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秦罹懒得与对方虚与委蛇,很快撕掉了对方的伪装,收了笑,又恢复成淡淡的样子,黑沉眸底隐约覆着一层阴冷,“你笃定我现在没办法对你,还在想等你伺机出去了怎么弄死我,对不对?” “但是,”看见秦章远面皮动了动后秦罹话音一转,语气轻飘飘的,却犹如鬼魅。 “你猜为什么你的鉴定做的这么顺利。” 秦章远一愣。 反应过来后暴起扑过来,难以置信,以至于面目一瞬间都狰狞起来。 “你算计我?” “你居然算计我??!” 隔着面玻璃,秦章远根本无法伤害到他。秦罹垂眸看着这个失去权势和地位后歇斯底里像个彻头彻尾疯子一样的中年男人,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他道:“我的好叔父,我说了,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一辈子待着。” “我不会对你用药,你就清醒着,一点点的看自己疯掉吧。” 秦章远终于露出了恐慌的表情,抖着手大喊自己不是精神病,让人放他出去。但是他已经在这里了,鉴定证书也在,做出疯狂攻击行为的他最终只是被人拖了下去,架上了床用上了约束带。 秦罹冷冷看了片刻,眉间露出一点厌烦的神色,转身走了。 从精神病院回去的秦罹又回到了山庄里。 看见青年朝他招手身影的那一刻,秦罹勾了勾唇,身上寒意化开,抬步朝对方走去。 最终许昔流还是从秦罹口中得知了反派的下场,不过听完许昔流并没有什么感想。如果是最初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可能会感叹一句秦罹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手段狠辣睚眦必报,可现在,他只觉得反派罪有应得,作茧自缚不过如此了。 许昔流转头就把这件事忘掉,转而计划起一件藏在他心里好几天了的事。 也可以说是惊喜。 终于在某天秦罹没上班安然在家的时刻,许昔流找了个借口悄悄离开,到山庄门口从张力手里接过一只小狗。 小狗的品种是哈士奇,是许昔流精挑细选了许久挑出来的,可可爱爱,但是异常活泼,眼睛一圈带着冰蓝。听宠物店的人说,这只是纯种。许昔流不太懂什么纯种不纯种,但是这只哈士奇在他过去的时候非常活泼,嗷嗷叫着一直试图往他那扑,许昔流自然而然一眼就瞧见了,瞧见了之后也是立刻就看顺眼了。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许昔流正好想要一只小狗,他喜欢,秦罹小时候养过狗自然也是不讨厌的,正巧这只哈士奇就出现了。 天知道那些天许昔流一边避着秦罹一边和宠物店沟通有多艰难。 现在总算是得逞了。 许昔流勾起一抹笑,摸着软乎乎热乎乎的小狗,看着小哈士奇不怕人般兴奋地在他臂弯间拱来拱去,没忍住停步逗了逗。 直到张力提醒,他才后知后觉到还有秦罹呢,顿时眨了眨眼,转身回去。 回去的路上,许昔流想了想,勾起一抹坏笑,抱着小哈士奇轻声道:“等会儿先别出声啊,我们吓吓他。” 小狗不知道听没听懂,但是许昔流说完后它嗷了几声,然后就乖乖窝在许昔流怀里不动了。 “哎呀真可爱。” 许昔流心间软乎乎的,摸了摸它的头不由得夸了夸真乖,然后在怀里把小哈士奇一揣,借由外套全部挡住了。 挡是挡住了,小哈士奇也乖乖的假装自己不存在,但实物毕竟是实物,在许昔流肚子那里鼓起一团,许昔流就手揣着这么一团,慢慢悠悠逛到书房里。 书房里秦罹在看文件,听见他过来的动静,抬眸看过来,许昔流就顺势走过去,手揣着小狗,外套掩饰着,刻意显露他小腹那里的一小团,然后温温柔柔地小声道:“秦先生,我怀了你的孩子。” “......” 许昔流看见男人手里的文件唰地一下都吓掉了。 秦罹突然听见这个,懵了又懵,瞳孔地震。 但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黏在青年鼓鼓地小腹位置上,唇瓣开开合合却没发出一点声音,俊脸难掩震惊。 “溪、溪溪?” 不是吧? 真相信啦? 这么好骗?? 许昔流闷笑,笑的太厉害差点没揣住小狗。最终没绷住,外套一掀,把小狗往男人怀里一放,声音依旧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来,秦先生你的儿子,收好。” 猝不及防对上一张熟悉狗脸的秦罹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青年是在开玩笑。 秦罹无奈,但还是让小哈士奇在怀里待着了。 他盯着青年平坦的小腹,目光依稀有一点遗憾。 遗憾? 许昔流一惊。 赶忙托住男人的下巴,迫使对方目光上移。 许昔流对着男人那张帅脸,认真道:“你在期待什么,男人可不会生孩子。” 秦罹不会说某一瞬间他是真信了。 不过这实在有损他的沉稳形象,秦罹轻咳一声,若无其事把这个话题带过了。 不过,狗儿子也是儿子,他和溪溪的,无论什么,都喜欢。 秦罹满怀慈爱的望着怀里的小狗,然而本来在许昔流怀里乖乖巧巧的小哈士奇到了秦罹怀里好像解放了天性一般,一边嗷嗷叫,一边撒腿乱爬,短短时间里就踩着办公椅扶手跳到办公桌上,中途还一个神龙摆尾一个后腿踢了秦罹的头一下。 下一秒,秦罹的脸色就黑了下来。 ......逆子! 但是小哈士奇全然不惧,在办公桌踩来踩去,若不是爪子足够干净,秦罹那几份雪白的文件上大概就要印上几个脏兮兮爪印了。 瞧见男人冷不丁被踢了一下脑门的许昔流笑的差点直不起腰。 秦罹黑着脸,但却没有多生气,瞧见许昔流放肆笑的样子,无奈极了。 “溪溪......” 许昔流笑完把小哈士奇从办公桌上放到了地上,任由对方在地板上撒腿跑,不去祸害秦罹的文件。 “有没有想过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几分钟过后,秦罹也接受了对方为自己准备的“惊喜”,擦了擦脸上无形的爪印,抬眸问许昔流。 “名字么......”许昔流想了想,忽然想到了自己很久以前曾加过的那个狗狗交流群,他在里面曾为以后的狗儿子取过一个无敌炫酷的名字,顿时桃花眼一亮,拍板:“就叫哈哈吧!” “挺好的。”秦罹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只哈士奇的名字,倒是挺应景的。 “正好,你叫溪溪,它叫哈哈,你们俩能凑一个嘻嘻哈哈组合。”秦罹看向许昔流,难得开了个玩笑。 许昔流闻言挑了挑眉。 “这样的话,你小名还叫黎黎呢。”许昔流桃花眼睨了一眼秦罹,不客气。秦罹敏锐的觉得不太好,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许昔流道:“有个歌唱的好,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秦罹听见青年声情并茂的唱了几句,脸色又黑了点,十分无奈。 他干脆拉过来许昔流到怀里。 在地板上撒欢时不时咬两口地毯的小哈士奇看见许昔流莫名其妙到了秦罹怀里,急了,嗷嗷叫着过来围着许昔流打转,还试图去咬秦罹的拖鞋。 秦罹瞥见,不屑的哼了一声,一偏头就吻上了许昔流的唇瓣。 许昔流被亲的有点懵,但还是欣然应允了,他启唇放任男人进来,顺势靠在秦罹怀里,情到浓时伸手勾上秦罹的脖子。 秦罹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许昔流坐的舒服一点,顺势不动声色的抬脚把快要攀上青年裤脚的小哈士奇轻轻挪了下位置,拦到了一边。 秦罹心想,他才是许昔流心里第一位的小狗,这小东西来了也只能排第二。 至于因为霸占许昔流太久,而被刚到家的狗儿子在脚腕上留了个浅浅的牙印,矜傲沉稳的秦先生压根不屑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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