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肠毒药,我自己调出来的,只能我自己解,嫂嫂若是想活下去,那就每个月来我这里拿解药吧。” 薛琅怒火中烧,“你竟给我下毒,你好大的胆子!” “只要我有命在,只要谢家安好,我会每月为嫂嫂解毒。” 沈云鹤听见声响抬起头来,却见薛琅面色阴鸷的从自己身边走过,他伸手想拦,却只碰到了对方半片衣襟。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通敌是大罪,谢承誉被关在皇宫的大牢中,薛琅抓了人又不管,让沈云鹤将人压去了皇宫。 1 谢承誉双手绑着镣铐,那样沉重的枷锁在一个瘦弱少年身上似乎要将人压垮。 沈云鹤道,“你放心,证据不足,陛下不日便会放了你。” 谢承誉讥笑,“薛琅小肚鸡肠,仅因为我兄长便迁怒于我,编出这等罪名诬告我家,沈大哥,这些你应当明白。” 他意有所指,沈云鹤默然不应。 锁链声响晃动,谢承誉道,“沈大哥同这样的人走的这般近,他日焉知不会害了自己?” “阿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谢承誉颇有些自嘲地轻笑一声,放下了手,再也没同沈云鹤说一句话。 一回到薛府,薛琅便摔了茶杯,让薛重唤去请大夫。 “大人,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薛琅扶着头摆摆手。 大夫来了以后,皆诊不出中毒之象,只说他身寒体虚,开了些进补的方子。 当夜薛琅入宫,闻景晔在宫内左等右等,没等来薛琅,只等来了他去大牢提人的消息。 深冬严寒,大牢更冷的如坚硬冰窖,薛琅抱着手炉,穿着厚厚的重工大氅,坐在太监们搬来的雕花大椅上,冷冷瞧着面前被绑在架子上的谢承誉。 “谢二,你敢骗我。” “我这毒无色无香,入体也几乎无人能查的出,只有在毒发时才会感到痛苦,”谢承誉轻轻勾起唇角,“是不是诓骗,薛大人一月后自然知晓。” 少年心性往往不熟,也不大会撒谎,他如此信誓旦旦,倒真叫薛琅心中犯了嘀咕。 太监毕恭毕敬泡了上好的茶呈上来,“薛大人。” 薛琅攥着一边衣袖,捏着杯沿接过来,慢慢抬起眼皮,漆黑双目微微映着大牢微弱的壁火光,明明灭灭。 手一扬,滚烫的茶水泼在了谢承誉脸上,他陡然闭上眼,无暇的面容很快便泛了红。 他伸手,立刻便有太监将茶杯接过去,重新倒满茶水。 “我见你一直发抖,想是这大牢里头太冷了,给你杯茶暖和暖和。” 谢承誉慢慢睁开眼,眼底冷淡至极,“那还真是多谢薛大人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谢承誉面前,伸手卡住他的下巴,咬牙道,“敢用毒药威胁我,我会让你后悔招惹我。” 二人挨的极近,谢承誉德语看清薛琅那张珠玉般的面孔,他默然片刻,忽然道,“嫂嫂这张脸可生的真是漂亮动人,难怪引的兄长跟沈大哥青睐,就连当今圣上都对你宠爱有加。” 薛琅当他在挑衅,“大牢内刑罚诸多,看你谢二公子能忍到何时吧。” 出大牢时,他偏头,轻描淡写地对守卫道,“别弄死了。” “属下明白。” 薛琅转道去了闻景晔宫中。 日落后凄冷,他的手炉也早已失了温度,曲嘉文立于风口,见他来,便提了灯笼上前去,“薛大人,陛下等你多时了。” 进了门,却不见闻景晔,他正犹豫着,腰身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热气喷洒在耳尖,“兰玉一进宫便冲着谢二去了,难不成这谢二比朕还重要?” 他按住闻景晔探进自己衣襟中的手,神色浅淡,眼底还带着对这种事的些许厌烦。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 “没有确切证据,朕无法定他的罪,谢家是块难啃的骨头,如今动了谢二,想必他们日后行事更加小心谨慎,留不下半分错处,只是这谢二又如何招你了?” 薛琅长睫压下来,罩出一小片阴影,“谢家之人,死不足惜。” 被压在龙床上时,薛琅的衣裳散落开来,层层叠叠,逶迤堆积,如同正在盛放的妖艳毒花,亲吻如雨点般落在身上,闻景晔撕咬碾磨他的锁骨,薛琅顺从地扬起脖颈,将自己的身躯作交易般尽数奉上。 “你这些日子,倒是与沈云鹤交好。” 薛琅赤裸着身体,他自床上坐起,墨发掩住香肩,遮住令人心魂震颤的春色,一条腿曲起踩在床边,昏暗的烛光下,脚背却雪白发亮,两腿间的乳白慢慢流下,他不在意地用闻景晔的衣裳去擦,面色尚带潮红,眼底却一片冷然。 “你近来不也更偏向他吗?” 听他话语间的酸意,闻景晔君心大悦,伸手摸着薛琅光滑的背脊,指尖自那些明晃晃的印子上擦过。 “他如何能与你相比。” “既不能比,为何处处打压我,难不成是担心我篡你的位?” 如此谋逆之言,也就只有薛琅敢如此宣之于口了。 “该给你的自会给你,兰玉,莫急。” 他将闻景晔的手打掉,“你应当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跟在你身边,若你不能给我,我……” 闻景晔面色寸寸冷了下去,在阴暗中危险又冷厉,“你当如何?” 那双手又顺着后腰摸了上来,带着凉意,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他早已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被死死缠住,喘不上一口气。 