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病弱万人嫌重生后 本书作者: 斩潮生 本书简介: 预收《带球跑后偏执皇兄火葬场了》《捡到人鱼老婆后》跪求收藏 本文马上就要完结啦~ 本文火葬场重生已开啦!!! [病弱万人嫌成为白切黑万人迷+追妻火葬场+双重生+大型修罗场] 佞臣之子卿玉案一身病骨,世人唾弃他死不足惜。某天雪夜,他救下少言寡语的少年萧霁月。 少年受伤,他便亲自照料,放在身边作伴读,教他温书习字、被追杀时拔剑相抵。 雪夜向自己递来的手,花灯游的惊鸿一瞥,上元节温情偎怀……如此种种,都使他心动不已。 他天真以为,自己终于在泥沼中得窥天光。 卿玉案俯身温柔地问:“待我身体得适,你陪我去看山河湖海,好不好” 少年淡瞳微抬,算是允诺。 经年过去,物是人非。 他想,总有一天萧霁月会带自己去看从未见过的山河湖海的。哪怕一次也好。 可他却盼到了鸩酒。 他苦笑着饮下,多年情谊随风雪寸寸催断,他也死在了冷寂的雪夜中。 — 再一睁眼,他重回遇见萧霁月那天。 这次他冷冷嗤笑,催促轿夫绕道而过。 他不知道的是,萧霁月对他的背影展颜一笑,眼神藏有千万般贪念。 ——【攻视角】—— 萧霁月在朝中风光无限,唯独亏欠一人。 多年后,无数人投其所好示其忠,他却全然不顾,竭尽全力靠近当朝太傅。 幕僚说此人身有反骨,只知攀权附势,决不能深交。他却固执回绝: “我寻了他十年,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无人知晓的是,那年雪夜,他曾跨遍三千里路,带着引魂灯寻找卿玉案的残魂,只为求他醒来。 他坐在风沙口,对着残魂讲起过往: “我浑浑噩噩十几载,曾遇一人,从此阳和启蜇,品物皆春。那人便在心上住了很久很久…” 萧霁月曾带着支离破碎的残魂走过长长的路。 那是他们回家的路。 — [你走以后,人间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倘若天意垂怜,你我幸有来生,若你疯魔,便陪你疯一场。若你明艳,便陪你并辔相携、翻覆天下。] tips: 1.HE。从彼此利用,到发现真香。受伪反派 2.少量剧情涉及灵异神怪。 3.随榜更新中。请假会在评论区说明 自割腿□□,不喜欢可以直接点退出,去留随意无需告知哈,咱们没必要生气,下一本更开心哈。
第1章 景祐三年,冬。 清早,京畿雪霁初晴,青石板上积雪尚未清扫,一架杏黄围帘暖轿过市,两旁人声鼎沸,熙攘热闹。 见到轿夫身着汝南侯府字号的长衣,夹道两侧的人纷纷议论起来,这些市井之人最喜阔论朝事。 街边的一家茶馆里坐着两名男子,他们无一例外地都穿着厚实夹袄、着毡帽,冻得只露出眼睛,其中一人露出鄙夷的目光: “这轿子里的是汝南侯府的人啊?莫不是世子?” 酒足饭饱的皂吏拍拍肚腩,嘴角一斜抢话道: “嘿,咋可能是世子嘞,俺在衙门听说世子到朝面圣,这轿子里要么是宗小郡主,要么是二公子。” “奸佞汝南侯残害忠良、死有余辜!想想就来气,哼!” 之前的汉子怒斥着,也不管轿子中的人听见与否,继续抨击道: “活该那二公子染上肺痨,真是现世报。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暖轿中,一位身着劲装的少年听罢,眉目蹙成了“川”字,刚要下轿和那些胡说八道的人理论一番,手臂倏地被很轻的力道拉了拉。 “容陵。” 坐在对面的公子摇了摇头,苍白的面颊上勉强撑起一丝笑意。 他便是这些人口中汝南侯府的二公子,卿玉案。容陵是他的近身侍从。 卿玉案看起来有十七.八的年纪,身披鸦青色的鹤氅,生的模样甚是好看,丹凤眸子温和清澈,面容偏生却笼了病恹的气息,有种“我见犹怜”之感。 容陵虽然听话地坐了回去,但是他掀开珠帘,看着帘外兴致勃勃地谈论,心有不甘地斥骂道: “这群人听风就是雨。真正的奸佞上赶着给咱侯爷上歪折子,哪知侯爷在匡正除佞?一群王八混蛋!” 容陵也知道,这些人的话即便是假的,时间长了,经悠悠之口也会变成真的。 他自己倒无所谓,只是不想让侯爷和公子蒙受如此冤屈。 “好啦,容陵。忘了出来是做什么吗?” 卿玉案温柔地安抚着容陵,倦怠的眼从窗外移回,一语未了,忽然咳嗽起来。 二人本是要到金缕坊取衣裳的,那是他特地给家兄卿齐眉定制的,版型也是卿玉案亲自设计。 “公子!” 容陵“霍”地猛起,卿玉案摆摆手,咳完旋即便将帕巾摊开,上面无一丝血迹。 “放心,不妨事的。”卿玉案莞尔。 容陵这才舒了口气,坐回了原处。 骂也骂完了,容陵鼓着腮帮,望着窗外也不做声了,像是在赌气。 但帘外的“长舌鬼”们却依旧不依不饶地狂吠着: “哈哈哈,听见刚才那声儿没?我就说嘛,痨病鬼!