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作者:逆星时 文案 问荇穿越到个古代倒霉蛋身上,清醒时披着麻衣。 好消息:他有老婆了,十里八乡有名的俊朗才子。 坏消息:他老婆刚死,他是个万人嫌的赘婿,正在跪祠堂。 ———— 问荇穿过来的原主家贫又傻,因为长得俏,被拉去给大户柳家的哥儿少爷入赘冲喜,可喜没冲到,少爷先咽了气。 柳家也不愿管他,给他扔了三亩坟前头的地,叫他守着老婆灵先过活三年。 倒霉归倒霉,日子总得过,问荇躺在牌位边,开始算下种的节气。 ———— 坟头阴气森森,走多难免见到鬼。 问荇看着这月已经第二十次“偶遇”,甚至想爬上他床头的邪祟。 “明早要去集里,日落前一定回来,能不能给我挪挪地?” 变成邪祟的大少爷严肃点点头,挪了挪地,指了指院子外眼巴巴的野鬼:“挑几个,帮你。” 野鬼唯唯诺诺:“您,您请吩咐。” 问荇:! 他这是攀上大佬了? ———— 柳家嫌他不上台面,可偶然路过,却发现干涸的死水已然变得清澈,贫瘠土地长出新芽。 瞧着问荇的田越种越多,都快挨着自家地,柳家终于坐不住了:“孝期已过,天高任鸟飞。” 谁知赘婿面上恭顺,泪眼婆娑:“不,活是少宁未亡人,死是少宁身畔鬼,过门便是柳家人,愿为亡妻终身不娶。” 柳家人:…… 【年下美人假温顺真茶攻×活沉稳内敛死阴郁大佬受】 【提示】 1.甜文,种田+灵异神怪+家长里短+经营,不建议极端控党入内。 2.受是哥儿,会经历死去活来,后期有生子,人鬼状态下性格有略微差距,本质一个人。 3.美人年下攻美人年下攻!攻受都不弱,两人互相扶持互相成就,我的xp不动摇!!! 4.比较慢热,非巨粗金手指一步自动化种田,剧情需要有微微恐场景,制度物价各种时代杂糅切勿太考究。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问荇 ┃ 配角:柳连鹊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愿为亡妻终身不娶! 立意:勤劳致富,用双手创造未来。
第1章 开局守寡 飘飘散散的纸钱雨,迷了问荇的眼睛。 他从睫毛上捻下片白纸,背后就被重重一击,重生后孱弱的身体差点呕出血来,跪久的膝盖青青紫紫,这下疼得他直皱眉头。 老家仆浑身缠着白,满脸都是鄙夷,微微用鼻孔对着问荇的脸:“才跪了多久,谁让你在少爷灵堂动弹了?” 一个赘婿而已,还真当自己癞蛤蟆能吃什么好东西,登堂入室就可以做主? 领了苦差事陪问荇守灵的老家仆本就一身怨气,此刻瞧着问荇这副狼狈模样,心底暗自舒爽。 问荇一蹙眉,刚要还嘴,想起自己现在身份却生生住口。这里不比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他更没了之前算得上富贵的家境。 脑子里回过来的记忆告诉他,他只是个冲喜的穷赘婿而已,家里排老四,性格窝囊被看不上,只有皮囊还不错。 当地大户人家柳家嫡长子体弱,冲着他皮囊和八字来冲喜。喜没冲到,过门的当天,还冲得生生让人家少爷咽了气,也难怪家仆都能责难他。 恐怕他的地位,还比不过老夫人养的鹦哥,问荇苦笑着想。 可守孝这几天,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家仆,属实是太过分了,明里暗里都在阴阳怪气他不上台面,此刻终于逮到机会体罚问荇,就差把嫌恶写在脸上。 是人都有三分血性,更何况问荇自诩脾气没那么好。 “知道不该动了?”家仆见他没反应,脸上露出分转瞬即逝的得色,小声嘀咕。 “就知道这么个大男人,长得好看的多半是狐狸精,能冲什么喜…” 可抬头,就瞧见问荇弦然欲泣模样,涨红了脸,剩下半句话硬生生噎在嘴里。 貌美的青年睫毛微颤,没有血色的薄唇轻抿,头发凌乱,眼里含着水光:“我知道自己笨,家里看地也不行,被柳家关照守个灵堂都要出差错,您教育得是,只是…只是…” 他嗓音哑下:“只是想到少爷才刚二十,二十啊,大好年纪却…” “我刚刚越想越难过,不停在想为什么不是我替少爷去死。” “我能替少爷死,可我不是什么狐狸精,我爹说了,狐狸精都是骂人不检点的话。” “我知道我没本事,但我对少爷非常真心,所以我愿意入赘,也绝对不会朝三暮四,死都是柳家的鬼!” “你不可以说我是狐狸精乱勾引人。” 问荇和柳少爷自然没什么情愫,可这不妨碍谁要当他是狐狸精,他能替柳连鹊哭坟情真意切,仿佛俩人早就郎情郎意。 他声音越来越清楚,懵懂却又耿直,好似不谙深宅规矩的乡野村人。老仆噎住了,想劝住这个突然发疯的土包子,全然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慢慢接近。 “谁准你妄议少爷,大晚上灵堂喧闹!” 柳老夫人脸上悲色显然更重更真,被侍女搀扶着,前来看灵堂的情况。 “这…这…”这下吓得刚刚还跋扈的仆从一身冷汗,两股战战趴在地上。 谁能想到这三更半夜,柳老夫人还能思念死去的儿子,跑来记挂。 这下可惨了,触了柳夫人这时候的霉头,还说新来的女婿是狐狸精,他今夜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问题。 