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给对方带什么呢? 而那边,许昔流捧着那束超级大的花回去,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佣人瞧见。 于是今天全山庄的人都知道了,秦先生感念许医生的医德仁心,和多日来的照顾,送了许医生一大捧玫瑰,足足99朵呢。
第37章 许昔流回房之后,问管家要了两个大花瓶,他把这些娇艳欲滴的玫瑰挨个拆下来,仔仔细细插进花瓶里,足足插了两大瓶。 玫瑰从白瓷花瓶里横斜出去,花瓣优雅舒展,高贵典雅,艳光四射,衬得整个房间似乎都明媚了些。 他在桌上放了一瓶,刚刚好,还剩下一瓶,再往桌上放就显得繁冗了。想了想,拿着去敲了敲秦罹的房间。 反正是对方送的,分给对方一瓶,也不为过。 “怎么了?”秦罹刚洗完澡出来,就来开门。身上潦草地穿着浴袍,碎发还没彻底擦干,朝后捋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有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顺着胸膛没入敞开的衣领里。他低眸过来,俊美深邃的五官被水汽浸染的愈发深刻,看见许昔流怀里的花瓶,挑挑眉,“你把它拆了?” 许昔流一过来就被诱人的男色糊了一脸,忍不住目光瞥了几眼男人浴袍深处的风景。解释:“花束太大了,不好放,与其放在那等着它枯萎,不如养在花瓶里,还能多看几日。” 秦罹嗤了一声,不以为意:“你喜欢,明天再买就是了。” 许昔流摇摇头,“这不一样。” 说话间瞧见男人腰间松松垮垮的浴袍系带似乎有要开的趋势,他都能隐隐约约的瞧见里面的腹肌风光,忍不住欲言又止。 秦罹敏锐的注意到了青年的目光朝向,愣了一下,随即眸光转深。 心里哼了一声。 没想到,这还是个色胚狐狸。 他假装不经意的扭了下身子,果然见着青年的目光也跟着动了动,似乎看得极为专注的模样。秦罹不觉心口热热的,清咳了一声,拉回了青年的注意力:“你来找我做什么?” “......哦,”许昔流举了举手里的花瓶,“玫瑰花拆开后足足装了两大瓶,我的房间里放了一瓶,再放就显得的有点多,所以把这瓶给你。” “平时没事的时候看看,心情都会变好。” 秦罹闻言不屑:“我才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 许昔流眨眨眼,微笑:“那秦先生你要不要呢?” “......要。” 许昔流笑了一声。 在男人让开位置后,径直走进来,兀自找了个地方把花瓶放下,还顺手调整了一下玫瑰花的位置,让这些玫瑰更舒展。他眯着桃花眼欣赏了下,“就放这吧,不会特别碍事,又能一打眼看见,很棒的位置。” 秦罹倒是没管花什么的,他心里想着刚才青年还一直盯着他的身体看,怎么现在又不看了? 难道自己的吸引力还比不上几株破花吗。 他不虞的抿唇。 却见下一秒青年就朝他看了过来,定了定,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极为纠结。秦罹心情回升,动作间浴袍不经意敞开的又大了一点,想看青年欣赏喜欢的目光,耳朵里却冷不丁地传来对方含笑温和的声音:“秦先生,虽然有点不地道,但我还是想提醒一下,你的内裤卷边了。” 许昔流眼神真诚。 刚才就隐隐约约瞧见了。 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男人走路动作间腰带又松了点,他看清楚了,的确是卷边了,性感的人鱼线都露出来大半。 这样不会特别难受吗? 想着,还是提醒一下吧。 秦罹闻言身子一僵,面上愉悦的神情转眼黑了,磨磨牙。 他重重冷哼一声,伸手裹了裹浴袍,这下是一丝一毫的肌理都没有露出来了。男人下巴微扬,声线阴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了,许医生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许昔流憋笑,眨眨眼,尽量使得自己淡定。但即便如此,还是收到了男人好几个阴沉冰冷的眼刀。他索性不装了,笑眯眯地转身往外走,“我走了,秦先生晚上记得按时吃药,晚安。” 秦罹目送他身影消失在门外。 第二天一早,秦罹仍旧是敬业的一大清早就准备去公司。 许昔流起床打着哈欠下楼的时候,男人已经吃完早餐一身西装革履准备出门了。 身姿被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挺拔,肩宽腿长,依稀可见衣服底下的优越躯体,初见时那身病弱苍白的感觉经过多日来的调理,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如今气场格外深沉,黑眸阴沉冷冽,偶尔眸光瞥过来,都叫人心尖一颤,丝毫看不出来一个月多以前精神恍惚虚弱到走路都要人搀扶的模样。 许昔流的目光在男人身上掠过,脑子里不由闪过昨天看见的对方堪称健美的身体,又看向不远处餐厅桌上的被吃光的盘子上,感到无比的欣慰。 终于,在他的耳提面命之下,对方已经开始合理饮食了。 好事,好事啊。 于是许昔流笑容也越发真诚温和,早上刚起来还带着一丝慵懒的感觉,清润的嗓音也不自觉地拉长,朝秦罹打了个招呼:“秦先生,早啊。” “嗯。”秦罹应了一声,原本马上就要走的动作慢了一些,眸光若有似无地又落在许昔流身上。他看见青年早上刚起来一身软绵慵懒的模样,和平时端正的样子大相径庭,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很想把对方一起带到公司里去。 但是他这段时间很忙,在秦氏里恐怕不能照料好对方。 于是秦罹只能遗憾地打消这个想法。 他顿了顿,想到了什么,临走前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许医生,我去上班了。” 