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 他尴尬地仰头望天,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抱歉!属下不知道云督主回来了!” 宴书澈踮脚在云逐渊下巴上落下一吻,“阿渊,等我一下。” 云逐渊轻咳一声,松开了手。 宴书澈这才从他怀中下来,转而上前踢了踢萧惟的小腿,“快说。” “是!” 萧惟依旧昂着脖子,那画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属下收到消息,京中出现了一伙流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陛下派出了中书令江大人查流寇来历,同时派出了叶乾叶将军镇压。” “叶乾?” 盈妃叶盈盈的亲哥哥。 离景刚与两人说过多关注些叶盈盈,这叶乾就入了京。 那伙刺杀林序秋的人,现在还没有头绪。 正巧京中出现了一伙流寇,难不成林序秋遇刺,是这伙贼寇干的? 也难怪林序秋现在还没有确定下来那伙人的身份。 要真是这样的话,不用他们动手,这伙流寇就会被叶乾除掉。 这样的话,倒省了不少事。 萧惟小心翼翼地垂眼看了宴书澈一眼。 看他皱眉思索的表情,还以为他心内害怕。 “少主您放心,好欢楼在京中这般大,背后是有势力的,您与督主在这里可以安心。再不济,还有属下和西厂的人呢!” 宴书澈没有作声。 他并不担心他和云逐渊的安危。 他担心的是林序秋。 无双坊的名头太响。 树大招风。 那伙人能刺杀林序秋第一次,就能刺杀第二次。 无双坊虽然是个能查到天下消息的地方,但武力值很低。 希望林序秋不会有意外。 “萧惟,你这便去无双坊,寻到林坊主,将此事告知于他。” “哦......”萧惟挠了挠头,“可是少主,您两位身边的人不多,属下若再离开,岂不是将您置于危险中?” 宴书澈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妨,逐渊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且很快便回来了。” “有多高强?”萧惟忽然就撅起了嘴,“比属下还高强吗?” “嗯...”宴书澈略一思索,“差不多吧,你若是好奇,待此事办完,你可以寻他切磋一番。” “好嘞!”萧惟欢欢喜喜地行礼,准备转身离开房间。 结果忘记眼睛还盯着头顶的房梁,一个利落的转身,磕在了门框上。 ...... “嗷......” 萧惟捂着撞的青了一片的下巴,疼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抱歉,属下...” 宴书澈被逗笑了,“你怎么这么傻,走路还看着头顶?” 萧惟又急忙垂下头,目视前方,“属下知错,属下这就...” 砰! 他又绊在了门槛上,直接大头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
第44章 叶乾 这回不光宴书澈愣住,连云逐渊都愣住了。 怎么会有人能蠢到这个地步? 萧惟疼得直哼哼,撑着胳膊从地上爬了起来,脸颊不知是疼的还是窘迫的红成了一片。 “属下.......嘶....先下去了...嘶...” 萧惟捂着鼻青脸肿的脸,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走廊。 宴书澈实在没忍住,捂着肚子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云逐渊轻声说:“你这个贴身侍卫,好像年纪不大。” “嗯...”宴书澈强行止住笑意,眉眼弯弯,“他今年才十六岁。” 萧惟十岁的时候入了西藩皇宫,成了宴书澈的贴身侍卫。 宴书澈被安排来离国做质子,西藩国主本想留下萧惟。 但萧惟死活不同意。 跪在西藩皇宫外跪了一天一夜,才求得西藩国主的允许。 这才跟着宴书澈来了离国。 “萧惟是孤儿,无父无母,对我一直都很衷心...” 说到这里了,宴书澈忽然想到。 前世,萧惟就是死在他被离弘抓的那个晚上。 为保护他而死。 死的那年,萧惟才十九岁。 云逐渊敏锐地察觉到了宴书澈情绪的变化,踌躇着上前,拉住他的手,“阿宴,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宴书澈忽然笑开了花,“我在想刚刚没有好好亲亲你,亏了。” 云逐渊一呆,刚想弯腰,宴书澈忽然扭过头,往一楼的大堂看了过去。 “阿渊,你看,那人是不是叶乾?” 顺着宴书澈的目光,云逐渊也望了过去。 堂下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 那男子气宇轩昂,眉间带着浓浓的戾气。 “是他。他就是叶盈盈的亲哥哥叶乾。” “他竟然会来好欢楼,难不成是在这附近寻到了流寇的踪迹?”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云逐渊攥紧他的手,“阿宴,你不饿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宴书澈还真的觉得肚子在叫了。 两人清晨从云府出来,现在都傍晚了。 “还真饿了,先吃东西~” 宴书澈先跑到桌边坐下。 云逐渊站着没动。 “嗯?你不饿吗?” 云逐渊深吸了一口气,结巴着说:“那...那还要我喂你吗?” “要。”宴书澈不假思索道,“我懒。” 云逐渊的眸子瞬间亮了一下。 