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伴惊讶地睁大双眼:“那位应先生可真是大胆,竟然敢在这种家喻户晓的神话传说上进行改编。” 陶子隐咬了一口优伶递过来的葡萄,顺手在人的细腰上掐了一把,他怀里搂着含羞带怯的美人,半眯着眼慵懒道:“先生艺高人胆大,我跟我爹又管不了。” 不知为何,赵元安显得有些神思不属,过了会儿后他才问道:“不知那位应先生现在何处?” 闻言陶子隐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懒洋洋道:“先生还在外边采风,并未回来。戏文手稿什么的都是他托人寄回来的。” 人都这么说了,赵元安不好再多问。 接着几人又聊了些关于经营店铺的话题,说累了后便约着往对街的青楼去消遣取乐。 钟意晚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陶正楼不止可以听曲。 甚至还可以让达官贵人选一些自己喜欢的伶人,演出结束后戏楼会把那些人送过来淫玩。 隔壁的人就是玩腻了戏子伶人,因此才想着去青楼消遣。 钟意晚撇嘴。 难怪桌子上会摆那些奇怪物件! 听到目标要进行转移,沈倦赶忙在自己脸上进行了简单的易容。 随后拉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钟意晚,往人脸上戴了张胖娃娃面具。 他瞥了眼傻里傻气的钟意晚,眸底不自觉染上笑意。 本来就是个呆的,现在好像更蠢了。 钟意晚不知道沈倦心中所想。 现在他正在兴头上。 第一次跟踪别人,还挺好玩的嘞。 等赵元安从陶正楼里出去以后,沈倦拉着人紧随其后而去。 近些时候城里来的人多,因此很多青楼都开启了全天性营业。 与陶正楼一街之隔的地方就是名为天香客的青楼。 老鸨刚把赵元安一行人招待好,转头就看到楼里又来了两位客人,登时堆着笑迎上去。 “两位爷要点哪几位姑娘呢?我们这儿的姑娘啊都是个顶个的好看,性格也各有各的不同。脾气火辣的,温婉可人的,清冷出尘的……” 说着,老鸨神秘兮兮地凑近二人:“还有床上功夫好的,包君满意!” 沈倦看了眼传讯符上的内容,上前一步挡在浑身不自在的钟意晚身前:“春雨姑娘就行。” 老鸨摇了摇羽扇,还想说什么。 沈倦直接递给她四个金锭。 老鸨眼睛一亮,将金锭收入袖子后识趣地闭口不再多言,做了个“请”的动作,将人送进楼内。 进了楼后,沈倦护着钟意晚躲过一个又一个扑上来的姑娘。 听着楼里四处响起的不堪入耳的声音,钟意晚早就面红耳赤,沈倦却还是那个一本正经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 两人很快就到了春雨那间房,敲开门以后,他十分有礼貌地将媚眼如丝的娇俏姑娘请了出去。 姑娘瞪圆了一对儿杏眼,眼睁睁看着俊俏的小郎君拉着一个男人进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春雨咬着帕子,气愤地跺了下脚。 狗男男! 不会去客栈吗? 非要在本姑娘这里碍眼! 气死啦气死啦! 春雨委屈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跑走了。
第20章 师尊,得罪了 进了房间以后,沈倦帮钟意晚把面具取下,牵着安静如鸡的人径直走向内室。 这个房间与寻常女儿家的闺房并没有什么不同。 前提是忽略掉抽屉里的“小玩具”。 看到那些东西,钟意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刚刚一系列的傻逼操作,内心暴风哭泣。 沈倦取下墙上挂着的扇形刺绣。 原本正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钟意晚顿时被刺绣下极小的一个孔洞吸引了全部目光。 玩这么变态的吗? 想到情报上的描述,沈倦歇了用神识探查的心思,转而靠近小孔往隔壁望去。 里面并没有沉沦欲乡、醉生梦死的画面,只有两个人端坐在圆桌前交谈。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布下了单向隔音阵法,站在这里完全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声音。 沈倦不敢多想,示意钟意晚老实待着。 见人乖巧应下,他才放下心来继续看去。 坐着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人是赵元安,而另一位身着黑色兜帽长袍的人只能从身形上看出来是个男人。 因为黑袍男人是背对沈倦而坐的,所以他并没能看清这人面容。 值得庆幸的是赵元安恰好面向他这边。 沈倦能够从他唇部的张合中读懂他说的话。 每看懂一句,沈倦的眉头就更皱一分。 黑袍人和赵元安谈了许久。 久到钟意晚觉得自己的腿都要站麻了的时候,隔壁终于停止了谈话。 赵元安恭敬地对着黑袍男人拱手,欲将人送出门外。 沈倦稍微整理了下思绪,准备等他们走后带着钟意晚回客栈。 结果就见原本要转身出门的黑袍人突然回头,死死盯着自己这个方向。 沈倦心下一沉,同时也看清了黑袍人脸上戴着的罗刹恶鬼面具,以及兜帽下的银白色长发。 眼见着那人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一步步走近,沈倦动作轻缓地放下了扇形刺绣。 