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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王诏不知道莫向尘有没有爱过他，但他是实打实的在后来的相处中慢慢的心动，再莫名其妙的爱上了。 王诏捂着脸有气无力地喘息着，他甚至在清醒的情况下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第5章 5. 【再相见】 王诏窝在家里待了三天把那个剧本写了出来，修改了六个版，看着还算挺有感觉的小故事，就一个小小的短片，估摸着拍摄的时间也最多也就二十多天。 周二和那几个约好了去植物园看牡丹，王诏起了个大早，这几天天气很好，天空也碧蓝如洗，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一点。 五个人一辆车倒也不算特别挤，周内出行避开高峰也不太堵车，这一路上大家就唱歌聊天，气氛轻松的很。 “诶，秋哥你家是东北哪里的？”王诏问道。 “辽宁鞍山，怎么啦照儿，想过去旅游？”杨秋问道。 “我那个本子写好了，想拍，琢磨着取景的事儿呢。”王诏回道。 “拍呗，想要在什么地方拍？”开车的季旻问道。 “除了北京。”王诏其实自己不想待在北京“东北那边或者是周边河北的城市。” “人手够不？”秦政问道。 王诏摇头，“我这个也用不上太多人。” “REOUNION有很多学生，你要人的话我在群里帮你问问。”解绾道“什么后期音乐我们可以帮你搞定，我会十几种乐器呢。” “那太好不过了，等我这两天写个方案，就准备筹备拍摄的事了。”王诏也乐呵了起来，这事目前是他手头上的要紧事，今天这三言两语的就解决了他目前的困难。 几个人搁植物园转悠了一下午，周内这里人也少，太阳又好，晒的几个人都发晕，王诏就站在那棵流苏树下面发了会呆，解绾就催促着快走，去看郁金香。 到了哪里，王诏就担任起了摄影的职责，他给解绾和季旻拍了不少情侣合照，也给秦政和杨秋拍了好些表情包。 几个人玩到闭馆才出来，涮羊肉的店也都提前约好了，路上堵了一会儿才到，也是饭点，馆子里人还挺多的，吃饭也是聊天吹水，几个人帮王诏商量着拍摄的事，季旻也都在群里帮王诏招募演员和灯光。 王诏看着身旁的大家都在帮他，他几乎是压着想要哽咽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们怎么对我这么好，我怪不好意思的。” “诶，大家都是朋友，那什么好不好的，应该的。”杨秋乐呵的给王诏倒了杯茶水。 “其实你刚进店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魂不守舍的感觉下一秒就要以头抢地尔，自挂东南枝了。”季旻笑了笑“本想着开导开导一下我们的客人，结果你自己哭的稀里哗啦赖着不走了，就只好把你留下了。” “王照，其实你怎么说呢。”解绾撑着脑袋道:“你有一种气质，就是让人忍不住想和你一起玩的气质，莫名其妙的就让人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 “和你待在一起很放松。”秦政一针见血地点评“没啥心眼子。” 王诏心头一颤，他怔了一下，这话池燃和莫向尘都对他说过，那瞬间他心口有点发酸和不知所措了。 晚上吃完饭，王诏就回去把方案写了出来，没两天人就招齐了，主演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两人都是电影学院大二表演系的学生，两个灯光师也是学生，还有一个戏美的学生，最后还有个杨秋自告奋勇地要来帮忙打杂，王诏亲自掌机。 这几天他也找好了地方，就北京周边河北的一个小县城就开始拍了，没有那些繁琐的开机仪式，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片子，这个季节拍外景温度也刚合适。 王诏毕尽跟了好几年剧组，他对这些流程也算是得心应手，指导演员也算是熟练，他和那两个演员聊天的时候，也就是吹吹水，再给他们指导一下面对镜头该注意的点。可能是自己一手操持的原因，这个小短片拍摄进度比他想象的快很多，主要是两孩子的可塑性极强，演的特别好，对剧本的领悟也特别快。 他本以为自己许久没动这些电影机都有些不熟练了，没想到一上手，感觉就回来了，那种得心应手的流畅感，让他心情澎湃。 后面临近结束，有天取外景的时候下起了大雨，大家没事做，王诏就请他们吃饭，几个在包间里唠嗑，就聊到纪泽元，王诏就支着耳朵听他们讲八卦。 “纪泽元当时也是拍短片出来的。”陈英子很喜欢纪泽元，聊着聊着她说出了那个尘封在王诏心底最深处的名字“那部片子好像叫《白玉京》吧？当时还拿了戛纳的短片奖，导演也特牛逼，剧本什么都是他一手做出来的。” “我也看过那片子，我们班老师还给放过，那种超现实的感觉特别棒。”旁边那个布灯的男生也加入了讨论:“但是我听说当年那个导演自杀了。” “啊？自杀了？不是说生病太严重了没去领奖吗？” “我听我们老师说的，说是跳楼了。” 这些声音传到王诏耳朵里逐渐变成了魔音，不清晰也不真切。他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去外面买了包烟，拆烟盒的时候手抖的厉害，话题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依旧有些不适应，这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他有点难受，抽完烟到也算是情绪平复了很多，进到包间后，他们的话题已经聊到现在的电影行业了。 