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刚... 不可能是短剑。 短剑没有那么长,能从腰间一直到小腹...... 云逐渊的反应也像极了心虚的样子。 更遑论他说的那句话。 “太监都是没根的东西。” 虽然说得对,但是... 宴书澈脑中一团乱麻,索性不想了。 想知道云逐渊究竟是不是太监,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嘛! 于是,萧惟站在门外,宴书澈站在门内,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萧惟的表情从惊诧到扭曲,“少主,您是说,您要去偷看督主洗澡??” 越到后面,嗓门越大了几分,引得一旁的伙计都往两人的方向看。 宴书澈一脸黑线地捂住他的嘴,“你能不能小点儿声!” “唔唔!”萧惟猛点头。 宴书澈这才松开手,压低声音,“我们是夫妻,我去帮他擦背,怎么能叫偷看呢?” 萧惟呆呆道:“您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你跟我一道去!”宴书澈拽着萧惟的袖子,把他扯到云逐渊洗漱的房间门口,“你在外面守着,我偷偷进去,如果被逐渊发现了...” “发现什么?” ...... 门在两人面前打开,云逐渊木着脸,盯着宴书澈,又重复了一遍。 “我发现什么?” 宴书澈“......” 这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他干笑了两声,“我发现...我发现...” 萧惟默默地开了口,“少主发现督主您洗了很久,一时担忧,想来看看。” 宴书澈飞快地接过话,“对对对,但是又怕打扰到你,所以想偷偷进去来着...” 云逐渊忽然勾起了嘴角。 宴书澈一愣。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云逐渊这个表情。 不是不会笑吗? 下一秒,宴书澈就被云逐渊揽腰拉进了屋内。 门也在萧惟面前砰地关上。 萧惟摸了摸鼻子,乖乖站到一旁。 真搞不懂。 他不过就离开了一段日子,怎么回来之后,少主的性子都变了。 之前不是很不喜欢云督主的吗? 怎么现在这么主动啊... 不理解不理解。 萧惟摇了摇头。 忽地,他看到大堂款款走进一位女子。 她戴着纯白面纱,身段柔美。 一举一动皆是清新秀雅。 这女子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股气质可真吸引人。 是那种让人看到就觉得很温柔很想靠近的气质。 萧惟的眼珠子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 直到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顺着楼梯慢悠悠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萧惟萧公子?”花愁欠身行了个礼。 萧惟懵懵地点了点头,“你是?” “余公子让我来此等待宴少主召唤,我便来了。”花愁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极了大家闺秀。 “啊?”萧惟问道,“余公子?余风?” 他虽然对云府不熟,但这个所谓的云督主贴身侍卫,他也是听说过的。 “是...”花愁从怀中掏出一块儿金属令牌,“余公子说,他还有事要办,让我先来寻萧公子,说萧公子看到这块儿牌子便能相信我了。” 萧惟确实认得那块儿牌子。 那是云逐渊之前腰上挂着的令牌。 正面刻着西厂,背面刻着云字。 “我知道了,怎么称呼姑娘?” 花愁一怔,垂头轻笑了两声,“花愁。” “好,” 萧惟完全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他是西藩土生土长的人,压根没听说过花愁的名号。 所以也没什么反应。 “这样,你身上还有银子吗?你先找间房休息,晚些我再唤你。” 花愁点了点头,又盈盈走向另一间房,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他回头望向萧惟,“萧公子,我是一介弱女子,实在是...有些害怕。” 萧惟为难地看了眼身后的房间,又为难地看了眼花愁。 自家少主和云督主在一起,应该是没什么意外的... 但他是西藩的人,总不能去保护这个花愁姑娘吧? 可这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若是真有什么意外,他该如何向少主交代啊... 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萧惟终于迈开了两步。 “我在中间站着,若有事,你便大声呼救,我会听到的!” 花愁娇笑道:“那便劳烦萧公子了~”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萧惟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胡乱摆了摆手。 待花愁的身影消失,萧惟懊恼地低下头。 好像有点儿丢人.... 他鼓着脸,乖乖站在走廊里,余光盯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十分认真。 ——而反观屋内。 宴书澈自从被云逐渊拦腰搂进屋之后,就一直没说话。 倒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因为云逐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里衣。 晶莹的水珠从他的黑发间缓缓滴落,顺着喉结滑到他分明的锁骨处,缓缓向下...... 神色虽淡淡不见情绪,却带着莫名的致命吸引力。 宴书澈窝在他怀中,探着指尖,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胸肌。 这身材... 宴书澈破天荒的红了脸。 那么多次撩拨云逐渊,他都没有害羞。 可偏偏见到这一幕,他控制不住的想将头埋起来。 这也太...太... “阿宴,”云逐渊将人抱起,声音很沉,“你不是困了吗?” 宴书澈揽着他的脖颈,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答非所问。 “阿渊,你真的好帅啊....” 云逐渊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你最近是怎么了,为何经常会说这种话?” 宴书澈咽了咽口水,吧唧一口亲在他下巴上。 “这是真心话!” 确实是真心话。 宴书澈甚至觉得。 云逐渊这张脸,这个身材,就算是太监,也会有数之不尽的人扑上来。 毕竟,真的很养眼! 前世他讨厌云逐渊,别说仔细看他的长相了,连听到他名字都退避三舍。 好东西果然要认真欣赏才能发现美好啊! 宴书澈四处环视着这间房。 云逐渊特地又安排了一间房,专门用来洗漱。 房中的水雾还没有彻底散干净。 云逐渊的外衫中衣都搭在屏风上。 屏风后面,摆着一张很大的木桶。 宴书澈眼睛看着木桶,手却不安分。 他真的很想知道云逐渊究竟是不是太监。 云逐渊按住他不老实的手,声调又低沉了几个度,“阿宴,你在做什么?” 宴书澈扁了扁嘴,讪讪地收回手。 没想做什么... 就是想探一探虚实罢了... 不让自己碰,那就换个方法!