随即一把捞过站麻了的钟意晚转身翻上床榻。 隔壁那间屋子的隔音阵法已经被撤下了,师徒俩二人很轻易就能听到赵元安疑惑的声音:“大人?” 被他叫到的黑袍人声音冷淡:“旁边的房间自从进了人以后就太过安静了。” 被放倒在床上捂着嘴的钟意晚:“……” 6。 你猜我为什么不说话? 沈倦倾身过去附在钟意晚耳边:“师尊,得罪了。” 钟意晚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得罪法,身上陡然一凉。 他花了那么长时间套好的衣服就这样被整个扯烂。 在他茫然的注视下,沈倦脱去了自己的外衫,将之随意地丢在地上。 钟意晚的发带被解开,转而系在了他的眼睛上。 下一瞬,脖颈处传来湿热触感,紧随其后的就是捏在他腰间痒痒肉上的一只手。 钟意晚最不敢被人碰痒痒肉,浑身一颤,彻底软倒在床榻上。 沈倦将他抱起放在腿上,褪去了他的衣裤,只留了件挂在肩头的雪白上衣,还有下面的亵裤,随后再次倾身吻上钟意晚的脖颈。 【ooc值+30】 【ooc值+10】 【ooc值+50】 钟意晚欲哭无泪:“统儿,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突然播报。” 系统冷漠道:【不能。】 钟意晚都要疯了。 脑子里一个难伺候的,身上一个难搞的。 双重折磨。 沈倦察觉到投落自己身上的阴冷目光,面上依旧稳的一批,借着吻上钟意晚耳垂的动作附在他耳边道:“需要出声。” 钟意晚已经麻了。 出什么声。 你个欺师灭祖的畜生! 呜呜呜…… 今天脏了两次呜呜呜…… 系统还在拱火:【需要为宿主挑选相关教程吗?】 “不!需!要!”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钟意晚强忍心中羞耻,轻轻地哼了一声。 耳垂在那一瞬间似乎被咬得紧了些。 沈倦眼中黑沉一片,努力压下心中杂念。 转而做了一个吻上钟意晚唇间的假动作,实际上两人之间正隔着沈倦的一根食指。 修者耳聪目明,钟意晚听不到黑袍人跟赵元安的对话,沈倦却是能够听到的。 门外传来他们和老鸨对话的声音。 因为给的好处够多,所以老鸨干脆找来了春雨对质。 小姑娘还以为是来接客赚银子的,结果老鸨上来就问门里那两位客人的情况。 把春雨气得咬着手绢直跺脚,娇滴滴抱怨道:“妈妈,你快别提了,他们是一对儿,到我屋子里以后二话不说就把我赶了出来。” 赵元安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黑袍人带着面具,他也不知道对方神色,见对方不发话,他也只好低头不语。 黑袍人手中聚起灵光,眼看着就要砸向房门。 老鸨心中一惊,打着圆场道:“哎呀,这位贵客,您没必要……” 对上黑袍人面具后那双充满寒意的幽蓝眸子,老鸨要说的话顿时卡在了脖子里。 附近的一些嫖客凑热闹般凑了过来,老鸨佯装气愤地扇了扇羽扇:“都散了都散了!看什么热闹,仔细着你们的眼珠子!” 总有那些不怕死的人还想上前。 黑袍人散出威压,其间混合着汹涌杀意。 不知何种修为的威压将人压的喘不过气来,赵元安只是个凡人,他艰难道:“还请大人收手。” 赵家在章化城有权有势,几乎没人不知道赵家中人。 听到赵家二少爷喊黑袍人“大人”,看热闹的人俱是心中大骇,顿时作鸟兽散去。 解决了无关人等,黑袍人这才重新转身,手上聚起的冰蓝色灵光将门扉炸了个稀碎。 他抬眼看向内室床榻。 沈倦早在变故发生时就把钟意晚揽在了怀里用被子包着。 见黑袍人看过来,他不耐烦道:“什么不长眼的东西?” 黑袍人移开视线,环顾一周后并没有在房里发现什么异常。 他重新看向沈倦,以及沈倦怀里揽着的人。 视线落到钟意晚身上时,黑袍人的视线微微凝滞。 钟意晚的眼睛被蒙着,趴在沈倦肩头,只露出小半张侧脸。 但仅仅是那张侧脸,足够令他呼吸一滞。 一个名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可黑袍人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划过自嘲,方才聚起灵光的手无力垂下,哑然道:“抱歉。” 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钟意晚一愣。 原身的记忆里有过这个人,他跟姜南一样都…… 喉结上下滚动,钟意晚把头埋在沈倦肩上,故意压低了嗓子道:“你走。” 黑袍人浑身一僵,拦住了想要进来的赵元安,领着人退了出去。 老鸨对着沈倦他们连说几声抱歉,又是承诺退钱又是赔罪的。 对于老鸨的说辞,沈倦只是不耐地摆了摆手。 等老鸨和春雨都走了以后,他拉上床帐,一边小声道歉,一边给钟意晚穿衣服。 看人一直不说话,沈倦迟疑地取下了绑在钟意晚眼睛上的发带。 他也想过直接带人走。 可这样只会加重对方的怀疑,为此次任务加重难度。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出此下策。 从跟黑袍人对上视线的那一刹,沈倦就认出了对方身份。 来人乃是鬼界两大鬼王之一的玉罗刹,同时也是天杀的“钟意晚”的姘头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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