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知道你在调查自己的身世,故意杀死了赵大道,不想让你查下去。” 潭渊沉道:“越是如此,越是有鬼。” 洛君林进入房内,四下翻找。 这个赵大道人长得粗糙,但干活非常细致,多年前的旧账还都藏在衣柜下面。 根据这些记录,可以看出他和一个名叫邱天子的家伙来往甚密。 邱天子从他这里借去了很多银两,但是都没有还。 “有借不还,为何还要继续来往?” “除非这钱是特殊用途。”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买官?” 对于当时的钱庄老板赵大道来说,钱已经是身外之物,他求的只能是仕途。 如果邱天子说有办法可以帮他买官,这一笔笔钱拿了出来,不还回来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邱天子是个骗子,他知道自己被骗以后就和他断了来往。” 洛君林将账本放下,仍然觉得奇怪。 赵大道身为钱庄老板,哪有那么好骗。 邱天子频繁从他那里拿钱,想来应是真有官府的人,暗中接应。 两人来到镇上的府衙,得知从前那位老爷如今已经调往周凉城当差。 快马加鞭,赶赴周凉城。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被纸人带走的花阴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牢房。 什么情况? 潭渊和洛君林呢? 大家都被抓了? 这纸人这么厉害的吗?森罗之火都烧不死他? 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面具的男人向他走来。 “啧啧啧啧,轩辕卫,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真是叫人好生怜悯。” 花阴愕然抬头,谁说话这么欠? 好嘞,看不清脸。 “不过说实在话,我是真没想到,轩辕氏的不死之术练得如此厉害,邪神潭渊都杀不死你。” 花阴一愣,这人知道六门连战的事情? “不过你的弟弟就差点意思了,我们只不过是设了一个圈套,骗他说你身陷囹圄,危在旦夕,他就紧张得不行,立马上赶着跑来送命。” 弟弟?他说轩辕劫? “但他竟然也是杀不死的,我们毁了他的肉身,却叫他的元神逃了。说起这个,我就生气,他附身在谁身上不好,非得附身在九皇子身上!搞得我很难做啊。” 九皇子? 谁?洛君林吗? 他竟然是皇子! “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们早就拿他的身体来做剥离了。可惜,九皇子是皇上的心头爱,我们不能明着伤他。所以只能把你捉来做剥离了。” 剥离什么?轩辕卫的元神吗? 听起来就很血腥啊,你们确定这能过得了审吗? “在这之前,我再给你最后几天时间。如果潭渊能找出剥离的办法,你就可以少受些发肤之痛。如果不能,呵。” 一声冷笑,笑得花阴毛骨悚然。 他现在是成了实验室里等着被人拿来做研究的小白鼠吗? 操! 这群死变态,怎么比潭渊还变态! 黑衣人正冲着花阴高谈阔论,就听身后来了一个下人叫他。 “平大人,你要见的人来了。” 黑衣人怒视那人一眼:“啧,怎么回事,没见我戴着面具呢,怎么一点神秘感都不让人家维持。” 那人赶紧低头致歉:“对不起大人,是小人欠考虑了。” “哼。” 他转身,取下自己的面具,露出平千钧的脸。 挥挥手,道:“给他来点鞭刑杖刑之类的暖暖身子,瞧那张脸,半点血色都没有,难看死了。” 下人:“是。” 花阴:“……”
第29章 洛郎,你还要说自己不曾动心吗? 周凉城。 潭渊一掌打向洛君林,后者一口血喷了出来,吐得满天皆是。 周遭满是围观的人群,对着潭渊指指点点。 洛君林轰然倒地,奄奄一息。 有好心人上来扶起他,打抱不平道:“这也欺人太甚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 “报官!” 不多时,官府的人出来主持公道,向潭渊和洛君林分别了解了情况。 潭渊道:“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他出来骂人,我打他有什么不对?” 洛君林道:“冤枉啊,我只是在咒骂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几时骂他了?” “你嘴里不干净,谁知道骂的是谁?” “你上来二话不说就打人,怎么不说自己拳脚不干净呢? 眼看二人又要打起来,官差愤怒道:“行了,都住口,统统跟我回衙门!” 潭渊和洛君林对视一眼。 妥了。 衙门重地。 吴老爷在堂上听罢官差的回禀,摇摇头道:“一点小事,不止于此,罚你二人互相称赞对方三句,解了这结。” 潭渊斜眼看了洛君林一眼。 别说三句,一句都说不出来。 洛君林瞟着他。 亦然。 洛君林起身,来到堂前,悄声询问:“吴老爷可知道赵大道此人?” 吴专一愣,神情多少有些慌乱。 “吴老爷不用慌,我们不是来打听买官一事的。我们只是想知道,当年作为你们二人之间的联络人,那个名叫邱天子的人,你了解多少?” 吴专没想到来人连邱天子都知道,他放在桌案之下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我与他并不熟识。” “是吗?” 洛君林掏出大理寺的令牌,偷偷拿给吴专看。 