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又生硬。 随后又慌张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等祁焰事后回味过来后,要修理他们每一个在场的人。 鹤澜渊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匆忙赶过来的文潮海叮嘱,“你照顾一下他,祁总受得刺激不小,不行的话送一下医院,我困了,先回家休息。” 又说,“孕夫参加不了这种刺激的夜生活,以后能免则免吧。” 用手背敲了敲文潮海的胸膛,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转身从乌烟瘴气里走了出去。 总共耗时不到五分钟。 文潮海看看潇洒离开的鹤澜渊,又瞧了瞧祁焰的呆滞,最终还是以兄弟为重,扑过去不停询问祁焰怎么了。 祁焰半晌才缓过神,像是震惊之后急速复苏的怒火,一脚将倒霉的文潮海踢翻在地,爆喝道,“怎么可能是窝囊废!怎么可能是萧致!!”
第30章 萧致的前二十年一直窝囊得顺风顺水,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对人生毫无规划,是纨绔中的典型烂泥款。 萧致在家躺平三天三夜,萧公馆除了他爷爷萧独烈,连平常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张管家,居然也频繁从门缝里偷窥他在做什么。 为了提防某人闹着拒婚想不开,三楼地面每扇窗户低下都铺着气垫床,避免豪门出现跳楼的丑闻。 萧致从一名默默无名的小怂包,摇身一变成为被黄世仁看入眼底的翠花。 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因一个家伙神出鬼没地跳线了。 余楚希跳了本该爱上祁焰的剧情线,反过来看上自己。 萧致洗完澡大咧咧站在落地镜前,他的手大脚大,手臂与腿部的线条也十分修长匀称,完美的肌肉仿佛建模的模型似的,饱含着雄性性感的力量源泉。 萧致对照镜面故意搔首弄姿了几下,蜜色的肌肉在灯光之下散发出健康的光泽。 包括小萧致也十分可观。 若不是他自知是个货真价实的炮灰,每次沐浴完再欣赏这一身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怕搞不好以为自己其实是作者宠爱的男一号。 余楚希会喜欢上自己,在萧致的脑海里立刻变得顺其自然,合情合理。 不过...... 萧致趁浴室内温热的蒸汽熏熏然,脑袋意外多出来的剧情记忆,不停在梳理着最近的各个时间节点。 首先是余楚希在慈善晚会上对祁焰一见钟情。 再次是余楚希作为特邀嘉宾,在万超本年度的秋冬男装秀上,并排与祁焰坐在观众席间一起看秀。 然后是余楚希在余宅的游泳池中抽筋溺水,恰好被登门拜访的祁焰跃水施救。 统共三次便爱得死去活来,甚至不惜犯下滔天罪行。 那他只见我一面,就扬言非我不娶,是不是暗示着小爷的魅力比祁焰高那么亿点点~ 萧致得意地在落地镜前使劲晃了晃,巨隼旋即展翅翱翔。 若是鹤小受看见我这副惊天动地的好身材,会不会当即便把持不住,跪着哭求小爷爱上他呢? 联想到鹤澜渊那张清冷的面孔,只是在脑海里浮现起了一抹朦胧的身影,萧致便快速摁住自己翘起的不合时宜,尴尬地转身去套浴衣,免得直勾勾看着镜面里的玩意儿,自己都觉得是个变态。 既然恶毒炮灰走偏了剧情线,只要想办法再扳回一城就好了。 第二个剧情点来得很快,第三天萧独烈便收到了来自万超的时装秀邀请函。 一张纯黑底绘银线邀请函做得低调奢华,足见万超对于奢侈品市场VIP顾客群体的深度把控十分到位。 萧独烈觉得晦气极了,明知道梵图本年度秋冬季男装秀正在紧锣密鼓地在法国普罗旺斯排演,居然寄这样一份邀约到家里。 无异于是一场无声的宣战。 萧独烈早看出萧家这些年居心叵测,尤其是以祁焰为首的年轻一辈,更是大刀阔斧地进行公司结构整合,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不用说,祁家将与萧家的龙争虎斗已经开始摆在台面上了。 张管家瞧老爷将邀请函扔在茶几上看也不看,心底明白家主是生气了,不由哄起老爷子说,“祁焰终归是个小娃娃,他即使打算明目张胆抢我们梵图在华国的市场,凭他和祁家的能力,起码还需要再修炼十年。” 十年。 可是我萧家居然没有一个能去抵抗十年的晚辈出现。 萧独烈气道,“祁焰才刚上任四个月,据财报显示万超华国区域内的一百多家分店目前的销售总额提高了0.12个百分点,这是什么概念,需要我用计算器给你算算?” “这个姓祁的小子坏得很,之前还是能伪装一部分的,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梵图要举办新季度的男女成衣秀,他们万超也跟着搞,而且还偏要将时间提早在梵图之前几天。” 用翡翠拐杖戳了一下那张邀请函,“黑色,像不像要给我们梵图送终的意思?” 张管家忙说道,“呸呸呸,老爷快说三声呸呸呸,这话太不吉利,可不能再说。” 又道,“大概祁家是听说了华旗银行要与萧家联姻,生怕强强联手破坏了他们精心布局了几十年的阴谋,最近故意做点恶心的事情气您呢,咱们可不能上他们的当啊。” 