薛琅罕见的没有吭声。 闻景晔松了神色,将人抱在怀里,缠绵地去亲他的腮边,耳尖,脖颈,将每一处都烙上自己的印子,“兰玉,你想要什么,朕都替你取来。” 他是皇帝,羽翼已丰,此刻与之相对讨不到半点便宜。 “日后离姓沈的远点,”闻景晔叼着那片细腻皮肉,像是咬住了他的命门,“听到了吗。” “是。” 当夜薛琅出宫,连薛府都未回,直奔沈府去。 沈府大门深夜被敲开,小厮不敢怠慢,连忙将人引了进来,此刻沈云鹤早已睡下,察觉身上有人时他霍然睁开眼。 有人解开了他的里衣,抱着他的肩膀倾下身来,闻到那熟悉的带着温热的荼芜香气后,他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伸手将那人抱进怀里。 见他急切地解自己的衣裳,沈云鹤轻轻一笑,覆住他的手,牵着他将自己的衣裳解开。 “你怎么来了。” 薛琅一路走得急,这会儿稍稍有些喘气,他顿了顿才道,“我从皇宫来。” —— 薛琅:皇帝惹不起,找个惹得起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深夜毒发 沈云鹤一怔。 他知道薛琅的意思。 他迟疑着去碰薛琅的手臂,“陛下罚你了?” “罚我?”薛琅猝然笑出声来,他贴着沈云鹤的耳边,“他跟你一样,舍不得动我分毫,走的时候还让我离你远些呢。” 沈云鹤顿了顿,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似乎在无人知晓的暗处喧嚣着极不明显的隐秘爱意。 薛琅捧起他的脸,一边于夜色中观察他的神色,一边轻轻吻着他唇角,仿佛神明对信徒的恩赐。 “只是我一向违逆圣意。” 衣衫尽褪,接着泄进窗子里的清冷月色,他看到薛琅身上一连串的印子,仿佛是一朵朵桃花般烙在身上,而薛琅单手撑在他的胸前,散着青丝,垂眼看他时与林中精怪无异。 沈云鹤喉结轻轻一动,喑哑道,“你不怕吗。” 薛琅动手去摸他早就硬起来的地方,在纤细的手指尖把玩,像是摸皇帝赐给他的,上号的玉器那般,“怕什么?” “若是陛下知道你……”沈云鹤下半句没说得出来,他拧着眉头闷哼一声,因为薛琅握着他的自己坐了上去。 因为刚跟闻景晔做过不久,进去的并不困难。 薛琅长吸一口气,“他若是知道,首先倒霉的得是沈大人,沈大人不妨担心担心自个儿。” 他憋了一口气,闻景晔叫他离谁远,他偏要凑过去,还要凑到对方床上去。 沈云鹤没有动静,薛琅自己弄了会儿累了,不满地抬起眼皮盯着他,“你是个木头吗?” 沈云鹤忍了忍,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将这个荼芜香味儿的精怪捞在怀里,俯身去吻他勾人的漂亮皮囊。 二人一时无话,只剩空气中暧昧的喘息和泥泞水声。 沈云鹤克制着自己,只是用唇轻轻点了点,却被薛琅猛地按在胸膛上,他喘了口气道,“沈大人,今夜我允许你做些过分的。” 他一贯不让沈云鹤在身上留印子,就怕哪天被闻景晔发现,但今日却格外好说话。 沈云鹤顿了顿,低头咬了上去,几番吮吸后便盖住了薛琅身上原有的印子。 做到酣畅淋漓时,手腕忽然一凉,薛琅靠在沈云鹤怀里,抬起手腕,瞧见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做工精美,举世无双。 薛琅对宝物向来有眼力见,一斜眼,笑道,“送我?” 薛府堆了不少闻景晔送来的物件,对薛琅来说,这个镯子的确无足轻重,日后也只能是扔在棺材里给他当万千陪葬中的一件儿。 沈云鹤点头。 薛琅便掐着他的下巴奖赏地亲了亲他的薄唇。 沈云鹤望着他带了镯子的手腕,眉眼渐渐温和下来。 这东西是沈夫人准备送未来儿媳的,是沈府世代相传的宝贝,虽不比宝石贵重,意义却非凡,沈云鹤拿来给薛琅戴上了,又闭着嘴不说来历,薛琅只当又是沈府库房里的哪个宝贝,并未放在心上。 如此过了一月,薛琅夜里忽觉疼痛,彼时沈云鹤刚与他亲热完睡下,听见声音便支起身子,“兰玉,你怎么了。” 那疼痛迅猛急迫,顷刻间便将薛琅的五脏六腑搅在一起,他脸色发白,疼的蜷在一处,话都说不出来。 “兰玉!” 他这院里向来冷清,如今又是深夜,沈云鹤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匆匆披了大衣便去叫郎中。 郎中来了诊脉,却是左诊右诊也说不出个什么,只说兴许是中毒,一问什么毒,又不吭声了。薛琅靠在沈云鹤怀里,额上渗着晶莹汗珠,他拽住沈云鹤衣襟,艰难地说着什么。 声音太小,沈云鹤只能侧耳去听,只闻微弱的“谢”字。 “阿誉?” 薛琅点头。 此刻谢承誉被关在宫中,宫门下钥,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的,沈云鹤思忖再三,只能叫郎中先给他开方子,自己将手搓热了,慢慢替薛琅揉肚子。 作用微乎其微,薛琅想骂他,却又无力开口。 如此一夜未眠,薛琅疼的昏过去又醒来,沈云鹤抱着薛琅在马车上等。天边微亮,晨光熹微,宫门一开沈家的马车便入了宫。 看守大牢的侍卫刚抱着双臂靠墙打哈欠,远远便听见有声音来,他站直身体,见沈大人疾步走来,脸上竟带着罕见的慌张,即便细微,但在沈云鹤身上,已足够令人惊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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