果然,柳夫人咳嗽两声,声音变得严厉。 “我这刚进来,怎么就听到你个下人责难问公子,无法无天!” 她倒真不在意问荇是死是活,本来就是个漂亮的摆设,可个下人都敢在灵堂妄议这赘婿清不清白,简直是打柳家的脸,打她那尸骨未寒的孩儿的脸! “小的,小的不敢。” 老奴脑袋越来越低,吓得讲话不停打磕绊,若非问荇好心掺了一把,恐怕能当场晕过去。 问荇旁观够了,极力压住唇角笑意,也向老夫人行礼,嗫嚅:“夫人请别责罚别人,他说得对,是我自己没本事,太不能上台面!” 老家仆吓得连连磕头,就差把头上磕出血来:“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哪敢说问公子不是,都是误会啊!!!” “别这么说。” 刚刚听了全程的柳夫人见他心诚,不霁的脸色稍微缓了下,勉强补了句。 “柳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你是柳家的儿婿,进了柳家大门,怎么还能让下人欺负。” “以下犯上,拖下去吧。” 她轻描淡写一句话,藏在暗处的护院立马上前,拉着惊恐万状,连连喊冤的老奴离开。 心情不佳的柳夫人让拖下去后,老奴仆会遇到什么,问荇就不清楚了。 他按下心头的微微惊诧,再次坚定要离开柳家的想法。 他不是真的问四,痴痴傻傻只能做赘婿,问荇有手有脚,肯定不能被门荒唐亲事锁在吃人的深宅大院里。 “你也起来。” 待到外面已经没了叫喊声,柳夫人深深看了眼问荇,眼底复杂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八天了,还算心诚。” 寻常人家守孝七日,可问荇因为没人重视加之柳家人怨气,已经足足跪了八天,只有水和馒头让他勉强果腹。 也许是刚刚老仆人那一出让柳夫人意识到了什么,她打算大发慈悲,提前结束问荇的守孝。 “您稍等。” 做深情的戏做全套,他清了清嗓子:“我再替少爷上柱香,我怕他没人陪会寂寞。” 听着傻子真挚的话,老妇人脸上表情更加松动,她叹了口气,难得露出几分母亲的脆弱:“行,三盏茶后,就出来早些睡下,明日有要事和你交代。” 问荇应下,灵堂不消片刻,只剩他一人。 他拿起柱香,虔诚冲着红烛摇曳下,青年的画像叩拜。 这青年生得眉清目秀,正是柳家早夭的大少爷柳连鹊,字少宁。 也是他名义上的夫郎。 柳连鹊也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虽然囿于哥儿这种可以生子的男性身份,却鲜少有人看不起他,问荇和他的亲事,也是问荇实打实的高攀。 可惜这位惊才艳艳的青年,问荇只瞧过他油尽灯枯时一次,因为他来到柳家当天,柳连鹊已经是强弩之末。 那天晚上雨打芭蕉,问荇瞧着柳连鹊干净的目光,难得心软地抓着他的手,生生等到天亮时,等到柳连鹊再无力气,才松开他的手。 “若有下辈子…” 问荇还记得,柳连鹊干裂的唇微微张合,可再无下文。 若你有下辈子,做个健康的人,配门名正言顺的亲事吧。 问荇第三次叩首,突然红烛摇曳,灵堂木门吱呀作响,刮起了诡异的穿堂风。 问荇胆子大,微微愣了下面不改色扶正红烛,正要支着身子起身离开,却发现在供桌更高处,一个牌位也在此时翻下。 恰巧落在他手边。 “罪过。” 四下无人,问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默默念了声,小心翼翼替柳连鹊扶正牌位。 他忍着罚跪后的酸疼,晃悠悠寻到厢房里。 问荇和柳连鹊勉强算夫妻,他也没有自己的房子,只能睡在柳连鹊屋里。 幽幽檀香味飘来,风里似乎夹杂淡淡的叹息,温柔抚过案几,此处全然没有凶宅的感觉。 可问荇还是睡不着,睁着眼到了天明。 柳家不是长久之地,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听到远处隐约传来下人们走动的声音,问荇从自己的思绪里抽身,早早等在老夫人的门前。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才缓缓推开,年纪不小的侍女示意他赶紧进去。 他进去后,只是盯着鞋尖,一副不敢抬头的战战兢兢模样。 “抬头。”柳老夫人见他这么不争气,隔着扇子撇了下嘴,“真是小家子气。” 问荇仿佛是傻了,脸上挂着笑,只是略带些失落。 柳夫人喝了口降火茶,想到他昨日表现,生生把烦躁压下去:“…算了,本来也不指望你能做什么。” “是这样,少宁他也走了,虽然说和你只有名分,缘分浅薄,但好歹你是我们柳家的儿婿。” “可如今,你也没有理由留在这后宅里。”她叹道。 柳老爷走得早,家里也子嗣绵薄,除去柳连鹊和还在开蒙的老三,还有个整日在外花天酒地,兄长死掉都没赶回来的不争气老二。 她也早已不年轻管不了很多事,颇为头疼家长里短,可是这赘婿脑子蠢笨,不管身份还是能力都显然难当顶梁柱,留着纯属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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