霎时间,他脸色一白,冷汗唰一下就下来。 连忙撤出椅子,扑通一声向着洛君林跪了下来。 周遭的官差们见状,不明事理,但也都向洛君林跪了下来。 洛君林扶起吴专:“吴老爷不必行此大礼,你只需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即可。” 吴专面露难色。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请随我来。” 吴专将两人引入后堂,奉上茶水,将当年往事娓娓道来。 邱天子原名不叫这个,他是南疆人,来到中原修习道教,遂改了这个名号。 他随身带了一帮孩童,因此所到之处,大多都会有人留意。 吴专当时一腔热血,还曾起过调查这个案件的念头,可是后来才知道,那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邱天子会术法,他随随便便捏一个决,就能杀了吴专身边最厉害的护卫。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的话,吴专不能不听。 邱天子假借吴专的名号,让赵大道给了他很多银两,全都拿去买了一种名叫魂金的金属。 这种金属非常稀有,市面上大多都是假的,邱天子也被人骗了很多回。 但他依然乐此不疲,买了许多魂金回去,不知作何用途。 “这便是我知道的所有了,其他再多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洛君林若有所思,对于这个魂金,他似乎有所耳闻。 他转身向潭渊:“你等我。” 他借了吴专的纸笔,写了一封信给京城。 数日后。 皇宫之内,大殿之上。 捧着信纸深深吸气的皇上终于舍得把他的头抬了起来,双目呈心形,痴汉的语气:“九弟给朕来信了。” 站在一旁的太监见怪不怪,笑眯眯道:“九皇子心里还是记挂着皇上的。” “那是,朕的九弟最爱朕了。” 皇上仔细查看了信上的内容,第一页,没有,第二页,没有,第三页,还是没有。 他愤怒地撂下信纸,怒道:“怎么通篇一句朕的事情都没有提起,全在说什么魂金……可恶,魂金是谁?有朕重要吗?” “呃,皇上,有没有可能这是一种金属呢?” 皇上后知后觉,再次捧起信来仔细诵读。 “原来是种金属,吓朕一跳。” 他招手:“去叫平千钧来,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他最是了解不过了。” 平千钧上殿:“叩见皇上。” “平身,你快来看,这是君林写给朕的信。” 平千钧笑逐颜开,凑近去看,瞥见“魂金”二字,不动声色。 “千钧,你说这个魂金是个什么东西?” “回皇上的话,臣也不是非常了解,只知道是一种非常昂贵的金属,好像来自于南疆那边。” “嗯,朕是闻所未闻,不过九弟既然问了,你回个信给他,不要让他等着急了。” “是。” 又是数日,平千钧的信来到洛君林手上,告知他,这是一种来自于南疆的金属,用途不详。 “难道我们要去一趟南疆?” 潭渊沉道:“不可,时间来不及。” 洛君林想来也是。 潭渊将视线投向洛君林的额头,意味不明。 洛君林看出了他的心思,扭过头去。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一定知道魂金是什么用途。” 话虽如此,可洛君林就是不想叫他出来。 潭渊怒意横生,一把火朝他烧了过来。 洛君林劈开他的森罗之火,怒道:“你做什么?” “花阴生死未卜,你却还在纠结儿女情长。既然你不愿,那我就逼他出来相见!” 潭渊和洛君林在此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打了起来。 还是上一次那批围观群众,又搬着小板凳来看热闹了。 洛君林不敌潭渊,再次被他打翻在地。 不同的是,上次是演的,这次是真的。 潭渊一掌向着洛君林的胸口打去,黑烟及时出现,护住了他。 轩辕劫:“你要死啊!” 潭渊眯起眼睛,收了掌风:“你总算出现了。” 洛君林愤然扭开头,兀自生闷气。 轩辕劫撇撇嘴,不去注意他的表情。 “不就是要问魂金的事情吗,我知道,你们问吧。” 潭渊急道:“魂金是做什么用的?” “修炼不死之术。” 洛君林微微动容。 潭渊惊道:“这不是轩辕氏的秘术吗?邱天子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当然是研究不死之术了。这门术法是轩辕氏的独创,可江湖上太多人想要拥有它了。甚至不惜,用你们这群小屁孩儿的命来试炼。” “不死之术是童子功,必须小的时候修炼。所以邱天子身边总是跟着一帮孩童,为的就是试炼不死之术。” “你也一样,只不过你幸运一些,在被试炼之前,邱天子先死了,所以你就逃了出来,幸免于难。” “还有一些没那么幸运的,断胳膊断腿的都有,死了的也大有人在。这群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肮脏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们中间应该有他从南疆带出来的孩子,也有在中原拐的孩子。如果你记忆中没有那些孩子消失的事情,那应该就是被他喂下了某种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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