他拣起一块儿莴笋,还没等塞到嘴里,宴书澈又忽然说了一句,“阿渊,你闭上眼睛。” 云逐渊喉结滚了滚,乖乖听话。 随后,宴书澈凑上前,在他额间柔柔地吻了一口。 复又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云逐渊额头上,轻声说:“阿渊,谢谢你。” 云逐渊睁开眼,目光有些茫然,“谢...谢我?” “嗯,谢谢你。” 两人鼻尖相贴,宴书澈缓缓绽开笑容。 他真的很感谢云逐渊。 感谢前世愿意为他战斗为他收尸的云逐渊。 也感谢这一世无论多没有安全感,也愿意为他付出,倾尽全力对他好的云逐渊。 宴书澈的眼神像是一坛子醉人的美酒。 只是对上一眼,云逐渊就觉得已经醉了。 一时间,他恍恍惚惚,竟看得出了神。 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一动也不动,仿佛是被人施了法。 直到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两人才从这种状态中抽出来。 云逐渊首先红着耳朵垂下了头。 宴书澈脸色一沉,“谁?” 门外传来一道磁性浑厚的声音。 “叶乾。” 宴书澈猛地站起身,如临大敌地盯着门口。 叶乾为何会来见他们? 很奇怪。 他们与叶乾可是毫无交集的。 这么突然来,恐怕来者不善。 但是人已经站在门口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宴书澈只能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叶乾竟然是一个人站在外面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将士跟着。 看到宴书澈,叶乾眼中露出了兴味。 “你就是西藩少主宴书澈?” 宴书澈没好气儿地说:“我与叶将军素无往来,叶将军可是有事?” 叶乾朝房内努了努嘴,“不能进去说吗?” 宴书澈烦了个白眼,往一旁挪了挪,“请。” 云逐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淡淡地瞟了叶乾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叶乾也不甚在意,大大咧咧地坐到桌案旁。 “这酒菜看起来不错,不知宴少主可有兴趣与本将军喝上几杯?” 听到这话,宴书澈惊讶地挑了下眉。 这叶乾也不怕自己给酒中下毒毒死他? 没想到叶乾不但不怕,甚至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好酒!” 叶乾笑眯眯地望向宴书澈,“宴少主?” 宴书澈也坐到了桌案旁。 他先伸手在云逐渊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示意他不要开口。 之后,宴书澈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整杯。 云逐渊面无表情地拿过一个蜜饯,递到宴书澈唇边。 宴书澈张口将蜜饯吸到嘴里,还有意无意地用柔软的唇碰了一些云逐渊的指腹。 云逐渊呆了呆,刚消下去的耳垂又红了起来。 “宴少主,”叶乾却忽然开了口,“此次我来寻你,是有件事,想与你谈一谈。” 宴书澈好奇地看着他。 叶乾竟然不用“本将军”这个自称了。 难不成是有求于两人? “叶将军直说便是。” “那我就直说了。” 叶乾的神色募地严肃了起来。 “我此次来,是想与宴少主做个交易。” 宴书澈来了兴趣,“我竟不知,我与叶将军也有交易可做?” 叶乾哈哈大笑,笑声十分爽朗。 “宴少主贵为西藩少主,且与云督主成了婚,论地位,甚至能与本将军平起平坐,又有什么不能合作的道理?” 宴书澈:“那你说。” “我知道宴少主想做什么,”叶乾扭头,紧紧盯着宴书澈的眼睛,“宴少主想要这皇位,对吧?” 宴书澈和云逐渊双双沉下了脸。
第45章 为了掩饰 云逐渊的手已经按在了腰后的短剑上。 宴书澈也感觉到了他周身气势的变化。 恐怕叶乾再多说一个字,云逐渊就能一刀挥过去。 宴书澈想了想,还是先按住了他的手,对他轻摇了下头。 云逐渊这才稍微放松了几分。 “叶将军,”宴书澈语气很冷,“您可是当朝将军。” “天子脚下敢说这种话,您是想被株连九族吗?” 叶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宴少主,我敢说,自然是有根据,何况我都说出来了,难不成还有什么反悔的余地吗?” 宴书澈不咸不淡道:“叶将军还是请慎言。” “我不想跟宴少主争论这个,我只想说,”叶乾探着手,从胸前摸索出了一支漂亮的白玉簪。 “这是盈盈托我转交给宴少主的东西。” 宴书澈蹙起眉。 他跟盈妃和这个叶乾压根没有任何交集点。 这两兄妹又是想做什么? 看到宴书澈的表情,叶乾笑了。 “无双坊坊主林序秋闹市遇刺,凶手至今没有下落,我与中书令江大人表面是奉命追查,实际是为了掩饰。” “掩饰?” 叶乾作思索状,片刻后叹道:“这场刺杀,其实是陛下做的。” 宴书澈“!” 云逐渊:“!”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离弘下手归下手。 但这么快下手,实属意外。 且他为何不对两人下手,而是对林序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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