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叶声趴在他背上,枕在他颈间,轻声道:“我没听清。” “时叶声,”楚城寒又喊他,像是纠结了很久,却又一直执着地想要知道答案,到这一刻再也忍不住开了口,“从前种种......你可是也对我有意?” 作者有话说: 签约后一直在帮新人解答走榜的问题,上一本数据不好,所以对不见臣的走榜很上心,从开文就在算榜单想去一个更好的位置能够多一点曝光,没想到随手帮过的一个人突然来挤我的榜单位置了,一下子被背刺连着三天都难过失眠睡不着,后面存稿存了五万,一直不在状态,写出来的东西十分傻逼,然后删删改改重写了三四次,每次写出来都在想这是什么垃圾,为什么运气那么差,为什么自己不长心眼总做烂好人,一直在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 今天加更也是私心想着赌一把,多更一点也能带一点点人气,不想输得太难看。 为什么我文写得那么差啊呜呜呜,我真的都不想发出来给你们看了,感觉应该给你们吃更好的饭的。 我真不是个合格的厨子。 周二见叭。
第46章 我若是死了 “......”时叶声张了张口,神色有些忡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然是喜欢的,若非如此,他不会任由对方与自己亲近。 在时叶声的心里,早便已经将楚城寒划入自己的所有物当中,不想丢掉也不想放弃,在任务彻底完成,在目前所获得的东西从自己手中失去之前,他会一直将其紧紧抓住。 他胸膛急促起伏着,呼吸也粗重起来,半晌才闷闷道:“不知道。” 他并不属于这里,他们之间相隔着难以跨越的时间长河,于他而言,楚城寒早已经是历史上轻描淡写描摹而过的亡魂一缕。 无论现下再怎么清晰鲜活,终究已经是不真实的人了。 时叶声自己也不知道,在明知道没有结果的情况下还表露真心,对楚城寒来说究竟是好意还是坏事。 两个人又沉默下去,回了军营。 短暂平息战乱之后的军营显得萧条了许多,时叶声看到几个士兵正抬着伤兵往营帐里搬,血腥气萦绕在鼻腔,让他感到恶心想吐。 他没敢再多看,撇开了脑袋,闷闷不乐埋首在楚城寒肩窝里,听他轻声道:“不知道便算了,往后再说。” 往后还有多久...... 时叶声说不清楚,也不愿去想,他感到胸闷,也觉得不太爽快,唇齿动了动,没来由冲着楚城寒的后颈狠狠咬了一口。 楚城寒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做什么咬我?” “平日你咬我多少次,咬你一下怎么了?” 时叶声身上还有骨寒,症状尚且还存在,没什么精力多说话,并未注意到李尽风正站在军营门前,形销骨立,默默等候着。 分离太久,时叶声已经不太记得李尽风的身形和细节了。 他身体实在疲惫,闭上眼没一会儿便丢了意识,彻底睡了过去。 楚城寒背着人从李尽风身边行过,李尽风神色隐忍,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拳头,瞧着对方背上恹恹的人欲言又止。 楚城寒先一步开口道:“不要扰了他。” 宣誓主权的模样倒真叫人生气,李尽风本想说句什么,却见睡梦中的时叶声轻轻蹙起了眉头,忧心他被吵醒,只能闭上嘴不再言语。 李尽风来时带了解药,骨寒可由房事消解,服下解药之后楚城寒便将所有人关在营帐外不得靠近。 李尽风着急想要见时叶声,可现在李家倒了,皇帝失踪,朝堂上下成了太后的一言堂,边境与军权又掌控在摄政王手中,他一个人没办法与这二人势力相抗衡,也没办法忤逆楚城寒的意思。 一直等到后半夜,他听到帐外传来动静,似乎是楚城寒叫人取些热水送过去,李尽风便跟着一同过去了,犹豫再三还是敲了门。 帐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和说话声,时叶声约莫已经醒了,说话的音量有些低,在外无法听清楚。 初春的通州城夜间寒风肆虐,李尽风感到身体被冻得僵硬,手指麻木没了知觉,甚至连握起拳头都十分困难。 等了好一会,帐中动静轻下去,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头打开,楚城寒面无表情站在门口,将帐中光景挡得严严实实,冷眼瞧着李尽风,“宰相有何事要禀告陛下?” “楚城寒!”李尽风已经忍了整日,压抑不满的情绪长久无处发泄,现下彻底被戳开了口子,忍不住咬牙切齿道,“陛下不是你一个人的所有物,大可不必对着我如此防备。” “他日我若成了皇后,自当要保证自家夫君的安危。” 李尽风乍一下没听清,还以为楚城寒是想要做皇帝,冷笑道:“你倒当真敢当着陛下的面——皇后?” 他怔然又重复了一遍:“你方才说你要做皇后?” “怎么,莫非你也想要争这个名分?” “......” 一向光风霁月又温润如玉的男人也难得变了表情,茫然透顶同面前的男人对视,只可惜楚城寒神色如常,没办法从他脸上看出什么逗弄说笑的意思,倒像是真的。 时叶声看不清李尽风的脸,但他听得见楚城寒方才说的话,如今还泡在温水中的人没办法行动,只能崩溃喊道:“楚城寒!滚回来!” 他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 李尽风这才记起自己此番是来做什么的,忙将楚城寒往旁一推,作势要挤进帐中去。 