萧致躲在一旁听得差不多,立刻打个绵长的哈欠,揉着一头蓬松的乱发,主动走出来找存在感。 萧独烈原本正在唏嘘廉颇老矣,看见全家里最不争气的玩意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怒气指标爆表道,“整天不是吃就是睡,等你入赘到余家去,你未来的公公婆婆也不知道,究竟怎么能忍受得了你这副窝囊废德行!!” 萧致嘀咕,“那不要入赘不就好了。” 直接引燃萧老爷子的血压。 萧独烈拿起翡翠拐杖一扫桌面,水果拼盘、茶宠建盏横贯在地,少说也砸掉了几万块的瓷器。 “滚!!” 好好好。 萧致弯腰一捡狼藉中央的那张黑色邀请函,像被惊吓过度的兔子一般灰溜溜地跑掉了。 张管家看他跑得方向不对,不是上三楼,而是往萧公馆外面跑,急切提醒,“小七少爷他.....” “放心吧,他不敢离家出走!”萧独烈恨铁不成钢说,“他要是有这个种,十年前就该离家出走了。” 知孙莫若爷。 萧致拿到邀请函先去买了一身奢贵行头,再去明星理容沙龙做了个全新的造型。 常替他染头的唐尼老师也遭不住某人使劲糟蹋自己的帅脸,无比压抑,无比颤抖问,“萧少爷,你确定要这样对你的头发吗?” 萧致翻出手机查阅了一下天气预报,漫不经心说,“掏钱的就是大爷,你话难免太多了。” 收拾完毕后,萧致开着他的炫酷跑车一路狂飙,按时按点到达邀请函上提示的服装秀场。 万超果真财力雄厚,将龙城最宏伟的建筑租下来,以一天三百万的高价租赁一周。 所以秀场门口的红地毯间已经挨挨挤挤站满各大媒体记者,红毯中央是邀请的社会名流、商圈大佬,以及娱乐圈一流的男女明星。 萧致拿的是VVIP邀请函,完全不用跟那些人一起抛头露面,直接在保镖的指引下走特殊通道。 秀场内悬挂着四道人工瀑布,飞溅的水流颇具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壮观与玄妙,舞台装潢专门邀请了国外很有经验的秀场设计师,结合华国的文化底蕴,创造出一种水形千变万化的奇妙质感。 萧致来得不算早,专门摸准时间节点,提前两分钟进场。 祁焰寄给萧独烈的邀请卡属于前排座位,即使有钱有名的人未必有资格坐在前排C位。 萧致便坐了过去,而且当他大方落座的瞬间,座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人都纷纷惊呼。 “啊!” “哦~” “额......” 萧致顶着一头荧光绿毛,穿着一套荧光红西装,踩着一双荧光橘皮鞋,十分潇洒地坐在余楚希的身边。 余楚希嘛,他是认识的,人群里长得有点小漂亮的便是了。 为了衬托出祁焰的矜贵形象,萧致就差穿上荧光粉内裤。 还好,他忍住了。 萧致偏偏不信邪,余楚希的眼珠子是有多瞎,如果连他伪装得像一台红绿灯都能至死不渝看上眼,那绝对就是真爱了。 萧致轻声朝余楚希打个俗气的招呼,“你好。” 余楚希毕竟是养尊处优小少爷,一身素白的西装披在肩膀,手里抓着个当季最新款限量包包,认真瞅了十几眼,才将萧致从姹紫嫣红的躯壳中给瞅出来。 “你......” 对,是我。 萧致学着秀才的经典动作,捂嘴一笑,“我......” 余楚希直接翻个大白眼,掉头过去说,“你闭嘴,我看着你头晕。” 咦? 萧致有点意外,不是说对我一见钟情的吗?怎么用这种态度跟小爷说话?莫非是爷爷他们硬要牵扯这段商业联姻,故意骗我说恶毒炮灰看上我了? 太女子口拉~ 秀场灯光彻底昏暗下来,主唱悠然天成的独特嗓音,穿透黧黑中飞泻的瀑布,宛若颗颗圆润的琉璃珠子落入滚滚长河,卷动时光的卷轴。 一场秀维持了半个 小时,总共展示了上百套秋冬款男装。 若不是梵图与万超暗中较量多年。 萧致肯定要下单预订十几身。 但他不能显示出自己的高品位,他要粗俗油腻低级趣味。 尤其祁焰并没有按照剧情线安排坐在余楚希身边,但他一定要不遗余力地给恶毒炮灰彩虹般的致命一击。 设计师现身后快速谢幕。 余楚希夹着包包起身,路过萧致面前故意丢下一句话,“十分钟后再出来,不要现在跟着我。” 萧致感受到满满的嫌弃。 早知道恶毒炮灰不喜欢他穿得太过妖艳,他在被通知入赘后一秒,可以立刻穿着牡丹花棉袄,在余家门口扭一晚上东北秧歌。 萧致竭力避开拿着手机偷拍他的闲人,十分钟后紧跟着前者的脚步,快速绕到秀场后厅的室内观景台。 余楚希手里捻着一根香,正在吞云吐雾地等他来。 话说,萧致怎么越看他手里把玩的打火机型号,越像书里引燃炸药包的那一个,不禁打个冷颤,满头绿发纷纷倒立。 余楚希瞧他按时过来,确实十分听话,拿挑奴隶的眼神不停盘旋着萧二世的大腿深处,甚至连牙口都透视了。 才说,“萧二世是吧?” 萧致有几天没听人提过这个绰号,心底不舒服,脸上带起厚皮脸的笑说,“嗯呐~” 余楚希噗一声喷一口香烟,笑得花枝乱颤,“你果然跟很多人传得那样,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窝囊废,现在看来,确实只有脸能看了。” 萧致越听越不对味儿,索性也不伪装了,暂停嘴角的愚蠢,言道,“什么意思?既然我的传言现在跟我的形象十分得契合,咱们也不要再继续兜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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