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 “好了,”摄政王被他痴迷的叫唤声所刺激,冷淡的面颊裂开一点薄薄的裂缝。 大约有一种不曾有过的感情涌了出来。 鹤澜渊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知是冷水,还是冷汗,金色的发丝不停地滴淌着水珠。 “我帮你就是了。”
第35章 白手套已经被蹂.躏了无数次,远水哪里救得了近渴? 萧致一听正主进来救人了,激动到无以复加,甚至连软趴趴都立刻精神极了。 “澜澜......” 他现在舌头大得只会呼唤心上人的名字。 ...... 没错,是心上人。 萧致确定认定,并且十分之一百肯定,他要定了眼前这个人,包括对方肚子里的崽崽们,也要全部承包! 色向胆边生。 萧致隔着手套继续轻呼对方的名字,那三个字仿佛云翳间散落的雪片,含在舌尖旋即融化成水。 连萧致眼底的水雾,又开始重新变得模糊起来。 鹤澜渊将他嘴巴前的手套缓慢取来,冷淡感十足地立起五指,用一种极其优雅且翩然的姿态,一根根将手指塞入纤细的素白布料中。 萧致在买手套的初期,根本没有测量过对方手的大小,依稀觉得鹤澜渊的手白皙修长,白手套最能衬托出他的清冷的气质。 萧致的手中紧攥着另外一只脏乎乎的手套,缓慢地移动。 他可能要死掉了。 死在云端海底,窒息而亡,心底蕴藏着苦涩的甜蜜,吞吐着含毒的砒.霜。 而后,鹤澜渊从医疗保健专用袋中取出一根银针,那根针头激闪出冰冷的粹亮。 鹤澜渊将针尖微微戳在萧致上下滚动的喉头间,轻慢地划拨。 “你以为的帮,是那种帮吗?” 鹤澜渊稍微刺了刺,并没有见血,而是以某种新生的刺激感,叫萧致的头皮发麻。 鹤澜渊关掉了淋浴器的花洒,用手指勾掉了浴缸底部的出水阀。 冰冷的水面逐渐降低,水落石出,露出一尊精壮硬挺的雄性身躯。 萧致的腹部也覆盖了一层滑腻的白。 鹤澜渊啧啧一声,将手中的银针往萧致腹部的某个穴位一刺。 某一道经络被银针一刺一挑,从脚到心,再到头皮深处均是一疼,仿佛提线木偶被扯住了最关键的一根主线,拽得萧二世整片身子骨都酥透了。 “感觉如何?” 鹤澜渊摸出三根银针,沿着脐下三分的位置又刺了下去。 然后是膝盖,脚腕,连带脚趾也没放过。 萧致的体感顺势从如火如荼的煎熬,变作火流一泻千里的痛快。 人也不那么烫了,只是提不起任何劲儿,那精神的东西重新变得蔫耷耷,眼皮子重的厉害,连说两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澜澜,你不要废我。” 鹤澜渊噗嗤一笑,将手又放在他的手腕间,缓慢地把脉,顺便用手指拨了拨银针的针尾。 淡说,“幸亏你提前服用了千年人参,护住心脉又强补气血,否则这一夜便将你活生生掏空了。” 几个小时的折腾,萧致才缓慢地趋于平稳。 吐出得白水缓慢地变成清水。 鹤澜渊也疲累过度,一向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身边服侍的鬟厮奴仆有上千人,如今也攀比不得了,用温水给萧致上下清洗得干干净净,再用厚毯子铺在浴缸里,才捶了捶酸痛的腰肢,挺着孕肚爬上床去睡觉。 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还是十分得困倦,屋子里已经飘荡着美味佳肴的香味。 萧致居然能从浴缸里爬出来,腰不酸腿不抖,精准无误地给常去的药膳坊打电话,要了许多适合孕夫食用的饭菜。 萧致端了一杯热牛奶,先扶鹤澜渊起身喝了一杯,又低头询问对方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鹤澜渊眼皮重的厉害,心说究竟是谁昨晚上要死要活的,为什么今早还能生龙活虎得赖在家里不走? 二十二岁的华国男生都是这样生猛的吗?这不简直比钻石还那什么? 挥手懒道,“放着吧,本王要先休息的。” 熬一夜补十夜,何况是身怀六甲的孕夫? 萧致听话地将空牛奶杯放置在一旁,主动钻进被窝,将手臂垫在摄政王的头底下,让孕夫能舒服地侧睡。 “你还真能整一些幺蛾子的东西。” 萧致满血复活,嘿嘿笑说,“我又没有澜澜厉害啊,又是会书法,又是会相宝,你怎么连针灸都会啊。” 虽然他那东西似乎暂时提不起精神,但没有被废掉,依旧完好无损地进行晨间使命。 萧致搂住无法反抗自己的鹤小受,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贴近鹤澜渊的耳朵装傻,“这么好的澜澜,我一定要抱住你的金大腿才行啊。” 萧致从浴缸爬出来后,第一件事情是将屋子里仔细检查了一遍,全部的生活迹象表明,鹤澜渊完全没有与任何人同居。 生活用品除了他自己独一份的,再有便是婴儿款。 祁焰根本没有融入到这个家来。 那说明...... 萧致心底当即做了决定,不管鹤小受在书里安排了几个老公,包括姓白的那个尚未露面的大佬。 统统滚开让路。 以后澜澜只有一个老公,那就是me。 萧致高兴地搂着鹤澜渊在床上睡了两个小时,鹤澜渊还没有补觉成功的迹象,除了自己给他喝了点鸡汤白粥,生怕孕夫尿急,又提醒孕夫起床解手了一次。 萧致感觉人的一生差不多圆满了。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萧致舍不得松开鹤澜渊,决定单手接听手机,结果一看来电显示是余楚希的号码。 当即觉得厌烦透顶。 之前愿意化干戈为玉帛,是为了从祁焰手里抢回鹤澜渊,如今鹤小受和崽崽们正在自己怀里熟睡,那再不用跟恶毒炮灰虚以委蛇了。 