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渝苏一瞬间想到了他和谢怀成亲以及洞房的那天晚上,他心爱的娘子也是这样说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就算皇兄将来不会放我出去,就算以后我们天各一方,我也会记得白哥哥的好,一辈子。” 这几句话无论是谁听在心里都会很暖。 白渝苏的嘴角苦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我娘子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明白,一个皇上想要做的事情可能不只是情爱。 但是他是理解明白,只是他白渝苏没有君临天,眼中只有情爱。 “好,白哥哥说什么我都信,你娘子一定是有苦衷嗒,我啊,还只能在这里苦苦等待着白哥哥来偶尔瞧瞧我,心疼心疼我,不像这位‘姐姐’有福气,能让你随时都想着。” “你这是孩子气。”白渝苏觉得他和宴笑是一样的。 当成自己的弟弟来心疼,他就是对着这样可怜的人有无限的宽容心。 因为自己曾经也是一无所有的人,只有走过那些布满荆棘的路的人,才愿意将自己的温存留给别人。 此刻苏良站在门后听的瑟瑟发抖! 老天啊!他一个狗奴才怎么还撞破了皇室里出轨小叔子的戏份啊!!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热水,觉得和里面的六王爷完全是同一个词汇可以来形容——烧完了。 这分明是想给他家主子做小啊!难道自己的主子没听出来?!
第七十章 你去哪了? 苏良震惊之余也不敢多嘴。 床上的那个废人是已经没有什么能力了,但是看人的眼神还是像蛇一样的冷血,他不敢轻易的去招惹。 白渝苏将段景成身上的伤口用温水清洗了一遍,也算是照顾好了以后才准备离开。 中间段景成问最近京城中有没有什么事,他在这废宅中实在是无聊的很,想听一些外面的事,白渝苏便提起来政王爷回京的事,他在宫里也不愿意出门,却还是听说了这件事,估计是很重要的。 “你要不然再写一封信来,我帮你带进去给那个太监?”白渝苏问。 段景成笑了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白渝苏听不懂的话:“你已经帮我送到了。” 明明是信丢了,自己都不知道丢哪里了。 白渝苏临走之前,段景成还有些恋恋不舍,但他还是心意上不忍:“你要是回去晚了也是为难,只是你早走一分我便多想你一分罢了,白哥哥不必管我,我这人就是重感情,谁对我好就恋恋不忘了。” 这几句话说出来,白渝苏只会心疼他一个残疾王爷落得可怜下场,像是没有人要的小狗一样落泪。 但是一旁的苏良听的眉头直皱,一脸痛苦。 他毕竟在皇宫之中当了那么多年的奴才,对于每个王爷的事都多少听说一些。 这六王爷虽然是温润如玉,但是在宫里原先是有名的笑面虎,手腕狠辣不比当今圣上要逊色半分,他身边一起长大的伴读太监曾经因为说过一句太子读书对江山很有见解的话就被他以以下犯上的由头打死,丝毫不顾及一同长大的情分,因为六王爷的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在皇宫中,哪里有什么真情可言,无非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罢了。 等到两个人回宫的时候,天色晚了许多。 就连回宫的宫人都在责备他们怎么出去的时间竟然要那么长,差点耽误了他的事。 白渝苏连连道歉,心里盘算着下次出来的时候应该带些什么药品。 “主子,咱们还要出来呀?你不要和六王爷接触太多了,他现在是罪臣,对您的名声不好的!”苏良认真的帮他分析。 “可是他多可怜啊。”白渝苏说:“见死不救是不是太不好了。” 要不是皇上念着兄弟手足之情他早就被砍头了,有些人就是该死的,苏良一想到今天段景成防备的看着他的眼神就觉得浑身发冷。 “主子,你...哎!相比之下皇上多好呀,那么好看还有权,对您也很好啊,整个后宫都没有娘娘呢,先给您封上了一个宫,放眼整个后宫谁有您的恩宠多。” “这也算恩宠吗?”白渝苏不理解。 他就算人是傻乎乎的,可是也受过现代人熏陶的,一夫一妻才是从小的教育,换成一夫一夫也是一样的。 爱情之间本就容不下什么第三者。 原来在其他人眼里,名分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爱本身都不重要。 苏良歪着头,总是觉得主子好像有什么心事,逐渐不再像第一次见到的那样愚笨。 “主子,你这里是怎么了?”他注意到了白渝苏的脖颈上有一处红痕。 “怎么了?”他愣了一下,顺着苏良的手摸了过去:“啊,刚才段景成说有东西在我的脖子上,掐了下虫子,还挺使劲,能看出来吗?” “嗯嗯,红了一块呢。” 天色比较黑了已经看不真切,白渝苏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皇宫中的侍卫糊弄的很快,等到了宫中的时候两个人是在御膳房附近下的车。 月亮爬上了天空,眼看着就要到了十五圆月的时候了,一家人的团圆日子。 白渝苏跟着苏良在回宫的路上都在感叹着整个皇宫真是大的出奇,因为光是从御膳房走到另外的一条路上就要一炷香的时间,他身上穿着的锦衣布料就算很多的宫女太监不认识他都会知道行礼,所有人都被规矩束缚着,却也很有节奏。 他就不免想到了自己在洛城的小房子:“以前在我家里,从厨房到卧室也就十步路的功夫,哪里用的上这么远?这皇宫大的,甚至都不像是一个人的家了,冷的和墙面上的砖头一样,大家的都没有了生命。” “主子,您想家了?”苏良问。 