楚城寒一把拽了他的手臂,他个子高,体格健硕,李尽风近些时日可能吃了些苦头,虽身量相仿,但清瘦了不少,楚城寒这一挡竟将他拦得严严实实,连帐中情形都瞧不清,只听他漠然道:“陛下正在沐浴,宰相不太方便进去。” “你又凭何在此?” “凭我是皇后。” “......” 没来得及开口,一枚小杯盏从帐中扔出来,“咚”地一声砸在楚城寒后脑勺上,砸得男人下意识往前踉跄两步,顺手便将李尽风推了出去。 帐门“砰”地合上了。 李尽风:“......” * 时叶声正忙着起水,来到通州之后总是生病,先前在京城养起来的肉又没了,身形消瘦,趴在浴桶边拿衣衫时身体延展而开,露出肩背上斑驳的红痕。 雪盲症还未完全好透,视线如今还在模糊一片,时叶声几次三番没碰到架子上的衣衫,反倒给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没等喘口气,忽然便被人从后头抱起来,转眼便塞进布巾里,像裹蚕茧一般将他卷成一条。 时叶声挣扎扭曲:“做什么,给我松开!” 楚城寒道:“眼见你瞎着眼冲着屏风上的绣花摸半天,险些浴桶都要翻了,怎么不叫人?” 原来是摸错了,难怪一直没能把衣衫拿起来,时叶声有些脸红,又觉得都是楚城寒的错,“我先前不是叫你了。” 楚城寒淡淡“嗯”了一声,语气忽然又变得奇怪:“啊也是,都怪那李尽风,无缘无故到门口一闹,一时半会儿都忘了陛下喊过臣。” 话音刚落,时叶声已经艰难抽出手来捂住了他的嘴:“别学他说话。” 每次听到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便觉得头大,憋屈得不行还无法反驳。 楚城寒便不学了,抓着他的手吻他的掌心,在时叶声嫌痒想要抽开手时自觉撤开身子,转头又压下来,捏着他的下巴亲吻对方的唇瓣。 时叶声被亲得晕头转向,面颊上有了些血色,唇瓣也嫣红无比,晕乎乎被抱起来放到榻上,任由楚城寒给他擦拭头发。 “我原打算让李尽风带你回京,”楚城寒的呼吸落在颊边,将时叶声从昏昏欲睡中唤醒,他擦得认真,语气也带着严肃,“朝中不能无主,若真的将政权落在太后手中,哪怕我手上拿着虎符也无济于事。”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么?” “嗯。” 时叶声面颊上沾了一颗水珠,楚城寒的手顺势滑下去,轻轻将那一小片水渍抹去,“李家已经倒了,李尽风现在手上没有权利,空有一个好使的脑袋,他倒是懂些功夫,但带着你一个手无寸铁的白条鸡,若在路上遇到太后的埋伏,恐怕他不好应付。” 你才白条鸡! 时叶声气闷半晌,又觉得他好像没说错,单用这个破破烂烂老是生病的身体,确实有可能成为拖累。 “楚城寒,”时叶声语气轻轻,他一向聪明,很快便又将对方尚未说出口的计划戳穿,“你想先行回京,是怕李尽风趁此机会从我这里拿走皇权吧。” 身后的男人沉默不语,时叶声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到现在仍然不会为此感到生气,他的态度一如往常,楚城寒是气运之子,他有足够多的野心,想要皇权是正常的,他不会遏制对方争夺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欲望。 时叶声咬咬下唇,忽然想起什么来,“先前你在我身上放虎符,李家余孽潜伏通州为夺军权扰乱军心,就是为了让李家失去民心是不是?” 他不是在同楚城寒要答案,很快又接着说:“李家那时为了攀附皇权放弃了家主,你也好一石二鸟坏了太后的名声,到时候送我回京城,你也不是非得要这个皇位,反正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手里握着傀儡,这天下说到底也还是你的。” “是我的错,”楚城寒道,“是我担心你知道真相会逃走,所以没将这些提前与你说。” 时叶声那时候态度不明,楚城寒惴惴不安,他想将时叶声抓在手中,若时叶声成为他的所有物,那皇权江山自然也都是他的。 时叶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喜欢和楚城寒在一起的每天每时每刻,在雪山的那段时日太过安定,没有系统也没有任务,他们之间没有穿插太多有关皇位更迭的事情和利用,叫他时常忘记自己从哪里来,也会忘记自己迟早要走。 “我若还是要走,你又该怎么办?” 他跪在榻上,与楚城寒正面相对,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追问道:“我若是死了,你又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楚城寒cosplay哑巴猎户的时候,时叶声心态平和陪他玩,玩到后面大事小事都装聋作哑。 晚上小时趴他床边吹气:老公~你说句话啊~ 谢谢宝宝们的安慰!好爱你们呀!我努力颠勺! 周四见!!!
第47章 你可是能瞧见我的脸? 话音刚落,抓着他腰肢的那双手骤然收紧,痛意蔓延开,让时叶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吸吸鼻子,没来得及躲,楚城寒已经掠夺一般吻上来,将他死死抱在怀里,像是要将他吃掉,好似等骨血相融,就再也不会分开。 时叶声没挣扎,反正关于死亡和离别这样的话题,他应当还会提起,不会一直避之不谈,直到楚城寒将其接受,或者放弃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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