但是直接将对方拉黑,又不是很君子的做法。 于是主动走出去,将卧室门关紧,而后接听了电话。 余楚希接通电话后,先是一顿紧急八卦,问他昨晚喝了那么多春风吹起大螺号,感觉怎么样? 然后十分夸张地捂住嘴巴,“为什么你的声音挺起来如沐春风,天哪,你昨晚究竟找了几个人才解得药?” 说实话。 0人。 萧致被他的夸张传染,有点害羞得挠挠睡乱的金发,若说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处.男八成是个宇宙级笑话。 只能嘿嘿嘿来应付对方。 余楚希立刻翻脸无情,咒道,“不对劲啊不对劲,你喝了那种药应该爬都爬不起来的,怎么才一晚上便解药了?而且你说话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一点也不虚弱啊!” “假药!绝对是假药!我要去退货!!” 萧致生怕他的尖叫给鹤澜渊吵醒了,果断结束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问道,“你昨晚跟祁焰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都怪你把药喝光光了,然后像发.情的猴子一样连跑带跳不见了踪影,我开车追都追不上你。” 萧致说,“我之前跟你说的,祁焰马上要遇见一点生意上的问题,你听我的,好好帮他渡过这次小危机,祁焰的奶奶那边叫你妈妈多提一提这件事,祁焰明年选妃的时候,你的名字应该能在榜首的位置。” “啊?!!!明年啊~”余楚希的声音变得尖刻无比,“你究竟行不行啊?当初条件谈得好好的,假如你不帮我用最快的速度搞定祁焰,我们的婚事就要正常进行啊。” 萧致发现,无论那种炮灰角色,不受读者待见是有原因的。 咄咄逼人就是其中一条。 而愚蠢是最严重的一条。 严肃起来说,“反正我提出来的意见绝对有十足的可行性,你即便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都不是良策,祁焰不喜欢愚蠢的人,这点你最好掂量清楚,记住哥的话,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做舔狗是绝对没有任何前途的。” 余楚希还想骂回来,你才是窝囊废。 萧致将手机已经关机丢在一边。 鹤澜渊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问,“谁的电话,好吵。” 萧致立马矮了高大的身躯,差点跪喊一声“喏”,端了一杯温开水,走进卧室送给孕夫喝,一边还轻声叮嘱不要喝太猛,小心呛到了。 其实舔狗也是分级别的。 萧致算是暂时获得了鹤澜渊的默许,继续能往返对方的新家。 今天叮嘱萧家的主厨做一锅清炖羊肉,明天煮鲍鱼烧海参,全部打包好放进保温桶,然后家里的饭一口都不吃,提上保温桶跑得人影也不见。 萧独烈见状愈发开心,心说笨蛋孙子终于长大了,知道想要打动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打动他的胃。 以为饭是送给余楚希吃的,暗中叮嘱张管家,无论如何要将食材的品质提高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鹤澜渊这边近日来伙食质量直线上升,晚上洗澡时发现肚皮似乎又大了一圈,而且最下面的半圆上破天荒出了一条妊娠纹。 气得摄政王当即要把萧致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挂门口。 萧致连忙又求又饶的,连连保证将来等孩子生下来,一定送鹤澜渊去国外的专业医疗机构,做妊娠纹美容手术。 鹤澜渊不要再吃任何高营养的汤水。 萧致便提议去牛医生的私人医院里让专业人士检查,如果专家说不要再吃高营养的食物,那他以后便不再胡乱给人进补。 鹤小受自然知道牛医生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会与萧致穿一条裤子的家伙。 谁知牛医生检查之后,也十分严肃地告诫说,“孕夫的营养摄取过度了,其实孕夫越到临近生产的日期,越应该注意,避免胎儿过大生的时候痛苦。” 萧致眼瞅着祸患降临面前,立刻机灵无比说,“澜澜是剖腹产,应该不需要自己用力吧?” 一句话将摄政王得罪得十分彻底,堪称得罪骄夫一百句的金句了。 摄政王甚至连他的车都不肯坐,硬是要减掉十斤重量似的,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蹒跚地从医院徒步往家的方向步行。 萧致怕他身子变重,天冷路滑,不要崴了脚又跌了肚子。 一直默默地跟在摄政王的身后,不敢出声,只是目光深深地紧锁着某人的背影。 鹤澜渊的身形很优美,从后面看背挺得很直,仿佛泰山一般高耸,绝对不会轻易被压垮。 但是稍微往侧面的角度一看,肚子的圆润弧度还是能从围巾底下露出不少的,随着日子的推移,孕肚也像瓜熟蒂落似的,慢慢呈现出水滴状,往下掉了不少。 萧致禁不住喊了声,“等一下。” 鹤澜渊倒没有一直气他,毕竟是自己贪嘴,胃里总像狼掏了似的,油腻的不能吃,甜肥的不爱吃,只有萧致提来的格外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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