第51章 不能逼他 宴书澈伸手指向那个木桶,“我也想去泡个澡。” 云逐渊垂下眼帘,“我让人来换水。” “不用!我就这样去就行!” 宴书澈从他怀中跳下来,飞快地跑到木桶边。 使劲嗅了嗅附近空气中的味道。 奇怪...没有猜测中的味道... 难不成是他多疑了? 如果云逐渊真的是太监,自己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啊? 这也是宴书澈为什么这么犹豫的原因。 万一真是他想多了,那岂不是两个人都尴尬? 不过试探一下还是可以的! 宴书澈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衣衫,动作又干脆又利落。 这可给一旁站着的云逐渊吓了一跳。 他大步上前,按住宴书澈的手,“阿宴,水不热了,我先让人来加热水,你再...” “不必!”宴书澈铁了心,今晚非要试探出云逐渊究竟是不是太监。 “你要是敢出去,我会生气的,”宴书澈顿了顿,抓着云逐渊的手放在自己衣领上,“我累,你得帮我擦背。” 目光相撞,云逐渊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说话又开始结巴了起来。 “可是,可是...” “阿渊难道不喜欢我了吗?”宴书澈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了。 他和云逐渊是夫妻! 夫妻不就该坦诚相见吗! 若云逐渊真的不是太监还瞒着他的话,除非云逐渊能解释清楚,否则他一定会不开心! “我...我...”云逐渊紧紧盯着宴书澈氤氲着雾气的眼睛,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虽然这是必经之路,但是来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快一些。 他还没做好将真相告诉宴书澈的准备,而且现在时机也没有到。 今夜这茬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要他说不喜欢宴书澈,他根本说不出来。 可是若真这般同处一室下去...... 一瞬间,云逐渊急得胸前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宴书澈好奇地看向他的脖颈,“阿渊,你好像很紧张。” 云逐渊说不出话。 气氛忽然就凝住了。 看着面前人紧张到了这个地步,宴书澈忽然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他是想知道云逐渊究竟是不是太监没错。 但他没想过这样逼迫云逐渊。 现在云逐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宴书澈生出了几丝愧疚。 云逐渊小时候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不会笑,不会与人交流,与人相处。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对不起...”宴书澈深吸一口气,踮脚揽住他的脖颈,“我不该逼你...” 云逐渊愣了愣神。 “若有什么事,是阿渊不想告诉我的,那一定有阿渊的理由对不对?” “我们才成婚一月,未来还有很多时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宴书澈在心内叹了口气。 他可能又有些着急了。 两人的关系现在才刚刚开始,云逐渊也还没有彻底敞开心扉,这时候要他承认,无异于雪上加霜。 他不能让云逐渊再次陷入泥潭之中。 他要做的,是将这个受尽磨难的人,从黑暗中拯救出来。 云逐渊现在还不想说,那他也不能逼他。 “你不必担心,也不必害怕,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也不会生你的气。” 宴书澈乖巧地送上了一个安抚的吻。 他必须要让云逐渊冷静下来。 不然他担心,以云逐渊一根筋的脑子,会胡思乱想到把自己拧住。 到时他这段时间来所作的一切可就全白费了。 独属于宴书澈的熟悉的味道渗入鼻腔,云逐渊紧绷的身体才算是渐渐放松了下来。 怀中的人踮脚踮的累了,他就将人抱起来,继续吻。 不知过了多久,宴书澈才红着脸推开他,小声嘟囔着,“今日表现还可以...那次害得我舌头疼了好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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