活不了多久啦!” “二公子这病啊连他娘都嫌,怪不得扶氏抛夫弃子而逃咯。” “你记得不,当时可是扶氏娘子给侯爷写的和离书!闻所未闻吧。嘿,树倒猢狲散,那些朋党也得走,到时候看卿家怎么屁滚尿流。” …… 结党营私、沽权售利,更加不堪的词汇,以及讥讽的笑声入耳。 “都他爷的混蛋!” 容陵猛地一放珠帘,甩动的声响将不安分的言语覆盖。 或许是轿夫察觉到了轿中异样,步程快上了许多,那些言语很快便消失在后方。 卿玉案长睫下的阴翳多了些。 他不说话,面无喜悲。 卿玉案那颀长纤细的手用香勺在炉中添着香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陵毕竟也是少年,越想着这几年所受的非议,便越发觉得憋屈,他忍不住嚎啕起来: “公子,明明是你受的冤屈,怎么方才安慰起我来了。我……我……啊。” “大过年要开开心心的,不要落泪。” 虽然话有苛责之意,但卿玉案面带笑意。 闻言,容陵抽抽鼻子,不再抽泣。 他刚用线香点燃篆香,轿夫的落轿声便起。 “到了,公子。” 容陵喜出望外,他忙不迭地搬着下轿凳率先下轿,预备搀着公子下来。 趁着容陵忙碌,卿玉案脸上的笑意敛去,将握在另一掌心中的手帕摊开。 上面的血迹鲜红可怖。 卿玉案平静地用线香点燃帕巾的一角,盯着火焰将帕巾彻底吞噬,幸好熏香的味道将帕巾烧成灰烬的气味掩盖。 他徐徐挪步走下暖轿,一下轿便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冷意,卿玉案缓缓呼出口热气。 这京畿之地确是比汝南冷些。 他的衣袂在风中款款摆动,随后从袖笼中拿出手向前微展,冰凉的细雪落于掌心。 ……又下雪了啊。 “原是汝南侯的小公子,有失远迎。” 伤怀之时,只见金缕坊的小厮笑眯眯地递过汤婆子,卿玉案把汤婆子放入袖笼中。 毕竟是常客,金缕坊的掌柜晓得卿玉案这大贵客怕冷,便让小厮常备着汤婆子以备不时之需。 卿玉案刚对容陵做出“走”的口型,只听得身后有阵阵喧闹声。 不知为何,卿玉案下意识地转头去看。 “就是你偷俺的馒头!” “这馒头是俺们费劲巴啦的在山神庙供台的旮旯抠出来,本想着拿砧油就着吃了,竟被你这扫把星抢了去!” “今天你不赔这些馒头,就别想走!” 街衢一边,几个小叫花子正叽叽喳喳地嚷着什么。 在人群的正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蜷缩着身躯,怀抱着干瘪的馒头,腥臭的烂菜梆子一桶一桶的倒在他的身上,依旧死不放手。 这不是他第一次遇见少年了。往日自己到京畿的时候,总是能与他擦肩而过。 只是这一次,他有点想去瞧瞧这个和他同命相连的少年。 卿玉案眯了眯眼,稍稍侧颜: “容陵你去拿衣裳吧。我身体不适,在这稍作歇息,透透气。” 容陵眨眨眼,没有多想: “好嘞!若是公子冷了,便回轿待会。诶,喂喂。” 他很不礼貌地用胳膊肘怼了怼守门的司阍,嘱咐道: “仔细着我家公子,有个三长两短,要你好看哈。” 那守门司阍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 “啥好看?” 容陵见这人好笑,又用力怼了一下那少年的胳膊,大声道: “我说,屁!股!开!花!绝对好看。” 那司阍也不知道听见没有,眼帘将闭不闭,头也不停地向下点,也没忘长长地“哦”了一声。 “咋老这么困嘞?站着都能睡?” 容陵皱眉,嘟囔了一句。 说罢,容陵瞄了一眼卿玉案,贼笑道:“走啦!” 旋即一溜烟钻入金丝坊的大门里。 见到容陵等人远去,卿玉案长长吁气,迈步走向小叫花子们前。 “哟。卿二公子来了。” 为首的叫花子毫不畏惧地盯着卿玉案。 这些小叫花子耳朵灵,走街串巷、偷吃食时也听得不少消息,见卿玉案这尊玉人,一瞬便能猜出他的身份。 卿玉案并没有理会对方略带戏谑的话语,反而语气平和地问: “他是拿了你们的馒头?” 头发乱蓬蓬的叫花子用竹签敲着地,强调着: “哈哈哈哈,什么‘拿’?是是‘偷’!‘偷’的性质二公子懂不懂?” 明明他们也是从供台偷来的馒头,现在反咬起来了。 卿玉案明白,这群人这是想讹钱。 但是他还是想问清楚些: “为什么他要拿?” “都说了是‘偷’了,拿什么拿?” 小叫花子抓着打结的头发,纠正完继续发牢骚似地讲述道: “他骗俺们他家死了人,要卖这堆馒头啥的凑钱买棺材!谁他奶奶信啊?也不想想谁疯了来买这干瘪玩意?!” 更何况是庙里的贡品。 那小叫花子毫不在意地说着,卿玉案却不由自主地瞄着人群中的少年。 少年抓着馒头的手紧了紧,徒有青筋暴起,将头埋的更深了。 原来是这样么。 见卿玉案没反应,那小叫花子瞬间没了兴致,在心中破口大骂这二公子不懂点人情世故。
69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