白渝苏摇摇头,他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家。 在上一世的时候自己就是太笨,才被继母饿死在了阁楼中,本以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自己能够有一个家,安安稳稳的娶妻生子,一辈子都是顺遂的,可现在在村里的房子也被卖了,洛城中的木屋也被占领了。 等到两个月以后他带着宴笑离开了皇宫,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你有家吗?”白渝苏反问。 自从他喝下了段景然给的药以后,他好像就会思考以前自己不会想到的事,就连段景然将来要娶皇后的事情也理解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只是想的事情多了,人也没有曾经快活了。那傻乎乎的白渝苏已经不存在了似得。 苏良看他有些悲伤的样子,抿了抿唇:“奴才想家。” “你的家人在哪里呢?” “奴才不知道,家里穷,下头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把我卖了能换一口粮食,很小就离开了,现在还是很想阿娘做的白面馍馍,可想可好吃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从他入了宫以后就没有什么消息了,只是他想娘亲,奴才被卖进宫就是命不值钱的狗,偏偏苏良还怕狗,他总是笑话自己连狗都不如。 白渝苏摸摸他的脑袋:“要是两个月后,娘子还顾及我和他之间的情分,我就和他要你,让你出宫去,找家人。” “主子...”苏良的眼睛泛酸。 两个人走进宫的时候,门口的侍卫和院里的太监竟然都没有。 平日里在外面守夜的宫女也不见了。 “人都哪去了...”白渝苏嘟囔着,但是随着苏良将蜡烛点上... 寝殿中正中间坐着一个人!段景然! 男人紧绷着脸看向白渝苏:“你去哪了。”
第七十一章 我也会嫉妒! 大殿之中已经蔓延着一股冷透冰窖的气息。 不知道男人在这里究竟已经等了多久,他只是穿着简单的常服,几乎和窗外的黑夜要融为一体。 脸色也很是难看没有任何表情,尤其是看见白渝苏回来的时候和苏良有说有笑的样子更是在眼中闪了一丝凌厉。 白渝苏有些奇怪的问:“宴笑呢?你让奶娘抱出去了吗?” “朕问你今天去哪了!”段景然忽然起身,大手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人就拉进了怀里。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变得紧贴着,而段景然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能够看清楚他眼中都是在隐藏着的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能将白渝苏燃烧。 “皇上息怒!”苏良紧张道。 “滚出去!”段景然甚至都没有转头的看他。 白渝苏不想让他担心:“你先出去吧,没事的。” 苏良还是有些不放心,下一秒在外守着的阿久直接进来将苏良拽了出去,不容他有半分的反抗。 整个宫内的人都已被全部撤出去,在桌上还有凉了的饭菜,今天段景然下了朝就想要过来和他用膳,不想因为自己的朝政太繁忙就让白渝苏觉得自己冷落了他。 明知道他今天会出宫,但是他的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 只当他是贪玩亦或者在宫里觉得闷,可跟踪的探子来回,白渝苏进了六王废宅,夜半而归。 白渝苏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挣扎了几下:“放开我。” “朕不放又怎样?”段景然的目光深邃的看着他,语气也是曾经曾经没有过的冰冷。 白渝苏;“你...” 他欲言又止,不知为什么他是这样的态度。 “我去哪里不都回来了吗?就是...”他不太会撒谎,所以心里也是紧张:“我就是闲来无事,出去逛了逛。” “只是逛逛?”段景然的眉毛微挑。 他在这个时候还在期待白渝苏能够和自己说实话。 但是在大殿之内的烛火很清晰,挣扎的时候段景然清晰的看见了他脖颈上的红痕,眼中一闪而过寒光。 “白渝苏,你为什么要骗我?”男人步步紧逼将他抵在了床榻的边缘。 白渝苏的脚步已经退无可退,手腕也被男人固定紧攥发红,他本就心虚。 “我...” “后宫里除了你,我谁都没有给名分,你知不知道今天在朝堂上有多少人要我立后!有多少人天天对着朕步步紧逼,嗯?而你呢?竟然背着朕,和朕亲生的弟弟厮混,你难道不知道那是天下的罪臣?是朕的敌人?!你在干什么?你究竟有没有把朕放在心上!” 段景然的言辞激烈甚至摇晃着他的肩膀,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震撼:“难道你忘了,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的,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现在已经不再把我放在心上了?他段景成一个瘸子,现如今都能碰你?你是在报复我没有立你为后吗?” 白渝苏的脑海中几乎无法处理他说着的这些信息。 反而他记得自己在去废宅的时候周围是没有什么人的,段景然又怎么能知道自己是去了废宅? “你派人跟踪我?”白渝苏不可置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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