也是那些到了哪里都会被骂的审核机制和那些一水的商业片，王诏之前也会骂一骂这些东西，但从业几年后跟多的是沉默，毕尽现实太残酷了，搞艺术和追求梦想在现实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他只是沉默着，不时点头应和。但又觉得这种去批判和探讨体制化的问题和当下也是必要的，毕竟都是还学生，热血一点准没错。 趁着雨小了点，王诏把那几个最后的镜头拍完了，检查了一遍素材，没有遗漏才叫着收工了，按着流程拍了将近一个月 几个孩子叫着说回去举办个小小的杀青仪式，王诏也就从着他们选了地方， 晚上找了家KTV，买了个蛋糕，大家买了点吃的就在包间里鬼吼，王诏本来就坐在角落歇息，但是抵不住热情，被拉着起来抹了一脸蛋糕，杨秋是在他们围着茶几砸奶油的时候进来的，一大坨奶油刚好飞他脸上了。 “哎呦，玩这么嗨啊。”杨秋拎了两大份凉拌菜和鸭血粉丝汤抹了把脸:“吃菜不？” 几个孩子围着茶几吃东西，杨秋坐在王诏边上两人开了啤酒聊天。 “没想到拍片子流程这么麻烦，这么花钱。”杨秋喝了口酒:“难怪那种院线大片，票房要好些个亿才能回本。” “也分情况，有的不是。”王诏打了个浅浅的哈欠，他这人在工作的时候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严肃又认真，工作结束了就只想睡觉，好好的歇一歇。 但确实这一个月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状态好了很多，每天都累的不行，也就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越忙越累其实还快乐，一旦闲下来就不行了，就容易想东想西。 闹腾完王诏在群里给这几个孩子挨个发了红包。晚上回去王诏也算是终于睡了个好觉，那二十来天他每天都是精神极度兴奋，晚上躺在床上都睡不着觉，一天睡不到五个小时就够了，现在一回家沾到床就困的要死，在家睡了两天他才起起来，接着就是处理那些素材。 这部小短片拍的极其简单，几乎导戏和拍摄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再加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只是用来练练手，找一下原来的感觉，没想到现在光看着素材就觉得发挥的不错。 这几天也热了，就适合在家里剪视频，待着也不赖，可能是在家待的实在有点不问世事了，直到季旻电话打过来问他还活着没的时候，王诏才反应过来他将近一周没出门了，整个人黑眼圈都熬出来了，胡子扎拉地憔悴极了。 那边怕他猝死在家，叫他去REOUNION里剪片子，反正二楼有房间可以睡觉，王诏一想也是，过去了还能随即抓大学生帮他打工，自己还清闲点。 这几天好在也是昼夜颠倒，和这酒吧的作息大差不差了，王诏现在就是坐在卡座里，那万把块的音响在他身后哐哐震他都能酣睡过去。 没想到就这样日夜颠倒般的日子，叫这世界也如梦幻般颠倒了，王诏就在这里，又见到莫向尘。
第6章 6. 【回忆】 六月初期，暑气已经让人有些让人有些难捱了，再加上这上千万人口的大城市也正直热岛效应，太阳明晃晃的晒着，连热浪都能把人燎晕。 莫向尘好不容易闲了来REOUNION小坐，讲真的他挺喜欢这个地方的，当年刚营业的时候，他几乎天天来，就在二楼坐一整晚，等待着，死守着那个签词里说出来的那句虚无缥缈的的“云开雾罩山路前，万物圆中月在圆。”，找的风水先生，花了大把的钱财，人力和时间才找了这样一个地方。 那时候他几乎是疯魔了般相信那些或真或假的人和话，即使他看看王诏真真切切的死在他面前，他也坚信他还会再见到王诏，管他是人是鬼，再看一眼就好。 现在时间久了，他其实知道当初可能是他那一副求死不得的样子让身边人害怕了担心了，黔驴技穷找的续命的法子罢了，但唯一没变的就是就是每个月来这里几次的习惯。 他就像游魂一般坐在这里，看着楼下不属于自己的喧闹，永远的坚守着孤单和没有期望的等待。 今天算是周内歇的早，季旻就叫着打麻将，这边寻思着大老板财神爷看着不太想走，就叫着一起玩，毕尽这尊财神不管输赢都给大伙发红包，一群人一进麻将房，就看着王诏窝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王诏这几天都窝在二楼那间麻将房剪片子，累了就睡沙发上，社畜的不能再社畜。 “照儿，照儿。”杨秋走过去揉了揉王诏的脸“打麻将了。” “唔…我不打。”王诏睡眼惺忪地支着身子坐了起来，他打了个哈欠:“你们把我电脑挪一边去，我再眯会。” “睡傻了都。”杨秋凑近了再王诏耳边轻声道:“财神爷来了，陪着打麻将发红包，你不起来看看？” “什么财神爷？”王诏揉了揉眼睛，他这一声不小，吓得杨秋忙捂他嘴:“你真虎啊。” 王诏脑子还没重启成功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对他笑的莫向尘，呆愣着下意识地呢喃:“莫向尘。” 随后他像是反应过来了整个人都僵了两秒，好在杨秋的手还在他脸上捂着，莫向尘也没看见他的表情。 “哟，你这今天多了个人啊。”莫向尘拉开椅子就坐下了，王诏忙从沙发上下来，把自己放在麻将桌上的东西挪了下来。 “我看你眼熟，是不是在哪见过？”莫向尘抬眼看着王诏问道。 “莫少我们是见过，前段时间我表哥还和您说了他那片子的事。”王诏调整好状态，冲着莫向尘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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