给我,要不然讲慢一点,你这样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我怎么能全部记清楚。” 还有。 余楚希气鼓鼓问,“你要去哪里啊,怎么感觉你好像在交代后事似的。” 萧致呸了一声,“我最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也该学着自己追男人去了。” 余楚希急忙叫道,“萧二世,你混蛋,你不能刚把我推上道儿,自己先当逃兵溜走啊啊!” 萧致关闭电话,将手机丢进副驾座位,而后用手掰了掰后视镜,朝着镜面一脸淤青的猪脸,笑得喜气洋洋。 “男人中的男人,嘿嘿。”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鹤澜渊在祁焰面前讲这句话的样子,哪里有功夫继续与余楚希说定的计划。 想找到鹤澜渊根本不费任何吹灰之力。 去牛医生的私人医院蹲点就行了。 萧致买了一篮子进口草莓樱桃,蹲守在妇产科门口守株待兔,每次牛医生出来总看见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 啧啧啧道,“你身上唯一有价值的地方已经被彻底摧毁了。”然后拿出一张医美简介,递给萧二世,“不然趁等人的功夫,做个整容吧,现在半小时就能拉四对儿双眼皮。” 萧致说,“我眼睛又大又水灵的,不用那么多眼皮子。” 一老一小正在无下限扯嘴皮子。 鹤澜渊扶着孕肚,慢悠悠乘坐另一部电梯进入走廊,与侃大山的萧某擦肩而过,完全没有打到照面。 28周的肚子大得吓人,鹤澜渊也没料想自己能在肚皮里盛放这么多东西。 他现在是VVIP会员,享受的待遇都是全院最高,另一位产科医生帮他做了细致地检查,十分惊讶地说,“您这皮肤弹性未免也太好了,一般怀双胞胎的孕妇像到了您这样的月份,肚皮低下早已经全是妊娠纹。” 鹤澜渊没好意思说,他每晚按时涂抹国外昂贵的去痕灵,原本他是男人,对于这些细节不用特别在意的,也因为他是堂堂七尺男儿,未来某一天有人瞧见他的妊娠纹,怕是太过丢脸了。 所以萧致被他拉进黑名单,祛痕灵万万不能丢开。 产科医生是牛医生高薪聘请来的,从她手中接生的孩子没有一千也有五百,经验丰富至极。 她与鹤澜渊细致地商量了剖腹产的各种优点与风险,最主要是男性生子属于国内第一例,签署了保密协议,是万万不可再请更多的人一同参加剖腹产手术的,知情人数只会控制在五人左右。 产科大夫说,“世界上有三种事情风险极大,一个是徒手攀岩、江面渡船,最后便是生孩子。” “鹤先生,您的情况特殊,我们不能保证在生产的过程中处于0意外,尤其您还签署了要同时摘除子宫的协议,万一在手术过程中出现其他情况,例如大出血等常见疾病的突发情况,我们牛院长的建议是,最好能有家属在现场陪伴为佳。” 鹤澜渊知道牛医生在替谁说话,直接拒绝道,“我已经聘请了律师,签订更具法律效益的免责书,万一我无法从手术台上顺利下来,绝对与你们的医院和医生没有任何关系。” “在我死后,我想请贵医院将孩子立刻送往儿童福利中心,并且捐赠全部的存款,以法律合同作为依据,律师按月登门监督,福利院需要好好地对待两个孩子到他们能被好的家庭收养未知。” 一般人是绝对不会想得如此深远,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面前这个怀孕的男人居然做足了全部准备,完全不需要任何人干涉他的决定,自己甚至连生后事都准备好了。 有点令人钦佩。 但也十分可怜。 鹤澜渊从始至终没有提过孩子父亲的事情,也不会允许孩子交给父亲一方抚养,包括孩子出生的秘密,一点也不会透露给对方。 一定是遇见渣男了,否则没谁能做到这样心狠的。 产科医生十分唏嘘。 送走鹤澜渊之后,产科医生准备喝水缓一缓沉重的心情,端起保温水杯搭乘电梯从四楼降低至二楼,直往茶水间走。 正好遇见牛院长与一个紫毛的年轻人坐在走廊的长凳子上。 那个青年怀里抱着一篮鲜嫩的草莓樱桃,脸上的瘀痕比头发的颜色还紫,有点滑稽,但也不妨碍多少帅气,路过时与牛院长点头打个招呼。 恰好听见紫毛男青年嘴里叨叨,“鹤澜渊怎么还不来,我记得他的28周的产检就是定在今天的啊。” 若是提及哪个产妇的姓名,产科医生绝对不会随便搭话的。 只因鹤澜渊给她留下的感觉太糟糕了,实在不忍心一个年轻漂亮的孕夫,孤独地死于任何意外,可怜的双胞胎被送到不一定是什么性格的养父母身边。 不由多嘴说,“鹤澜渊吗?他刚做完产检,现在应该出了医院大门,去追的话不会太难。” 结果,她的目光与牛院长的互相交接。 牛院长有点无奈,连连摇头。 萧致难以置信地看向牛医生,牛医生说,“这是鹤先生特别交待的,可不要怪我,他可是我们医院的VVIP。” 萧致气坏了,一把将沉重的水果篮子丢给老人家,冲出去了十几米,又狂奔了回来,扯住牛医生的白袍说,“你可真坏了我的大事!” 转身跑出去了十几米,又想起什么似的再次冲了回来。 牛医生哭笑不得将水果篮子递出去,“拿去拿去,叔叔还能稀罕你这点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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