许昔流闻言眨眨眼,整个人还有些懒意,思维就不如平时灵敏。他听见男人这一句也只是哦了一声,随即思索今天早上有什么吃的,他好像闻见蟹黄小笼包的味道了。 秦罹被他这轻描淡写的回应弄的不太爽,皱了皱眉,再次加重了语气:“我说我去上班了。” 许昔流被蟹黄小笼包勾走的注意力又被他拉回来,这回目光定在男人脸上。他看见对方脸色有点黑,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不由腹诽狗男人一大清早又发什么臭脾气。可脑子里却好像某根弦突然接上似的,眨眨眼,试探着说了一句:“......那秦先生一路顺风,工作加油,晚上早点回来?” 秦罹闻言黑眸睨了青年一眼,矜持地淡淡嗯了一声,面上的不高兴之色终于消失了。 他带着心里的暗爽长腿一迈出门离开。 许昔流表情有点古怪。 搞不通男人这通举动是为什么。 他原地站了站,决定不去想这些,愉快的准备去吃早餐。 早餐吃完的时候,本来想继续养生走一走逛一逛的,可一想到自己几天前住进山庄时从家里拿来了一堆糖,又忍不住有点心热。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他都没时间去把糖分装一下,买来的时候老老实实的放在快递盒子里,现在还在快递盒子里,而他随身携带的分装好的糖这段时间都快吃完了。 想着,许昔流往兜里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瓶子。 手捏着瓶子晃了晃,哗啦啦的响,重量又很轻,里面的糖估计只剩下几颗了。 趁着现在有空,回去把糖分一下吧,以后吃的时候也省心。 这么一想,许昔流待不住了,当即起身回房。回房路上还没忍住把装糖的瓶子从兜里掏出来,打开,倒了一粒塞进嘴里。他喜欢的独特的玫瑰荔枝味在嘴里逸散开,甜甜的,许昔流高兴的眯了眯眼,心情又好了一个度。 手里拿着瓶子,许昔流听见旁边突然传来一声门开的声音,他回望过去,发现是那边的书房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肩宽腿长,身姿挺拔,分明是片刻之前才离开的秦罹。 许昔流愣了愣,下意识问:“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有东西忘了拿,又回来了一趟。”秦罹手里拿着刚才出门漏了的文件,黑眸又不自觉地定在青年身上了。这回大约是过了清早那阵慵懒困劲,对方看起来利落了不少,桃花眼清亮,鼻梁上依然一如既往的架着金边眼镜。 没看到对方不设防的慵懒劲,秦罹有些遗憾,嘴上却是淡淡问:“你吃完早饭了?” 许昔流嗯了一声,把嘴里的糖抵到一边,对厨师的手艺夸了又夸:“郑哥的厨艺很好,做的很好吃。” 郑哥?谁啊? 秦罹愣了下,随即记起来自己招回来的厨师似乎就姓郑。 他抿了抿唇。 这就叫上哥了,他们很熟? 许昔流眼睁睁瞧着男人的眸光逐渐由正常变得犀利阴沉,连带着走廊上的光线都跟着暗了不少,盯在他身上怪不自在的。 忍不住催促:“秦先生你不急吗,上班要迟到了。” 言下之意就是快走吧。 觉得自己这句意图太明显怪不好意思的,许昔流又温和笑笑补充了一句:“在公司里秦先生别忘记吃药啊。” 秦罹自然听出来了青年的催促之意,哼了一声,随即迈开长腿。 临走前,他看见青年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握的很紧,只露出来底下一个边,白色的,似乎是圆柱体,有点像盛放东西的什么瓶子。着急上班的他没在意,瞥了一眼就过了,出了山庄门坐上车直奔公司,直到在公司里开完一场早会出来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静下来,秦罹才又想起这回事,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瓶子?这小狐狸没事拿着个小瓶子干什么? 那个时间段对方刚吃完饭回房,身上怎么会拿着个瓶子,那个瓶子是用来装什么的? 秦罹心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 他垂眸沉思,将自己回去拿文件时的经过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他是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才看见青年的,那时候青年站在他不远处和他说话,两人之间隔了段距离,秦罹没注意对方的手,但估计那时候青年手里就已经捏着那个奇怪的白色瓶子了。 白色圆柱形状的瓶子给秦罹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他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而且还不是偶尔见见,是很熟悉很经常的见,似乎充斥在他日常生活中的每一处...... 琢磨着,秦罹眉头皱的愈深,眸光一转,不经意的瞥到了自己桌边放着的药瓶子上。 药瓶。 白色,圆柱形状。 他突然醍醐灌顶,黑眸睁大。 也是,能被许昔流这个医生拿在手里的瓶子,除了药瓶,还能有别的什么瓶子? 秦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回事。 可对方无缘无故,突然拿着个药瓶做什么? 新的疑问产生,秦罹盯着摆在他桌角的药瓶,依稀记得这个瓶子还是上回他把对方带到秦氏时,对方顺手带过来摆在他桌边的,就是为了提醒他记得在公司也按时吃药。脑中不由回放起自己出门时被青年叮嘱的那一句好好吃药,秦罹不由得眯了眯眸子,眸底一瞬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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